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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忠犬之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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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钟秀林之后,贺景瑞就紧挨着沈清源东一句西一句地逗他说话。
  “小源源你想我了吗?”
  “……”
  “我可想你了,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
  “我那天冲动,说话忒难听,你一走,我就后悔了。”
  “……”
  “你也知道我爱面子嘛,心里早想跟你道歉了。”
  “……”
  他不厌其烦地自说自话,沈清源只紧抿着嘴叮叮当当地做活儿计。
  其实小鞋匠做得并不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在乱敲乱打,纯粹就是用做活儿当掩护。
  贺景瑞早看出来了,心里美滋滋的,对沈清源的失魂落魄十分满意。
  挨到吃晚饭,贺景瑞厚脸皮地悄悄说:“我饿了。”
  “……”沈清源吸吸鼻子,站起来进厨房做饭。
  走到厨房门口,发现桌上多了一个装背背佳的盒子,和各式高档护肤品若干。
  他只撩了一下眼皮,似乎并没看进眼里。
  牛皮糖似的贺景瑞,跟着他进了厨房,贴着他的背站着,伸手轻轻摸/他的腰。
  “你别捣乱。”沈清源不耐烦地扭了扭/腰。
  趁势搂住他的细而坚韧的腰,贺景瑞对着他的耳朵用气声说:“今晚住家里吧,不要老去麻烦阿敏。”
  沈清源没答话,耳朵根连着脖子都红了。
  不言不语地吃完晚饭,帮忙的人早下班了,贺景瑞趁沈清源收拾碗筷的时候关了店门。好整以暇地躺在沙发上。
  “怎么这样早关门?”沈清源只红着脸嘟囔了一句,便打开电视,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
  贺景瑞时不时说句闲话,或踢他一脚。
  他抱着手往一边挪,最后挪无可挪只好默默忍受恶霸的骚扰。
  注视着他隐忍的侧脸,贺恶霸x火中烧,终于忍不住化身为狼,猛地向他扑过去。小鞋匠不肯就范奋起反抗,俩人无声地扭打起来。
  战场从沙发转移到地板上,贺景瑞苦练搏击的结果就是没被小鞋匠踹趴下,并成功把人牢牢压在身下。
  “宝贝儿,还生气呢?”贺景瑞死死按住沈清源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沈清源把头偏到一边,避开他凑近的嘴唇,脸上那表情跟烈士受辱似的。
  贺景瑞被他这副忍耐的模样激得狼血沸腾,低下头就去亲。无奈小鞋匠不配合,头甩得拨浪鼓似的,就不让他亲。
  “我错了,小源源别气了,让我亲一口呗。”
  “……”就不给!
  面对蚌壳一般坚硬的小鞋匠,贺恶霸急得双眼乱眨,忽然福至心灵——不给我亲嘴,那我亲别处!
  他迅速而准确地叼/住沈清源的耳/垂,先时轻时重地吮/吸一番,感觉身下的人开始发软,呼吸变得粗重,便顺着耳朵一路亲下去。
  等亲到腰间时,沈清源已经无力反抗了。
  贺景瑞得意地对着小鞋匠露出一个自以为邪魅的笑容,然后把衣服卷上去,继续亲。
  平时他们亲热时,贺景瑞享受的时候比较多,难得仔细耐心地伺候沈清源。但今天是来道歉的,为了表达诚意,贺景瑞很认真地伺候了小鞋匠一把。
  等他松开嘴时,沈清源已经舒服成一滩烂泥。
  贺景瑞漱了口,又趴到他身上,面对他半闭半睁的眼,嘿嘿笑:“舒服吗?要是舒服就别生气了。”
  沈清源目光涣散地注视着他,眼睁睁看他凑过来,下意识微微张开了嘴。
  两张嘴像两块磁铁,啪地就粘上,再也分不开。
  接下来就是儿童不宜的重头戏……床都要被摇散了……沈清源开始求饶到嗓子哑……最后差点儿晕过去……

  ☆、第43章 〔四十三)又来一个肯尼

  第二天早晨,贺景瑞起了个大早,按住沈清源擦净脸就要给他敷面膜。
  沈清源死活不愿意,无奈晚上太消耗体力,不是贺恶霸的对手。再次被压住,任由脸上被涂满黏糊糊的面膜。
  贺景瑞一面涂一面笑问:“说实话,你以前从来不重视脸的,怎么想起要美容?还有那个背背佳……”
  “你别废话!”沈清源羞愤地打断他的话——上回被伤着了,现在他特别讨厌这两样东西,提都不让提。
  “你不说我也知道,”贺景瑞丝毫不收敛,继续刺他:“你一定是想在我面前保持好形象。是不是觉得我特帅,你也得加把力呀?”
  “滚!”把他那张得意到欠揍的脸推开,既不能用被子蒙脸,又无法偏头装冷淡,沈清源只得直直地挺尸。
  贺景瑞抱着被子笑了一阵,然后亲热地搂住他说:“我的小源源魅力无法挡,你就是我的伟/哥!”
  一场矛盾完满收场,相爱的人依旧你浓我浓,卿卿我我。
  之后不久,贺景瑞终于知道沈清源背着自己同周一鸣签合同的事。因为有前面那一次吵闹,他尽量控制着脾气和沈清源讲道理。
  他说,清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你出尔反尔是想让我不敢再相信你吗?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大概是觉得理亏,沈清源数次想张嘴讲话,可最后仍是一句没说,只点头再次答应贺景瑞不同姓周的做生意。
  然而,他又一次食言了。
  那批货交割以后,周一鸣又来找他下订单,被他拒绝了。
  这家伙不死心,没隔多久介绍了一笔更大的生意。
  这笔订单的数量前所未有的大,如果做成,基本可以收回“清瑞”的成本,以后就可以处于完全盈利的状态,而且周一鸣只是中间人,并不是直接和他做生意。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沈清源偷偷摸/摸地接下了订单。
  他也觉得自己不守信用,也怕被贺景瑞发现后再次吵架。可他有心病。
  虽然他同贺景瑞一如既往的恩爱,但那个隔在他们之间的金匣子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加坚固明晰——如果说原来是半透明的,当随着贺成功对老二有意识的培养,正在渐渐变成实体。
  贺景瑞的名片上印着“副总经理”,这不是过去的闲职,而是实打实可以操纵上千万资金的商人。
  这个头衔令沈清源再次自惭形秽。而他家里人的势力表现更是火上浇油。贺景瑞背着自己给小弟很多资助,甚至大姐也曾经向他借过钱。
  这些沈清源都知道,也承他的情。
  但自己心里的不安焦灼却每天增加,他既无计可施,也难以表达。只觉得有一股驱力推着他往上、往前,疯了一般想改变现状。
  他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然而所有对未来的恐惧只有化作所谓的目标,才可以稍微减轻一些。
  未来之于他,就是一剂麻醉剂。他一头扎进去,想当老板,想赚钱,仿佛这样才能拉进一点儿他同贺景瑞的距离。
  这些想法和感情,他自己说不清,更别说去对贺景瑞倾诉。只能默默地背负着,努力着。
  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节,贺景瑞越来越忙,几乎完全不管“清瑞”的业务。沈清源悄悄算着时间,祈祷着赶快交货,以后可以再不用欺瞒贺景瑞。
  钟秀林第三次高考,成绩依旧不理想,还是贺景瑞托了关系才勉强上了个三流大学的本科。
  他比他哥适应城市生活快多了,不到半年,除了口音以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透着潮范儿。
  他不愿意和二哥同住,贺景瑞给他租了个十多平米的单间。
  沈清源提醒了他好多次,生怕他找贺景瑞要钱,可他今天买名牌,明天吃西餐,后天又去旅游,哪来的钱?除了贺景瑞,家里和这个当哥的谁也给不了他那么多!
  私底下沈清源让贺景瑞别再给小弟钱,贺景瑞敷衍着打哈哈,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天钟秀林又来了,一进“清瑞”就到处睃巡,嘴里问:“景瑞哥没在吗?”
  “他出差了。”
  “呀,”钟秀林一脸失望,“他怎么老出差?”
  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沈清源直直地看着他问:“你找他有事?”
  “没有啊,就是想找他玩。”看到他哥警觉的目光,他不高兴地说:“你当我要干什么?”
  “没事就好。”沈清源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不轻不重地说:“你别找他要钱,也别要东西。”
  钟秀林脸色难看地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数了五百块钱塞到他手里,沈清源软下声音说:“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只有是合理的,我都会满足。”
  “谢谢哥。”看着手里红彤彤的钞票,钟秀林的眉头松了一些。
  其实钟小弟对沈清源不像钟秀芳那么有偏见,毕竟是亲生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
  到城里读书这段时间,他也明白他哥赚钱不容易,所以家里要是流露出要找沈清源要钱的意思,他都会替沈清源叫苦叫穷。他就是烦他哥像防贼似的防着他,生怕他得了贺景瑞的好处。
  此时,有五百块钱充当润/滑剂,两兄弟面对面坐着,聊了钟秀林上学的事,又聊了家里的情况,很是兄友弟恭,和睦友好。
  “哥,你还记得村头王家的狗剩儿吗?”钟秀林开始扯闲篇,“我前两天遇到他。”
  “狗剩儿?”
  “就是王家的小儿子,脸白白的,大眼睛……还和你打过架的那个。”
  沈清源回忆了一下,脑海里依稀浮现出一张清秀却充满戾气的脸:“哦哦,想起来了。王狗剩儿,小时候老爱抢我东西……他也到城里打工了?”
  “早出来了,你走后的第二年就出来了。”
  “他过得怎么样??”
  “我看他混得挺好,”钟秀林砸吧着嘴说:“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就他那身行头得两三千吧。”
  “哟,这么好啊。他干什么工作?”沈清源听到这么说也有些惊讶了。
  “他也没具体说,只说在夜总会当业务经理。”钟秀林一脸羡慕地说:“你没见他那个派头……讲话还是普通话,要不是面对面走过去,我差点儿没认出他来。”
  “搞业务的人嘛,经常跟人打交道,练上年把两年谈吐肯定是不一样的。”
  “对了,他还取了个英文名,不准我叫他狗剩儿。”
  沈清源扑哧笑出声:“嘿嘿,狗剩儿是够难听的。”
  这样聊过之后,沈清源就把这个叫“狗剩儿”的老乡撩到脑后。
  谁想得到,没过几天,“狗剩儿”就出现在他面前。
  那天下午接近旁晚的时候,“清瑞”来了一位男性顾客,穿着时髦,浑身上下弥漫着香水味儿,一副墨镜遮了大半张脸。
  沈清源上前接待,那顾客把墨镜架到脑袋顶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杏核眼上下打量他。
  他也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还是顾客先开口:“你是……沈清源?”
  “你是……”
  “哎呀,真是你,好几年不见长变样儿。”顾客伸手拍了他一下,似乎很兴奋,“我是王家小弟啊,杨柳村村头的王家,不记得了?”
  “狗剩儿?”白脸小孩同眼前的时髦青年重叠在一起。
  “嘘!”顾客忙冲他做一个噤声的手势,还很贼地四处看,见旁边没人,才嗔怪道:“你别叫我小名儿。多土!我早改名儿了。”
  “哦。”沈清源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又问:“那你新名叫什么?”
  “肯尼,王肯尼。”
  “啃泥?”
  “对,”狗剩儿,不,是肯尼,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新名儿,还有电话地址,以后多联系。我们村来这里的不多,我俩也算他乡遇故知,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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