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自己的各种淫言秽语,他感觉头顶响起一串响雷把屋里的两个人炸得外焦里嫩。
他一个箭步蹿过去,抢过手机,色厉内荏地冲他爹叫:“您怎么进来不敲门?还偷看我的手机?”
贺成功此刻的表情只能用震惊过度形容,听到他的质问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甩出虎虎生风的一巴掌。
“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贺成功被气得浑身筛糠似地抖,悲愤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我怎么啦?”贺大喵抱头满屋打转,还不忘回嘴:“这是我的私生活,又没碍着谁!”
他说的并不错,换以前贺成功也不会特意来管他这些事。
问题是大儿子已经抛弃老父跟女人跑了,贺成功身边只有小儿子,就恨不得把他牢牢拴在身边。偏偏小儿子不省心,出去休五天假就惹了不少流言蜚语,贺成功特意来跟他谈心,往床边一坐就看到手机里的那些东西。
老爷子是正统的老古董,生意场上混了多年还有颗古板的心,平时看女人演的那种片子都要批评,何况是看到俩光腚男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儿子!三观都让这不长进的玩意儿轰成渣了!
贺成功捂着胸口说不出话,张着嘴喘粗气,抖抖索索地去兜里拿药。贺景瑞看他爸脸色有异,赶忙跑过去边帮他找药,边让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家庭医生赶来一通乱,贺成功总算是缓过来。
医生偷偷吩咐贺景瑞:“他是中过风的人不能情绪激动,再像今晚这样生气会很危险。”
“他自己要气,我有什么办法?”贺景瑞苦哈哈地埋怨。
这是病人的家事,医生无法置喙,只劝了几句“尽量顺着他”之类的话。
送走医生,贺景瑞折回他爸的房间。
看到有气无力缩在被子里的贺成功,贺景瑞难过地说:“爸,医生说您不能再生气了,您就少操点儿心行吗?”
贺成功仍旧气哼哼地说:“只要你找个媳妇儿,我再不管你的事了!”
“非得这样吗?”
“必须这样!”
“可我不喜欢女的。”贺景瑞抱臂在床边坐下,几乎是苦口婆心地说:“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您。”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不管!”贺成功态度强硬地说。
“您这么喜欢媳妇儿,要不把老大叫回来?他准会给您带个媳妇回来。”
“谁要他回来?!既然出了贺家的门,就永远不要回来!”贺成功对贺景辉的事依然耿耿于怀,提都不许家人提。估计贺景辉即使这时候回来负荆请罪,他也不会接受。
贺景瑞原想跟老爸好好谈一谈,可贺成功这样的态度让他无话可说。
父子俩一个坐一个躺,相对无言。
坐了一会儿,两人都觉得没意思,贺景瑞站起身默默地走了。
贺景瑞觉得贺成功给自己出了大难题。
老爸的意思是要他赶快娶媳妇。依照老爷子的脾气,肯定会步步紧逼直到他结婚为止。
他还不能硬着反对——老爷子如今是玻璃人,一点儿气都受不得。
可又不能为了顾全父亲就放弃自己的幸福。
在贺景瑞的观念里,父亲的健康跟自己的幸福压根就是两回事,现在却硬被贺成功拧在一条绳上,变成了因果关系。
因为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把老爸气病了?哪有这样的逻辑?!
“拖”字诀看来是不管用了,女票变成了迫在眉睫亟待解决的问题。但他绝不可能又娶老婆又继续跟小鞋匠来往,别说沈清源不会答应,他心里也找认定他的媳妇能是小鞋匠。
他被眼前的问题难住了,一着急又急出几根白头发。
再去清瑞时,他就显得心事重重。沈清源盘问了好一阵才问出事情原委来。
其实沈清源早料到贺成功的态度,他一直觉得贺景瑞想拖过关的打算太乐观了。这段时间他都在想万一遇到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还真让他想出一个办法,但因为需要有人配合,而他拿不准别人愿不愿意,所以没跟贺景瑞说。
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姑且放手一搏。
他把自己的办法说了,贺景瑞先是一惊又一喜,随即不确定地问:“她会同意吗?”
“她最近的处境跟你差不多,说不定会同意。”
☆、第93章 (九十三)继续斗智斗勇1
沈清源是最近在论坛上看到“合作婚姻”的帖子才知道,有好多男女同志为了解决家庭矛盾而结为形式夫妻,彼此仍跟自己的同志伴侣交往,甚至有两对情侣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情况。
这是一种迫于无奈的选择。但似乎是眼下解决贺景瑞所面临难题最不伤人、最温和的方式。关键就是要找一对互相比较了解、好沟通的拉拉。
碰巧这段时间,初姆也遇到了类似的难题。
她的家人已经不管她了,但她女票菁菁是独女,父母早离婚了,她跟母亲相依为命且母女感情很好。她母亲也跟贺成功一样,不但正统而且控制欲比较强,身体还不好,每每为女儿的性向问题争执,必会生病躺倒。
菁菁先前也是拖,但最近遭遇到了大规模逼婚,压力之大与贺景瑞不相上下。
初姆以先比较风/流,交过不少女票,对菁菁开始也不上心,甚至因为菁菁不肯与家庭抗争而分手。可缘分这种东西实在奇妙,她和菁菁吵吵闹闹、兜兜转转,最后竟闹出来真感情,如今是怎么样也离不开了。而她那么自我和追求完美的一个人,以前曾叫嚣感情里容不下一粒沙的,现在也愿意为了爱情妥协,尊重女票不肯伤害母亲的心情。
沈清源听过她抱怨,所以想出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跟她谈的时候,还怕她不高兴甚至翻脸。
谁知她听完之后,半天不说话,只沉默而凶狠地抽烟。
沈清源等不到她的回答,只得说:“我们只是提个建议,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初姆夹着烟卷看了他一眼,说:“你愿意贺景瑞找女朋友?”
“那不是假的吗?”
“我们知道是假的,可别人不知道。以后贺景瑞去哪里身边都会多个女人,亲戚朋友圈里只认那女人,你可能要永远躲在阴影里见不得人。”
“我说一点不介意是假的,可我不愿为我们的事去逼景瑞。逼来逼去,最痛苦的还是他,我看他痛苦会心疼。”沈清源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的手说,“再说现在说永远太早了,谁知道以后是啥情形?说不定会有好结果呢?”
初姆拧着眉想了很久,又问:“要是贺景瑞假戏真正怎么办?”
沈清源愣了愣,然后笑起来:“所以才找菁菁啊。我们那么熟,我跟景瑞啥样你们是知道的,你跟菁菁的感情我们也清楚,我不担心菁菁,你也不用担心景瑞。”
“你想问题真够简单的。”初姆盯着他说。
“本来也不复杂嘛。”沈清源被她看得不自在。他跟初姆的频率一直不太同步,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说不下去了,她要不同意也没法儿。
初姆慢慢地抽了两口烟,随后像跟自己较劲儿似的狠狠摁灭烟头,对他说:“好吧,听你的。”
菁菁是为初姆之命是从的。既然初姆同意了,她也没意见。
于是,贺景瑞和菁菁开始分别向家里介绍对方。
贺成功是人精,为了不招老爷子怀疑,贺景瑞故意闹了几天别扭,然后摆出迫于压力不得不从的样子,捏着鼻子宣布他交了一个女票,同时展示了菁菁的照片。以后就是各种有规律的打电话、约会,反正谈恋爱该有步骤都做了,又不显得特别热烈。
贺成功已经做出让步,只要儿子肯结婚,是否跟其他人来往他是不管的,所以有了菁菁这个漂亮的幌子,他和沈清源反而更自由些。
菁菁的母亲比较好糊弄,听说女儿找了个海龟总裁男票,又在阳台上看到人模狗样的贺景瑞送女儿回家,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多想。
如此这般交往三个月,就到见家长的环节。
菁菁是个相当甜美乖巧的女孩,其他条件也不错,得到了贺家上下一致的好评。连一向威严的贺成功也跟和她颜悦色的说话。
贺景瑞这边也没话说,只吃了一顿饭就赢得了菁菁妈的青睐。
四个人再聚在一起的时候,初姆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对菁菁埋怨:“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妈多凶啊,直接就把我赶出来!可贺景瑞一去,高兴成那样,是不是看他有钱?!”
菁菁委屈地说:“别把我妈说那么势利,只要是个未婚男人她都高兴……你要是男的,她肯定喜欢你。”
初姆不高兴了,拉下脸说:“那你找个男的去!”她指着贺景瑞:“现成就有一个!”
“哎哎,别扯我!”贺景瑞急忙摆手撇清:“我可是已婚人士。”
“都是你让我假装跟他交往,现在又来说我,”菁菁红着眼圈赌气说:“我不干了!以后别找我做这种事!”
“别啊,关键时候你不能掉链子!”贺景瑞急了:“好容易把事情捋顺了,你们俩耍什么脾气?!这是耍脾气的时候么?!”
沈清源也劝:“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嘛。菁菁家里的情况她也没法儿,初姆你就别怪她了,要可以光明正大的恋爱,谁愿这样啊?”他又轻轻推了推菁菁说:“初姆是吃醋呢,她在乎你怕你变心。”
菁菁横了初姆一眼,嘟囔道:“要变早变了,我用得着这样委屈自己吗?!”
初姆没说话,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
她俩不闹了,贺景瑞就开始说正事。
他清了清嗓子,斟酌着言辞开口说:“我爸催我结婚,他说最好春节后就结。我说先订婚,结婚的事以后再说。但估计拖不过今年。”
“我妈也是这个意思,她说如果跟贺景瑞处得来就赶快结婚。”菁菁也为难地说,边说边瞅初姆的脸色。
初姆焦躁地抽着烟,压下心里的不愉快冲女票说:“你老看我干嘛?”
“她怕你不高兴,”贺景瑞替菁菁回答:“你是完美主义者,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愿意吗?”
“你怎么想?”初姆看着沈清源问。
“结婚估计是跑不了,家里逼着找男、女朋友就是为了结婚。”沈清源平静地说:“要结就结呗,我没意见。”
初姆重重地吐一口气,很无奈地说:“我也没意见。”
贺景瑞忙安慰她:“结婚只是个形式,到时候我从家里搬出来。你和菁菁可以住婚房,我回清瑞。等熬过两年,我就跟菁菁离婚,说婚姻受伤再不想结婚了,谁要再逼婚只管跟谁急。”
沈清源没他想得远,只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既然非结婚不可,他俩不结也会被逼跟别人结。我相信景瑞,结婚对他真只是个形式,你呢,初姆,你相信菁菁吗?”
初姆深深地看了旁边的菁菁一眼,笑着搂住她的肩头,说:“我当然相信她。”
贺景瑞觉得初姆为爱情的改变是毋庸置疑的,但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自己和菁菁“合作结婚”,多少还是受了沈清源这个圣父的影响。至始至终,小鞋匠始终跟自己站在一条阵线上,他的绝对信任和支持,给了其他三位当事人一种力量,大大减少了他们的怀疑和不安全感。
如此贤惠的老婆上哪里找?!他除了是个男的以外,简直处处符合贺成功对儿媳妇的要求,老爷子这么就不开眼呢?!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