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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浓松了口气:“婢子虽知道采月是个精明的,可毕竟是姑娘的事情,总担心她做得不够好。”
徐其容点了点头:“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等看完沈安家的,离开前又叮嘱了秋浓好好照顾沈妈妈,这才带着虞夏慢吞吞的回府。
因为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徐其容跟虞夏主仆二人干脆穿过垂花门。走起小路来。结果穿过一座小假山,却看到徐四老爷正一脚踢了一颗石子儿飞了过来,撞在小假山的石头上又弹了几下掉在地上。
倒把主仆二人唬了一跳。
徐其容诧异。她爹爹性子温和,当初在祠堂跪了一下午,也不曾急脖子瞪眼,这是谁惹到他了?
徐四老爷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徐其容停下了脚步。
然后就看到徐四老爷把一张纸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愤愤的梗着脖子走了。虞夏眼疾手快。忙小跑着把地上那印着四老爷脚印的纸捡了回来。
却是一封信,徐其容先看了一下,并没有落款人。
正要细看,徐四老爷忽然又回来了。见自己小女儿捏着那张信纸,又惊又急,伸手便夺了过去。
徐其容心下一跳:“爹爹。这是什么?”
徐四老爷把东西塞回袖子里,干笑道:“外面朋友随手写的一些东西。小娘子不能看。”又道,“灼灼这是去看沈妈妈了?沈妈妈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许多了。”徐其容心下狐疑,并不信徐四老爷的说法。爹爹最是爱干净,出一趟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更衣。而那张在地上踩踏过的纸,他却装到袖子里面去了。
徐其容眼波一转,露出委屈的神色来:“爹爹是不是不喜欢灼灼了?”
徐四老爷吓了一跳,忙哄道:“灼灼这是听谁胡说的?爹爹不喜欢谁,也不能不喜欢灼灼啊!”
徐其容眼眶一红,就开始胡搅蛮缠:“爹爹就是不喜欢灼灼了。上次爹爹想要过继四哥哥,灼灼在祠堂那么一闹,爹爹跟大伯父翻了脸,四哥哥也不能来做爹爹的儿子了。所以爹爹埋怨灼灼了。”
徐四老爷哭笑不得,却又不能不好好哄着这个小祖宗,自己这小女儿就是哑巴了也不曾掉一滴眼泪,现在这要哭不哭的,让人看了顶心疼了,忙道:“爹爹不要什么儿子,爹爹有灼灼和锦姐儿就好。灼灼可不能胡乱冤枉爹爹。”一边说,一双手把徐其容的脸擦得通红。
徐其容手一指徐四老爷的衣袖就开始控诉:“爹爹有事情瞒着灼灼,可不就是不喜欢灼灼了。”
“是了,”不等徐四老爷否认,徐其容又道,“上次在祠堂,祖母说爹爹还年轻,日后未必没有子嗣。灼灼很快就会有一个新母亲进门了吗?”
徐四老爷头疼得很,只得温言软语的哄着。哄了好半响,才许下许多承诺,把这个小祖宗哄得破涕为笑。徐其容笑眯眯的一脸得意的跟徐四老爷告辞,去看沈妈妈之前就跟桂嬷嬷说了今日要陪平泰公主用午膳的,再不去,时间就晚了。
心里却是沉了又沉,以徐四老爷对她的宠溺,她都委屈成那样了,徐四老爷依然坚持没有让她看那封没有落款的信。如果不出她的意料的话,只怕徐四老爷一回去就会烧了那封信。
徐其容心里跟一百只猫爪在挠似的,刚刚她试了几次,想要伸手从爹爹袖子里把那张纸抢出来,都被爹爹挡住了,可见爹爹对那张纸有多重视。
可是,那张纸却让爹爹愤怒得失了常态,看完纸上内容的那一刻,甚至顾不上这纸上的内容有多不足为外人道,气得当即就撒手要走。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是身世还是造反?
徐其容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吓得不行。
却依然还要强打着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陪平泰公主用午膳。徐其容向来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就是有些不妥,平泰公主和桂嬷嬷也只当她见沈安家的病还没好有些担忧,并没有多想。
用罢午膳,又陪着平泰公主坐了一会,到了平泰公主午休的时间,这才抬脚回了风波楼。刚回风波楼,便有小丫鬟来通报,说高管事来了,现在正在风和院。
高伯毕竟经营着徐其锦的嫁妆铺子,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进府汇报一下账面上的事情。却不是每次进来都要见徐其容一面的。
徐其容立马反应过来,她之前让高管事千万注意爹爹的行踪,只怕是有消息了。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徐其容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当即带着虞夏往风和院去。
到风和院,徐其锦正抱着一叠账本再看。高伯端端正正的坐在下首,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壶茶,并没有怎么喝。
见徐其容来,徐其锦先笑了:“你又让高管事捣鼓什么了?也罢,你们到外面亭子里说去,别在这里打扰我看账本,看完我还有事呢!”鸳鸯荷包才绣完一个鸳鸯头。
徐其容点点头,带着高伯去了外面亭子,让虞夏站在外面守了,忙问道:“可是爹爹遇到什么麻烦了?”
“五小姐怎么知道是麻烦了?”高伯诧异。
徐其容心里直跺脚,没有说她今日遇到爹爹的事情,道:“我瞎猜的。”
高伯摇了摇头,难得的笑了笑,向来阴沉的面孔显得有些扭曲,带着一丝不大明显的兴奋:“倒也不是坏事。只是大学士梁大人和礼部尚书段大人这些日子似乎对四老爷青眼有加,邀请了四老爷好几次过府一叙。”
见徐其容还没有反应过来,高伯又道:“梁大学士和段尚书年高德昭又位高权重,如此赏识四老爷,四老爷只怕是要入仕了。”
徐其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梁文璟和段旭确实是年高德昭位高权重,可上一世,他们却是晚节不保,协助徐亭远造反,最后落得个被华惟靖带着人抄家灭族的下场。
见徐其容脸色这般难看,高伯吓了一跳:“五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又哪里不舒服?”
徐其容强撑着摇了摇头:“爹爹可曾应邀前去?”
高伯心下有些狐疑,却忙道:“五小姐也知道四老爷那个性子,不慕权贵的。这段时间四老爷似乎心情很不好,每次接到那两位大人的邀约,都借故推辞了。”
徐其容松了口气,却听到高伯继续道:“只是毕竟一个是正一品的大员,一个是从一品的大员,四老爷也得罪不起。梁大人请了唐志洲约四老爷一起品鉴新画,四老爷已经答应了。”
徐其容一口气闷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紧:“什么时候?”
高伯想了想:“似乎是明日。”
跟高伯告辞之后,徐其容也不去见徐其锦了,拉着虞夏便往风波楼赶,一回风波楼,徐其容就赶紧问道:“四姐姐和大伯父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虞夏听了一愣,然后道:“采月这两日并没有过来。”
徐其容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有多久没有见过采月了?”
虞夏想了想:“从上次采月送惠小姐回水月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倒是四小姐,昨日还来兰芷院给老夫人请安,今日倒没有见着来了。”L
☆、第一百四十四章 徐四老爷的选择
“你去枫桦院看看,问问是不是春岚给她安排了什么活儿。”转念一想,采月是个聪明的丫头,还指望着办好了这件事能够到自己身边来办事,就算春岚安排了她做别的事情,也不会三天不跟她或者虞夏联系的。
徐其容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改口道:“大前日借给惠姐儿那书是明日先生要考功课的,你跟我一起去水月轩,先拿本别的书替回来。”
自从大房跟四房闹了那么一场之后,乔大太太对惠姐儿“巴结”徐其容的行为就不那么乐见其成了。这也是为什么惠姐儿找徐其容讨本书都得偷偷摸摸的来了。徐其容这么一去,只怕惠姐儿今后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可徐其容管不了那么多了。
到了水月轩之后,乔大太太对徐其容的态度果然不如以前,却也没有故意为难她。毕竟,此时在乔大太太心里,最恨的反而不是“瓜分”了四房财产的锦姐儿容姐儿姐妹,而是把自己女儿差点儿“折磨”死的玉姐儿。
乔大太太只是不冷不热的刺了徐其容几句,就放她去针线房找惠姐儿了。徐其容心里担心采月,倒也没有计较乔大太太的态度。
惠姐儿不讨乔大太太喜欢,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件好衣裳,徐其容在针线房找到惠姐儿的时候,她正穿着一身旧衣服在往一块金色的锦布上面绣佛经。
见徐其容了,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怯生生的问好:“五姑姑怎么来了……那书,那书,惠儿还没有看完。过几日大太太要去寺里上香,惠儿赶着绣几卷经书,到时候大太太好拿去上供。”
徐其容摆摆手:“那本书我明儿个有用,先拿了本别的来换。你要喜欢那本,过几日再来找我拿就是了。对了,前几日采月送你回来。没有提醒你抓紧时间看吗?”
徐惠儿一脸犹豫。
徐其容知道她的性子,虽然着急,却也不恼,耐着性子道:“采月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你也不必替她瞒着。我也不是喜欢折腾下人的主子,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为难她。”
徐惠儿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道:“采月姐姐约莫是忘记了。”
徐其容点点头,微不可查的给虞夏使了一个眼色,虞夏虽然不如秋浓那般机灵。可出风波楼之前就说好了的,所以几乎是立刻马上,就会过意来。
嘟了嘟嘴,虞夏有些不满:“采月那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大前日送惠小姐回水月轩,耽搁了大半天功夫,愣说是惠小姐留她喝茶了。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身份,也敢让主子请她喝茶!弄得那么多的事情都要婢子去做。姑娘你可不能再这么惯着采月了。”
徐惠儿果然上当,忙道:“虞夏姐姐怕是误会了,采月姐姐并不曾留在我这里用茶。采月姐姐当时说有事要忙,把我送回来之后就离开了。”
虞夏咦了一声:“不是说采月还没有出水月轩大门。惠小姐就让人请她回来喝茶了吗?”
徐其容眼光一厉,看向徐惠儿。
徐惠儿吓了一跳,行动有些瑟缩,后退了两步,声音带了些惶恐:“并没有这样的事情。”
徐其容皱了皱眉:“采月真的没有留在你这里用茶?”
惠姐儿眼睛一红:“惠儿这里是什么样子,五姑姑您再清楚不过,哪里拿得出好茶叶来招待姑姑房里的姐姐啊!”
徐其容点头,笑了笑,道:“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是随口一问。”然后转身对虞夏道。“你也太咋咋呼呼,她让你帮她做了事,你再让她帮你做回来就是,闹成这般小肚鸡肠的模样。成何体统!”
然后把带来的书交给徐惠儿,等徐惠儿把之前拿来的那本书找了还到虞夏手里,主仆二人立马告辞离开。
一出水月轩,徐其容的脸就阴沉了下来。虞夏也担忧了起来:“刚刚来的路上,婢子去问了一下守门的婆子,说是采月送惠小姐回去之后。确实立马就离开了水月轩,不过,半个时辰后,她又回来了一趟,说是掉了东西。”
徐其容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可曾看到她再出来过?”
虞夏摇头:“那婆子说她那日吃了酒,当值的时候犯困,小睡了一会儿,并不知道采月后来有没有出去。”
“采月后来进水月轩,是不是跟在四姐姐后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