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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其容面不改色的问徐四老爷:“那爹爹要告诉灼灼为什么要当这对梅瓶吗”
徐四老爷终于老老实实道:“段大人府上有一对笔洗,上面雕了一窝小狐狸,栩栩如生,爹爹想带着银票去问问段大人肯不肯割爱。”
“礼部尚书段旭段大人”徐其容反问道。
徐四老爷点了点头。
到了书房,徐其容一边把梅瓶放回门后的架子上,一边叹气:“要什么银子啊,爹爹你只要去问,人说铁定说什么宝剑赠英雄,也就把那雕了小狐狸的笔洗送给你了。”
徐四老爷吓了一跳:“那怎么可能,听说段大人为了那么个东西,还变卖了段夫人一部分嫁妆呢,足足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段夫人为这个跟段大人闹了好些天了。”
徐其容冷笑,想起自己之前关于徐四老爷身世的猜测,语气中不由得带了几分气恼:“别说是一个笔洗了,再贵重的东西,爹爹只要说喜欢,人家就送上门来了。爹爹若是不信灼灼的话,且去试试看。”
这事情可不能轻易去试,徐四老爷苦笑,见徐其容是真的不高兴了,便撇开这个话题不再提起,转而问道:“灼灼之前说有话跟爹爹说,灼灼要说什么可与那六千两银票有关”
徐其容深呼吸了几下,让虞夏去门外候着,然后才平静的开口道:“正是与那六千两银票有关。爹爹,我跟法什大师说,徐府最近不大安宁,请他道徐府来做一场法事。法什大师法力高深,定能够看出祖父墓|穴风水不大好,说服徐家人迁坟的。”
徐四老爷听前面还有些不明所以,听到最后一句,瞪大了眼睛:“灼灼,你疯了如何能够打扰亡者”
徐其容眼神坚定:“爹爹,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你且信我,他们不会允许爹爹给祖父迁坟,从此之后,也不会再有人拿爹爹的身世说事的。”
徐四老爷苦笑着摇了摇头:“灼灼忘了爹爹跟水月轩那位血脉不融,就算是你祖父白骨再现了,也没办法让一个外人变成真正的徐家人的。”
徐其容摇了摇头,正色道:“他们不可能让爹爹给祖父迁坟的。”
徐四老爷被小女儿的笃定弄得有些迷糊了。
徐其容解释道:“两种可能。一是爹爹的身世没有问题,祖母那般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做有碍品行的事情”
徐四老爷心里摇了摇头,若不是小的时候听了家里的老人们的那些闲话,他也不会相信平泰公主会做出那等事情的。
徐其容接着道:“二便是爹爹的身世有问题。爹爹且相信灼灼,如果爹爹的身世真的有问题,他们就更不敢让爹爹验出结果来了。”
徐四老爷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自己小女儿在说什么了。
徐其容心里想得很透彻,如果自己爹爹不是徐家人,最有可能的身世说不定就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既然幕后那人已经“掌握”了爹爹不是徐家人的证据,就不可能对爹爹的身世毫无所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就能解释得清楚了,为什么上一世和这一世,那人都是在逼着爹爹自己答应从族谱除名。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这件事并不会宣扬开来。也不会因此跟“身份特殊”的徐四老爷起正面上的冲突。
毕竟,如果徐四老爷的身世真的大白于天下了,只怕上面那位就是再仁慈,也少不得杀几个人来“澄清误会”了。
既然如此,那就逼着徐家人承认爹爹的身份。
又想了想那日爹爹与大伯父打架,大伯父未必就没有注意到两人伤口上的血无法融到一处。叹了口气,徐其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若不是对采月下了手,她未必狠得下心对自己叫了两世大伯父的人出手的。
徐四老爷叹了口气,打断徐其容的思绪,道:“灼灼,别闹。”
徐其容正要接着解释,就听到徐四老爷又道:“她会伤心。”
徐四老爷没有指明谁会伤心,徐其容却已经知道徐四老爷说的是谁了。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既然心里把她看得这般重要,爹爹这么多年来又何必跟祖母闹别扭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府里不干净
这一世,因为一开始对徐四老爷充满戒心,再加上上一世的时候徐其容跟徐四老爷之间也并没有多亲近,因此,比起徐四老爷这个做爹爹的来,徐其容反而更亲近平泰公主这个祖母。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平泰公主会伤心。只是,如果不采取行动,由着爹爹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平泰公主才会更伤心吧!
上一世自己被冤枉陷害程氏滑胎,平泰公主把自己接到佛堂,当晚,徐其容是桂嬷嬷陪着睡的。当时徐其容哭得眼睛都肿了,桂嬷嬷看不下去,又担心她怨恨徐四老爷,说过这么一番话。
“殿下还怀着二爷的时候,驸马爷就没了。当时殿下就要跟驸马爷一起去了,正巧当今圣上前来吊唁驸马爷,救下了殿下,说是为着肚子里的二爷,殿下也不该自寻短见。殿下后来想通了,便决定好好活着,亲自抚养二爷和大爷长大。谁知生下二爷没多久就来了这佛堂。二爷小时候想念母亲,就坐在佛堂门前一天一宿的哭。五小姐你别怪二爷,二爷也是个可怜人。”
那个时候她便知道,比起徐大老爷,平泰公主是更觉得自己亏欠徐四老爷的。同时,也是因为还记得这番话,徐其容才会有之前关于徐四老爷身世的那番猜想。
徐其容不能把自己的猜测跟徐四老爷讲,只好道:“爹爹何必忧心,就算别人不阻止,祖母也是会阻止的。如果连祖母都不阻止了,就算是打扰亡者了,亡者未必着恼。”
徐四老爷眉头紧锁。
徐其容接着劝:“爹爹,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拼一拼,就当是为了真相。”
徐家当年的老人都已经不在了,平泰公主又那般冷冰冰的一个人,那写信的人手里的证据未必就一定能证明徐四老爷的身世,徐四老爷自己心里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人是在空手套白狼。
为着锦姐儿和灼灼,徐四老爷觉得自己早晚会对那人妥协的。
可是,现在出了采月的事情。他已经不放心把两个女儿交给徐家人抚养了。
徐四老爷被徐其容这句“就当是为了真相”说得有些心动。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徐四老爷这段时间既被匿名人逼迫,又被梁文璟之流烦扰。再好的性子也有些遭不住了。现在听到徐其容这充满诱惑的提议,眼里不自觉的就闪过了一丝疯狂。
徐其容自然看出来了徐四老爷的动摇,赶紧又道:“爹爹,灼灼给了法什大师六千两银票呢。爹爹要当三对那种梅瓶才换的来这些银钱。”说着,指了指刚刚被自己放到门后架子上的那对梅瓶。
这么一说。饶是徐四老爷这种对金钱没多大概念的人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面上闪过一丝心疼,最后坚持了一句:“不管怎样,你祖父的坟不能动。”
这便是答应徐其容的意思了。只不过,不管平泰公主的态度如何,迁坟的事情都没得商量。
徐其容松了口气。徐四老爷答应配合了,事情就容易多了。
因为还要回兰芷院给平泰公主请安。徐其容也就不再在平秋院多留,事情说完了就打算走。谁知一扭头正看到徐四老爷的眼神往那对梅瓶上飘,皱了皱眉:“爹爹还惦记着那笔洗么?”
被小女儿看破心事,徐四老爷有些赫然,讪讪道:“笔洗是无辜的。”
“再说,雕一窝小狐狸的笔洗,爹爹还没见过呢!”徐四老爷又补充了一句。
徐其容心里直叹气,总算明白前世的时候爹爹为什么能被糊弄着去造反了。只得道:“爹爹不必惦记那笔洗,拿一对梅瓶去换一个笔洗,不划算……爹爹要真的喜欢那笔洗,以后灼灼送爹爹个更好的。”
徐四老爷也是不大舍得这对梅瓶的,见徐其容不乐意,也就没有坚持,笑道:“那爹爹等着灼灼的笔洗了。”
徐其容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回到兰芷院的时候,徐其锦居然还没有回风和院绣她的荷包,正跟平泰公主对坐着,一人执黑一人拈白的下棋。
徐其容见那棋子跟之前在江州时看到的有些不一样,不由得伸手捻了一下。
徐其锦笑道:“不管什么都混摸。马上就到霜降了,天开始转凉,这棋子是暖玉做的。”
徐其容一听,要放回去的棋子又拿了回来,仔仔细细的用指尖感受了一下,果然不像一般的玉石棋子那般沁凉。心里却想着,冬日的时候抱这么一块玉约莫不错。
平泰公主见徐其容捏着那颗棋子不动,有些不耐烦,随口问了句:“跟你爹爹嘀嘀咕咕商量完大计了?”
徐其容还想着暖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开口便道:“商量完了。”说完才觉得不对,忙又开口掩饰,“也不是商量什么大事,不过是今日去上香,跟法什大师说好了来我们府上讲经的日子。”
仿佛刚刚那么长的时间只是单纯的在说请高僧来府里讲经,并没有别的事情。
平泰公主冷着脸瞅了徐其容一眼,见徐其容说完之后信手把手里那颗棋子丢回了棋篓,便没有再追求。徐其锦见平泰公主没再追问,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随后几日,徐家便有些不安生了。
先是徐四老爷莫名其妙的发高烧,大夫开了药方,吃了两服药,依然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烧糊涂了,住在枫桦院的西席先生叶先生抓了一把香灰泡水,给徐四老爷喝下去,高烧竟然退了。
接着是临安堂连续好几天有丫鬟说自己看到了鬼影子,郭老太太吩咐人用糯米把临安堂里里外外都撒了个遍都没用,临安堂当值的下人们都有些人心惶惶的,郭老太太自己都赶紧出去请了一尊地藏王回来供上。
再接着,是水月轩,有人说,看到采月绕过翠微湖,进了水月轩。
这下子,水月轩的下人们不干了,纷纷找借口不肯当值,最后被徐大老爷知道了,把人聚集在一处,狠狠训斥了一番,众人这才战战兢兢的尽忠职守。
乔大太太因为徐其筠的事情正跟徐大老爷闹不愉快呢,一开始徐大老爷并不理会,如今见她连下人们都不肯好好管了,训斥完下人们,当即就把乔大太太叫到面前来,也好好训斥了一顿。
乔大太太娘家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此时见徐大老爷真的生了气,只好服软,又打起精神来重新管理起水月轩来。
经过这件事,大家心里都默默的觉得是采月的冤魂回来了,烧纸钱、诵经文,主子们故作镇定,下人们却已经把能想到的法子都试了一遍。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风波楼也出事了。
平泰公主在风波楼前种得有几株十八学士,居然在这个时候开花了,明明是白色的花朵,里面却夹杂了几丝红色,像血丝一样。
这还不算什么,就在当日下午,徐大老爷被一个内侍领着几个侍卫抬着进了徐府大门。徐大老爷还昏着,众人忙请了齐大夫进府。一边又赶紧招呼这几人。
这才知道,原来徐大老爷这几日被府里的事情弄得有些恍惚,今日陪太子殿下看戏吃酒,竟然不小心把一个油乎乎的鸡翅膀掉在了太子殿下的衣裳上。太子殿下一阵着恼,命人打了徐大老爷三十大板,让人抬了回来。
事情传到徐其容耳朵里,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