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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儿个让下人去抓了些来。十二叔晚些时候让人去西宅取吧!”
徐谨行见徐其容跟没看到他似的,冷哼了一声:“不懂规矩。”
徐其容装作没听到,继续对徐亭瑞道:“刚刚听八叔祖母说你们东宅有下人热晕了,便想让方大夫去看看呢,结果八叔祖母说不用了,难不成现在人醒了?”
徐亭瑞如何知道,当下摇了摇头。
徐谨行却是心里一动,问道:“你八叔祖母说不用了?”
徐其容这才听到徐谨行说话似的,笑道:“八叔祖父,正是这样呢,八叔祖母说男女有别!”
徐谨行当下脸色一变,转身对徐亭松道:“待会儿你们五伯要是问起来了,就说我突然身子不适,不好见贵人,先回去了。”
然后就匆匆离去了。
徐其容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对徐亭瑞道:“十二叔,你们先进去吧,我们先回去了,你记得让人来拿凉茶。”
徐亭瑞点点头:“去吧!”
徐亭松却忽然道:“容姐儿,等下我也让人去你那里拿些凉茶吧,青莹身子弱,受不了热。”
青莹是徐亭松的妾室,以前在西京城的时候也不怎么受宠,只是这次跟着徐亭松来涪州的妾室也就这么一个了,所以变得宝贝了起来。
可再宝贝,也断没有为了一个妾室向侄女讨要凉茶的。徐其容心里皱了皱眉,不耐烦跟他撕扯,索性家里配的凉茶多,便道:“既然如此,五伯父和十二叔也不用派人来了,我让人多拿些,送到东宅分给大家好了。”
听徐其容如此说,徐亭松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徐亭柏和徐亭瑞往里走。
回到西宅之后,徐其容便让方仲景去一趟东宅,就打着送凉茶的名义。然后带着秋浓,转身去了正房。
正房里,平泰公主正看着桂嬷嬷用一根银签子剔果肉,神色有些不安,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桂嬷嬷劝道:“咱们都落到这步田地了,殿下还有什么好不安的。”
正说着,就见徐其容带着秋浓来了。徐其容净了手,从桂嬷嬷手里接过银签子,亲自替平泰公主剔起果肉来,红红的石榴子儿麻溜掉在一个青玉荷叶盘里,煞是好看。
桂嬷嬷笑着对平泰公主道:“老奴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哪里比得过年轻小姑娘!”
平泰公主扫了徐其容一眼:“她倒是手巧。”
然后又道:“也不知道是在算计什么呢!”
徐其容失笑:“祖母为何这般说其容?”
平泰公主摇摇头:“我就看不上你这喜欢支支吾吾的毛病,有什么话直说不就好了,偏要先剔几颗石榴子儿来讨好我。”
徐其容上辈子的时候就是这个性子,每次要求平泰公主什么事情了,就先做一件事来讨好平泰公主,平泰公主心情好了,所求的事情就会特别的顺利。
现在见平泰公主不留情面的点出来了,也不懊恼,笑着撒娇:“那我能怎么办,全凭祖母怜惜容姐儿呗!”
桂嬷嬷瞅了徐其容一眼,忽然道:“我去厨房看看,天儿热,管厨房的丫头要是打个瞌睡偷个懒,怕是要走水的。”
平泰公主点了点头,然后眯缝着眼睛养了养神。徐其容听到桂嬷嬷的脚步出了门之后就没有声息了,想来并不是去厨房探查,而是站在门外守着。
平泰公主这才道:“说吧!”
徐其容抿了抿嘴,手里动作不停,道:“祖母,我见过皇上。”
平泰公主挑了挑眉:“那有什么,我也见过。”
徐其容迟疑了一下,又道:“他问我爹爹长得像谁。”
平泰公主神色不变:“那又如何,也有人这么问我。”
徐其容见平泰公主这么跟她绕圈子,有些哭笑不得,提醒道:“祖母,这三伏天,可热着呢,外面石头都热得可以烙饼了!”
桂嬷嬷那么大的年纪了,还在门外守着呢!要是中暑了或者是晒伤了可就不好了!
平泰公主这才看了秋浓一眼,示意她先出去,然后才对徐其容道:“这事情也算是皇家秘辛,本不想跟你说的,只是对你爹爹身世疑惑的人不少,你爹爹是个什么事都靠不住的人,祖母年纪又大了,少不得你多操心。”
徐其容听到这话,神情一凛,然后把手里的银签子放在果盘上,正襟危坐起来。
平泰公主叹息道:“当今圣上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人,名字叫凝绣,是我身边的宫女。那个时候我跟母妃娘家的人走得比较近,一个是我表哥,一个是我贴身宫婢,一来二去看对眼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徐其容想起来,陈乾帝确实是问过她听说过凝绣这个人没有的。
徐其容忍不住问道:“凝绣……姑姑人呢?”
平泰公主淡淡道:“死了,和腹中的孩儿一起死的。当时圣上不经意间说过希望凝绣生下男丁的愿望,皇后娘娘当时无所出,岂能容她?”
徐其容愣了一下,她见过的林皇后虽然对她不是很友善,可看着也不像是会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的人!然后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念头,普天之下,就连普通人家,正室害死宠妾的事情都屡见不鲜,她又见过几个人,哪里能下这样的定论!
徐其容问道:“那爹爹他……”
平泰公主淡淡道:“你爹爹跟凝绣那未出世的孩儿一般大小。”
徐其容立马明白过来,上辈子她爹爹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来,陈乾帝依然有放过他的意思,应该是误以为她爹爹是他和凝绣姑姑的孩子了!这辈子徐亭进尚未造反便被拿下了,便是因为徐亭进跟凝绣姑姑的孩子年纪出入太大!
徐其容想了想,又问道:“圣上说他对不起祖母您。”
平泰公主眼神一厉,瞪向徐其容,然后冷笑道:“他自然是对不起我的,若不是他因为凝绣的事情疑心我们,你祖父怎么会死!”
徐其容哑然。
“罢了,”平泰公主看了眼徐其容,“这都是往事了,再提也没有意义了。”
徐其容抿了抿嘴,有些后悔,她不该问最后一个问题的,问这个问题,简直跟在平泰公主心上捅刀子无疑!
正懊恼着,忽然听到秋浓在外面高声道:“方大夫来了。”
徐其容扭头看平泰公主,只见平泰公主一脸清冷,看不出心里什么想法。猜到方仲景这个时候来是有事,忙起身道:“请方大夫进来。”L
☆、第二百八十章 走,杀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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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景跟在桂嬷嬷身后走了进来,秋浓继续在门外守着。
也不知方仲景是因为常年养生还是怎么的,这么热的天,从外面回来,脸上竟然没有见一丝汗意,反而一副有些冷的架势。
给平泰公主和徐其容请安的时候还哆嗦了一下。
方仲景是长公主府送的名医,徐其容和平泰公主自然不好怠慢,忙客客气气的赐了座。
方仲景虚虚坐在椅子上,偷偷看了眼平泰公主的脸色。徐其容见状有些诧异,问道:“外面天热着呢,方先生这个时候赶过来是?”
方仲景迟疑了一下,道:“在下刚刚给东宅送凉茶,东宅的八老太爷听说我是长公主府送给小姐的大夫,便请我进去给一个侍妾看诊。那侍妾却是中了暑,按说早该醒来了,却昏迷了一天一夜,在下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侍妾的脑袋被人拍过!”
平泰公主腾的站了起来,问道:“那侍妾可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貌美身娇?”
方仲景忙道:“正是……老夫人不要担心,在下施针过后,人已经醒过来了,并无大碍。”
方仲景是长公主府送来的名医,素来又是口碑极好的,对于他的医术,平泰公主还是很信任的,当下便不再多说,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徐其容却是拧了拧眉,方仲景并不知道平泰公主跟香姨娘的关系,如果仅仅是因为香姨娘脑袋被人拍了,他不应该会这个时候匆匆来告知她们。
再者。方仲景在长公主府多年,自然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如果单单是为了香姨娘脑袋被拍的事情,他更应该守口如瓶才是。就是香姨娘。以她的性子,也不会为了这点事情来烦恼平泰公主的。
然后果然听到方仲景心有戚戚道:“在下给那侍妾施针的时候,八老太爷出去了一下,身边并无人守着,那侍妾醒转过来。知道在下是十五小姐身边的人,便请在下转告一句话给老夫人。”
平泰公主抬起头来看向方仲景,眼神带着少有的凌厉。
方仲景声音有些发虚:“香姨娘说,八老太爷最近身子骨不大好,盖是因为痛失长子!”这话一说完,方仲景就紧闭着嘴巴不肯开口了。他对徐家的事情还算了解,徐亭进造反,徐家最终也就死了他一个人,徐谨行痛失长子,这里面的关联。是个人都应该想得明白的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夏天的方仲景却冷得起鸡皮疙瘩的原因,好一出狸猫换太子,眼皮子底下的阴私,愣是没有人发现!
徐其容听了这话,立马就想明白徐亭进的身世了。难怪他和八叔祖父长得那么像,难怪他们那一房格外亲近徐谨行一脉,难怪他们会帮着外人对付平泰公主,难怪徐亭进能够对她爹爹狠下心赶尽杀绝!
是啊,要是把徐亭远逐出了徐家,徐亭远一房的家产。不管是落在徐亭进手里还是落在徐谨行手里,可不都是落在了他们一家人手里吗?
徐其容气得双手直发抖!
平泰公主却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脸色涨得通红。袖子一甩就往外走:“徐谨行那个欺嫂灭侄的欺人太甚!”
桂嬷嬷忙追了上去。
徐其容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把平泰公主拦下来,如果这种事情她们都要忍下来,那她们岂不是成了海里的万岁爷了吗?好在徐其容还有些微的理智,追上去之前对方仲景说了句:“方先生还请自便。”
秋浓先是看到平泰公主一脸怒气的出了门,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天山雪莲一般的人也会气成这样,比当年知道徐其容中毒时也不为过,然后便看着桂嬷嬷一脸怒火的追了出来,便想着,不知她们是去找谁的晦气。然后便看着自家姑娘也脸色难看的追了出来了。
忙抬脚小跑着跟上去,嘴里问道:“姑娘?”
徐其容哪里有时间跟她解释,忙吩咐道:“你快去正宅,把五太爷、五叔祖父、五叔祖母都叫到东宅来,就说是出人命关天的大事了!九叔祖母这会子怕是在睡午觉,你让人等在门外,她若是醒了,也这般通知她一声。”
秋浓忙点头应了,然后想了想,问道:“姑娘,这是要去东宅打架?”
徐其容被秋浓这句“打架”给噎了一下,哼了一声:“打什么架啊!我倒是巴不得能直接杀人!”
秋浓被自家姑娘说出口的杀人惊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建议:“那咱们就只有桂嬷嬷厉害一点,可桂嬷嬷再厉害,也是比不过男子的,甭管打架杀人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欺负吗?姑娘你好歹把小王爷送给你的‘家丁’给带上啊!”
于是徐其容一边催着秋浓快去正宅通知人,一边自个儿往外院跑。这会子正是午休的时间,八个汉子早前得了徐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