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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安家的这般欲言又止的样子,徐其容也疑惑了起来:“沈妈妈,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姐姐出了什么事情?”
沈安家的见徐其容这么问,反而有些犹豫了,遮遮掩掩道:“七小姐派来送信的小厮,是从咱们徐家跟过去的。听他说……他说……”
“到底说什么?”徐其容有些着急起来。
沈安家的叹了口气:“说虞秋抬了虞姨娘。”
徐其容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可是姐姐有了身孕?”
姐姐和姐夫还算是新婚,不过才一年的时间,按理说应当是黏糊的时候,怎么也不该弄个姨娘出来的。可徐其锦要是有了身孕,不便伺候杜仲,这个时候主动把自己身边的丫鬟抬了姨娘,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谁知沈安家的却是摇了摇头:“并不是有了身孕……具体怎么的,老奴也没有听太多,回去再仔细问问才知道。”
徐其容听了这话,便有些在双桂禅院待不下去了,转身便吩咐秋浓赶紧收拾东西。L
☆、第三百二十五章 告别
沈安家的见徐其容立马就要回城,顿时有些慌了,后悔张嘴就把事情告诉了徐其容。
秋浓也埋怨沈安家的:“娘,眼见着小年就快到了,你干嘛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事情跟姑娘说啊!姑娘心里把七小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您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这会子说出来让姑娘着急!”
沈安家的苦着脸:“我这不是担心七小姐那边么,戚氏……”后面的话就没有继续说了,秋浓和徐其容哪里有听不懂的,沈安家的这是担心戚氏不是徐其锦的亲娘,不会真心替徐其锦打算呢!
秋浓叹了口气,不知道说沈安家的什么好……沈安家的是沈氏的陪嫁,会有这种担心,也正常。
跺了跺脚:“娘,这种事情,你告诉姑娘,除了让姑娘平白担心,还有什么用?姑娘再厉害,哪里管得到苏州杜家去啊!”
沈安家的一听,更是后悔了,当下便劝徐其容:“姑娘,秋浓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您现在回去也没什么用,不如按照之前的打算,等小年的时候再回去?”
徐其容哪里肯听劝:“虞秋不是那种会狐媚惑主的人,姐姐跟姐夫还是新婚燕尔,姐姐又没有身孕,怎么说也不应该有抬姨娘这一出。如果真的是姐夫花心,姐姐怕我们担心,定不会让人回来把这件事告诉我们的,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姐姐想要给我们提个醒。”
秋浓一边磨磨蹭蹭的拿包袱布,一边嘟嚷:“抬姨娘这种事情能给咱们提什么醒啊!说到底还是杜家内的事情,抬的又是七小姐的陪嫁丫鬟,怎么会牵扯到咱们家来啊?”
徐其容皱了皱眉:“几时有我说错了的?你只管赶紧收拾东西,等咱们回去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秋浓只好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徐其容又扭头拧着眉看向沈安家的,沈安家的只好上前给秋浓帮忙。
徐其容抬脚走到院子里,转身冲着房顶喊道:“陈五!”
然后听到身后有人落地的声音,转身一看,只见最大的那株万年青簌簌抖动。陈七站在自己面前。开口道:“小姐,今天轮到属下当值,陈五有事情回城去了。小姐找他有事?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陈五也该回来了。”
徐其容懵了一瞬,然后开口道:“没事,你在也一样……秋浓和沈妈妈在收拾东西,咱们今日就要回城了。你去跟住持说一声。”
陈七也不多问原因,立马便答应了。然后扭头看了眼隔壁院子的方向:“德公现在正在院子里跟一个扫地僧一起下棋。”
徐其容点点头:“你先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再晚,就进不了城了。”至于德公那边。等秋浓收拾好了,再一起过去告辞……总得感谢一下人家这段时间的照顾。
陈七应了,转身便走出了院子。徐其容转身进屋,见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便道:“这里就麻烦沈妈妈先收拾着,秋浓跟我去一下隔壁。”
“是。”秋浓把手里的梳妆匣交到沈安家的手里,然后笑着对徐其容道,“小姐,咱们这一走,德公可要无聊了,这庙里面的和尚除了昭能禅师,都是见天苦修的,找他们说一句话,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徐其容一边往外走,一边哭笑不得:“他们是和尚,讲究的是六根清净,又长期不与俗世人交往,你一个女孩子,跑去找他们说话,可不就是在要人家的命!”顿了顿,又道,“德公这会子正在跟扫地僧下棋呢!”
秋浓听徐其容这么说,有些乐,走到隔壁院子门口,秋浓刚敲了敲院门,就见童儿立马从里面打开了门,心下有些诧异,难不成正好赶上童儿要出门,所以这么巧?
然后便见童儿笑着道:“十五小姐,爷正等着你呢!”
徐其容和秋浓对视了一眼,满眼诧异,德公怎么知道她们要过来?按理说,沈妈妈今日来了,徐其容该没有时间过来才是。德公等她们做什么?
一边疑惑着,一边抬脚进了院子,然后便见德公正坐在院子里的棋桌前,自己跟自己下棋,陈七说的那个扫地僧,正站在屋檐下,倒立。
华裕德抬头看了一眼徐其容,见她看向屋檐下倒立的扫地僧,失笑道:“他下棋下输了。”
徐其容眯了眯眼,注意到那扫地僧只靠了右手食指支撑着整个身子,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当下有些惊奇,心里想着,等回去了问问八个壮士会不会这一手。
然后转头打算跟华裕德说话,就见华裕德锦帽貂裘,裹得非常的严实,看起来也非常的臃肿,饶是这样,脸色还有些青白,应该是冻着了,于是话到了嘴边便变成了:“德公,今儿个天冷,怎么在院子里坐着?这时不时一阵风,着凉了可如何是好!就是想要在院子里面透气,好歹也再加两件衣裳。”
童儿站在徐其容身后欲言又止,徐十五胆子可真大,没见那个扫地的因为在爷面前显摆自己穿得少,就被打发去屋檐下单指倒立了么!
然后便见华裕德笑着拢了拢手,并不搭理这话,而是问道:“要回城去了?”
徐其容有些惊奇,也不管他冷不冷的事情呢,问道:“你如何知道我要回城?”
华裕德笑了笑,不肯回答这个问题。最近朝中有些不安稳,这不安稳主要牵扯到了裕王府和裕王妃的娘家江州管家,徐其容姐姐徐其锦的夫家杜家又跟管家是姻亲,多少也有些影响。徐其锦也是个聪明的,不可能不让人前来提醒徐家。按日子算,徐其锦送信来涪州,差不多也该是这个时候到了。
今儿个徐家来人给徐其容送信,少不得要提这件事,徐其容不是个肯坐以待毙的,又不放心家人,自然是要回去的。
华裕德脑子稍微转一转,便能猜透这其中的关节。
他等着徐其容过来告别,不过是想借机提醒她几句罢了:“不知十五这次回去,打算怎么做?”
徐其容一愣,心下有些着紧,华裕德这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去?华裕德监视了她的一举一动?
徐其容摇了摇头,她跟华裕德相识的时间不算短了,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少了,华裕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多少还是知道的。他那样的人,不该是会监视她的人。
于是便直接问出了口:“德公可是知道些什么?”
华裕德没有抬头看徐其容,他嫌冷玉做的棋子太冰手,拿了一块锦帕裹着拈棋子,自顾自的走了一步,然后才道:“我从没见过你这般聪明通透的小娘子,我知道些什么,你不妨猜一猜?”
徐其容定定的看着低着头看棋局的华裕德,仔细琢磨着华裕德的话,华裕德没有监视自己却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回城,甚至有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前回城,姐姐那边的反常……
徐其容脸色一白。L
☆、第三百二十六章 皇孙
童儿进屋取了一支小指粗的香,走到倒立的扫地僧面前,把他面前插着的那支已经燃尽的香换掉,扫地僧看了看自己面前新插上的香,有些怒,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童儿却跟没看到似的,伸手拍了拍扫地僧的脑袋。
笑眯眯道:“叫你穿那么少在主子面前晃悠。”
扫地僧求助似的看向华裕德,华裕德都没有朝他那边看上一眼,自顾自的又走了一步棋,徐其容注意到,华裕德刚刚走的是白子,这次走的依然是白子。
然后便听到那倒立的扫地僧开口:“您不能那样,等贫僧这两柱香的时间一过,白子岂不是早赢了,黑子还有活路吗?”
华裕德淡淡道:“既然我是你主子,输赢不过是我一念之间,跟你的本事有什么关系,你不如想着怎么在这柱香燃尽之前让我改变主意。”
扫地僧是华裕德的人?他就这般轻描淡写的说给自己听了?
然后徐其容菜反应过来,德公既然没有监视她,又知道她要提前回城,再加上姐姐那边的异常,只怕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德公这话,分明是在提醒她!
他哪里是要她猜!
徐其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姐姐的公公是江浙盐运使,又跟管家是姻亲,可以说,这杜家是要钱有钱,要兵有兵,杜家的站队,对朝中至关重要。
可是陈乾帝除了一个病秧子儿子,统共只有老太子这么一个儿子是可以继承皇位的,杜家又素来明哲保身,又怎么会碍了皇帝或者老太子的眼?
徐其容声音有些颤抖,看向华裕德:“请德公指教一二。”
德公见她反应这般迅速。心里更是觉得徐其容聪慧通透,眼里又多了几分赞赏,他本来就是想要提点她的,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恶趣味的为难她,当下便道:“听说贤王的侧妃,前不久,生下了皇孙。贤王身子虽差。可小皇孙身子不差。生下来的时候足足有八斤重!陛下得到消息甚是欢喜,还不等孩子满月,便赐了小名。小名叫初八。”
“初八?”徐其容有些诧异,“是冬月初八生的?”
华裕德看了徐其容一眼:“陛下也是冬月初八的龙辰!”
顿了顿,又道:“陛下当年也有个|乳名,叫初八。”
徐其容明白了。朝中大臣一直对老太子陈晋鲲颇有微词,陈乾帝自己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儿子也是诸多不满意。可因为没有别的合适的继位者,所以陈晋鲲的太子之位,一直在那里安稳如山,岿然不动。可现在。贤王有了儿子,陈乾帝有了孙子,事情就不同了。
只是。小皇孙现在还不足月,就算是有个小名叫初八。能不能安稳长大成|人还不好说,长大后会不会又是一个虎父犬子也不好说,陈晋鲲虽然蠢,可他身边还有华惟靖、云岚之流,为何会这么心急?
只怕,前几天华惟靖离开双桂禅院,也是因为这个了。
华裕德看出了徐其容的疑惑,解释道:“太子殿下的庶长女和庶次子前几天在御花园里面玩蹴鞠,正好陛下的銮驾路过,陛下觉得肩颈有些酸痛,便打算下銮驾走几步,谁知道就碰上两个小孩子莽撞打闹。七八岁的孩子,力气也不小了,陛下一个不小心,被两人给撞到了湖里。”
徐其容吃了一惊,这个天气,西京城的水,可凉着呢!
又走了几步棋,就算是隔了锦帕,华裕德也觉得手指有些僵硬,朝着手指哈了几口热气,华裕德才道:“那湖里都结冰了,陛下生生砸出一个人形的窟窿,被这沁人的湖水一泡,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