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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华裕德先开口。道:“再过几日,宫七怕是要到了。”
徐其容一听这话,心里就想着,徐其璇比她还要大上一岁。按虚岁算的话,今年也十七岁了。既然姚京那边的战事比预计的提前结束了,那亲事还是早些提上日程比较好。
徐家那边成亲的一应事情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宫七归来。
便道:“等宫七将军回来了,十四姐姐和他的婚事。是不是该就近选个好日子?十四姐姐比我还要大上一岁,家里人嘴上不说,心里只怕是要着急了。”
华裕德嗯了一声。道:“这事儿咱们别提,等宫七自己来提。你十四姐姐尚未满十七岁。宫七今年都二十有二了,就算是着急,宫七也比谁都要着急的。”
徐其容有些迟疑:“宫七将军未必着急,他有本事,如今又是将军。”
华裕德失笑:“徐其璇是你堂姐,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徐家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若不是徐家出了那种事情,这种好事哪里轮得到他?你且放心吧,我自己手下带出来的人我比谁都了解。你这两天抽时间给苏州那边去个信才是正经,免得大家一慌乱,又出什么岔子。”
徐其容点头应了:“我明儿个就让人给家里面送信。”
到了第二日,徐其容亲手写的书信墨迹还没有干,尚未来得及送出去,就先收到了苏州城那边的来信。
心里猜测,或者是叔祖母知晓姚京大捷的消息,所以请她母亲戚氏写信来问了。谁知打开之后竟不是!
徐其容拿着信纸的两只手直哆嗦,脸上也是大大的笑容,伸手便拉了虞冬和秋浅:“走,快随我一起去库房挑东西!”
虞冬忙问道:“奶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其容扬了扬手里的信纸,脸上满是笑容,细腻的皮肤被金黄的阳光镀了一层光,看着圣洁又美丽。
徐其容语气有些激动:“四月十六那日,姐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足足有八斤重!”虽然这孩子早产了大半个月,可姐姐和小外甥都健健康康的,杜家人满意得不行,姐夫甚至亲自守在姐姐身边端茶送水。
虞冬和秋浅对视一眼,忙道:“恭喜奶奶,贺喜奶奶!”
秋浅脑子转得快,当下便道:“四月十六?那岂不是姚京大捷,陈广被捉,战事结束那日?”
徐其容含着笑点了点头:“可不是,可见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信里面说了,姐夫和姐姐还特地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福哥儿呢!”
虞冬笑道:“也只有福哥儿这样的小名配得上表少爷!”
徐其容点点头,欢喜得不行,在库房挑给福哥儿的礼物时,心里一高兴,就随手送了虞冬、秋浅二人一人一件纯银的首饰。
心里觉得有些遗憾,若不是战乱,若不是她夫君是个大忙人,她还真想去一趟苏州,看看姐姐和福哥儿呢!
虞冬生了颗玲珑的水晶心肝,看出徐其容所想,安慰道:“福哥儿的满月酒奶奶是喝不上了,可奶奶和爷那么恩爱,跟爷说说,说不得爷能抽出时间陪奶奶去参加福哥儿的周岁宴呢!”
徐其容失笑,正色道:“姐姐苦了那么多年,母亲去世后,姐姐在豺狼虎豹中自顾不暇,却时时刻刻想着要护着我。后来亲事上又被人算计……如今姐姐好人有好报,终于迎来了她的福报,就算是不能去看她,我们姐妹连心,心里也是一万个替她高兴的。”
等到晚间华裕德回来,徐其容把这事情跟他说了,华裕德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然后笑道:“咱们这个外甥,怕是谁也比不上他好命了!”
徐其容眼睛一亮,忙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华裕德笑着解释道:“陈晋凌起事,在武力上面仰仗的虽然是管家,在粮草军饷方面,仰仗的却是杜家。杜广生是江浙盐运使,杜家虽然不如你外祖母家有钱,可有交情的富商多如牛毛。只是杜家明面上没有立功建业,陈晋凌统一天下之后也不好大肆封赏,福哥儿是活捉陈广那日出生的,又是长子嫡孙,陈晋凌那边少不得把对杜家的恩宠都放在他身上去。”
徐其容一听,眼睛更亮了:“所以说福哥儿是带着福气出生的!”
华裕德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不单福哥儿有福,你姐姐福气也少不了。要我来猜,你姐姐是福哥儿的母亲,又跟霜怜关系好,一副诰命是少不了的。至于这诰命是你姐夫身上来的,还是福哥儿身上来的,这就不好说了。”
徐其容眉眼弯弯,直点头:“诰命好!”
杜家还没有人有诰命在身,她姐姐若是有了诰命,别说妯娌小姑子要万分尊敬,就是婆婆,对她也会客气不少的!L
☆、第四百四十七章 走盘珠
徐其容心里正美着,就听到一阵水响声,然后便见华裕德随意把中衣披在肩上,袒胸露|乳的往朱床走来。
徐其容脸一红,撇开脸,小声道:“你这样怎么叫人进来搬水出去?”
华裕德笑道:“你把幔帐放下来不就好了。”想了想,又道,“明天早上再让人进来搬洗澡水也是一样。”
不把洗澡水搬出去,就意味着等会儿不会要水。徐其容松了口气,不再在洗澡水上面纠结。
华裕德身上还有些湿,不管不顾就往徐其容身上扑,蹭了她一身的水,“要不要我也给你挣一副诰命?”
徐其容失笑:“我要诰命做什么!家里又没有公婆、妯娌,你护着我,可不比诰命那虚荣要强?”
华裕德一挥手灭了灯,心里有些感慨,脸埋在徐其容脖颈处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闷声闷气道:“如果不给你挣诰命,我又能给谁挣诰命呢!”
对于一个男子来讲,挣来的诰命,要么是自己嫡母的,要么是自己妻子的,华裕德的养母和生母都死于华裕城之后,他最知心最亲近的人,除了徐其容,也没有别人了。
徐其容听着有些心酸,只好道:“那好,你要努力一些,给我挣一份诰命来,叫家里的姐姐妹妹们都羡慕我好命才是!”
华裕德一本正经的点头:“要全天下的女人都羡慕你才是!”
徐其容之前中了暑喝了药,华裕德顾忌着她的身子,并不胡来,两人就相拥在一起说话。
又说起福哥儿来,华裕德想了想。道:“西京城那边的战事应当也快结束了,双桂禅院的人我要亲自带到陈晋凌身边去,初八也得回一趟西京城,贤王身子越发不好起来,身为人子总要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西京城,咱们待久一点,说不得还能见见福哥儿。”
徐其容诧异:“福哥儿也要去西京城?和姐姐一起去么?可是现在天下尚不太平……”
华裕德笑道:“到时候有陈晋凌护他周全。你担心做什么。至于你姐姐。当是要去的吧。”
徐其容骤然欢喜起来:“那咱们都去西京城,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若是六七月的话,只怕西京城那边热着呢!”
华裕德想了想:“总得等你姐姐出了月子之后。”又道。“我打算的是五月初的时候过去,本来不打算带你的,后来想想,说不定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回西京城了。一起回去看看也好。”
徐其容一怔,没什么机会回西京城了?他们之前分明说好战事结束之后一起回西京城安居的啊!
“是要留在北羯吗?”
徐其容心里有些忐忑。北羯民风淳朴,高门女眷之间或有口角,勾心斗角的事情却少得很。不像西京城的小娘子们,喝个茶还要讲究出一场大戏来。可北羯是北郡王爷的地盘。徐其容从来没有想过她和华裕德会留在北羯的!
华裕德不答,而是问道:“灼灼不喜欢留在北羯么?”
徐其容这才仔细想了想,其实留在北羯也不是一点都不好。北羯条件不好,华裕德却不曾在吃穿用度上委屈了她;北羯民风彪悍。却也直爽得很;北羯地处偏远,却远离是非。
徐其容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未免太过想念亲人。”
华裕德嗯了一声,半晌,才说了一句:“放心吧,有我呢。”然后便止住了话头。
徐其容本想继续追问下去他是不是就打算留在北羯了的,可转念一想,西京城对她来说是故土,可对华裕德来说,却是多年怨愤的地方。那里还有华家人,有这么多年来委屈怨恨的记忆。抛开这些不说,西京城还是新陈国的政治中心,留在那里,难免牵扯进摆脱不掉的是非。
这么一想,徐其容哪里还开得了口。
等到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华裕德伸手摸了摸徐其容的睡脸,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她总会支持他的!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华裕德特地从自己书房选了方好砚台以及几块极品的松墨,让徐其容一并放在贺礼里面给福哥儿送去。
徐其容看到那松墨和砚台,忍不住笑:“你这东西,倒不像是送给福哥儿的,倒是送到我爹爹的心坎上了。可爹爹到底是做了外祖父的人了,又不好跟外孙抢东西。也不知道他看到这砚台和松墨有多抓心挠肺呢!”
华裕德笑道:“我手里又没有适合尚未足月的小孩子用的东西,这砚台和松墨,岳父大人要是喜欢,就更好了。”说完又取出两颗婴儿拳头大小的走盘珠,一颗稍大一点,一颗稍小一点,道,“那松墨和砚台就送给阿吴,这颗稍大的送给福哥儿,那颗稍小的送给太平。”这是让徐亭远跟自己儿子抢东西的意思了!
走盘珠越大颗,价值越昂贵,婴儿拳头大的走盘珠徐其容还从来没见过,价值早超过那砚台和松墨了。阿吴和太平满月的时候是送过东西的,所以太平的那颗比福哥儿那颗小也说得过去。
华裕德见徐其容盯着珍珠看,不由得失笑:“本来是给你把玩的,我拿回来放在那条案上的水晶盘里已经一个多月了,见你都没动一下,便以为你不喜欢。”
华裕德处理公事的时候,徐其容时常在旁边陪着,或者自顾自的坐在条案前做绣活,或者替他研墨。华裕德把两颗大珍珠放在条案上的水晶盘里,就跟放在徐其容眼皮子底下了一样。
徐其容琢磨了半天,才醒过神来:“你说的是那装水果的水晶盘?”然后失笑,“你跟一堆圆溜溜的苹果梨子放在一起,我如何注意得到!”
华裕德神色一僵,有些哭笑不得,他压根没有想到徐其容会没注意到……那水晶盘里面的水果她还吩咐人换过呢!
便道:“你若是喜欢,送珍珠来那人家里面还有一颗最大的,只是送礼讲究好事成双,等我见着他了,讨过来给你。”
徐其容一愣,脱口而出:“人家给你送礼,还告诉你家里还有一个最好的?”这样子送礼,不是找不待见么!
华裕德失笑:“倒不是他自己说的,是宫四打听来的。”
徐其容嘴角抽了抽,最后抿了抿嘴道:“这东西我也不过是看个新鲜,看着觉得好的东西多了去了,哪里就都要搬回家来了?人家不肯把那颗珍珠拿出来,定是心疼极了的,何必再夺人所好。”
华裕德又道:“不夺人所好,那就把福哥儿和太平的换掉,又不是没有好东西了。”
徐其容还真不是特别想要这走盘珠,忙阻止了,她好歹是做长辈的,难不成还跟自己的妹妹、外甥抢东西?华裕德见她坚持不肯要,这才作罢!L
☆、第四百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