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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就是在跟自家爹爹赌气。
徐其锦不知道这其中关节,便想着约莫是容姐儿记恨徐四老爷答应易家的提亲,故意拿假画去气徐四老爷的,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虞秋:“除了摹画儿,没做别的了?”
虞秋想了想:“五小姐每日抄两个时辰的佛经,然后就是歪在软榻上面看书。”
徐其锦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觉得徐其容这情景并没有异常之处,便对高伯的事情稍微放了点心,想着等高伯回来了问问便是。
徐其容这边也担心着高伯的事情,高伯一连几日没有消息,她既怕高伯被华惟靖的人抓住了,又怕自己的推测是错的,其实叶临并没有来江州。
那日徐其锦的心思她看得很清楚,纵然平泰公主发了话,一日没找到叶临,徐其锦一日不肯罢休。
平泰公主说不同意这门亲事,那便是铁了心的不同意了。当即写信让徐四老爷退了这门亲。信还没有到徐四老爷手上,易家人却上门来了。这次来的,是易家的老夫人。
易老夫人是来道歉的,口口声声说那日易夫人上门来是她自己的意思,因为太喜欢徐其锦这个儿媳妇,所以才会着急着想把婚期给定下来。
平泰公主再清冷的脸也绷不住了,易夫人那日的表现,哪里是想把婚期早点定下来啊,简直是想搅合了这场婚事,当然,这一点看来,易夫人是成功了的。
易老夫人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委屈得很:“她就是那个性子,所以平日也不大让她出门胡闹的。这次毕竟是她儿子的婚事,一个不小心没拦住。”
易老夫人虽然和平泰公主是一辈的,可年纪比平泰公主长了十岁,样貌看起来比平泰公主老了二十几岁。哆哆嗦嗦的跟平泰公主抱怨自己这个大儿媳:“不怕大妹子你笑话,我那大儿媳妇,没见过什么世面,也就是看在她救过我儿一命的份上,才让我儿娶了她好好供着。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我们也不大苛责她。平日不知道给她收拾了多少篓子,谁知道这次丢脸丢到亲家门上来了。”
平泰公主想起那日易香寒和易水曼对易夫人的态度,明白易老夫人说的是大实话。呷了一口茶水,平泰公主开口问的却是:“着急订婚期?为什么着急定婚期?”
易老夫人脸色一僵,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平泰公主冷笑。
桂嬷嬷开口道:“莫不是与周芳音周姑娘有关系?”
易老夫人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去想她们怎么知道周姑娘的事情了,忙开口解释:“桐池跟周姑娘是清白的,自从徐家答应了这门亲事以后,桐池再也没有见过周姑娘了。大妹子可不要听人浑说才是。那日大妹子也见过桐池了,应该知道桐池不是那种人才是。”
平泰公主冷着脸不开口,桂嬷嬷反问道:“浑说?易老夫人反应这么大,难道大公子真的跟周姑娘不清不白?三年前吧,西京出了一件大事,不知道易老夫人听说过没有?”
易老夫人不明白桂嬷嬷为什么忽然转了话题,当下有些纳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西京城是皇城,每日都有大事发生,不知嬷嬷指的是哪件大事?”
桂嬷嬷扯了一张笑脸,有些渗人:“能是哪件大事?有读书人在秋闱几个月前被人冒名顶替了,还蒙骗到了长公主府上,今上知道了大怒,也不等秋后,直接就斩了。”
易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背后的冷汗打湿了一层亵衣。
桂嬷嬷且不罢休,似是随口闲聊,盯着易老夫人问:“不知儿女亲家,不算在九族之内,大概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这也得看今上的意思。”然后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笑道,“老奴糊涂了,这三年前的事情还当新鲜事说给易老夫人听,实在是献丑了。不过,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做父母长辈的总要疼自己的儿女,选个既合自己心意,又合儿女心意的人才是。听说那周姑娘身世堪怜,却是个十足的才女?”
易老夫人走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很,想来她也听明白了桂嬷嬷的弦外之音,知道这门亲事,怕是好不了了。徐其容早指使了倒茶水的丫鬟偷听,得知平泰公主和易老夫人的谈话内容时,高兴得一下子把《绿珠踩红莲》的红色莲花给画成了釉底红。L
☆、第九十二章 寻得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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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徐其容的兴奋,徐其锦就纠结多了。一方面,她想嫁入易家,然后利用易家寻找叶临,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有易夫人那样的婆婆在,嫁进去有点委屈了自己。
只是,不管徐其锦是怎么想的,平泰公主那边是心意已决。
而高伯,终于在离开十多天后回来了。
高伯回来后直接见了徐其容,跟徐其容禀报的时候,高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在华公子落脚处蹲守了五天,便见一名女子带着一男一女出现了,那一男一女看起来挺忐忑的。华公子却没有立马见他们。我听带他们来的那名女子称呼那名男子‘叶公子’,便想法子跟他搭上了话。”
徐其容心里挺诧异的,既然确定了身份,以高伯的性子,一定是会马上把叶临给弄过来,以免夜长梦多才是,为何会多耽搁这么六七天呢?
于是疑惑的望向高伯,谁知高伯道:“那男子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并不敢十分确定他就是五小姐说的叶神医,于是又多观察了几天。后来有一日那女子跟那男子吵架,喊出名字来,小人才敢肯定。”
徐其容甚是无语,想了想,比划道:就没有人发现?
华惟靖的本事,徐其容向来是不敢小觑了的。高伯在华惟靖落脚处外面守个一两天还好,守了十多天还没被发现,徐其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高伯正色,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我办事,五小姐只管放心。”
徐其容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却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高伯的办事能力一直挺不错的。
秋浓知道高伯和徐其容说的是能够给徐其容治嗓子的神医,激动得很,问话的时候显得特别急切:“那那位叶公子,现在人在哪里?”
高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那位叶公子和叶夫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并不敢直接把他们带到桂花弄来。”
秋浓脸上的欢喜还没褪下去,听高伯这么一说。脸就僵了。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还能有什么问题不成?”
徐其容也望向高伯。
高伯坦言道:“我找上叶神医的时候,只说家里有主子中毒了,求叶神医妙手回春。还没有说回报,那叶神医已经满口答应,主动提出跟我走了。跟叶神医在一起的那名女子便是叶夫人,她就更奇怪了。脸色惨白,身子似乎很虚弱。嘴唇有些发紫,这么看来,竟像是中毒的迹象。”
“不可能吧!”秋浓惊讶,“她是神医的夫人啊。若真的是中毒了,叶神医不找个地方给她解毒,反而带着她到处走做什么?”
高伯点头:“所以我并不敢把他们带回来。而是花钱在菩提寺包下来一间厢房,将他们安置在了那里。五小姐若是想试试他是否能治哑疾。找时间去一趟菩提寺便是。那里人来人往,又是佛门净地,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徐其容对叶氏夫妻的古怪早有心理准备,她甚至猜想过他们是两个身犯重罪在逃,不然,华惟靖何至于为了他们亲自来江州。听高伯说完这番话,当下点了点头,比划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安排一下,明日我便和姐姐去上香。
高伯答应着下去了。
现在正是徐家跟易家退亲的关键时候,只有用叶临稳住了徐其锦,才能保证退亲的时候不会出什么岔子。因此,徐其容也顾不得先去查叶氏夫妻的事情了,打算先带着徐其锦去见着人再说。
听说叶临就在菩提寺,徐其锦果然很兴奋,兴奋的同时还带着迟疑:“灼灼,你该不会又是骗我的吧?”
徐其容摇了摇头。
秋浓一本正经道:“高管事回话的时候,婢子就在姑娘身边伺候,听得真真儿的,那叶神医和叶夫人,现在就安排在菩提寺的厢房,明日上香便可以看到了。二小姐不必怀疑。”
徐其锦之所以会迟疑是因为之前徐其容说叶临在江州养什么药草,结果她找了两年多,差点儿把江州翻个遍都没有找到这叶神医。现在听徐其容说叶神医在菩提寺,自然有些难以置信的。
秋浓的性子徐其锦是了解的,她之前是徐其锦身边的三等丫鬟,纵然现在跟了徐其容,也不会拿假话糊弄徐其锦的。因此,听秋浓这么一说,徐其锦是完全信了叶临在菩提寺。
徐其锦忙又问道:“明日上香,只我们姐妹二人去,还是叫上祖母?”
徐其容忙摇头,她有些担心平泰公主问起她怎么知道叶临的。
徐其锦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最后不容置疑的开口:“还是叫上祖母一起吧!祖母身边可以用的人比较多,不是说那叶氏夫妻是从华惟靖华公子那边挖来的么,江州城就这么大,若是那边找来了,有祖母在的话,他们也忌惮着些。”
徐其容抬手就要比划着反驳,徐其锦不给她比划的机会,接着道:“祖母是什么样的人物!就凭你我这点小把戏能糊弄得了她?她之所以由着我们来,是因为她觉得事情都还在她能控制的范围内。再说了,不管怎样,她都是我们的祖母,是一家人,你瞒着她做什么!”
徐其容被那句“不管怎样,她都是我们的祖母”说动了,她想起前世的时候,她进了东厂,平泰公主让她等着。结果却等来平泰公主去世的消息。前世的时候,平泰公主比现在还要清冷一些,却愿意为了救她丢掉自己的命。为的不过是祖孙二字。
既然平泰公主跟她是站在一边的,那还瞒着平泰公主做什么!到底是点了头,徐其锦亲自去找平泰公主说了这件事。
于是晚膳的时候,平泰公主的脸色特别的和善,难得的轻声细语,问徐其玉这些日子的功课:“经书抄得怎么样了?抄了几卷了?”
徐其玉有些诧异,有些受宠若惊:“回老祖宗的话,已经抄了五卷了。”
平泰公主点点头:“等下让人送过来,明日我拿去菩提寺供上。”
“明日老祖宗要去菩提寺上香?还是听讲经?”徐其玉接着便要提出自己陪着平泰公主一起去。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平泰公主就一脸和善的拒绝了:“天渐渐热了,你身体不好,还是在家休息一下的好。锦姐儿心细,容姐儿长得壮实,有她们陪我去就行了。”
徐其玉被堵得找不到话来辩驳,只好点头答应了。她身体并没有不舒坦的地方,可刚来江州的时候平泰公主说她路上撞了邪了,她也只好从善如流的承认自己确实有些身体不好。
徐其容心里也不是很高兴,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是有点肉有点软,可也不到壮实的程度啊!
还不如身体不好呢!
出乎徐其容的意料,平泰公主并没有问她是如何找到叶临的,也没有问她为什么知道叶临能治好她的嗓子。徐其容这才醒悟过来,或许平泰公主知道的,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
前世的落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平泰公主没有看清局势,等她决定出手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