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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口唾沫:“喂,你真没打算改成背我?”
“啰嗦!”他的脸上写满不耐烦,我只好闭嘴,免得他将我曝尸荒野。
见他径直走进一家客栈,随手抛出一锭银子到柜台上:“一间上房!”
小二马上笑脸相应:“是是是,这边请。”
愣的人是我,他既然有钱,干什么开一间!“才一间,我睡哪?”
“怎么?你不满意?”他在我耳边轻声道,附加一个冷笑。
结果小二倒是大加感叹:“公子和夫人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啊!”
夫人?我被这话击得差点呕血。“搞清楚……”
“我娘子今天脾气不大好,快点,我的上房呢?”他毫不客气打断我的话,说完还冲我得意一笑。
“你……”
“再说我封你哑|穴!”
这回轮到我咬牙切齿,唯有拼命深呼吸缓解。
小二带我们到房间门口就被他给赶走。
隔着两尺距离踢开房门,刚踏进去,离床还有几丈远,他竟把我扔到床上,害得我全身骨头散架!
我拼尽全力才撑起身体,看满屋饰兰草,清幽雅致,最终目光落在那酒红色发丝上。“你到底想怎样?”
“问你自己,你不是很聪明,什么都能猜到吗?”他邪笑一下,倒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这个,我还真猜不到。
哪知他干脆不理我,自己盘膝练功去了。
行,他会练功难道我就不会修炼魔法吗?我也盘膝闭目,吸收周围元素。
“晴儿……晴儿……”
隐约听到一点声音,将我从年轮梦幻中唤醒过来。房内烛火跳动,挑逗着那美艳人儿的影子,映照出鲜明的轮廓。红衣男子还在盘膝练功,嘴里却喃喃着“晴儿”。
捏一把汗!晴儿?我还还珠格格呢!
此时还念念不忘,是他的心上人?
也是,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宁憬轩,他有他的生活。
或许是我太自作多情,我不过是他无数次轮回中的一个过客罢。明天就回去吧,虽然,真的舍不得!
夜已深,窗外一片漆黑,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四下皆已安静,唯余那一点烛焰戏耍着黑夜,跃动在经轮间。
蜡炬落下两行热泪,瞬间隐没在千年的土壤里,只是不见新芽的影子……
他的周围火光缭绕,隐约可见他额上的汗珠,以及眉宇之间紧紧蹙起形成“川”字。大概是练功练到关键,这时候还想着佳人,真不怕走火入魔?
我知道,吵别人练功跟暗下毒药谋害他人的性质是一样的,所以尽量屏息,不敢发出略大的声响。只是听着那一声声“晴儿”,像无数把利剑刺穿我的心。
不,我不可以这么自私,前世他为我已经牺牲太多,今世他该寻求自己的幸福的。
一瞬间,他睁开双眸,眼瞳竟变成红色!见他满脸怒色朝我走来。
我大惊,不是真的……
衣领又被提起,语气冰冷有余,热量不足:“说!你们冥海宫究竟想怎样?我要救谁你们就杀谁!”
这么说天火教不是邪教,而算武林正派,而冥海宫才是真正的邪派,与人就杀处处与天火教为敌?不过看天火教的武功似乎也挺邪门的,可以把一个人的眼睛练成红色,想来也应是旁门左道。
我是不介意啦!旁门左道也可以救人,武林正派也可以杀人,关键看人品。
且不想那么多,先应付眼前才是。我轻轻拿开他的手:“冷静点,你走火入魔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用力闭上双眸,剑眉拧在一起,似是在压制自己不让邪功发作。然而,只一霎那,他又睁大双眸,红色的眼珠子带着火焰。
这下糟了!
他猛地抓起我的衣领:“你真的不说吗?”
我还未反应过来,再次被他重重摔到床上。
拜托这是木床,哪像现代床垫那么软?我哀嚎一下。
看着他一步一步逼近,周围所散发的,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冷静!冷静!”我忙劝阻。哪知他还提我的衣领:“陈缈希,听说你是个断袖,今天我便让你如愿以偿!”
什么?!
“清醒点!我不是缈希!”我用尽全力推开他,只叹我力量还没恢复,估计三岁小孩的力气都比我大多。
这种反抗于他似乎比棉花还不如,我的话他也根本没听进去!手一伸,布料撕碎的声音传来。
我咬唇,不断往后退,往后退……终于背贴床头,意味着无路可退!
而他,一点点逼近,近在咫尺!
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撕扯着每一条神经。下唇咬破,尝到几丝甜腥味。
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叫出来,我无法想象要是让别人看到这种情形会如何……
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命瞪他!
他不是宁憬轩!宁憬轩绝不会这样对我!他不是!他不是!我恨他!
☆、第三章
床上满是红白交错的液体,满屋子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竟然昏了过去!
我想远离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腹部一点点痛起来,开始还只是像蚊子叮咬,擦破皮那般,后来愈发疼痛,简直比不打麻醉剂做手术还难熬。
仍是咬着下唇,只有这样才能忍受,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双手捂着腹部,打几个滚,最后双手抱膝蜷成一团,渐渐失了知觉……
日月相对,剑光交接。他的眼里是轻蔑,是鄙夷。我无数次提醒自己,他不是宁憬轩,他已经被附身了,他是黑龙,是被炫邪紫化控制的的黑龙!
斜阳藏,月辉显。
“当——”
那把携日影的剑撞_击地面,传遍整片空寂的星陆。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这里只有死气,只有腥臭,所有曾经鲜活的生命,都被毁掉,都被眼前的恶魔毁掉!
我毫不犹豫,毫不停歇,将手中的剑刺_入他的胸膛。
逐月,噬魂,噬去的是三个人的魂魄。
我看着他,嘴角仍挂着一丝笑容,向后倾倒。
原来,原来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清醒了。而我,却亲手毁了他,毁了所有希望。
双_腿一软,跪在他身旁。印月剑发出极亮极美的光芒,光逝,断毁。泪落,没土。
天际传来一个声音。神主说,欲救星陆上的人,我必须使用星破阵,直击天眼!星破阵,用后便会成为植物人,而天眼,便是神主自身!
我轻抚眼前男子的酒红发:“宁憬轩,我们回家。”
抱起他,踏进樱花林,干净,美好。
天眼已现,我默念咒语,身体化为一串花瓣,直击天眼!
天空绽出巨_大的五角星,花瓣所到之处,一片祥和。
我用尽所有意念,许下诺言:
宁憬轩,无边黑暗,千年万年,我陪你……
“喂……”有人轻推我的背,将我从睡梦中拉回来。
发觉自己换了一身古装,白衣。回头正见那张绝艳的脸。我想都没想一个耳光甩过去!当他回头,如雪肌肤上硬生生印了五道红色条纹。
“对不起。”他没有多加辩解,只是摆出一张苦瓜脸。
“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的晴儿!”
我咬牙,看着他,无数疼痛由心而来。这会儿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腹里的孩子岂会因这几个字而消失?
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晴儿?”
又是晴儿!我自嘲一笑。
“练功还分神,不经脉尽断而死就不错了!托二位洪福,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断袖’!”
他攥紧拳头,倒像是他受了委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怨言,但请你不要说晴儿,她只在我梦里出现过,她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只得苦笑,我是居然因为一个不存在的人被……真恨不得再给他两拳!
虽然明知他不是故意的,但一想到腹中的孩子……是否该告诉他?
闭眼,深呼吸,这是让人冷静的有效方法。
“算了,昨晚的事我只当没发生过。你不是要回抓我圣火宫吗?”
他吐了一口气:“我不想趁人之危,你走吧。”
“呵呵呵!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昨日我散功时你说要抓我,今日我恢复了你却说不想趁人之危?”
“你不会武功。”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会武功?”我展开右手,一串樱花缠住他。
剑眉拧在一起,他撑_开我的樱花,道:“这是什么武功?闻所未闻!”
我很淡然地向他陈述一个真理:“天下间无奇不有!”
“你不是陈缈希,陈缈希练的是冥海宫的幽暗水渊。”
“我不知道你说的跟我所知道的缈希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据我所知,缈希练的跟我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是水系我是花系。”
“你是说他也练了这种武功?不,我感觉不到你的内力,除非你比我强上十倍以上并且隐藏的很好。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就是一头随时爆发的狮子,随时抓我的衣领!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很喜欢抓人的衣领吗?”
他只好松手。我却伸手向他:“把传送纸,耳钻和披风还我!”
“你是说这几张纸和这件披风?还你!”他从胸前…掏出所有东西扔到我手上。
不!不是所有东西!“耳钻呢?”
“耳钻?这个蓝色石头吗?挺亮的,应该值几个钱。”只见他手上拿着蓝色耳钻,露出魅惑笑容,低头亲吻耳钻。
我愣了半天,无论是神情动作都像极了他的前世……
不,他不是!宁憬轩已经死了!面前的人是混蛋!
看那耳钻散出柔美的光,天涯的风将它送进血流深处,填_满希望流失的地方……
叹时间真是最大的魔法,改变一切只在不知不觉间。
耳钻分明是宁憬轩送我的定情之物,如今却……岁月变迁,空间转换,多少前尘过往竟如迷雾在旭日的光辉下点点消散。
我不愿与他打,想来他也打不过我。
“还我!”
“先说!”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说就说!
“我是陈天擎……”
“陈天擎?”他打断我的话,满脸惊愕。
真奇怪!莫非他记得?“有问题吗?”
他摇摇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好像稍不注意我就会消失似的。
我不理会他继续说:“我所使用的不是武功,是魔法。”
“魔法?”
“不错,魔法分石、水、草、花四个系,根据能量多少又分为十五个等级,初练魔法称为见习学徒,最高等级称圣魔导师,也就是神。缈希现在是十二等级。”
“这么说应该很强了?”他轻笑,似乎不怎么相信。
“神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第十二等级,这不奇怪。”
“你是说他是神的孩子?那你呢?”
“我是圣魔导师。”
“你是神?”这会儿他却不笑了,而是满脸愁容。
我趁机瞬移到他旁边取回耳钻,又瞬移回来:“你是叫宁憬轩吧?我说过不会与宁憬轩为敌。再说你也打不过我。”
“你……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不会与我为敌?要是有一天我杀了你父母或是心爱的人呢?”他先是惊讶,瞬时又装上邪魅笑颜。这点跟以前还真是像!他的情绪只会在脸上停留数秒。
轻叹一下,我不该再对他抱有幻想的。
“只要你不伤害陈缈希。”
他别过脸:“那不可能!他杀害那么多条人命,就是我亲生儿子也不能轻易放过!”
他倒是敢于对我说真话。只是他还不知道,缈希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如果我说的缈希跟你说的是同一个的话,我会教育他,让他洗心革面。”
他轻蔑一笑,看我跟看白痴一样:“教育他?你们什么关系?还有你们的头发为何都是金色的?”
他是想说我是冥海宫派来的奸细吧?
我很耐心解释:“金发是天生的,因为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愈发瞪大眼睛看我,眸中闪出异样色彩。
更正一下,他今天就是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的!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我仍继续解释:“陈缈希是我儿子。”
“什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