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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书的MV只需要拍两天,一天室外一天室内,晚上拍摄完成,王诗凝跟着杜玉书离开了。我想着王诗凝白天说的话,又想到周孟泽这段时间确实比以前忙多了,还是不放心,先是上网搜索了一下我记忆中华颐旗下的一些艺人,果然如王诗凝所说,都或多或少被曝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丑事:纯洁玉女地下情、无辜鲜肉乱约炮,最夸张的竟然是华颐旗下目前最大的咖孙怡爆出和党政中央有牵扯,真真是几出好戏。
好在这些艺人的群众基础牢固,除去根基不算太稳的小鲜肉之外,其他人暂时都还挺得住。
我想这些事情集中爆发,周孟泽处理起来脑袋应该挺疼的。在家居然也没见他说过,实在担心他憋坏了,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没接,可能是还在办公室吧,我挂了电话,督促等等梳洗之后带着他散了一圈步,再看见手机都已经十二点了,想说他应该已经睡了,就没再打电话过去。
第二天本来打算玩一天的,但是乔乐临时打来电话,说是真人秀开拍之前要先去电视台开一次短会,有一些注意事项要告诉明星和孩子。我和等等火急火燎地收拾了行李往电视台赶,好在回城的路不堵,我们准时到达了现场。
我们即将参加的这档综艺节目名叫《好好学习》,主要内容就是让明星家长陪同孩子一起重新上学。孩子基本上都是选取小学阶段的,等等在六个孩子里面算是年纪第二大的。明星家长呢,就被安排在了学校的高中部,要求和高中生一起重新学习高中的知识。
这档节目除了借靠大火的亲子牌,还率先引进国外边录边播的播出方式。当然,也不是直接把拍到的全部播出去,而是节目录制时间与播出时间相隔两个礼拜左右,后期周期短,给人新鲜的感觉。
临近过年,离学校放寒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算了算,人家都开始复习了,制作人让我们自己选择合适自己的年级,我思来想去,还是提出了微不足道的不成熟的小建议:我能不能去初中部上课啊?
制作人哭笑不得:“节目组只和高中部和小学部取得联系,更何况如果你们去初中部学习的话,观众对你们的印象……”
制作人说的也对,三十的人了,还去和初中生争成绩,确实挺不好看的。赢了,胜之不武;输了,更丢人……
其他一些明星家长都搁一旁嘲笑我,我讷讷地收住了嘴,心里却在想:等你们接触到高中的东西,让你们还能来笑我!
终究还是不能逃离高中这一项目,纠结再三,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高二的文科——语数英三门文理都要没法选,政治早就不知道忘到哪个爪哇国了,但是马克思主义列宁思想还是能记得一点点的;历史还行,演了这么些年的电视剧呢!地理什么的,这些年也跟着剧组到处跑,比起那些学生,咱好歹多点儿社会经验不是?
其他的几个明星家长中,男性基本上都选择了理科,剩下另外一名四十来岁的女演员何丽和我一样选择了高二的文科。
行李节目组已经帮我们运到宿舍了,明天报到,今天还能回家住上一晚。我和等等快马加鞭回了家,周孟泽已经在家里面等我们了。
今天周大厨没有亲自下厨,而是让人送来了外卖。外卖品相看上去十分不错。吃完了这顿饭待等等睡着了,我拖着周孟泽在客厅里看电视,不想这么快睡。
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就像等等住宿那样一个礼拜回来一次而已。可是一想到明天开始就要在陌生的宿舍里面醒过来,床铺旁边只会有冷冰冰的枕头迎接自己,突然就觉得好舍不得,不想走。
我想,是我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就中了一种叫做周孟泽的毒了吧。
☆、新录综艺
中毒已深的我不可抗拒地开始了我的学~生~妹之旅。
曾经有一次等等数学考了三十分回家,我语重心长地对等等说他肯定是不用心不努力,小学的东西,哪里有特别难的呢?结果等等把试卷拿给我看,做了两个题目之后感受到深深的挫败,从此以后,我便再也不提读书是件容易的事情来。
而我现在要挑战的项目,是高中二年级。
乔乐一直再说,她的文化的巅峰是在她高三那年,文能提笔写论文理能算重力加速度,偶尔还能来两个微积分里面的复合函数来玩玩。
我自高中以来数学就不是挺好,听见乔乐满嘴的复合函数欧米伽贝塔之类的东西满头大汗,连听她念叨的兴趣都没有,如今却要送羊入虎口,这把年纪又要被高中数学摧残,真真是极为悲惨的。
我抱着数学虐我千百遍我待数学如初恋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悲壮心情,以赴死的状态迎接上学的第一天,还没进校门,就被守门的老师给拦住了。
等等无奈地瞥了我一眼,紧了紧脖子上的红领巾,悠悠哉哉地进了校门。我犹豫再三,决定掏出今天的零花钱买一条红领巾系着。
零用钱是节目组给的,小学生一天五块,高中生一天二十块。一块红领巾就花了我五块钱,我怄得心口疼,但是后面跟着摄像机,我又只能装出大大咧咧的样子系上红领巾进校门。
却没想老师还是把我拦住了:“同学,高中生不是系红领巾,是要校徽勒!你的校徽呢?”
我窘迫得无以复加,急忙把红领巾给扯下来解释:“我是刚转学的,校徽还没发给我呢,不然先让我进去,我明天一定有校徽!”
老师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摄像机,再加上我这张老脸实在不像一个高中生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我放行了。
等我兜兜转转拿到校徽报好了到正式踏入高二(16)班的大门的时候,人家已经上完了早读课,开始第一节正式的数学课了。
打扰到人家上课真是不好意思,本想偷偷溜进去的,却没想人家数学老师是个很客气的妇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见我在外面溜达,居然还主动问我是不是新来的同学。
看来是学校已经打过招呼了,我只好光明正大的进去,顺便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我的名气不是很足,学生们看我的眼神里明显没有看杜玉书那样的狂热嘛,更多的是一种好奇。我被这种平淡的好奇再次挫败,调整好心态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的同桌是一个青春期正在长痘痘的男生,他对我笑了笑,看上去挺和善的,我同他打了招呼,然后拿出数学课本,开始坐火箭……
一般来说,上数学课的学生都可以用昏头昏脑来形容,因为学的东西多,复杂,要接受这些东西总是需要脑力思考的。然而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这个问题,不是我聪明,是我根本没听懂老师上课在说些什么……
以前还有一句话怎么形容来着:每个字我都能懂,合在一起就不懂了。这句话放在今天这个场合里,我只能这么说:我连每一个字都不能完全听懂了,搁在一起,更是全都不懂了!
听天书似的,哪儿还有什么思考的余地?!
一节课下来我是想死的心都有,我的同座还特别善良地告诉我,如果有哪些地方不懂可以问他,他是班长,挺有帮助人的经验的。我苦笑着感谢了他,真不知道当我告诉他我连课本里面的标点符号都不明白的时候他会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我。
第二节课是语文课,我心下大喜——想当年我的语文成绩可是我们村数一数二的啊!我信心满满地期待着语文老师进教室,让我一展身手。上课铃响,一位三十来岁的老师进了教室,板书课题《报任安书》:
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仆以口语遇遭此祸,重为乡党所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
……
啊!面目这两个字我知道什么意思,脸,我的脸,没了,我好想哭……
一上午下来,就一节历史课我还能迷迷糊糊地跟上。
我头昏眼花地跟着我的同桌去食堂打饭,正好碰上了其他几位同僚,眼中的迷茫基本和我差不多。我也没什么心思再去嘲笑他们,打好了自己的饭赶紧吃完去午休放松放松脑子——虽然我不一定还有那个东西。
食堂的午饭可真难吃,被周孟泽养叼了的嘴巴哪是这么好糊弄的。我随随便便扒了几口白米饭就苦哈哈地往寝室方向走,一个同学正面向我迎来,友好地和我打招呼:“就吃完了啊,回教室吗?”
我回答道:“嗯嗯,吃完了饭准备回寝室睡觉休息一下。”
同学惊讶地望着我:“中午还有午自习啊,你不来么?”
啊?
什么叫做崩溃,我是真的知道了……
昨天准备的行李里面没有吃的,也就没有一定要回寝室的必要了。我拖着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一路向教室方向挪过去,一个老师模样的人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无力地望着他,心里还在想如果他向我要签名我是不是还有力气签,他却朝着教学楼对面的方向指了指道:“那里三楼有人找你。”
我以为又是节目组的安排,死气沉沉地往那个方向行去。结果摄影机停在了这座楼的底下,推开三楼的门,周孟泽的出现差点让我眼泪都飚出来。
“周孟泽……”我冲上去紧紧抱着他,不想撒手。
他也紧紧回抱住了我,我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股笑意:“怎么才半天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我点头如捣蒜:“你还不如把我送回培训班学东西呢,那些东西好歹能用,这种东西我现在学了到底有什么用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来到这种人间炼狱啊!”
周孟泽笑:“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才是高二,综合性还不强,你能做到的。”
我哭诉:“我做不到啊!那些数学和文言文哪里是人学的啊?谁有事没事会去算什么线性函数啊定律什么的,还有啊,现在都21世纪了,你说还学那些有的没的一些古文是要做什么?《红楼梦》那种语言已经很拗口了,怎么还有人说更复杂的。你说那些古人是不是脑子都有毛病啊,好好的一句话好好说啊,什么谬乎者也的让人一句话都听不懂啊!还有那些什么语法,我就算没在外国待过也知道人家老外说话哪有那么多的语法啊,什么动宾结构名词性短语到底是个什么鬼……”
我一吐槽就像泄~了闸的洪水一般不可收拾,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活脱脱的裹脚老太太。明白归明白,但是大脑真的控制不住我此时此刻的这张嘴。
周孟泽帮我及时刹车:“你不是很想要变回年轻一点才好吗?这身校服穿着挺合身的。”
我一下反应过来从他的怀里跳出去,想要把现在这副模样遮住也没办法,只好重新抱住他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看:“上次在剧组,你不是说我穿校服不好看么?”
周孟泽被我弄得哭笑不得,但还是温柔地回应:“怕你被别人抢走,嘴巴总是言不由衷的,是我的错。”
我又呜哩哇啦地向他吐槽今天上午一切的糟心事,一直吐槽到第四节课,我才突然想起来:“你怎么来这儿了?这不是号称全封闭式的学校吗?”
“公司里面很多高层的孩子都是在这里读书,所以顺便就建立了合作关系,我这次是过来这里和校长商量下个学期学校老师的支教活动的,他们需要华颐的资金支持。”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