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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我没有本事报答你们,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你现在就看在两个孩子真心相爱的份上,放过他们吧!”
穗姨说着又要起身跪下,被周孟泽牢牢按住坐在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差点要背过气去。
周老爷子不为所动,拄着拐棍的手狠狠敲了两下地面。拐棍的质地不错,敲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响声清脆。老爷子嗤声道:“我年纪大了,自然不明白他们年轻人所谓的什么爱情。不过我活到这把年纪,就算不懂什么是爱情,也知道,任何情感的发生,只有在纯粹的情况下才能长久。你利用孟泽对你的感情让他去帮你守护你的女儿,借机会撮合自己的养子和女儿,这样生出来的感情,你认为……我会赞同吗?”
穗姨还要再说,被周孟泽拦住。冷冷道:“和他咱们说不清楚,他口口声声瞧不上您,以为咱们瞧得上他?要不是逼死了他自己的儿子,恐怕我现在也不姓周,我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既然他现在是这个态度,咱们也不招他的讨厌,咱们回自个儿的小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我和今瑶既然已经领了证了,在法律上就是合法的夫妻,不需要他的同意。”
老爷子一声冷哼:“你打算怎么和你老婆说清楚,她和你养母之间的关系。”
周孟泽漠然回应:“那也是我们的事情,就不劳烦周董您来管了。”
周老爷子突然轻笑一声,手里的拐棍又扣响了大理石地面,消失的保镖大哥从周老爷子身后走出来,往我这边指了指,轻声道:“我们已经帮你解决了。”
所有的视线一下子往我这边集中,周孟泽和穗姨眼中的震惊溢于言表,这样子的场面,总感觉就像那些什么电视节电影节里面颁奖,台上的嘉宾拿着写了得奖人名字的牌子,念出得奖人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锁定在那一个人身上——这种时候,总是尴尬的。
更何况是我这种情况。
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撞上了二楼阁楼的栏杆,一楼的人都抬头仰望着我,尽管每个人的感情并不相同,但是目光是实实在在的。我从没上颁奖台得过奖,也没有收到过所有人目光注视的礼遇,一时间紧张得竟然有点手足无措了。
周孟泽好看的眉毛搅在一起,眉心的纹路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他抬手指着我,紧张道:“你别动,我过来。”拔腿就要跑,我赶紧把他拦住:“别来!”他的脚步骤然顿下,目光复杂地看向我。
我一个人站在楼上,楼下紧张的气氛都好像要飘上来了。我深深地呼吸放松,不想要这种情绪太过于影响自己。
我努力尝试使用轻松的语气,对保镖大哥说:“这就是……你要让我知道的秘密么?”
保镖大哥早已经站在了周老爷子的正对面,抬起头正好能对上我的视线。他嘴角翘了翘,淡定道:“你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
我沉默。
并不是我不震惊无动于衷,相反的,是我太震惊了,反而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件事情了好吗?谁会没事想到自己的婆婆居然就是亲妈,谁会知道自己的老公居然是亲妈的养子,所谓的时间带来的爱情,居然是以道歉感激为前提,莫名其妙得来的?
难怪周孟泽只是说他爱了我好久,而爱情的开始,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样来的感情要怎么说出口,难道要告诉我:亲爱的,我的养母就是你的亲妈,为了报答我的养母对我的养育之恩,我在我养母的恳切哀求之下来帮助你,结果帮着帮着这辈子就只想上你一个了。
太荒谬了。
我突然很想要破口大骂,张了嘴又不知道应该骂些什么。
我要骂他的养母我的妈,毁了我的上辈子都算了,为什么还要纠缠到我的下辈子来?
我要骂周老爷子,你的孙子自己看上我了又不关我的事请,现在把我这么揪过来告诉我难堪的开始这样有意思吗?
我要骂那个保镖大哥,这些事情你在车子上和我说清楚了不就可以了吗?我那时候就溜了打扰到你现在看戏的心情了吗?
还有周云泽,一肚子坏水,什么都知道,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跟在旁边看戏,恶趣味恶心成这样,难怪王诗凝不要他了。
我还要骂周孟泽后面的那个什么堂兄,妈的你要和周孟泽争权夺利能从正面着手吗?大老爷们儿商场上干不过人家往私事上面捅刀子,这样赢来的位置,坐着舒服么?
不过我最想要骂的还是周孟泽,我他奶奶个熊的是嫁给了一个洋葱是么?看着外表光鲜亮丽的,自从我接受他了,他就开始不停地扒衣服,扒一层我就得哭一回,扒两层我就得肿一回脸,你一开始就把衣服给我扒干净了说清楚了该多好啊,痛痛快快的,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吗?
可是满肚子的骂声,到了嘴边却好似放了个哑炮。我张嘴,又合上,反反复复好多次,楼下的人不烦我都烦了我自己了。我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睛,咬牙对周老爷子吼道:“周董,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你想让我听您的,总是得付出一点代价。”
终于把这段吼出来了,心头顿时一阵轻松。我睁开眼睛,看到周老爷子的不出所料,保镖大哥的刮目相看,周瀚泽的咬牙切齿,周孟泽养母的伤心欲绝,还有周孟泽的目呲欲裂。
他的一双眼睛涨得通红,太阳|穴旁边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你敢!”
我转过头不看他,单单看着周老爷子:“你能给我些什么?”
“五百万,够了吗?”
我道:“您看重的周氏接班人就值五百万?”
周老爷子笑道:“那你还要什么?”
我道:“我还要华颐5%的股份,加上那些钱,我立刻就离开他。”
周老爷子的目光有些玩味:“你要华颐的股份做什么?我给了你股份,你还和他藕断丝连怎么办?”
我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钱这个东西,花来如流水,远不如做个小股东每年拿点分红要踏实得多。至于我们会不会藕断丝连,周董,这本来就是您的一场赌博,赢了,您看看您孙子现在的样子,结果是怎样您也明白;输了,您或许还能得了孙子孙媳妇和重孙子一家,其实这样看来,您还不如在这一场赌局输了比较划算。”
周老爷子笑:“你讨要东西的手段还真是特别。”
我也跟着笑:“要不然你看中的孙子怎么会看上我?”
把目光转向周孟泽,他似乎还在刚才的愤怒当中,听了我的话之后有些迟疑,探究地望着我,我回望他道:“周孟泽,现在在你面前有三条路。第一条,有骨气一点,离了周董事长,我们母子也不拖累你,自己过自己的。第二条路,没骨气,留在周董事长的身边,继续做你的总裁,带着你儿子,我走……”
他打断我的话:“我选第三条。”
我道:“你怎么不等我说完?要是第三条路更烂,你是不是要后悔?”
他双手抹了一把脸,深深地呼吸道:“我都躲在暗处跟了你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才转正,我不想再躲着了。”
我忍不住笑:“那第三条,你就别那么有骨气了,我还有点XBC的股份,每年的分红也够咱们几个人吃喝了,你就跟我一起吃吃软饭,日子也能过。”
周孟泽跟着我笑起来:“嗯。”
☆、嗨皮ending
尽管周老爷子不是很喜欢我,但不得不说他是个爽快人,干脆利落地说让他好好想想。我不多做争辩,周孟泽扶着他的养母我的妈准备回家,我趁着他去开车的功夫,跑到楼下保镖大哥那儿飞快地讨要来了他那辆越野车的车钥匙,先他们一步回了家,收拾东西走人。
我说过,我并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虽然刚才在周家,大敌当前,我总得顾全大局一致对外。但是事情大致商量好了,不是就改到算账的时候了么?
不过我也不想同他们两个算什么账,几十年的恩恩怨怨谁能说得清楚,我既不想听我所谓的母亲因为什么苦衷而将我抛弃,也不想听周孟泽是怎样从对恩人女儿的感激过度到所谓的爱情,那些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是太没有意义。听了给自己徒增难受,不听,反倒还更潇洒些。
我给乔乐发了短信,想告诉她请她和雁子这段时间替我好好照顾等等,没想到雁子也在病房里,还没等我说话就着急地抢了乔乐的手机,异常激动地告诉我,她在那个爆料人的微博上面找到线索了。虽然已经知道了最终的主导人,但是中间人是由谁操刀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我问她查到了谁,雁子咬牙切齿道:“她把之前好多的微博都删掉了,所以我才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不过我昨天开始翻了她的关注人,发现里面有一个所谓的娱乐记者,我顺着那个记者的微博查下去,发现那个记者和杨雅洁的经纪人关系非常近,我猜肯定和杨雅洁那个小贱人有关!”
我恍然大悟!周瀚泽负责把人给我找来,杨雅洁就在圈子里找人给我下绊子泼脏水。两人虽然没结婚,倒也挺般配的。雁子把手机开了扩音,问乔乐要怎么办,乔乐问我有没有什么□□消息。我想了想,道:“周瀚泽最近好像在和一个名媛接触吧,她应该挺伤心的。”
周瀚泽想要□□,最大的帮手就是集团联姻,杨雅洁不可能会被他放在眼里,生完孩子充其量给一笔钱就把她给打发了。周瀚泽这种眼高手低的,估计也就杨雅洁这种配对的看不透。
“那就这么定了,我过两天就把消息透露出去!”乔乐在对头打了个响指,转而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那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把车门猛地一甩,道:“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把他的车都给抢了。”
雁子倒吸一口气:“姐,你怎么抢劫去了啊?”
乔乐在那头啐了雁子一口,问我道:“你抢他的车干嘛啊?”
我道:“来火车站啊!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这几天和雁子好好帮我照顾等等,要是周孟泽他们娘儿俩来了就让他们两个干,别客气。我就先出去一趟,目的地在哪儿我也不清楚,我就随处走走。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你们就别找我了,你们劝我我也不会回来的。”
说完以后就立刻挂了电话,跑到售票窗口随便买了一张时间最近的火车票,一觉醒来以后就到了G市。
G市在S市的西南面,以山清水秀著称。我到那儿先去ATM机上取了几千块钱,然后找了一家民宿,定下半个月的房间,又跑到商场里面买了些衣服和日用品。我专门挑贵的买,买的东西太多,商场的经理出面说帮我送货,这钱我花得爽快,回去的车都是人商场的货运车。我坐在货运的副驾驶上,司机师傅挺爱唠嗑的,他边开车边同我念叨:“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我摇摇头:“是和老公吵架了。”
司机师傅失笑:“倒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
我问他为什么,司机师傅说,一般女人闹脾气搬东西刷的都是男朋友的卡,等到成了老公了,觉得老公的钱就是自己的钱,总是刷得没有那么自然。
我吐槽:“那那样的女人太傻,分不清亲疏关系。”
司机师傅笑:“我倒是觉得你才是真的傻。老公是你要过一辈子的人,你不疼他谁疼他呢?倒是男朋友,最终的结果又不一定是那一个,先刷了去,管它后面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