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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小九也跟着来了,徽之叫他们在外面坐着,小七则是坐在了明月的身边。**亲自给明月斟了一杯酒,凑趣着说:“老太太说的我们都没听过,还请老太太再说些额娘以前的事情也叫我们开开眼界。”
小七更是急不可耐的扯着明月的袖子,开始撒娇:“太太说一个呗,省的额娘整天板着脸教训我们,我还以为额娘从小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呢。没准一生下来就会背书!”
明月心里高兴,加上小孙女,孙子媳妇哄着,也就暂时把那些规矩放在一边,搂着小七说:“你额娘小时候不提也罢,三女婿小时候不是就喜惹她生气么,你额娘找了机会,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两个孩子从此倒是能好好相处了。只是他们在一起闹得两家都不得安生了。也忘了是哪一年,过中秋的时候大家听说书先生说了七侠五义,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商量的,第二天就自封他们是雌雄双侠,闹得两边鸡飞狗跳的。他们一上来就把厨房刚到的一笼子野鸡和野兔子给放出去,把黑鱼放在了池塘里面,方家老爷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的金鱼都被黑鱼给吃个精光。两边府里的下人都跑到了花园里面抓野鸡,抓兔子!”
明月说起来徽之和方承观童年的趣事,这些话就是徽之也是第一次听见,她穿越来的时候,这个身体的本尊已经是懂事的孩子了。以前的种种也没人和她说,只是徽之从别人的言语之间猜测出来这个身体的本尊也是个淘气的孩子。
小七一脸崇拜的看着徽之,夸张的张着嘴:“哇,额娘,你小时候比我淘气多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说我!有其母必有其女,我这个样子只能怪你!”
**想笑可是不敢笑,她拿着手绢掩着嘴角:“小七该庆幸才是,额娘从小就是杀伐决断的性子,我可知为什么额娘能把后宫的事情整顿的井井有条,连着太后都夸奖,我要是能有额娘的一点,就做梦也笑醒了。”
徽之无奈的说:“罢了,今天是你们拿着我开心呢。既然是过年就随着你们吧。那些我什么都没听见,一概不认账。额娘真是上了年纪,多少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的都拿出来说。我哪有这样淘气的。要是我真的那么淘气,阿玛还能容下我,再者说了三妹夫家里是诗书世家,更没这么宠着孩子的。额娘编排我就是了,别拉扯上别人。”
“那个时候你阿玛忙着公务上的事情,哪有功夫管你,我说一句阿玛先护着你,说孩子小,别拘谨了她。方姑爷是他家老太太的心尖子,家里上下谁敢说他,而且他在大人跟前装的好着呢。最后两家的下人都背地里叫你们两个雌性双煞,两个天魔星。”明月回想着往事,心里越发感慨,不由得喝了几杯酒。
小七好奇的问:“我额娘小时候真的那么淘气?怎么现在一点看不出来呢?”
“小孩子不懂事,淘气些就罢了,后来她慢慢长大了,因为一件事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才收了性子。”明月看着徽之,眼里无限的回忆:“那一年底下一个官儿孝敬上来一只雪白的鹦鹉,给太皇太后上寿。你额娘拿着她阿玛珍藏的一锭宋墨,磨了浓浓一笔洗的墨汁把那只鹦鹉给染成了黑色!三女婿还帮着她放风,遮掩。两家大人发现再这么下去两个孩子就要荒废了,打的打,骂的骂,也就慢慢地好了。”
隔着一道屏风,明月的声音清楚地传出来,九阿哥和十阿哥两个低着头憋笑憋得很辛苦,八阿哥几乎要石化了。今天外祖母的话彻底颠覆了他心里额娘的形象。在八阿哥的心里徽之永远都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永远见不到她生气或者着急的样子。有的时候八阿哥甚至有种可怕的错觉,额娘好像能洞悉一切,未卜先知。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额娘有这样精彩的童年时光,八阿哥眼角的余光落在了方承观的脸上,方承观仿佛没听见明月的话,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和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好像他已经是参透了一切是是因果,早已经了断尘缘了。一瞬间八阿哥似乎明白了什么。
明月到底是上了年纪,喝了几杯就有些不胜酒力,徽之叫人带着母亲去偏殿休息,春儿要去看孩子,小七和**在一起说话。外面酒席也散了,九阿哥拉着小十找胤禩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徽之对着逸云说了一声:“脸上热热的,出去吹吹风。”
一出来,徽之正看见方承观一个人站在一梅树跟前,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方承观的背影,徽之眼前浮现的却是春儿有些失落的眼神。她正想着怎么和方承观谈谈,好像是心有灵犀,方承观仿佛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他缓缓转过身对着徽之一揖到底。
徽之淡淡的扫了一眼方承观,他的辫子竟然是有了几次白发,徽之长叹一声:“方先生怎么不进去,这里怪冷的。还没恭喜你呢,得了儿子这下可是圆满了。”
方承观刚要说话,却被徽之打断了:“我不想听什么寒暄客套话,我只问你,你也算是圆满了,家有娇妻妾,如今也有了儿子在外人看来你也是春风得意。只是我想问问你,春儿她心里是不是和你一样高兴!我就她一个妹妹,当初额娘说把春儿许配给你,我想你也是经历了一样的坚信苦难,应该更能体贴心疼春儿。你们有共同的经历,可以相互理解。可是结果怎么样,我可不是春儿,把什么话都放在心里,我问你春儿嫁给你这些年,有什么不好的吗?她是怠慢长辈,还是对你不尽心?”
方承观脸上露出些吃惊的神色,他怔怔的看着徽之,惊愕神色慢慢地褪去,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春儿很好,我也努力想对她好,可惜,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没办法和她交心。她没办法理解我,就好像两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
徽之被方承观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她沉默一会,心里有些后悔当初自己赞成这门亲事是不是错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徽之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假山石:“春儿是个直肠子,她需要的东西很简单。你只要肯放下身段,还是能发现她的优点的。你家里的事情我不该指手画脚,只希望你能记着当初先生的教诲。”余光一转,徽之忽然看见个明黄|色的东西在假山石后面一闪而过——那是她亲手做的香袋,康熙竟然在听墙角呢。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方承观不是忘不掉徽之,是无尽的岁月。
☆、第116章 御赐小三
徽之仰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淡淡的看着远处:“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希望你能记着今天的话。春儿是个值得好好对待女孩子。她生在那样的环境下能活下来已经是难得,可是春儿一点没埋怨和怨恨,她就像是春天的阳光一样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也希望你能走出来。”
说着徽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方承观默默地站在哪里,望着四角方正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方承观站了半天,才低下头慢慢地走了。谁知刚一转身眼光看清了来人顿时浑身激灵一下,康熙正带着个小太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呢,看样子他们刚才的话已经完全被皇帝听去了。
方承观赶紧跪下来给康熙请安,康熙踱着方步到了他跟前:“朕没想到一向稳重的方先生小时候竟然如此调皮,要不是今天朕来晚了怕是不能听见那些趣事。你的心里还在怨恨朕?”抄没方家的旨意可是皇帝亲自发的。
方承观身上的冷汗已经下来了,他忙着在地上磕个头,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臣不敢,臣只是回想起来半生坎坷,满心感慨。若是当年方家上下能收敛些,安心读书善待乡里,也不会有后面的大祸,这一切都是臣一家咎由自取,怎么敢怨怼呢。臣现在只有洗心革面,为朝廷,为皇上尽忠而已。”
“这个听着像是你的真心话,朕听其言还是观其行,你在八阿哥身边很久了。朕想叫你到上书房如何?”天下掉下来个大馅饼,但是方承观不想捡起来。这个馅饼不是那么好吃的。皇帝今天如此说,大概是魏廷珍被清除出去,皇帝身边少了起草诏书的人。还有就是皇子们都长大了,八阿哥开始办差,就得了底下臣工们的称赞,八阿哥的办事能力口碑,都是阿哥里面的佼佼者。康熙这是担戏八阿哥结党,想把自己调开。
“臣驽钝不堪,学识不精,在八阿哥身边也不过是铺纸研磨,怎么能到上书房办事。臣想还是到外面去,请皇上给臣一个别人看不上的差事,臣不怕辛苦,愿意为皇上,为朝廷做一点事情。”方承观手心里面都是汗水,他感觉康熙是在试探,不仅在试探自己的态度,还在试探八阿哥和徽之——应该是良妃娘娘的态度。自己要是答应了进上书房那不是明摆着是八阿哥和良妃想在皇帝身边安插耳目?自己选个边远的地方,皇帝应该能放心了吧。
“朕岂能是那种识人不明,不能知人善用的皇帝,你的本事朕还是知道的,既然你不想再京城,就去叫做盐政吧,今年扬州盐政任上亏空了不少,国家的赋税盐政占了不少。朝廷没钱拿什么去整顿军备,赈灾救济呢?”康熙眉头皱了皱,忽然想起什么,带着揶揄的说:“都说江南女子好,你年纪不小才一个儿子到了扬州,你也不用担心有人告状,多纳几房姬妾,好好地传续香火吧。” 说着康熙带着歉疚的做个无奈的表情:“良妃疼爱小妹,你不要放在心上。”
皇帝这是在替徽之给他道歉的意思?这个意识叫方承观呆了一下,他只能跪在地上以头碰地,嘴里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罢了,你就看在当年一起长大的份上还是对着良妃的小妹好些吧。清官难断家务事,朕也没这个办事,修身治家,你要历练的还多着呢。”康熙一摆手,这个时候徽之和胤禩他们都迎接出来,康熙也不再看方承观,进殿内去了。
等着人都散了,徽之亲自过来给康熙换衣服,洗手。康熙舒服的靠在暖炕上,很放松的说:“也算是一家人团圆了,这会你可该安心了。朕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想回家看看,奈何身份所限不能如意。朕总想着你的心事呢。”
徽之心里很是感激,别人都喜欢过年,可是徽之却不怎么盼望,一来宫里的事情多,到了年底下事情尤其的多,她要花费比平日更多的精力来妥帖的安置好每件事。毕竟过年是大事有了纰漏是很难看的事情。还有就是人家过年阖家团圆,可是徽之呢,也不过是跟着后宫那么多人,各怀心思的吃上一顿形式大于内容的团圆饭,坐在一起的还是些各怀鬼胎的人。这样的年夜饭还不如不吃!
胤禩长大了,也不能整天粘着自己,小七呢,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徽之的新年反而是格外的冷清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徽之就会想起来的以前一家人过年的情景,甚至现代的时候,全家人坐在电视前各自抱着手机发微信也比这样好的多啊。
没想到康熙却察觉出来自己的心思,徽之力道适中的给康熙揉着肩膀,在皇帝的耳温声软语的表示感谢:“这可叫臣妾怎么谢皇上呢。我额娘真是上了年纪,她现在越发的嘴碎起来,那些话一定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徽之也没掩饰,在康熙的耳边低声的说:“皇上怎么不进来,站在假山石后面偷听别人说话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