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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来请示。若是放在以前九阿哥肯定是看也不看,扔在一边去了。可是现在不同以往,眼看着八哥离着那个位子一步之遥,自己不能给八哥拖后腿。于是胤禟耐着性子三下五除二的批了公文:“你们要是有要紧的事情就到我府上去找我,也还有要紧的事情。”
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九阿哥就甩袖子跑了。那些官员互相对视了下,无奈的摊摊手。九爷还真是个洒脱的性子,不过谁叫人家会投胎,金枝玉叶,还是八爷最倚重的兄弟。自然是想来衙门就来,不想来就走了。不过九阿哥虽然看着玩世不恭,但是要真的办起事来可不含糊
“九爷这急火火的是要去哪里吗?莫非九爷又得了什么生财门路?”一个官儿忍不住问身边的同僚。
“我听说是皇贵妃凤体欠安,九爷一向是拿着皇贵妃做亲生额娘一样看,怕是九爷心里焦急,进宫请安去了。八爷临行之前肯定是托付九爷多照顾。”一个官员面带得色发布着消息。
“听说皇上要再立皇后了?我们是不是要一起上书请皇上立太子呢?既然是正宫之位已定,就该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八爷以前远着自然是害怕被猜忌。现在皇贵妃名正言顺成了正宫娘娘,八爷名正言顺的是嫡子,怎么不能立为太子?”一个官员很激动的提出来,现在是个机会,要抓住了。
“别着急,皇上册封皇后的诏书还没下来,我们等着册立皇后之后再上书也不迟啊。别闹得和上次一样,反而是坏了事。”一个官员忙着阻止了莽撞的行为。
就在大家都以为九阿哥是去宫里给皇贵妃请安,谁知九阿哥却是骑着马径自出了城。九阿哥只带着个亲随,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一座寺庙跟前。这个庙看起来年头很久了,附近都是山林,因此香火也不旺盛山门有点破败,看起来很是凋敝。九阿哥下了马对着跟着的常随说:“你在外面等着,爷进去看看。”
说着九阿哥拾级而上,刚到了庙门口,虚掩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沙弥打两下九阿哥,双手合十念了声佛“施主,客人已经在后面等着了。”说着领着九阿哥进去了。等着九阿哥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晌午了,常随看着九阿哥的脸色凝重,也不敢问什么,只服侍着九阿哥上马一溜烟的向着京城跑去。
很快主仆两个进了城,看着繁华的街道,常随小心翼翼的问:“爷怕是还没吃饭吧,不如去鸿宾楼先吃一点。这个时候回去,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九阿哥攥着缰绳,眼睛望着远处沉默了一会:“不吃了,我要进宫给额娘请安。”说着九阿哥狠狠地一甩鞭子,一溜烟的向着紫禁城飞奔而去。
徽之正在宫里看着丫头们收拾行装,忽然间着胤禟进来,徽之笑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进来了?皇上昨天还和我说你可算是懂事了,如今也能在衙门里面坐得住了。谁知刚夸了你,你倒是又故态复萌了。”
听着徽之揶揄自己,胤禟一笑,给徽之请安:“我想额娘了,就进来给额娘请安。那点子事情我认真办起来一会就完事了,何必整天在衙门里面泡着?好好地人都给泡傻了。”胤禟脸上笑嘻嘻的,可是眼里却是一片阴沉。
徽之明白胤禟是有事情和她说,于是徽之对着逸云做个眼色:“皇上昨天叫人送来些西洋来的东西,一张航海图很不错,你去书房看看。”说着徽之带着胤禟到了书房,逸云在外面守着,不叫人靠近。
“额娘有一件事我反复想了,还是觉得和额娘商量下比较好。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就是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来。还请额娘帮着拿个主意。”胤禟咬着嘴唇,一脸的犹豫不决。
“什么事情,说出来额娘帮着你参详参详。”徽之以为胤禟又找到个生财之道和她商量呢。
“一个户部的小吏,他说他掌握着百官的阴私,他说他愿意献给咱们,只要八哥登基之后不要为难他,保他一家平安富贵。我想八哥这些年小心翼翼的办差事,好容易才到了今天的地步。如今看起来咱们是胜券在握,但是有人还不死心,我想着要是能得到那个东西——咱们就能安枕无忧了。”胤禟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盯着书案上的一个青瓷笔洗默默地出神。
百官行述,徽之心里忽然一动,莫非这个人就是掌握着当年秘密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和胤禟来联系呢?这到底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是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这个人倒是好大的手笔,竟然能把百官的把柄抓在手上,还不叫人知道。对了,他是怎么找上你的?他还说了什么?”徽之眼神炯炯的盯着胤禟,九阿哥知道瞒不住徽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胤禟被康熙派去到吏部,忽然一天吏部的主事悄悄地到了九阿哥的府上,表示有个人要见九阿哥。九阿哥是个做精明的人,一下子就说中了主事的心病,大概是被自己革除了几个官员托了他来说情了。
那个主事立刻表示自己没收钱,至少看着他可怜才过来帮着求情的,谁知胤禟根本不信,威逼利诱之下很快的主事的才说出了事实真相,他有个短处被人要挟着,现在人家拿着这个把柄出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
胤禟听了这个话有些惊讶,想着吏部是主管天下官员考核升迁的地方,怎么还有人敢要挟吏部的官员呢?胤禟于是同意见那个人一面。等着见了这个人胤禟才想起来这个人便是吏部一个刀笔吏任伯安。原来他在吏部当差几十年,每天做着不起眼的档案整理工作,实际上任伯安悄悄地整理了百官的档案,把里面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整理出来。
“这个奇怪,按着朝廷的制度官员犯罪自然是要查办的。怎么任伯安能收集了不少现任官员的劣迹?既然是把柄,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一个在吏部的刀笔吏是怎么知道?难道御史和那些官员的同僚都是摆设不成?”这个事情不是任伯安一个人就能完成的,打个比方,一个官员有个错处,若是被发现了自然是按着朝廷的法度来问责。既然是走正式程序就不是**了,任伯安是可以从档案上看见,但是也没了要挟的价值。若是那个错误被掩盖起来,在档案上是反应不出来的,试想下一个整天埋在故纸堆里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明白额娘的意思,这个事情自然不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我问过,他还有个兄弟是个商人,其实他们家是从商的,出钱给他捐个出身,在京城谋个差事。那个弟弟天南地北的经商,其实就是经营情报网,打听大地官员的私底下的事情。”胤禟有些为难的砸吧下嘴:“我听着任伯安话里的意思是,他可不想把鸡蛋都放在在一个篮子里面。若是咱们不答应。没准任伯安就要去别人了,我觉得他是想去找四哥!我最担心的是他若是找到了十四——按着十四的性子!额娘,不如我们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胤禟做个手势,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任伯安的要求你不能答应,叫他去找四阿哥和十四去!”徽之沉吟了下,她的话没说完,胤禟就坐不住了:“我知道额娘和八哥不喜欢旁门左道,可是也没必要把这个机会推出去,四哥和十四,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尤其是十四,我担心十四!”
“我想任伯安一个微末小吏竟然能掌握上百官员的把柄,他们兄弟两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玩完成的,他们的后面肯定有个很大的靠山!你想想朝廷现在除了你皇阿玛还有谁能做到这个?”徽之反而是平静下来,她似乎明白了到底是谁掀起那场风波,害的她差点就折戟沉沙,前功尽弃了。
胤禟被徽之说的一愣,他沉吟片刻:“除了皇阿玛,那些宗室王爷们不敢。剩下的就是权倾朝野的权臣了。能称得上权臣的也就是张廷玉马齐,几个上书房的要紧人。可是张廷玉和马齐,他们才上来没多久,以前他们也不过是辛辛苦苦的熬资格,时间对不上!索额图和明珠倒是有个本事和能力,但是他们都不在了!——额娘,莫非是佟国维这个老小子!真是藏得太深了,任伯安这个时候找上来一定是因为佟国维要死了。鄂伦岱和我说过,这几天他叔叔越发的不好了。可见是任伯安看着靠山要倒了担心被皇阿玛查出来,想着来投靠罢了。”
“正是你说的,你皇阿玛圣明烛照,岂能不知道,以前佟国维把持国政,权势熏天自然能隐瞒的住。但是天道昭昭,谁能永远的只手遮天?他还没死呢,已经是树倒猢狲散了。那些劣迹迟早会被你皇阿玛知道。你这会和他有了牵连,你皇阿玛绝对会知道的。我劝你还是远着他些,不要沾染上。”徽之微微一笑,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佟国维这些年在苦心经营着个庞大的情报网,而且从很早的时候佟国维就开始了。自己身世被挖出来也是佟国维的手笔了,至少宫内的内应是谁呢?那个首告的嬷嬷已经被康熙秘密的处死了,线索就此中断,但是徽之明白,宫里的人没那个能力,必然是有外面的助力的。
今天胤禟来了,徽之反而是明白了那个背后的黑手是谁了。佟国维,他联通德妃,一直在谋夺储位,开始的时候是太子,接着而是大阿哥,后来想坑胤禩,谁知却被胤禩给侥幸逃过。他还不死心!
“额娘,现在要怎么办?难不成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任伯安把上百个官员的把柄送给了四哥和十四。额娘,虽然四哥和十四闹得面子上难看,德妃也被软禁起来。可是十四这个人心黑手狠,没准真的能闹出点事情出来。”胤禟表示不能坐以待毙。
“咱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你皇阿玛没准会喜欢这个消息呢。你这样……”徽之凑近了胤禟的耳边,低声的说着。胤禟先是惊讶一下,接着眼睛变得亮闪闪的,最后胤禟忍不住拍下巴掌:“妙哉,额娘真是神机妙算!”
康熙批奏折,好容易批完了一份,康熙放下笔,李德全忙着递上来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热茶:“皇上,累了就歇一歇好了,皇贵妃嘱咐了,叫皇上批上半个时辰的折子就起来走动走动。皇上坐久了腿脚发冷,皇贵妃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听着李德全的话,康熙脸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可是翘起的嘴角出卖了皇帝真实的心情:“聒噪,你是朕的奴才还是她的奴才?怎么她说什么你都记着?也罢了,真的是老了,竟然有些吃不消起来。”胤禩去了关外,那些政务又堆到了康熙面前。好容易清闲了一段日子,工作量一下子多起来,康熙竟然感觉自己吃不消了。
“真的是老了,越发的不中用了。想当年朕可以连着几天不休息,现在——看了一会折子就没精神了。”康熙无奈的摇摇头,忽然一抬头就见着徽之袅袅婷婷的进来,她身后跟着个小丫头端着个食盒。
“你这会怎么来了,虽然还没到中午,可是外面也怪热的。”康熙嘴上在责备着徽之不该这会冒着大太阳来,可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只要确认,徽之是想着自己的就会心情好起来。
“臣妾知道皇上肯定是忙于公务,累了胃口就不好,御膳房那些人肯定不上心,拿些油腻腻的东西来糊弄人。臣妾做了几样小菜给皇上尝尝。这个时候也该用膳,还请皇上珍重龙体,歇一歇再勤政也不迟啊。”徽之拉着康熙起身,叫人端水进来洗手。
康熙和一个孩子一样任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