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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老夫人还在,那些正儿八经的世家也是不愿意过多地和侯府来往的。老夫人心里苦啊!
“奇兰,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老夫人闭着眼睛哽咽着问。
“老夫人一心为李家为王爷,对得起任何一个人。”奇兰嬷嬷眼泪也下来了。“如果要说对不起的啊,老夫人,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自个。这些年来,老夫人做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为了他们,无愧于天地。”
“不,我还不对不住你啊,奇兰。”老夫人幽幽地叹口气,“如果当年我逼着你嫁人,现在你也不会孤单一个人。等我百年之后,你可怎么办?”
“老夫人,你别说丧气话。你一定能长命百岁。”奇兰嬷嬷强作欢颜劝说。
“你从八岁就跟随着我,这么多年跟随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虽然我们是主仆,我却一直当你是姐妹看。可看看府里的东西,只怕我去了之后,他们不会善待与你。”说着说着,老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自从失去女儿,死了相公,老夫人已经不会流泪了。可现在,她的苦全随着眼泪流出来,或许这就是将死之时的一种放纵。“我要将你托付给王爷,只有王爷能看在你侍奉我一场的份上善待与你。王爷和王妃都是良善之人,定不会亏待与你。”
“老夫人,你别说了。奴婢哪里都不去,就一直陪着老夫人。老夫人到哪里,奴婢就到哪里?你也甭想着要将奴婢托付给王爷王妃,奴婢都这么大岁数了,到了王府里也只能给王爷和王妃添乱。”奇兰嬷嬷哭得更厉害。她打小就是个孤儿,跟随老夫人多年,对她来说,老夫人不仅仅是她的主子,同时也是她最亲的亲人。
“我的身体我自个知道。王爷王妃心善,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就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好,不像府里的,一个个全是白眼狼。我愧对侯爷的嘱托啊,居然将他们养成了这副模样。这么多年来,我总觉得将他们带到北地来是亏欠了他们,所以有些事情,我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对待,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变本加厉,变得越来越得寸进尺。一切都是我的错啊。”说完,老夫人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奇兰嬷嬷怕她气出好歹来,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奴婢全都听老夫人的,以后就跟着王爷王妃。”
老夫人听了哭声才小了一些,“你跟随他们左右,以后我就放心了。”
奇兰嬷嬷强笑逗她开心,“奴婢别的不行,以后帮着老夫人看看小世子还行。”
提到孩子,老夫人的心情终于开朗一些,“他们成了亲,很快就会有孩子。以后王爷就不会在过节的时候难受了。”
想到陵王这些年过节时的郁闷,老夫人的心情不由得又低沉下去。
“老夫人,早上起得早,这会儿补个眠最好了。你呀,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要是王爷王妃知道了,又得担心夫人了。”奇兰嬷嬷没办法,最后只好将楚随风和林子吟给搬出来。
“还真困了,我先睡一会儿,你们将内屋的箱子送到王府去,你亲自送过去,否则我不放心。”老夫人睁开眼睛盯住。
“老夫人,何苦呢?”奇兰嬷嬷叹息。东西虽然好,王爷却不缺也不会在意这点儿物品。可侯爷他们不一样,看刚才他们脸上的神色和反应,分明已经对老夫人不满了。
“你以为我想吗?可这些东西都是德妃的,留给他们只能糟蹋了。”老夫人脸色十分疲惫。
奇兰嬷嬷不再说什么,给她盖好了被褥,然后叹息着退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就有人进来帮着抬箱子,动静很小,是怕惊着老夫人。
老夫人一个人躺在床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些东西全都要送到王府去?”李杰松站在大院门口,看着下人忙着搬运箱子,急的脸色发红。
这么多箱子,里面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啊。
“嬷嬷,里面都是些什么?”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他厚着脸皮过来询问。
“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当年德妃娘娘赏赐下来的,现在算是物归原主罢了。至于什么东西,老奴也不清楚。”奇兰嬷嬷给他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李杰松心里大怒,脸上却不敢显现出来。奇兰不过是侯府的一只狗而已,居然敢下他的面子。要不是因为老夫人,他定要发卖了这个老货。
奇兰当然看清了他眼中的恨意,却不会在意。她催促着下人们的动作再快一些。
“大哥。”李杰庸皱着眉头看着李杰松站在门口,“外面如此冷,大哥站在这儿做什么?”
“难道你对这些东西就不上心?”李杰松嘲笑地看着他,虽然是亲弟兄,但他们之间并不亲近,“别装个好人似的,咱们半斤八两。”
李杰庸眉头皱得更深了,“大哥别将自己的心思强加于别人心上。东西是老夫人的,老夫人怎么分配我无所谓。我倒是要劝大哥一句,“不要老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说完,他也不管李杰松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拂袖而去。
不是他李杰庸有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比较聪明。知道什么东西可以争,什么东西根本不是他能惦记的。全府中,也就他能了解老夫人的一些想法了,所以他对老夫人只有敬重,并无任何的怨恨。
王爷对侯府的容忍,已经是极限了。失去老夫人的侯府,如果占市场上的商铺太多,只会给侯府招惹上祸端。而且侯府最初用来买铺子的银钱,有相当一部分是德妃娘娘支助的。陵王作为德妃娘娘唯一的儿子,是应该分得商铺的。
只可惜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全都看不清,也不能理解老夫人的用心良苦。而他自己则更是爱莫能助,毕竟他李杰庸在侯府里的地位并不咋样。
驿站中,楚王正一脸严肃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王爷,已经查明,黑子虽然逃脱却受了重伤。第三批的粮食暂时还没有运出,请王爷定夺。”地上的人身体微微发抖。
“事事都需要本王做决定,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楚随云的语气很轻柔,但地上的人抖得更加厉害了。
“王爷饶命。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这就安排人将粮食运出去。”地上的人脸色发白,连忙想出一个挽救的办法。
楚随云继续轻笑看着他,“运出去,你倒是运出去给本王看看。”
屋子里的人全都是楚随云的心腹,自然听出此刻他震怒的情绪,一个全都吓得不敢吭声。
“这?”地上的人不明白他的意思,急的满头大汗,“司锦寒神出鬼没,粮食要是留在赌坊中,并不安全。王爷,属下认为,还是应该想办法将粮食运出去才行。”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楚随云,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楚随云轻笑已经变成了冷笑,“不能收,那就还给原主。然后拿回我们自己该得的银子就是。难道怎么做,还需要本王教你们吗?”
还回?地上的人一惊,随即一喜。的确,按照北地目前的情况下,也只能这样做了。好在后面银子他们并没有支付,退货是当前最便捷最省力也是最安全的方法了。
但有时候并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要是粮食退了回去,他们哪有粮食和北国的大皇子做交易呢?
“北国那边?”试探着问一声,当地上的人看到楚随云杀人般的眼神以后,立刻止住了。“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属下这就通知黑子,立刻终止与鞑子的生意。”
楚随云冷哼一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地上的人爬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与此同时,瑞王屋子里也多了几个人。
“那边办妥呢?”瑞王奸诈地笑起来。
“是,属下已经将赌坊地下仓库摸清楚了,图纸也送到了三公子的手上。”站立一旁的侍卫恭敬地回答。
“费了本王这么大的力气,陵王要是实在不识抬举的话,下一次换的就是他们了。”瑞王胸有成竹地开口。
“王爷放心,司锦寒是个聪明人。王爷给了他们那么大的好处,自然会承王爷的人情。”侍卫不停地拍着马匹,拍的瑞王心花怒放。
陵王府内没有长辈,这一点儿让林子吟觉得很舒适,一点儿心理上的压力都没有。
新婚当日虽然出现了一点儿小小的不愉快插曲,不过随着秦嬷嬷和陆嬷嬷腾出空闲以后,她也彻底不用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她只需要享受就好,楚随风对她很纵容,早就告诉她,到了王府后,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她出门带足了人手即可,做任何事情都不用对他禀报通过。
而白贤也是个好管家,林子吟同样给予他很高的权利,前院中发生的事情,他可以放手去做,不用通过她这个女主人。如果实在需要她出面,再来找她。
而后院中的事情,则统统有陆嬷嬷和秦嬷嬷管着。
成亲第二天,大家就将各自的位置划分得十分清楚。整个王府的下人很快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中去了。
“累不累?”由于是刚成亲,楚随风近日也偷懒,并没有到军营中去。
林子吟和白贤、秦嬷嬷、陆嬷嬷交代事宜,商讨王府管理的规章制度时,他就一直坐在边上悠哉地听着,面前放着一篮子葡萄,不时地丢一颗放进嘴里,有时也会硬塞几个给林子吟的嘴巴里。这种根本不是冬季里该出现的水果,也只有他这种身份的人才能享受到了。
等事情安排妥当,吃完晚饭后,整个王府里到处已经点起了红灯笼。
王府多了女主人,这种喜气还在,大红色的灯笼让这个王府显得更加温馨,比起往日少了许多冷清和单调。
“以后凡是本王在,你们都不用近身伺候了。”楚随风淡淡地发话。
“是,王爷。”几个丫头相互看看,却没有一个敢说什么的。
好在王妃的主院中厢房众多,隔得不是太远,但是也不会太近。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以她们的身手应该很快就能赶过来。
“王妃,本王伺候你洗漱。”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楚随风殷勤地提来热水,亲自给她端来洗脚盆。
林子吟被他的动作惊得张大了嘴巴,天啦,这还是冷酷威武的陵王吗?
“王爷,我自己来。”女人除去洗脚,私密处也是要清洁的。林子吟可不想和一个大男人说清楚。
“我自己到净房去洗洗再过来。”林子吟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的是楚随风爽朗的笑声。
“王妃。”等林子吟一回来,楚随风立刻撒娇似的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后开始和林子吟身上的衣服奋斗。
这节奏?林子吟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自己来。”实在不习惯楚随风的改变,林子吟红着脸跳上了床上,然后放下床帘,“不许偷看。”
“嗯。”楚随风老老实实答应一声。
林子吟松了一口气,躲在被窝里换上了睡衣,“好了。”
“那本王进来了。”帘子外面的楚随风十分有风度,一直等到林子吟开口,他才进来。
“啊。”可人进来却吓得林子吟哧溜钻进了被窝中,“不是告诉你不许裸睡的吗?”
“呵呵,王妃,本王答应过一辈子对你坦诚相待的。王妃莫非对本王有意见?”看到林子吟气急败坏的模样,楚随风忍住笑,十分不要脸的坚持自己的“真理”。
一边说着,一边人也钻进了被窝中。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