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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等人则笑眯眯地瞧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幸灾乐祸和厌恶。
楚随风退到林子吟身边,语气很不好地责备她,“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反抗,你让本王怎么放心将你独自留在府里?”
“没事。”林子吟笑眯眯摆摆手,“我以前没有见过太监,他正好满足了我的好奇心。说两句又不会死人,再说了他说什么是他自己的意思,听不听还不是在于我。”
“你们几个罚月银两个月。”楚随风对林子吟的话还算满意,牵着她的手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又开始惩罚红缨绿萝等人,“你们眼睁睁看着王妃被人挤兑不知道护主,如果不是因为王妃高兴,本王绝不饶了你们。”
“是,王爷。”红缨的人苦着脸回答,早知道就不该由着王妃看热闹了。
“不男不女的死阉人有什么好看的。”转脸,他又不满地对林子吟说。
正吐血的苗公公听到他们夫妻两个的对话,气得心肝跟着痛起来,“陵王,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对杂家动手。”
“看样子打的还不够。”楚随风转头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不过因为林子吟的话而少了许多鹜厉,变成了一个举手投足带着清雅的男人,“拉出去打,断了他的琵琶骨。”
“是,王爷。”从一几个从门外进来恭敬的答应一声,然后目光不善地走向苗公公。
“你们敢。”苗公公差点儿被楚随风给逼疯了,传说误人啊。不是说陵王只有对待敌人才会疯狂,才会下狠手。不是说陵王早就想回京城,每日都是面朝京城焚香吗?可眼前这个六亲不认的人真的是陵王?“杂家可是皇上派来的。伤了杂家如同对皇上不敬。杂家要是在北地出了任何事情,皇上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
苗公公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嘴上却一点儿都不服输。
林海生暗骂一声蠢货,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威胁楚随风。
他也不想想,楚随风能在北地站稳这么多年,连鞑子对他都敬畏三分,陵王又岂能是泥捏的。死太监这么多年来在宫里被人捧得早就失去了初心吧。
苗公公不是傻,他能从一个小小的受人欺负的小太监摇身一变,变成深受阴晴不定的九五之尊面前的红人,他怎么会不懂看人脸色行事。
只不过这些年来,他深受后宫几个主子影响,认为楚随风虽然厉害,对京城却带着敬畏。再说了,北地物资贫乏,如果失去朝廷的支持,楚随风在北地怎么站稳脚跟。别看楚随风现在会做生意,手里有点儿银子,可看看楚随风做的事情:出卖商品居然需要用粮食交换,可见这位王爷过得是多么落魄了。
被误导的苗公公就这样变得大胆起来。“放开杂家,杂家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王爷,苗公公一直在皇上面前伺候着,宫里的事情看的多,所以就比较较真一些。请王爷体谅。”林海生并不想为苗公公说情,但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只好硬着头皮违心地过来向楚随风不咸不淡求了情。
“杂家是皇上的特使,陵王赶紧松开杂家。”苗公公还在不识时务地叫嚷着,听得林海生真想拂袖而去,再也不管这个蠢货了。
“王爷……”
“真吵。”楚随风冷冰冰地开口,显得十分不耐烦。
不死心的林海生在看到他的神情后,立刻闭上了嘴巴。他可不想因为为苗公公求情,最后搭上他自己。
从一从二几个已经抓住了苗公公,准备往外拖。
苗公公挣扎着,他这时候才认真观察起楚随风的神色。
楚随风却转头看着林子吟,“无论想做什么,首先得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遇上不长眼的东西,就要狠狠教训一顿。”
“噢。”林子吟老实地答应一声,表示她已经将陵王殿下的教导听进去了。
白贤管家像木桩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垂死挣扎的苗公公,对于被罚了月银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在心里琢磨着等会儿要用什么手段去收拾苗公公。
当苗公公观察到楚随风并不是在吓唬他时,心里顿时懊恼极了。传言害人啊,不行,他一身的武功可是靠着没天没夜地练出来的,绝对不能让楚随风这么毁了。
急红了眼睛的苗公公立刻开始挣扎起来,对从一从二伸出手反抗。
“断了他的手脚。”楚随风下令。
林海生听了顿时被吓得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苗公公的武功放在京城里或许还不错,可他今天的对手却是从一从二,两个自幼就在定安寺练武的人,又整天跟随楚随风在战场上收割人命。这样的人如果换一个身份的话,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亡命之徒。
养尊处优对上不要命的,谁赢谁输一目了然,何况苗公公的对手还是两个人。
楚随风怕争斗波及到林子吟,直接将林子吟护在身后,而红缨等人也将她围起来,保护得密不透风。
“王爷,息怒。”林海生焦急地周旋,他怕回去后皇上责怪他,同样的,在北地这块土地上,他也不敢说狠话得罪楚随风,两难之际,林海生差点儿急的哭起来。“一个奴才罢了,不值得王爷动怒,王妃,劝劝王爷吧。”
实在没办法,林海生只能将求救的目光转到了林子吟的身上。他看出了,凡是涉及到林子吟的事情,即使是再小的小事情,楚随风也会当做大事情处理。
这边说着话,被从一从二逼到院子里的苗公公已经变成了血人。
从一从二也是坏的,两个人根本对苗公公不下死手,反而见缝插针般地用手里锋利的佩剑,在苗公公身上留下了很多细小的伤口。这种慢性的折磨人方法,更会让人觉得绝望。
苗公公此刻已经后悔了。他确定陵王不是在和他闹着玩,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越是身在高处的人越是怕死,苗公公想到京城里的荣华富贵,以及家族的侄子侄孙们正等着他荣耀家族,他害怕了,也更加后悔了。
“陵王妃,你大人大量饶了奴才吧,奴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在你的面前大放厥词。”他趴在地上不住对屋子里磕头,“王爷,你就当奴才是个屁放了吧。”
楚随风在屋内显得特别惬意,对外面传来的求饶声,他冷笑以对,并不松口。对于楚随风来说,别说苗公公只是一个太监,就是林海生惹了他不快,他都能断了林海生的退路,甚至驿馆内的那两个,哼,算他们识时务,还知道避讳自己。
“王爷。”林子吟低声凑近楚随风耳边,开始和他咬耳朵。“放了这个人,会不会留下祸患?”
“王妃想放了他?”楚随风反问,“一个奴才而已,入不得本王的眼。”
“要是不造成后果,就放了此人。”林子吟声音很轻,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打狗看主人,我们的粮食储备不足,而且还没有做好应对,先别和他们硬碰硬。”
“只是一个奴才罢了。”楚随风的声音忽然提高起来,“居然敢对王妃不敬,该死。王妃不用担心,按照规矩,打杀一个对皇家子嗣不敬的奴才,皇上自然不会责怪我们。”
苗公公一听,心里更加后悔了。
他今日太得意忘形,的确,按照规矩,即使陵王在皇上面前再不得宠。可皇家的威严摆在那儿了,容不得任何人去作践。即使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如果楚随风坚持用这个理由来打杀他,估计最后的结果也是他白死。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着了。
到了如此境地,他也算醒悟过来了,为什么楚王和瑞王找了那么多理由不过来,而是让他过来宣旨。显而易见,他是被人当枪使了。
后悔害怕,种种复杂的感受一起涌上心头,苗公公觉得他自己快要崩溃了。“王爷、王妃饶命,奴才被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奴才该打。”
说完,他顾不得身上痛得要死,用力抽打自己的脸颊。
林海生站在院子里,心里百味交集。
一方面,他看到苗公公落得这样的下场,心里暗自高兴。另一方面,也让他对楚随风更加忌惮起来了。
“王妃,奴才刚才是被猪油蒙了心,在王妃面前放肆。只是奴才说的话,也不是真的挤兑王妃,奴才也是为了王妃着想。”苗公公痛哭流涕,在死亡面前,他完全抛弃了自尊。
“王爷。”林子吟在屋子里开口,声音大了起来。“公公的话虽然粗糙一些,却也不是毫无道理。算了,这件事就揭过去了。圣上既然千里迢迢让他过来宣读圣旨,肯定是有紧急事情要交代,我们还是先接了圣旨再说。”
“圣旨在林大人这儿,奴才谢王爷王妃不杀之恩。”苗公公一听小命保住了,立刻不住磕头谢恩,人没有离开王府,心里却还是有忐忑不安。
“看在王妃的份上,本王就饶了你这一条狗命。不过死罪可以免,活罪难逃。从一从二,断了他的狗腿,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再到王府来,才会知道什么叫做规矩。”楚随风冷冷地下达命令。
“是,王爷。”从一恭敬答应一声,再也不逗弄苗公公,过去对着他的两条腿用脚使劲踩下去。
只听到咯吱两声,然后就听到苗公公惨叫声音响彻在院子里。
“太吵。”楚随风淡淡的发话。
苗公公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奴才谢恩。”
他痛的满头大汗,却再也不敢耍一点儿的威风。
“王妃,别被吓着。”楚随风根本不理他,而是在屋子里柔声安慰林子吟。
“没事。”林子吟长舒一口气回答,对苗公公的遭遇,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同情,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才饶了这家伙一命。
呵呵,林子吟确定以后苗公公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张狂了,最起码在北地这儿,老太监没有那个胆子。
“等会儿做压惊的汤给王妃压压惊。”楚随风吩咐屋子里的下人。
“是,王爷,老奴这就过去亲自做。”陆嬷嬷大声回答。
被忽视的苗公公再也不敢有半点儿不满,跟随他而来的两个小太监早就吓得浑身发抖,站在林海生身边,他们没有得到陵王的话,根本不敢上前去搀扶苗公公。
“从一,等会儿让人送公公回驿馆。”林子吟却当起了好人。
昨天下了小雪,此时空中也还飘着小雪,倒在雪地里的苗公公早就失去来时的意气风发,身上那件华贵的袍子也变成了黑一块灰一块,听到林子吟的话,他哆哆嗦嗦地谢了恩,半点也没有嚣张的态度了。
“谢王爷王妃,下官等会儿会将苗公公带回去。”林海生小心翼翼地说。
“苗公公、林大人,可以宣旨了吗?”林子吟淡淡地问。
“杂家这就宣读皇上的圣旨。”苗公公颤抖着说。
林子吟暗自点头,这个老太监虽然怕死,却也能算到硬骨头一类。最起码,他对他自己能做到狠。
骨头断了,身上伤痕累累,自然痛得要死。苗公公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栽在北地这样荒凉的地方。可现在,他顾不得上上的伤,只希望能赶紧宣读过圣旨以后,快速地离开陵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带着颤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按理说,接旨的人是要当着苗公公的面跪下来,即使楚随风的身份足够高,这个规矩也不能废,否则的话,就是对皇上的不敬。
楚随风和林子吟在屋子里却一直没有出来,倒是秦嬷嬷的声音曾经响亮过:“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