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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你逾越了。”六公主没有像往常那样顺着玛雅,而是严肃地训斥了她。
玛雅眼睛睁得更大了,手里的鞭子还在指着林子吟,都忘记了要收回。
“本公主很好奇,你有什么本领值得阿尔哈图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六公主不管玛雅,而是转头看着林子吟问。
“我有什么价值,公主殿下不知道吗?”林子吟反问。
六公主眉头微微一皱,她很不喜欢林子吟这种推辞的方式,她是北国人,骨子里带着就是豪爽。
“公主想问我能不能帮到阿尔哈图,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公主,那要取决于你们北国皇上的态度。”林子吟淡淡地解释,其实她也不喜欢迂回的说话方式。
“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六公主眼睛一亮。
“好的主意不敢说,简单的建议倒是有一些,不过这些建议暂时还不够成熟,必须等我实地查看过后才能定夺。”林子吟淡然地说。
六公主闻言,心里已经不敢对林子吟有任何轻视了。刚才的一番话,林子吟就是在警告她,要想陵王妃帮助阿尔哈图,她们就必须让林子吟满意才行。要是惹怒了这位陵王妃,陵王妃完全可以抛开阿尔哈图。
而林子吟很聪明,已经猜到北国的国君必然不敢轻易要了她的命。
想到林子吟已经意识到她本人存在的价值,六公主顿时有些头痛起来。可以确定,阿尔哈图这一次有可能得不偿失,找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被冷落的玛雅一会儿看看林子吟,一会儿看看六公主,她也看出来了,六公主其实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的。或许,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还不简单了!
北国有身份的女人,她认识不少,可她确定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一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玛雅,我们回去。”人已经见到了,而后面的局势并不明朗,六公主不想在此耽搁太多的时间。
“你到底是谁?”玛雅红着眼睛盯着林子吟,很固执,根本没有理睬六公主的意思。
六公主不高兴已经蔓延到了脸上,不过她并没有再阻止玛雅。她也想看看陵王妃要怎么处理眼前尴尬的局面。
“不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已经成了亲,对阿尔哈图没有丝毫想法,对你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即可。”林子吟不耐烦地回答。
她已经成亲呢?玛雅诧异地看着林子吟。再一次打量林子吟,她发现了林子吟脸上的不耐烦,不知怎么的,玛雅居然就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
“既然你不喜欢二皇子,就应该远离这儿,省的让人说三道四。”玛雅咬着下嘴唇不死心地又来了一句。
“留不留下,可不在于我。”林子吟似笑非笑地看着六公主。
“够了,玛雅。”六公主的脾气终于爆发了。
玛雅吃惊地看着生气的六公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六公主对她发脾气。
玛雅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她之所以负气过来找林子吟的麻烦,完全是因为嫉妒心作怪的缘故。现在她看到了六公主的反应,再想想林子吟刚才说过的话,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也沉默下来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公主,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出了二皇子的府邸,玛雅还有些恍恍惚惚。
六公主斜眼瞄了她一眼,“过几日你就会知道她的身份,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这个答案,让玛雅更加吃惊起来。以六公主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太耐人寻味了。
“下去受罚。”阿尔哈图回府以后,知道胞妹六公主和玛雅来过以后,顿时勃然大怒,立刻传令加强府里的兵力防守,并且处罚了府里一部分下人,连管家都没有幸免。
六公主回宫以后,立刻去见了都冷仓娘娘,将自己所见所闻都告诉了都冷仓娘娘。
“既然陵王妃如此有趣,你暂时留心一下。皇上不会不知此事,不过他没有任何举动,摆明着是观望态度。本宫想布鲁堪和国师大人肯定会耐不住先拿陵王妃出气。可你也不用担心,国师不是没脑子的人,他不会让布鲁堪胡来。”都冷仓娘娘拉着六公主的手叮嘱,“坐观其变。”
“玛雅她?”六公主还有些担心。
“她的父亲也不会让她胡来。”都冷仓娘娘微笑着安慰她。
风平浪静的时间过得很快,三天以后,阿尔哈图终于遇上了大麻烦。
“全都散开。”侍卫手握兵器,紧张地和门前的一大群人对持。
“让北地的那个女人出来。”
“对,血债血偿,楚随风杀了我们的兄弟丈夫,就用他妻子的命来偿还。”
“女人,滚出来。”
“二皇子如果包庇那个女人,我们就是拼了一死,也要闯进去杀了楚随风的女人。”
“滚出来。”
“血债血还。”
……
吵闹声越来越大,隐隐约约,百姓们就要往王府中冲杀过来。他们手里虽然没有正规兵器,可每一个人手里全都握着镰刀,锄头、鞭子和菜刀,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的表情。
阿尔哈图坐在府里的椅子上,满脸也带着怒容。只是一夜之间,满城的百姓全都知道了陵王妃在他府里的消息,不用猜,他也知道消息是布鲁堪放出来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他懂。边城一战,北国将士伤亡巨大,十几万的大军,回来的人数不足三万。痛失亲人的百姓们自然将这笔账算在了楚随风头上。
而楚随风远在北地的丰城,那个杀神对于北国的普通百姓来讲,是遥不可攀的。可陵王妃不同,现在送到了他们北国的家门口来,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箭靶子,撒气桶。
现在拿不出信服的理由,绝对阻止不了百姓们的骚动。皇宫里的沉静,更是让阿尔哈图心力交瘁。他确信林子吟在他的府中,皇上是知道消息的。可这么多天来,皇上根本就不提见驾,而他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下,也不好贸然开口。所以说,现在的情况让他落入了被动的境地。
“二皇子,再不想办法的话,百姓就真的要动武了。”幕僚看着他焦急地催促。
“传令下去,所有侍卫严加防守后,不得伤害任何一个百姓。”阿尔哈图焦头烂额之际,发话下去。
幕僚摇着头看着他,神色之间全是无奈。
既要防守又不得伤害百姓,这一条命令本来就是相互矛盾的。
“二皇子,拦不住了。”命令还没有来得及传达下去,守在门口的侍卫却已经一脸慌张的跑进来。
阿尔哈图再也坐不住,惊得一下子站起来。
“出去看看。”他大步往前走。
“二皇子,不能出去。”幕僚想拦住他,生怕他在冲突中被有心人所伤害。
“没事。”阿尔哈图大步流星地出去了,幕僚没有办法只好匆匆的跟着过去了。
大门外的路上挤满了人,周围府邸早就将门关上了,估计是怕遭受无妄之灾。
侍卫的兵器也和百姓手里的“非武器”交接上了,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地上满是小石块和树枝,就像发生了一场龙卷风似的。
“住手。”阿尔哈图看到冲突的场面,大声吆喝起来,想阻止骚动。
可暴怒的人群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还是一个劲地往前砍杀过去。
阿尔哈图的贴身侍卫立刻将他围起来,然后抽出兵器警惕地看着冲过来的人。
就在剑拔弩张时刻,街道的拐角处冲出了一支装备整齐的军人出来。
“放下手里的东西,否则的话,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骑在马上的一个铁塔似的汉子冷声训话。
追随在他四周的人听了立刻整齐地亮出了武器。
来的人太多,而且还是正规的军人,很多人不服,但心里还是有顾虑的,他们暂时停止了攻击,不过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武器,一致迟疑地看着所有的侍卫和军人。
“大家放下手里的东西,听本王一言。”阿尔哈图看到冲突终于停止,微微松了一口气,“本王知道你们恨北地的陵王,作为北国的勇士,本王和你们有着同样的情感。”
“别煽情了。”有人不服气大声吼着,侍卫立刻准备冲出去将顶撞者拉出来处置了。
阿尔哈图抬手阻止了侍卫,接着温和地问吼叫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本王在煽情?”
“楚随风的女人就被你藏在府里,你为什么不交出她让大家撒气?”气愤的人失去了理智,毫不犹豫地质问。
“就凭陵王妃在本王的府中,你们就开始闹事?”阿尔哈图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本王问你们,我们的勇士为什么要去攻打北地?”
这个问题很犀利,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开口。
“你们不说,本王来说,我们的勇士大批去攻打北地,还不是希望大伙都能过上好日子。我们的北国地广人稀,属于苦寒之地。尽管大家认真做事,到了冬季却很难吃饱饭,付出再多,也比不上富饶的大秦。如果我们有足够的粮食吃,有宽敞的房子住,有暖和的衣服穿,我们还会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吗?”阿尔哈图越说越激动。
“这和楚随风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有人质问。
“问得好。”阿尔哈图冷笑着回答,“北地的气候和条件和我们北国差不多,可现在他们成功地种植出了水稻、甜菜和小麦,甚至他们还将牛奶和羊毛合理地运用起来,成为了各国抢手的货源。这一切你们知道是谁的功劳吗?”
百姓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阿尔哈图说的对,能吃饱喝足,有房子住,谁还愿意去卖命啊。
“难不成二皇子想用此女作为人质,让楚随风交出种植的方法?”有人大胆地猜测。
阿尔哈图哈哈大笑起来,“想得好,但是猜的还不够。楚随风可不知道怎么种植,所有的方法全都是王府内你们要找的人想出来的。”
此言一出,满场一片寂静。
“死去的勇士们拿生命去赌,希望活着的亲人们能过上好日子。机会送到了我们北国人面前,你们想扼杀吗?记住了,活着的人永远都比死去的人重要。”阿尔哈图大声说。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即使北国是个善战的民族,可没有人不愿意活着。谁也没有想到,阿尔哈图将陵王妃关在府里是这样的一个原因。
有的人手里的“武器”哐当掉了。
“立刻离开王府,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否则的话,你们即使被人利用,本王也不会手软。本王绝对不允许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坏了所有我们北国所有百姓的幸福生活。”阿尔哈图趁热打铁,语气铿锵有力。
闹事的人再一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希望二皇子说话算数。”一个大汉首先站出来,他当着阿尔哈图的面扔掉了手里的菜刀,“我们百姓希望能早点儿看到二皇子说的好日子到来。”
“不会远,那一天一定会来到的。”阿尔哈图的确有些煽情。
“圣旨到。”就在别的闹事人犹豫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太监捧着圣旨过来了。
阿尔哈图带着所有人立刻跪下,闹事的人也不例外。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让阿尔哈图带着陵王妃进宫去面圣。
闹事的人再不满,也不敢直接和皇上对着干,大家迟疑地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阿尔哈图接到圣旨后却十分高兴,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相信只要林子吟愿意,就一定能说服皇上答应两国订下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