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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有些单纯的小武师兄,刚才和欣雅闹着要出去练功的小武,突然就不见了。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坚定的战士,是传奇的金泉。
“那么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同意你参加我们的行动!”傲霜心中的念头越发肯定了,如果这个计划展开的话,敌人就更找不到使力的方向了。
“说吧!只要让我参加,不要说两个条件,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答应!”
“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这第一个条件是,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指挥,不可任意妄为!事情让你做两分,你不能只做一分,更不能做三分!”
毕竟只是个诱饵,如果饵下轻了,会引起敌人的怀疑,如果饵下得太重的话,只会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没问题,我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要我做多少,我就做多少。”几年的对敌斗争,金泉也深知问题的微妙之处,从傲霜的表情和话语里,他多少才到些了自己可能的任务。
“这第二条是:只要你的任务完成了,不管你的战友有没有被救出来,让你撤出去的时候,你绝不能在顽抗不走!如果你不答应这一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弄走,不管你愿不愿意!”
第十七节 四下布局
那个炸了日本人的金泉没死,又回来了!而且好像不只是一个!
有时候,在同一个晚上,在这个城市的东部和西部,同时会有日本人遭到暗杀或者恐吓。
有一天,坐镇上海的鬼子头领佐佐木,要召见几个汉奸头子,结果他们在头一晚上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剃成了阴阳头,一早起来,也顾不得整理,一个个都带着大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地一起去见他们的主子。
当佐佐木纳闷地揭开他们的大帽子,看着那怪异的发式时,不觉奇怪万分,不知道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等到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到底是怎样发生的,那几个人却个个都说不清楚,气得佐佐木不觉大叫废物。
“太君息怒,既然他们到了我们的家里,不过剃掉了头发,却不敢对我们有实质性的伤害,说明他们还是畏惧皇军的。只敢搞些小儿科,不入流的动作罢了。”
一个汉奸不怕死地献媚,心里却是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佐佐木虽然在心里大叫傻瓜,恨不得索性拿刀割了他的脑袋,可是表面却无所表露。
“对方如此猖狂,请皇军务必保护我们的安全!”
“对我们的威胁,就是对皇军的不敬,请佐佐木将军……”剩下几个怕死的却不敢豪言壮语了,都抖着身子,可怜兮兮地向佐佐木请求保护。
“放心,皇军会保护你们这些忠心的人的。”佐佐木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第一个傻瓜:“你们要像他一样英勇无畏,要有为皇军牺牲的精神!”
所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有九,佐佐木最近以来不顺心的事情简直太多了。
一艘装满军用物资的货轮,停靠在吴淞口码头只一晚,就离奇沉没。船上的物资,包括一批重要的药品,都沉入海底——或者更确切地说,下落不明。
因为是使用民运船只伪装运送的,船上没有严谨的军队守卫,所以沉船到底是人为的还是因为故障引起的,无人可知。所幸没有人员伤亡,上峰也不再追究,一事故论处。
可是佐佐木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事故的发生和最近的金泉的频频异动是否有某种关系?可是又没有任何证据。
他派出了一批特务,对几个值得怀疑的人开始进行监视。
几天后,手下果然回来报告了。
“东方凡?”这个名字让佐佐木倏然一惊。
东方凡在上海的能量他是知道的。在上海滩,估计东方凡说他是老二,真得就没有人敢自称老大。虽然现在他表面上退隐了,可是几十年培植的势力,决不是一句退隐就能够消失的。
中国人本来就是念旧讲情谊的人。尤其是帮派之中,所谓“义”字当先,里面的势力和关系,盘根错节,环环相扣,一时间难以以强力撼动。在上海滩的帮派中,看东方凡眼色行事的人大有人在,绝非新扶持一个商会会长就能扭转的。
没有招募到东方凡,一直是佐佐木的一大憾事。可是早在日本兵进驻上海之前,就频频派人对东方凡示好,可他却岿然不动,直到日本军队进占了上海滩,东方凡索性推到后面不管事,不和他们接触了。
当时,虽然佐佐木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没有任何把柄可以对付他。
现在东方凡动作频频,和好几个帮派接触,和外界的一批商人来往,到底想做什么呢?
难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他有关系吗?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搅动上海滩的,目前只怕也只有他了。
可是,佐佐木想了想,这也不对呀。
如果带头对付日本军度的真的是他的话,他这么简单就被人抓住了把柄,虽然不是大张旗鼓的举动,可是也没有多么注意掩饰自己的行为。他这么做,不是自取死路吗?
不对,这个推测不对!
他想的头都要破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求求你!让我见见将军!我有话对他说!”
后院里传来的噪杂的争执声,和一个女人苦苦的哀求声,扰乱了佐佐木的思路,让他的怒火烧了三丈高。
“八格!谁在那里吵!”
“报告将军,是惠子小姐。”看到他倒竖的眉毛,手下不觉噤若寒蝉。
“她还是不肯为帝国献身,去劝诱那些支那人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佐佐木刷地抽出了墙上的军刀,狠狠地砍在了桌角上。锋利的刀刃,在木质的桌子上,深深地砍下了一道白印,狭长的军刀也沾上了木屑。
“身为天皇的子民,不能为帝国献身,她活着还有什么用?杀!”佐佐木的积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恶狠狠地吐出了一个杀字。
“将军息怒,这个山本惠子暂时还杀不得!”
“为什么?”
“她是赵坚心爱的女人,如果杀了她,恐怕赵会不满的。”
“一个出卖了自己灵魂的奴才,有什么资格不满?找个漂亮点的女人派给他就行了!”
“可是,将军……”手下欲言又止,可是又不敢再劝谏了。倒是佐佐木自己想了想,打算留点面子给他,挥挥手道:“把那个女人关到犯人的牢里,给她最后的机会。另外派个女人给赵,好好爱抚他一下。”
即是他再看不起那些投降的汉奸,可是要想打下整个中国,还得靠他们才行。他不能做的太过明显了。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的卫兵的报告声。
“将军,冯会长求见!”
冯元?想到刚才被打断的疑惑,这不正是个能够为他解惑的人吗?
“快快有请!”
冯元对日本人的若即若离,时远时近,总让他又爱又恨,有喜有忧。他无法像看待赵坚一样地去鄙视他,也无法像对待东方凡一样地去时刻提防他。
有时候,佐佐木觉得双方更像是互利互惠的合作伙伴,冯元总是在他能忍耐的底线上徘徊,有时候他能够主动地为日本人提供一些助力,从而得到最大限度的回报,可是他又总是狡猾地躲开日本人所加付其他的责任,免除得来卖国贼的骂名。
佐佐木几次施压,他却无动于衷,可是却一副好脾气的不撕破脸,保持着表面上的友好。佐佐木也无可奈何。在上海,许多事情还要仰仗他,尤其是与东方凡及其支持者周旋,只好勉强接受这个现实。
他这次来,是在这若即若离的关系中,加一点拉近的助力,还是只是虚晃一招?
不管怎么样,利用他和东方凡的微妙关系,了解一下东方凡最近的动态和意图,一定没有错!
佐佐木果然没有猜错。冯元此来,果然是有所为而来。
而他的所为,却是为了“表忠心”来的!
“游园会?”佐佐木再怎么想,也没想到冯元有这么大的亲切举动,一时间倒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
“对呀,六月初六,上海工商界和贵国的商界同仁,要在虹口公园举行一次友好游园会,希望佐佐木阁下和阁下的几位爱将,到时请一定光临,以此向上海人民表示友好之意。”
“难得冯先生和上海的工商界对我国如此友好,可是,为什么要选在虹口公园举行呢?”佐佐木想起那次恐怖的爆炸,依然是心有余悸。
“阁下请放心,此次的安保工作,全都由青龙会协助完成,绝不会发生上次的那种事情。如有纰漏,为我是问!请阁下安心参加!”
“既然冯先生如此美意,我怎么好不去?只是恐怕只能呆一下就走。”不管冯元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去看一下总不会错。说完故意叹了口气。
“莫非佐佐木阁下有什么难解之事?”冯元如他所愿地问道。
“此次的游园会,东方凡是否也参加?”佐佐木的故作神秘,让冯元会心一笑,明白他另有所指。
“我们邀请了他,可是来不来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好像没有多少闲暇似的。”
佐佐木打蛇随棍上,试探的打听着:“冯先生以为他会在忙些什么呢?”
“在商言商,应该是忙些生意上的事吧。”
“难道,冯先生认为他不是在秘密的作些反日的活动吗?他和那个金泉,是否也有勾结呢?”
看来,东方凡果然成功地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连分散敌人注意的金泉,也算在了他的头上。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冯元一时间倒有些拿不准,到底怎么回答会更好了。
第十八节 “飞雪”重现
一个周密的计划,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有许多不期而至的问题,多了许多精彩随性的应对变化。
傲霜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琴弦,从那叮咚作响的琴声,可以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冯元轻轻地走了进来,来到她身后,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悄悄地站在了那里等待,目光却停留到桌上古琴边搁着的一份未开启的信上。
傲霜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半天,才五指一划,拂过琴丝,停了下来。留下一串此起彼伏的音符,飘荡在两人之间。
“成了?”
“成了!只是,他说只能呆一下就走,恐怕拖不了太长时间,我们必须想个办法。”
“没关系,只要他能来,我们就好想办法了。听说这个佐佐木很喜欢中国的曲乐舞蹈?”
这些强盗,喜欢的东西就想要占为己有!
他们不会想到,抢来的东西,永远不会成为自己的。国土如此,艺术和文化更是如此。
“是这样的。如果能有十分精彩的曲目,让他有所期待,也许能让他多留一段时间。莫非小姐有办法?”
冯元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转移药材,和把那些人安排到安全的地方,大约需要多少时间?”傲霜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怎么也得需要两三个时辰。”
“好。我来想法拖住佐佐木两个时辰,再加上从被鬼子发现,到做出反应的时间,三个时辰应该有了。只要能拖过可能被追击发现的最初时间,他就会把怀疑的目光转向其他的方向,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我们可以安排人员和药品以最快的时间离沪!”
“只要安排得好,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们行动之后,鬼子一定会展开全城大搜捕,你要全力支持,积极投入。记得,还要像之前一样,既要和鬼子保持安全的距离,又要表示一定的亲近之意。让佐佐木对你信任而尊重!”
“这些都没有问题。只是……”想到佐佐木今天提到的问题,冯元不觉有些忧虑。
“怎样?”傲霜敏感地反问道,“佐佐木不会对你有所怀疑吧?”
“不是我,是东方凡的处境堪忧啊!”冯元把刚才佐佐木对东方凡的怀疑和注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