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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牙齿要比手笨拙的多,磨蹭了许久,贝诚的衬衣上有了大+片的湿意,夏凡才猛然松了口气,呼着气说了句,“这比想象得要难多了。”说着,似是奖励般,就着敞开的衬衫,伸出了猩红的舌头,在贝诚的胸膛上轻轻一舔。
这简直是导火索。
贝诚原本就已经激动万分,又被夏凡撩+拨了这两下,如何受得住?他直接将夏凡抱住,两人转身交换位置,将他压在了身下,三两下就替夏凡脱了衣服,压了上来,自然,已经立起来的小东西,恰恰好顶在了夏凡的大+腿+根。贝诚一边在夏凡胸前两点上使劲儿,手头上却是向着他下+身摸去。
入手之间,已经是一片湿+滑,这自然是夏凡那处不同之地分泌的爱+液。平日里因着夏凡对这个特别不喜,又怕真怀了孕,所以两人做事儿,多是走得后+|穴,今日贝诚却不知怎的,特别想跟夏凡有个骨血交融的孩子,忍不住一只手按+压着那处花心,脑袋却凑在了夏凡耳边问,“今天在这里行吗?”
夏凡此时纵然是满面红晕,可贝诚的手放在哪儿还是清楚的。他抬眼瞧了瞧贝诚,只觉得满脸满心都是喜欢,没有半点的讨厌与不适,他想,总归就是这个人了,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哪里还有不愿意,他也不说话,只是身体略微往贝诚那儿挺了挺,贝诚就明白了。
那处自然是生涩紧致,饶是贝诚已经开荤时日不久,也有些手忙脚乱。等着好容易进入时,两人愣是在寒冬腊月天出了身汗,贝诚只觉得所入之地,紧密滑+润,只是他也知道,这处第一次肯定难接受,也不抽+动,而是俯下+身来,轻轻吻着夏凡的唇。这时才发现,夏凡的脸上满是汗水。
他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待着觉得夏凡身上的僵硬减缓了,这才轻微动起来。此处毕竟不同于后+|穴,不多时就发出汩+汩水声,进入更为舒适,饶是贝诚压抑着自己的感觉,动作也是越来越快。
夏凡仰着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变得潮热起来,浑身上下有种酥+软的悸动感,仿若在潮水中摇摆。潮水升起来,他也跟着飘到了浪头,潮水落下去,他空虚如低谷,潮水一浪高于一浪,他则在浪头上沉沉浮浮,直到最大的浪拍打过来,他被抛到了空中,随即又落在了海水中,水扑面而来,灌入了他的口鼻,窒息的感觉让他浑身开始颤抖,他脑中一片空白,贝诚气喘吁吁吻着他道,“凡凡,你也射了。”
第二天两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去大姨那里吃饭。好在所有人都累坏了,大家都起得不早,夏凡这才松了口气,他倒是不怕夫夫倆的事儿被人知道了——这原本就是不避讳人的事情,可总归这是婚礼第二天吧,睡懒觉总是不太好。
此时婚礼已经结束,后面只剩下回娘家之类的事情,完全与夏凡无关了。因着新房买在了省城,夏凡倒是没急着回云城,好生过了一此白天去大姨家蹭饭,晚上过不害臊的新婚夜生活的日子,一直到了阴历年年根了,两人这才有了新安排。
作为安氏制药厂的老板,药厂今年的营业额又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夏凡必须在年前放假前赶回去,陪着员工们吃个饭,发个红包,做出激励,否则谁还愿意卖命干活呢?
而贝诚就算与贝家关系完全撕裂,可也是谢家养大的,他过年却是一定要回北京的。原本贝诚还想等夏凡忙完了带他来,可后来一想,贝家和谢家都不是一般的能战斗,他先搞定再带人吧。
于是抱着这样的目的,两人在年前便在机场分开。夏凡到了云城已经是下午三+点,没想到同期到达的还有北京到云城的飞机,一时间出机口人满为患。夏凡有人接,不用接着大打的,所以神情还算轻松,拖着个箱子听音乐,只是没想到,不过向前几步,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凡回头一看,居然是夏景年,他还没说话,就听见夏景年道,“凡凡,没想到真的是你,咱们能聊聊吗?”说完,似乎是怕夏凡不相信似得,他又补充了句,“我没恶意,我发誓,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第104章
想跟他聊聊?
在夏凡几乎将夏景年所依靠的一切全部打破的时候;想跟他聊聊?
夏凡站在机场中央的大厅里,出行和归家的人来来往往的在他的身边路过,仿佛这些年他认认真真准备着复仇的一点一滴的时间,都溜走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平淡;只是眼睛却出卖了他的想法,里面深如潭水,仿佛酝酿着风暴。
夏景年对于夏凡,内心实在是惧怕的。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却狠如毒蝎,偏偏算无遗策;手段利落。可他现在被逼到了极点;不得不面对这个孩子。他小心翼翼再问;“凡凡?”
夏凡这才仿若被叫醒一般,将眼神收了回来,冲着他颇有深意点头说了句好,这让夏景年的心情立刻松了下来,无论如何,肯坐下来谈,这就是件好事。
两个人虽是父子,其实还不如陌生人,自然没有共同乘坐一辆车回家的想法,在机场的找了家咖啡厅,要了个单间后,夏凡坐到了夏景年的对面,“你说吧。”
这样的姿态让夏景年有些不习惯,更何况,向着自己的十八岁私生子开口也让他觉得有些难堪,他双手交握在身前,右手不停摩挲着左手的大拇指,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夏凡却没有半点提示的意思,他小口抿着咖啡,只当是在看戏。
这样困窘的状态持续了一会儿,夏凡终于开了口,问他,“若是没事,我先走了。”
这句话让夏景年猛然抬了头,似乎也坚定了他的信心,他一把抓住夏凡的胳膊,终于开口,冲着
夏凡道,“凡凡,你上次不是说要买下夏氏吗?我们谈谈吧。”
这却让夏凡感兴趣起来,他饶有新意的看着夏景年,心里却想起了在香港听来的消息,既然夏景夕只要钱财不要股份,夏景年又是赔光了的,自然没钱给夏景夕,被逼急了,想要卖出也不是不可能,他问,“为什么要卖?”又警告了句,“说实话。”
夏景年怕是被逼得没法子了,这次事情也是他瞧着可怜些,居然起了哀兵战略,向夏凡装起了可怜,将夏景夕的事儿实话说了,还道,“我对他不薄啊,我们原本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这些年我赚钱,他赌钱,哪次不是我给他还赌帐,香港是个人都知道他那一亿元赌债的事儿。可厂子一出事儿,他就要分家,又不肯要股份,非要现金。可你想想,如今夏氏是个什么光景,哪里有人肯投资?凡凡,夏氏也只有你敢要了。”
“你挣了钱养同父异母的兄弟,赔了钱却要抛弃的孩子替你买单?”夏凡嘲讽道。
夏凡的刻薄,夏景年已经领教了多次,饶是早有准备,他的老脸也红了一下,他扯着嘴有些讨好的笑道,“凡凡,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这事儿对你不是也有好处吗?你想的无非就是让我身败名裂,夏氏没了,我还能有什么呢。这不是也如了你的意了吗?”
这样的夏景年,让夏凡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酝酿好的满满的风暴,如今还憋在心里,却突然间风轻云散了。他想起了初见的夏景年,在海市,那真是一帆风顺,翩翩有礼,脊梁挺得直直的,而上次在顾禾家,夏景年虽然有些退让,却已然是个有骨气的人。而如今,这个人居然就这样软了下来。
他原本的确是想买下夏氏,成为压倒夏景年的最后一根稻草,可如今,显然不用了。他眯着眼睛看着脊背完全压塌的夏景年,心里有些痛快,这证明了他的报复完全成功,这个男人再也不可能站起来。
既然如此,他干吗要给这个男人东山再起的资金呢?
想到这里,夏凡突然对这个男人没了兴趣,一切,显然都结束了。顾禾终将会得到报应,而他的目光不再需要放在这群败类身上,他的爱人,他的亲人,他的事业,有更多地方需要他耗费时间。
他第一次冲着夏景年用极为平和的语气道,“可现在我没兴趣了,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见。”说罢,夏凡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却是夏景年最后的希望。夏景夕倒是不成器,可多年纨绔经历倒是认识了不少黑道中人,平日里自然不显,可如今,夏景夕却动用了这些人来威胁他分家。他如今树倒猢狲散,原先熟稔的朋友都躲得他远远的,别说出钱,就是出来摆个酒,替他们说和说和,那也是没人的。妻子娘家又早就败了,除了夏凡,谁还能帮他?
似是瞧着夏凡没有半分答应的样子,他踌躇了一下,一把抓住了夏凡,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得说,“你不是想让我去你妈妈坟前认错吗?你要让我怎么认?”
若是前一段时间,就是几个月前,这个条件完全会打动夏凡,可如今,夏凡的心境突然间有了变化,对他的认错也有了新的审视。夏凡拂开了夏景年的手,摇头道,“我想不用了。当初是我想差了,你抛弃了她,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又早早就去世了,那点子情爱怕是早就磨没了,她又怎么会想见你呢?”
说完,夏凡拉着行礼离开了包间,而夏景年则愣在了原地,他握了握手,空荡荡的,如这二十年的岁月,除了老去,他似乎拿到了一切,但终究什么都没抓到。
夏氏的败退,让安氏制药厂名声大涨,在胖叔的普及和唠叨下,夏凡终于承认,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行当的确很暴力,于是拿定了心思花在上面,又拿了不少钱出来投资在研发部门,一时间,安氏制药厂倒是红红火火。
贝诚回了趟北京,谢家人对他一如往常,到了年二十九,贝谦则上了门,代表贝老爷子和贝云山请他回去过年,态度很是诚恳,话说得也漂亮,“爷爷和叔父都非常想你,只是他们不善于表达,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屡屡想跟你联系,又怕你气还没消,就拖了下来。我知道,你觉得他们都对我好,你受了委屈。其实你也该明白,天底下哪里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亲?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没父没母的人,他们只是可怜我罢了。你若是因此跟他们生分,多得不偿失。”
他边说,脸上还有苦笑。
可贝诚对此不以为意。贝谦最近半年的日子过得的确不好,他都快三十的人了,原本决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顺便也通过丈人给他再加点砝码。可惜的是,贝老爷子寿诞上那一个同性恋视频,让他彻底臭了名声。无奈之下,他只能从贝老爷子原先的下属中,找了个还算不错的姑娘订了婚。
心比天高,这是贝诚给贝谦的评价。这样的人,遇到如此的事儿,心里怎能够舒坦?那抹贝谦脸上从未出现过的苦笑,在贝诚看来,多数是为了自己。只是,无论他怎么想,过年终究是要回去的,他没接贝谦的话,直接道,“年夜饭的时候我会到。”
贝诚说到做到,晚上八点开饭,七点五十进的门。他妈倒是一脸喜色,拉着贝诚又是瘦了又是脸色不好,需要补补说了半日。这才让贝诚进去说话。屋里三个男人,贝谦起来打了招呼。贝老爷子还在生贝诚的气,他打心眼里觉得他的大孙子干不出这事儿,还是认为跟贝诚有关系,只是碍于过年,还算平和的应了贝诚一声。
贝云山就尴尬的多。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