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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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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她年幼时便双双离世,她靠着仅会皮毛的刺绣养活自己这一张嘴,一个人讨生活,他们的面容已经模糊,而璩远和璩沐关切的声音却仍缭绕在耳畔。他们,已经永远地离开她了吧。
“白芷,直接带我去该去的地方吧。”姝宜轻轻说着,白芷的小身板微微晃动,“我知道的,带我去吧。”她不想再兜圈子。该来的就赶紧来,她不想一直处在痛苦与不安之中。
沉默半晌,白芷伸着手臂,指向一个月亮门,低头说道:“请姑娘随我到平王的书房。”
穿过一个又一个月亮门,白芷在甬道前停下:“姑娘和奴婢走散了,见门开着,便自己进去了……”
白芷念叨着,满脸担忧地看着那个三岁多的孩子,怕她似懂非懂,坏了平王的计划。
姝宜把她脸上的担心看得一清二楚,点点头,一个人往那间开着门的房间走去。里面会是谁呢?会不会是诸葛琛借着平王的名义要她来到此地?
虽然是白天,房间却显得有些昏暗。她环顾四周,没看到一个人影,反倒是挂满的画作和书法,吸引住她的目光。
熙熙攘攘的小巷、春日金鱼戏水、寒冬白雪,还有皇宫大殿、苍梧宫的梧桐树,还有……
姝宜怔在那幅画前面,双手掩住因震惊而大张着的嘴,看着画中之人。
是她,还是苏即的她。她记得那条裙子,浅浅的粉红色,在一个春意盎然的日子,她被沈云溪软禁在琦雪宫。他正要离开,她刚巧从内堂出来。他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记得那天她慵懒地走出来,低垂着头,好像有些不开心。那条裙子虽然普通,却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她看到我的时候,像一只被吓到的小鹿,脸颊绯红。”幽幽细语,诸葛玠从一排书架后面走了出来,温柔地目光停在那幅画上,“我知道她是三弟的人,却还是画了这幅画。后来他当了皇帝,看到这幅画,表情可把满屋的人给吓坏了。”
“三弟说我离开皇城确实是个好的选择,因为作画需要心,而这幅画简直让苏即复活一样,让他觉得她就在眼前。”
仿佛被记忆的大手扼住喉咙,姝宜哽咽起来,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声,难受极了。诸葛玠停下话头,偏头转向姝宜,看着她的泪眼,蹙起眉头。
他凝视着那双充盈着热泪的黑眸,脑海里闪过一句呢喃。那是诸葛珣在信中写的,他说诸葛琰被姝宜的话吓懵了,让他多多留意一切和苏即有关的东西,尤其是这张画。
苏即确实惊艳,这幅画也着实巧夺天工。然而自从这幅画挂在这里,除了姝宜,有谁会有这般反应?他们只是盯着画中人不住的感叹她的美貌,哪会像姝宜这般泪流不止!
“你相信轮回吗?”诸葛玠话锋一转,直逼主题。诸葛琰想知道的,他也开始好奇了。
苏即,姝宜,连名字都那么像,她们之间的联系,单凭一幅画,他还不敢确定。然而姝宜的反应,他也多少有些怀疑。
前世今生,也许真的有吧。
“看你的样子,我相信有。”姝宜的双眼噙着泪花,模模糊糊地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似曾相识的邪魅,那是她曾在其他皇室成员中都看到过的,除了诸葛玠。
温文尔雅的平王也会露出这样的笑容,真让人大吃一惊。她瞪大双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你真的是她,他一定会疯的。”诸葛玠浅笑着,带着一阵清香,从姝宜身前离开书房,走出她的视线。
晚膳她一点都吃不下,甚至一向乖张的诸葛琛默默为她夹菜,她都无动于衷。
“你……真的是她?”诸葛琛一语,惊得姝宜再也坐不住了。她在皇宫根本没见过他几面,他那时也才三四岁,怎么会记得她,记得苏即?
“三哥守着你,直到你死了还念着你。”诸葛琛嗓音低沉,完全不像一个孩子,“可你现在三岁,不是当初那个要嫁给三哥的人了。”
“小女璩姝宜,生下来被皇上亲手抱过,难道还会是另一个人吗?”
姝宜的头像是爆炸一般,疼痛难耐,可又不得不沉住气。诸葛琛说得对,她早就不是苏即了,她有了新的生命,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尽管她还和他们纠缠着,也是以相国独女的身份作为人质,而绝不是争夺皇位的棋子。
“皇兄向来是个谨慎之人,恐怕他还会试探你的。”烛光下,诸葛琛脸上的光影闪动着,带着一丝诡异,用一句不知所云的话,扣住了姝宜的心弦,“皇兄腰用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把你从我手里换走。所以不管你是谁,都和我无关。”
换?他当她是玩具吗?诸葛琰,她还是躲不掉这个人吗,哪怕因他而死,也要因他而生吗!


、小屋贵客

正如诸葛琛说的那样,除了偶尔照面时一个生硬的眼神,他没和姝宜说过一句话。
也许他们已经交换成功,虽然她不在诸葛琰身边,但已经成了他的“货物”,缺的只是一个转交的过程。
没了两位王爷的“关照”,她在别院的待遇每况愈下,尽管只这么几天没和诸葛玠或者诸葛琛一起用膳,随行的绿萝似乎已经看到了苗头,总是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姝宜以为诸葛玠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却不料别院的丫鬟竟和皇宫的宫女太监一样,见她和权贵搭不上边,对她也是不理不睬,态度很是冷淡。
就拿洗澡来说,那日落水,是白芷主动要将木盆抬进小屋,而今却要她自己到下人聚集的地方自己张罗,简直欺人太甚。
为此,她已经三日没有洗过澡了。姝宜嗅着手腕上若有若无的汗味,皱了皱眉。
金色的晚霞带着紫红色的笑容,挂在遥远的天际。别院大门紧锁,上上下下忙做一团,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蚂蚁,急忙搬家似的。
姝宜怕妨碍到他们,起身走到小屋门口,看着来来回回的丫鬟。
“皇兄晚上就会到别院,你……不管你是不是她……”诸葛琛的黑眸扫过姝宜的杏目,一语惊人,“在大哥眼里你就是苏即。”
“死而复生?他信了?”姝宜双目圆睁,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听信这样荒诞的事情。
“他一直觉得苏即的死太突然,所以一旦抓住一点苗头就不放过。何况你对大哥的表现简直超出常人的预料。”诸葛琛的话越来越让姝宜不解,她不过是住在苍梧宫的幼童,甚至连入宫都是被迫的,怎么能和过去有联系?
“不过既然皇兄要千里迢迢地来到渝州,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倒很好奇他要怎么确定你就是苏即。”诸葛琛一口气说完,乌黑的眼睛透着精光。
如果说她不像三岁的孩子,诸葛琛也一点都不像七岁的样子。他心狠手辣,没有一点孩童的天真无邪,他甚至敢雇凶杀人,最后还亲自下手。在她看来,诸葛琛比诸葛琰还要难缠。
等诸葛琰风尘仆仆地站到她面前,她才知道诸葛琰来到渝州是悄悄进行的。也对,除了别院,再没有骚动的人群,而且那些忙忙碌碌的丫鬟只说有贵客要来,并未提到是皇上亲临,她们恐怕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吧。
白芷在别院里扫视一番,在小屋门前看到二人正对视着,愣了半晌。在这座渝州别院,除了两位王爷,只有白芷知道今天要来的人是皇上,但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比预想得要早了整整一个时辰!
“皇……慌张什么,平王殿下叫你们各回各屋,不用收拾了!”即便没人知道皇上的面貌,也难保将来不会再见。白芷急忙打发着众人快些散去,把两个人留在空旷的夜幕之下。
“苏即?是你吗?”晚风带着冰冷的沙土,打在姝宜的脸上。她听着诸葛琰叫她的名字,心里满是犹豫,却又充满着期待。用了三年时间想好的、用来和诸葛琰相认的词藻,仿佛都在霎那间溜走了。
“除了苏即,还有谁知道那枚玉佩?夏梅儿已经死了,诸葛璇也已经发配到南疆,诸葛珣在在皇宫辅佐朕——”诸葛琰语速极快,心中的话如同被堵住后突然释放的泉眼,奔涌而出。
“朕以为世间不会有死而复生这样荒诞无稽的事情,以为你是诸葛璇安插在朕身边的奸细,时刻关注朕的动向,伺机而动。可这也说不通,不仅因为你的年纪,还因为你的身份。”
姝宜被诸葛琰大胆的猜测惊得不知所措。她认识的诸葛琰,是从何时起变得这样多疑敏感?三岁的孩子,怎么会是安插在皇宫的线人!
她看着诸葛琰略显沧桑的脸,心中一阵酸涩。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因死而别,却从没真正离开过如狼似虎的嗜血之地。
诸葛琰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机会,眼神闪烁,声音大而洪亮,隐约带着几分颤抖:“如果不是你偶尔的天真无邪,如果不是你第一次见朕时的笑容,朕早就杀了你。朕不舍得,朕愿意相信你是她。”
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仿佛很难开口讲出自己的情感,总隐藏得那么深。
“如果苏即没被你当作争夺皇位的棋子,她听到你这番话,一定会感动得哭泣。可你不仅把她当作棋子一样蹂躏,还骗了她!你说要放她自由的,可是你没有!你没有!”
姝宜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诸葛琰眼中喷射出的火焰,似乎悄然风干了她噙在眼眶中的泪水,让她欲哭无泪。她本想静静地讲出这件往事,却越说越激动。稚嫩的嗓音嘶哑着,带着哭腔。
“你……恨我?”诸葛琰定了定神,回味着姝宜的话,心里结了一个疙瘩。
姝宜的话虽然没有任何细节,但却一针见血,道明了他与她的过往。不知道细节的人,又怎么会有在这般感慨。
“我是璩姝宜,父亲和叔父死在南疆战场,又从宁王刀下死里逃生的璩姝宜。我当然恨你!”
“苏即……”
这根本是一场没有结果的争执,她累了,心力交瘁。看着诸葛琰沉默着离开小屋,姝宜连忙关紧房门,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关在外面似的,情难自已,眼泪终于如决堤的河水,涌了出来。
“皇上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平王殿下让我叫你过来。”白芷在姝宜耳边低声细语,弄得她耳朵痒痒的。原来诸葛琰昨晚离开小屋后,便昏倒在石桥上,直到半夜才被起身作画的诸葛玠发现。
西厢房的正堂,诸葛玠坐在木椅上,示意姝宜进到内堂。隔着杏色的帘帐,看看到诸葛琰盖着厚厚的棉被,双眼紧闭,像是在昏迷之中。他口中的确念着名字,但不是她的。
“苏即,我知道是你……我一直想弥补你……我……”
姝宜站在床边,看着在梦中仍紧蹙着眉头的诸葛琰,叹息连连。
她和他不能相认,或者相认之后成为他万千后宫中的一员——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传太医!”诸葛琰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一抹晚霞

清晨不见诸葛琰的身影,只有几个来去匆匆的丫鬟。姝宜隐隐知道,她接下来也要回到那个被高墙包围的地方,诸葛琰只是先走一步。
马车的颠簸一如既往,她的心更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恐怕在诸葛琰心里,朝政如当初争夺帝位那般,是头等大事,容不得在渝州耽搁。他的逼近就像一个沉重的大锤,敲破姝宜封冻依旧的心,涌出来的全是比冰还冷的水。
姝宜用力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低下头,不敢再想。
经过了不知多少个驿站,殷红的宫门终于出现在视线里。也许皇宫没那么可怕,是她胆子太小,才这般畏首畏尾——事到如今,姝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回来了就别想着在渝州的事,皇兄不会亏待你。”诸葛琛见姝宜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她留恋渝州的清静,轻声劝慰。
姝宜没有回答,她无需为离开渝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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