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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即尖叫着,被疼痛包围,浑身颤抖着。一根,两个,直到左手扎满。
“老三有什么阴谋,说吧。”诸葛清越端坐在对面,像是在看一场戏,好似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什么……都……不知……”话音未落,苏即已昏倒在地。
“陛下,臣妾去找盆凉水……”珍妃想起身,把苏即浇醒后在继续,却被诸葛清越堵了回去。
“昏着扎吧,醒了也未必能说出什么。”诸葛清越冷哼一声,看着苏即湿透的鬓发,又看看她的左手,示意珍妃继续。
珍妃笑嘻嘻地拾起苏即的右手,从木箱里又拿出一包银针,“哧哧”两下,银针便进了那双葱段似的手。在第三根银针刚刚触及苏即的皮肤,那双手忽然往回抽动——苏即醒了。疼痛忽然袭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本能地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心底的念想大吼出来,发钗忽然掉下,原本高高挽起的盘发散落在肩上,粘在满是汗水的脸上。
珍妃看着苏即愤然挣扎的样子,竟给吓得呆住,直到诸葛清越开口说道:“拔下来。”
扎得太深,珍妃要使好几次力才能拔下一根。啪,一根针终于落地。苏即不敢看自己的手,怕那鲜红的颜色刺瞎她的眼,怕她又昏过去,怕错过逃跑的机会。
直到所有银针被珍妃收起,苏即再一次瘫倒在地。她的手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手!苏即咬牙向它们望去,它们还好好地和手臂连接着,没有任何异样,不红不肿,甚至连血痕都没有。
“爱妃这招真是杀人不见血,妙啊!”诸葛清越似乎十分欣赏珍妃的手艺,微笑着敲打着方桌,叫她继续。
“臣妾这鹿皮鞭,想要杀人不见血,可要有人配合才行。”
“爱妃需要什么直说便是。”诸葛清越来了兴趣,任由眼前的女人整蛊另一个女人。
“那个守门的侍卫赵海即可。”珍妃弯着嘴角,眼里却透着丝丝寒意,“只要是学武之人,用内力挥鞭,打在身上不留疤痕。伤都在皮肉下面……”说着,珍妃抬起衣袖,掩嘴嗤笑。
“有意思。”诸葛清越被这法子吸引住了,吩咐福全把赵海请进揽月小筑的正堂。
“苏姑娘?”赵海大步迈入正堂,看到倒地的苏即,先是一惊,然后赶忙行礼。
“赵海?你能不伤皮肤,把力打入人的身体?”
“微臣不才,这是习武之人都会的。”赵海弯腰拱手,视线落在苏即身上,不知发生何事。
“朕命你把她打醒,不许在皮肤上留下一丝痕迹——朕看得出你用没用力。”诸葛清越明知故问。他也是习武之人,功力绝不在赵海之下。他只想看看赵海是否也参与诸葛琰的阴谋——如果阴谋存在的话。
“违抗圣旨的下场,朕不愿多讲。”言罢,诸葛清越眯起眼睛,静等着赵海的决定。赵海别无选择,从福全手里接过鞭子,定定神,便往苏即身上打去。
皮鞭打在身上的声音很是沉闷,看来赵海的内功不差。诸葛清越听着声响,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在苏即和赵海之间游荡。珍妃此时已坐在诸葛清越身旁,昂着下巴,俯视着二人。
“噗——”一口鲜血从苏即口中涌出,恰好喷在诸葛清越光滑的褐色衣摆上。
“哎呀!”珍妃见状,慌忙从怀里掏出一方香帕,跪在诸葛清越脚边,擦拭着那片触目惊心的污渍。诸葛清越摆手,让珍妃坐回去,拒绝了她的好意。
“皇上……”赵海停下挥鞭的手,因为他知道,就算只用五成功力,持续抽打着,也已经伤到内脏,若再打下去,整个太医院的人加起来都救不活她。
诸葛清越的本意不是让苏即死掉,便挥手让赵海停下,端详着衣服破烂、面如枯槁的苏即。
“连这点小伤都经不住,也配踏进皇宫的大门?”诸葛清越轻蔑地哼着,箭步往外走。珍妃也赶忙起身,挥手叫福全拎上木箱,紧紧跟在诸葛清越身后。
三人离去时没有一点动静,悄无声息的就不见了,好像一切都是幻觉,除了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姑娘!苏姑娘?”皮鞭早被赵海扔到一旁,他试探着她的鼻息,双手抱起苏即,几步奔到侧室,把她放到床上。
“咳咳……”掐过三次人中之后,苏即咳着,缓缓睁开双,“谢谢……手下留情……”
“这……姑娘不必谢我……”活蹦乱跳的姑娘被他打成内伤,赵海心里只是愧疚,沉沉地低下头,“我去叫岚风姑娘……”
正堂的喧闹声褪去,岚风也正往正堂走。看到赵海往外走,还没开口,就听赵海说道:“皇上和珍妃来过,苏姑娘受了重伤。”岚风只剩下目瞪口呆,不相信赵海的话。
赵海本想自己去找诸葛琰,让岚风留下照看苏即,谁料岚风从来没见过后宫的杂事,一脸惊慌,只得说道:“你带着一个人去找三殿下,我和剩下的人留下照看苏姑娘。”
“哦,好,你……”岚风回过身来,想着自己留下来才对,刚想反驳,就被赵海打断。
“你懂怎么疗伤吗?快去叫三殿下来!”
岚风犹豫片刻,觉得在理,便叫上厨娘和马夫,一路狂奔到苍梧宫。
“父皇急着召见儿臣,不知是否有要事相商?”诸葛琰在苍梧宫,正琢磨着怎么能用苏即吸引住众位兄弟的眼球,突然被一个满头大汗的皇宫太监传到宫里。
“琰儿,朕刚刚见过你那位还没过门的皇子妃,啧啧,身子骨太弱。”诸葛清越坐在案台后面,飘忽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父皇此话怎讲?”诸葛琰垂头发问,不明白诸葛清越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也没什么,怕她不习惯皇家生活……册封大典的日子还得往后推……”诸葛清越没有挑明自己的怀疑,也不会讲出自己今日所做,但他也必须让他的儿子知道,他容不得他们搞任何阴谋。“一个女人而已,你不是还有……夜闯昭月殿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何什么?你还有那么多女人,何必执着这一个。”
诸葛琰听罢,心下大惊。诸葛清越的态度和他那日请求赐婚时的态度大相径庭,他那日明明很是欣慰,这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竟赶不上下个月月初的册封大典吗?日子订得还是太晚。
“是儿臣不好,不该贸然求父皇赐婚。”诸葛琰缓缓跪下,徐徐间,诸葛清越衣摆上的一抹殷红映入眼帘。那不会是苏即的血吧?他心里冷笑着,不能确定自己的父皇究竟会不会如此狠心、如此猜忌他,会伤害一个可能结束他荒淫生活的女人。
叩首间,诸葛琰理出一条思绪:“儿臣不会再提册封之事,还望父皇放过苏即。”再次叩首,诸葛琰没有抬头,他在等这场赌博的结果:放弃苏即这颗绝美的棋子,或者把这颗棋子顺利地推到她应该呆在的位置。
诸葛清越没有立即回答,诸葛琰仍低头伏跪在冰冷地地上,寝殿忽然变得异常安静。
“你还是先去揽月小筑看看她吧。朕也不想你将来为一个女人怨恨朕。”
“儿臣谢父皇!”
话未挑明,但诸葛琰知道,他和苏即的婚事还有希望,诸葛清越已经默许她的身份。他让他去看望苏即,他很在乎自己在众多儿子心中的形象吧。心里盘算着,脸上表现出淡淡的急切,跪拜谢恩后,驱车赶往揽月小筑。
作者有话要说:图片来自网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