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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躺好!”须臾,他只得稍稍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把她按倒在榻,接着伸手去解她的裤子。
云伴鲜觉得,她这相公,可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你别!我我……我自己来!”
“你看不清的,抹不到实处。”
“谁说我抹不到实处?!”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我不管!”
“听话。”
夫妻俩你来我往地争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云伴鲜红着耳根妥协了。
什么“娘子身上有哪个地方是为夫没看过、没摸过的”?!真是……不要脸!
面红耳赤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张着腿,不再去看丈夫那张心无旁骛的脸孔。
她知道,别的事情,他都愿意惯着她、让着她,可是,在对待身体的问题上,他决计会以她的健康安全为先,不会容她使一点儿小性子。
真是的,从什么时候起,她成了被压着的那一个?
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两人初遇时那个唯命是从的老实男人,云伴鲜再一次肯定,自己当初绝对是被他高超的演技给骗了。
好在翌日一早,上了药的女子果真是觉着舒坦了不少,因此,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男子继续为她抹药的提议,惹得对方当即哑然失笑。
云伴鲜朝着沈复干瞪了几眼,倒是由此药想到了彼药。
她差点都忘了,昨儿个太累,没来得及服用事后药,今日……罢,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补救怕是也来不及了。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女子收起了娇嗔之色,转而低眉看向自己的小腹。沈复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也跟着敛了笑意。
他明白,眼下还不是他们生儿育女的时候,所以,每每云雨过后,他都会默许妻子服用避子丸。那药是他亲手替她调配的,即便经常服用,也不至于如何伤身,这一点,他二人皆是心知肚明,却从未将话挑明。
这等心照不宣的感觉,说实话,并不怎么美好。
他们只盼着能早日了结那些恩怨情仇,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云伴鲜先一步从纷繁的情绪中抽离出身,伸手轻轻推了沈复一把。
“不用去翰林院当值了?”
“要的。”
沈复心领神会,对着她莞尔一笑,这便翻身下床了。
待他出门后,云伴鲜也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洗漱完毕,她独自一人用了早膳,就施施然出了自个儿的院子。
都这么多天了,她也该好好看看她那位妹子了——听说,江茹宁自打年初一那天回来后,就再没出过闺房呢。
半个多月过去了,她是在房里绣花吗?
云伴鲜径自抿唇轻笑,转眼已然站在了江茹宁的房门外。
好巧不巧的,她听见屋里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滚开!我就是不喝又怎么样!?”
紧接着,便是一阵瓷器摔碎的声响。
云伴鲜皱起眉头,啧啧两声,但到底还是推开房门,抬脚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才从外屋走进里屋,她就一眼瞧见了满地的碎瓷片。两个婢女正埋低了脑袋,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多年来服侍江茹宁的荔枝则愁眉苦脸地端着一碗药,低声下气地劝着自个儿的主子。
“走开!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
话音刚落,横眉怒目的少女就眸光一转,目睹了赫然眼前的不速之客。
☆、第97章 挑拨离间
江茹宁顿时龇目欲裂。
“谁让你进来的!?”
居然……居然又来了一个胆敢看她笑话的贱人!
“我好心来看看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云伴鲜面不改色地上前两步,噙着三分笑意,对上她宛若吃人的视线。
“好心?”江茹宁皮笑肉不笑,两只眼珠子里倏地透出凶光,“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云伴鲜闻言也不接话,兀自不慌不忙地靠了过去,吩咐屋里的丫鬟悉数退下。
江茹宁如何肯依?这些都是她手下的奴才,哪儿轮得到这个贱民发号施令!?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离开半步?!本小姐叫她从此滚出江府!”
少女声色俱厉地威胁着,吓得本已动弹的侍女们急忙止住了脚步。
云伴鲜眼珠不错地瞅着她狰狞的面孔,片刻后蓦地嫣然一笑。
“怎么?妹妹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得你落到如此境地吗?”
此言一出,算是引得少女突地变了脸色。她双目圆睁地盯着云伴鲜看了一会儿,终是沉下脸来,命几个丫鬟退出屋去。
待到三人如蒙大赦地离开后,她才怒声道:“是谁?快说!”
云伴鲜不动声色地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吐出了两个字,直接惹来了少女的强烈反弹。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他……他为什么要害我?!”
觊觎你的美色呗——云伴鲜倒是想这么作弄一下她的傻妹妹,可惜,这傻丫头的背后到底还站着个怀安公主,她不能因逞一时之快而坏了大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是以,女子只慢条斯理地直起上身,挑着细眉往后退了两步。
江茹宁难以置信地同她四目相对,震惊了一小会儿,才总算是发现了一个疑点:“慢着,你怎会知道,是太子干的?”
“妹妹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能漠不关心呢?”见少女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自己,云伴鲜却装得毫无压力,“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皇上为了这事儿,都气出病来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爹,皇上是不是有两天没上早朝了。”
对方把话说到这份上,江茹宁想不信都不成了。
太子……太子?!她跟太子素无瓜葛,他……他堂堂一国储君,岂能对她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
眼见少女业已一头钻进死胡同,云伴鲜的目的便也达到了一半,她再也不多说半句废话,似笑非笑地嘱咐其好生休养,就若无其事地走了。
她想,石子已然投入湖中,接下来,便是观看那千层浪花的时候了。
果然不出所料,云伴鲜前脚刚走,根本藏不住事的江茹宁后脚就大哭一场,当着母亲的面,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太子的恶行。
惊闻此讯,迟迟未有等来结果的怀安公主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皇兄一直跟她打马虎眼!怪不得查来查去都抓不住犯人!原来日防夜防,竟是家贼难防!
什么时候?!皇兄是什么时候查到太子的?!又故意瞒了她多久!?
这个问题,似乎稍加思量,便能够得出答案。
诚然,连云伴鲜那个贱丫头都知道了的事情,那个天天坐在龙椅上的一国之君,又岂会一无所知!?
好啊……真好啊!好一个太子,好一个皇上!
什么兄妹之情,什么姑侄之谊……全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在那座皇宫里待着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一刻,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妇人已然顾不得各种细枝末节,她好言宽慰了身心受创的女儿,第二天一早就风风火火地入了御书房,极尽冷嘲热讽之事。
要知道,江茹宁是她与江河海唯一的孩子,是她的命根子,谁要敢动她的女儿——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她都要叫他好看!
因此,虽是四十年来头一回与贵为帝王的兄长当面对质,但怀安公主险些就要忍不住撕破脸皮。
皇帝自然知晓她心中愤怒,却也不解于她是从何得知了消息。不过,此情此景下,他也没这心神去考虑这些,只缘他还缠绵于龙榻之上,病体未愈。
谁知,他这皇妹约莫是气昏了头,话是说得越来越难听,甚至当场要求他惩治太子,严重损害了他身为一国之君的面子。是以,本就龙体抱恙故而心情不佳的皇帝终于忍无可忍,他卯足了气力,厉声喝止了他的妹子,接着就当机立断,命人将其“请”出屋去。
要求未有得到满足,出了皇帝寝宫的怀安公主余怒难消,索性又辗转找到了太子,质问他怎地就敢行此龌龊之事。
太子觉得,他这姑母怎么一夜之间就变蠢了——莫非只要一旦涉及到她的女儿,她就会变得跟那江茹宁一样蠢笨?
话虽如此,太子还是不愿意就这么同怀安公主闹翻,他强忍着快要涌出咽喉的怒气,沉着脸解释说,自己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江茹宁,表妹莫名中招,他也是纳闷得很。
怀安公主当然晓得他并非意图玷污自己的女儿,问题在于,他要跟那个贱丫头如何,她管不着,但他不该色胆包天,连累了她的宝贝疙瘩!
将这句话扔给了堂堂太子爷,怀安公主勾唇冷笑。
“殿下难道不知道除夕宫宴是个什么样的场合吗?你胆敢在皇上和文武百官的眼皮底下对一个臣子之妻下药,就不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弄丢了你这一国储君的位子吗?!”
此言一出,太子霎时怒目圆睁。
她要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牵扯到他东宫之主的身份!
诚然,作为未来的天子,他这辈子最忌惮、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咒他地位不保!
“本宫要做什么,还无需姑母来过问!”遏制不住的怒气溢出眼眶,太子恶狠狠地瞪着同样满面怒容的妇人,终于是在各自的脸面上撕开了一道口子,“倒是姑母的那位好夫君,害得本宫被父皇责罚不说,事后更是毫无悔意,一再纵容手下给本宫添堵!”
光凭这一点,他让他们的宝贝女儿吃点苦头又怎么了?她又没有失身于人!
弹指间愧意全无,此时此刻,太子心中只剩下了对姑母一家的厌恶与忌恨。
☆、第98章 撕破脸皮
没错!他暗中布好的局,又怎会被人轻易看透?八成是江茹宁那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想在晚宴上出尽风头,结果不知怎的,就饮下了那杯被人动了手脚的酒水,生生坏了他的好事!
现在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这亲娘就上着杆子来撞他的刀口了?活该那蠢货的身子被人看了去!
一时间,姑侄俩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尤其是怀安公主,眼见太子不光害了自个儿的掌上明珠,还无中生有,指责她心爱的丈夫,她心下怒意可想而知。
“太子殿下是不是被皇上罚得没了脑子?本宫的夫君向来敬重太子,从来不会去掺和不该掺和的事情,又怎会无缘无故给太子使绊子?依本宫看,正如此番下药一事一般,是太子殿下行事不慎、授人以柄在先,事发后又找不着罪魁祸首,气急败坏之下,便见谁咬谁了吧?!”
对方都把话说得这般难听了,堂堂一国储君岂能容之忍之?
于是,两人各自撂下狠话,不欢而散。怀安公主面色不霁地回了江府,太子则在连摔了两个茶盏、一只花瓶之后,怒气冲冲地去了三皇子的寝殿。
是的,他先前就听说了,这案子不知何故被交给了他的三弟去查。本以为这个有头无脑的弟弟定也是查不出什么所以然,却没料想竟是他轻敌大意,致使自己阴沟里翻了船。可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素来只会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小弟弟,居然能顺藤摸瓜地查到他的头上!所以,三弟背后绝对是有什么人在作祟!
这样一想,还不至于被气傻了的太子这就上门兴师问罪了。
三皇子当然不能把他最重要的云姐姐给供出去!是以,他非但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自己的主张,只是断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