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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孔轩登基,他才是最安全的。是否玉王登基,也在何子非的预料之中?
“何子非!”知言额上不由冒出冷汗。
“这便想我了?”
知言抬头一瞧,衣冠楚楚的魏鼎王殿下正满面春风地看着她,她不由咬牙切齿,“你来做什么?”
“我不来,你打算留在皇弟身边不成?”何子非挑眉道:“不过皇弟已经去接嘉宁,你留下也没用。”
言毕,见知言对他仍是一副厌恶的模样,何子非终于舒展双臂,将她抱在怀里,“莫要生气。”
她怎么可能不生气?他竟然又一次把她当做棋子。
何子非的气息落在她耳畔,“我本想对你和盘托出,可时间紧急,来不及细讲。”
他知道她恼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彼时太子被摄政王软禁在宫中,皇后便向韩宁求救,才有了后来种种。”
知言记起他们初到周国那一夜,她于昏暗的灯光下,看到韩宁与韩霖二人抱在一处亲吻。她只道二人平日兄妹相称,怎么才一见面,话也来不及说,就敢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等羞人的事。
而今想来,那一场亲吻掩盖了太多秘密。韩霖与韩宁分别以后,何子非的神色便不正常。
当夜摄政王来访,何子非假意与他结盟。紧接着第二日入宫,何子非却是直奔皇后寝宫,还与她起了冲突,被皇后扔出的猫儿抓伤。
众人皆知何子非与皇后不睦,却不曾想到二人竟然站在一处!
知言忽然想起,自那时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皇后的猫。
“那只猫?”知言忽然问。
“那猫儿腹中所藏,乃是神策军虎符!”何子非解释道。
难怪如此!随后何子非假借被猫儿抓伤之故,以假面掩饰容颜。而实际情况则是,在盛阳城以假面遮脸的鼎王,乃是韩霖假扮,而何子非早就跑到了千里之外,驱使神策将军何宽救驾。
好个何子非!知言抬起脸,看到他侧脸未曾痊愈的伤疤,叹息道:“还痛吗?”
见她怒气全消,何子非不由得寸进尺,将受伤的侧脸贴近她,“你亲亲便不痛了。”
这个何子非!知言又气又恼,却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来。
何子非只觉脸上湿热舒爽,不由身子一颤。她的丁香小舌便在她脸上轻轻划过,在他未愈合的伤口上细细摩挲,销魂无限。
“你这女子!”何子非忽然扳过她的脸,不由分说便将她调皮的小嘴堵住,追着香滑的小舌,在她口中翻江倒海。
知言尚未明白,已被他吻得娇喘连连。
何子非却板着脸道:“都是哪里学来的?”
她露出个明亮的笑容,“小猫受伤,不都是如此舔舐伤口的么?”
他知道她是无心,却勾得他险些把持不住,何子非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道:“今后不准如此,明白么?”
知言点点头,“可是……为什么?”
“还问!”何子非轻弹她的额头,“随我去看戏。”
今日,盛阳城中有一部戏引得万人空巷,讲的是一位大户千金,在父母的逼迫下与青梅竹马的恋人分离,嫁给了一位贵公子。而后千金家惨遭巨变,家破人亡,贵公子却在此时落井下石,一纸放妻书断送了二人姻缘。然而风水轮流转,休妻不过数日,贵公子被家中长辈赶出本家,无路可走,唯有被他遗弃的千金在暗中默默相助。在千金的帮助下,贵公子重回本家,继承家业。意识到自己一错再错的贵公子想要重新迎回千金,可千金却已伤心欲绝,不愿与他再见。
这是一出没有结局的戏,盛阳城的男女老少为那公子千金的悲欢离合操碎了心。虽说贵公子早年人品拙劣,可是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千金为何不肯原谅他?
何子非一边饮茶一边看戏,还不忘观察知言脸上的神色。但见她时而紧张时而蹙眉,却也被这出戏吸引了。
他不由觉得好笑,“是你编排的?”
知言脸上一红,点点头。
“为何编排这样一出没有结局的戏文?”他笑问。
“我又怎能预料到结局?”知言反问。
“自从你为嘉宁编排了第一出戏以来,她便被你牵引着前行。”何子非于案下摸到她的手,轻轻拉入怀中揉捏。
知言不由想起,她为嘉宁公主编排的第一部戏,乃是贵族小姐与商人之子被父亲棒打鸳鸯的故事。那时何子非被关在大理寺,她为救下他,不得已出此下策。
然而有一便会有二,有二便会有三,但知言不知道,正是因为那些离经叛道的戏文引得公主月下出宫,便遇到了周游陈国的何岑。
又过了几日,那戏便有了结局。千金忆起过往种种,心知危难时刻对贵公子出手相助实乃真情所致,于是放下过往恩怨,与贵公子重归于好。
最后一出戏,惹得台下叫好连连。
正是那一日,嘉宁公主正式入驻中宫,贵为皇后。
知言遥想自己诓骗嘉宁公主一事,想要当面向她致歉。二人再次相见,孔玉瑶已是高贵的周国皇后,知言也换回了女装。
嘉宁侧卧在榻上,数日不见,竟然胖了不少,见到知言,她笑道:“来人,赐坐。”
知言坐立不安,“我……有些事情要对皇后娘娘说。”
嘉宁“哦”了一声,命左右退下,“我想我猜得到你要说什么。”
“是我偷换了听风苑的剧本。”知言单刀直入,而后静静看着嘉宁的眼睛,等待她的责骂。
哪知嘉宁忽然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要谢你。”
“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嘉宁将手抚上自己的肚子,那里轻微隆起,几不可见,她柔声道:“多么神奇。”
“那时我心心念念子非哥哥,却不知他有那样复杂的身世,若是真的跟了他,恐怕后半生颠沛流离,老无所依。”嘉宁自言自语道:“好在让我遇到了何岑。”
知言抬起脸,看到孔玉瑶面上含笑,那发自内心的欢喜,竟是从未有过的。
“你是我们的媒人,我又怎能不谢你?”嘉宁调皮地眨眨眼。
知言以为她会愤怒,会憎恨,没想到她会平和温柔至此。她不由想起,自己曾经质疑过何子非,嘉宁远嫁周国是否会幸福。而今看来,他仍是对的。
“知言曾为执笔之吏,望你能劝劝子非哥哥,日后撰写陈史时候,莫要将我父皇写得那样不堪。”嘉宁坐起身来,神色认真道:“还有,我自知孔家罪孽深重……请他留我哥哥一条生路。”
知言定定地望着嘉宁公主,但见她含笑的脸上,竟有决然之色,似是再也不会踏入陈国半步。
她点点头道:“我会尽力而为。”
世人都道陈帝孔萧薨后,嘉宁公主癫疯了,而在知言看来,嘉宁因为受了巨大的刺激,偶尔会自言自语,可大多数时候,仍是精神正常的。就在她要离开之时,又听到嘉宁喃喃道:“陈倾和楚端教坏了哥哥,他们杀了父皇。”
知言背后忽然一凉,哥哥自然是指孔轩。陈倾,乃是他的授业恩师许无言,楚端,乃是和她面容相近之人。
心里有了秘密,便会坐立不安,彻夜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解释…………叙述事情或转述别人的话,为了夸大,添上原来没有的内容。
☆、五四章 有苦难言
夜深露重,无人入眠。韩霖抱着长剑,于东宫中最高的角亭檐牙之上抬头望天,夜幕空远,一派月明星稀,清泠动人之态。
忽的有一张清丽的少女面孔迫至近前,韩霖挥臂出剑,格挡住了那偷袭的一击。
鹅黄|色的裳如莲花盛开,缓缓于他身侧坐下,韩宁收了兵器,不悦道:“无趣。”
辅佐新皇登基,年纪轻轻已是周国响当当的女将军,何来无趣一说?韩霖不由测过脸,恰好与她明亮的目光相遇。
褪去金甲战袍,她仍是那个与他一道长大的韩家独女,她美貌无双,令他不敢直视。
“你将这一切拱手让人,岂不可惜?”韩宁长发束冠,英姿动人。
韩霖冷哼一声,“有何可惜?”
“读书习字,击剑骑射,你样样强于我。”韩宁不满道:“可从小到大,你为何处处让着我?”
“你分明有辅佐太子之才,当日却为何选择了失势的鼎王世子?是因为我么?”韩宁句句紧逼。
韩霖性子极冷,便是面对何子非也不例外。韩宁百般逼迫也得不到一句回答,不由急得直叫:“因为我是女子,你便处处让着我么?”
韩霖冷冷瞧了一眼,“是。”
不是这样的,她想听到的不是这一句!韩宁忽然泄气,“换做其他人呢?”
韩霖思索了一会,“自然不会。”
韩宁来了精神,“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兄妹。”韩霖道。
韩霖自幼就是这般冷若冰霜的模样,任你如何气急败坏,他依然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什么兄妹?他分明是父亲带回来的义子,他们没有半分兄妹之谊。
“兄妹,兄妹……”韩宁一时咬牙切齿,下一刻又笑逐颜开,“既是兄妹,回京那一夜,你为何、为何亲我,做出那等乱了人伦之事。”
韩宁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韩霖,但见他神色微动,继而又恢复了冷漠,“危急时刻,顾不得许多。”
身侧的女子早已满脸通红,“那一夜被诸多军士看在眼里,你可曾想过,我日后要如何出阁?”
哪知韩霖不在意道:“那便不嫁人,我可遣人照顾你终老。”
韩宁想要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那日的亲吻虽是她引诱在先,他又怎能如此不上心。
当时情况危急,太子被困宫中,无计可施。皇后决定联手鼎王,合力扳倒摄政王,便将自己贴身的印信——血玉指环然交给韩宁,用作与何子非同盟的信物。可四处皆是摄政王的眼线,韩宁不能与鼎王走得太近,以免摄政王起疑,只得将那指环含在口舌之中,伺机交给何子非。
因而一路之上,她连多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露了马脚。
不知韩霖看出了怎样的端倪,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抵在墙上亲吻。口舌于一处嬉戏打闹,她抵着舌尖将指环送至他口中,哪知他却不接,仍是留恋于二人唇齿间的滑腻游戏。
他力道颇大,教她险些将那指环咽入腹中。她好不容易将指环压在舌下,却又被他百般挑拨,气得她娇喘不已。
终是她小巧灵活的舌尖,将指环滑入他口中。韩霖这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离开她的唇瓣。
韩宁自小众星拱月,哪里被男人强吻过,那一夜的种种,羞得她面红耳朵赤,更是不由红了眼眶,几欲落泪。
韩霖却仍在她耳畔轻吻道:“我知你想我,却如何哭得这般伤心?”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那一夜,韩宁只道他为了掩人耳目,便也不追究,可这几日思前想后,又觉得自己不论是在言语上还是身体上,都吃了大亏。都说魏鼎王不日将还陈国,她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在他韩霖心里,她究竟算是什么?
“那一次,你就没有生出些别的心思?”韩宁几乎要跳起来打他。
“没有。”韩霖神色冷静。
“我不相信。”韩宁负起地扳过他冰冷而英俊的脸,瞅准他薄情寡义地唇便啃咬下去。她的小舌温热柔软,不停在他唇上摩挲试探,他却终是口唇紧闭,不准她进入半分。
周遭的空气越来越冷,韩宁只觉得她的口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