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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璃骁点头,扶着渔嫣站起来,左右看了看,笑道:“好了,我给你擦一下汗,晨瑶你也回去换一身衣裳。”
“妾身就这样吧,王妃是女主人,况且妾也坐不了多久就得回来,王妃明日的药,晚上就得备好,药好了,赶紧喝一碗再去宴上。”晨瑶笑笑,大大方方地给二人行了个礼,让婢女拿好她的东西,转身出去。
赛弥就在外面,见她出来,从婢女手中接过了药箱,紧跟她的身后。
“白城安呢?”渔嫣看着二人远去,犹豫一下,小声问他。
“明日应该就能到了,他要在池城先停一天,办些事。放心,晨瑶不敢乱来。”他读出她的心思,小声安慰。
“当然不必乱来,反正……”渔嫣没说完,笑笑,去看一边备好的衣裳。
淡金色宫锦,裙摆有五色彩绣灵雀,外罩薄沙罗,长丝绦缠腰,上坠美玉佩环。
宫婢把热水端来,御璃骁挽起袖子,浸湿棉织的帕子,一手轻轻拉下她的罗衫,在她微弯的背上轻拭。
薄汗覆在她明珠一般光泽的肌肤上,他擦拭过的地方慢慢染上一层明媚瑰色。
殿中还有婢女数人,都垂头静立。
渔嫣不敢动,害羞。
他的手又往前绕来,要为她擦拭身前。
“我自己来……”渔嫣臊了,赶紧摁他的手,轻轻地说:“你会使坏的……”
他低声笑,松开了帕子,绕到她身前看她,“我怎么就会使坏?有我服侍你,你不高兴?”
“不要你服侍。”渔嫣满脸的小女儿娇态,脖颈像白天鹅一般优雅地弯着,洗净的长长的发,如最柔滑的丝绸一直垂到了腰下,入眼的肌肤都被明媚的瑰色覆盖着,美极了。
御璃骁又一伸手,婢女赶紧又捧上了一块帕子,他蹲下去,探进她的裙角里,手掌抚过她的腿,一直往上……
要出汗,自然是满身大汗,这腿也是汗渗渗的,tun也是汗渗渗的……
可这样也太羞人了,他蹲在面前,双手都在她的罗裙下,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在她的纤腿上仔细擦拭。
御璃骁是一脸平静,而渔嫣却早已经呼吸急急,心跳快得厉害,心中藏的小梅花鹿撒欢地跑,像是一头撞进了桃花盛开的园林里,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跑不出御璃骁的温柔霸道手掌。
“要迟了。”她并了并修长笔直的腿,不好意思地说。
“你躲什么……”他抬眼看来,双瞳全是火苗儿乱窜。
“方才你都听说了,不要那什么……”渔嫣往后退着,越加地羞。
“谁要和你那什么,都汗透了,不擦干净,你不好过。”他哑声说着,双掌抓住她的腿,不让她逃开。
“那我自己擦。”
渔嫣弯腰,手撑在他的肩上,娇眸一低,声音羞得发颤。
“我替你擦怎么了?世间夫妻,难道不应如此?丈夫受伤,妻子服侍。妻子有疾,丈夫伺侯。少年夫妻,老来伴,你我既是夫妻,这些事我难道做不得?”
他一臂揽紧她的腿,另一手拿着帕子,细细给她擦净那些地方,才放开她。
渔嫣是喜欢他这样的,正是这样的好,让她动心,让她不舍得去死,少年夫妻,老来伴——真好、真好!
“王妃,梳头。”念安捧着花钿过来,和婢们一起服侍她穿好了宫装,再笑眯眯地扶渔嫣坐下。
“念恩醒了吗?”渔嫣举起小铜镜照,小声问她。
若御璃骁没说谎,念恩就说谎了,但她不肯说,一见她就泪流满面,渔嫣也无可奈何,又担心作恶的人会杀人灭口,便让御璃骁日夜派人看护着。
“哎,一直怏怏的……透气也说心口痛,大夫说,只怕不好……”
念安瞟了一眼御璃骁,也不敢大声回,给渔嫣仔细挽了个百合发髻,露出她优雅纤美的脖颈,再戴了一只金锁圈在脖子上,金锁圈上三只鱼形美玉,温润光泽。
“王上您看,王妃戴这钗,还是这钗……”
念安瞄了一眼她脸上的红斑,佯装无事,把首饰匣子举起来,让御璃骁挑选。
御璃骁仔细翻找了一回,只觉得都艳俗不堪,称不上渔嫣,翻了好一会儿,才拿了枝镶着明珠的梨花玉钗出来,给她攒到发髻上,几朵雪色梨花,中间镶着碧玉花蕊,正和她胸前的玉鱼相辉映着。
渔嫣又照,好半天都没放下铜镜,若脸上无红斑,她也是倾国色吧?只是委屈了御璃骁,要带这样的王妃去见群臣。
御璃骁知道她在看什么,于是轻轻抽开她手中的铜镜,拉她起来,低声说:“走了。”
渔嫣轻吸口气,点点头,和他十指相扣着,大步往外走。
只要他不在乎,全天下人皆笑她丑又如何?她的美,她的丑,从来勿需他人欣赏评判。她是渔嫣,她只为自己和爱人而活,而争,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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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重臣,美眷同行,济济满殿。
一声声悠长牛号角声响过,众人齐齐跪下,高呼骁王万岁,王妃千岁。
渔嫣跟在他身后一步远的距离,随着他的脚步往前。晨瑶和夜明月、秋玄灵紧随其后。在雕着百鸟来朝的台阶前,那三女停下,御璃骁微微侧脸,向渔嫣伸出了手。
渔嫣大方地把手放上去,跟着他走上了高台,随他一起坐于鎏金大椅上。
此是贺宴,百官来贺,那些贺礼一件件地呈上,琳琅满目,富贵满堂。渔嫣当然是最打眼的了,不仅因为她的脸,还因为她的父亲。
渔朝思可是把这里一大半的人都得罪过,他的女儿在这些人眼中,也是个厉害角色,不然怎么会顶着如此丑颜,能把御璃骁擒下?放着与他同患难的两位夫人不要,反带着她坐于高台之上呢?
“王上,今儿是大喜之夜,臣备下盛世歌舞,为王上庆贺。”御奉孝拈着须,乐呵呵地说。
“一定有美人。”渔嫣俯过来,贴着他的耳根小声说。
“有美人好啊,一饱眼福。”他笑笑,转眼看高台上,朗声道:“就有劳皇叔,为我建兴新朝献上这盛世歌舞。”
“改为年号建兴了?我还以为你会叫什么勇猛威武之类的?”渔嫣端坐着,笑着,小声说。
“我就这么俗?”他哑然。
“建兴这词也俗啊,不过,俗好!大俗大运,天下安宁,建兴兴旺。”渔嫣这才认真地说。
“你这嘴,说什么都让我舒心。”他越发笑得开怀了。
打仗打得辛苦,过去三年多也熬得辛苦,还未完胜,可如今胜势在他这边,打过河去,那是早晚的事,他只等天下归一,他站于后青皇宫的高台上,静望繁华。
笙歌起,舞姬妙曼起舞。
领舞的是御奉孝晋献的美人,这仿佛是惯例,送强者美人,就像送那些美玉金银一般,在他们眼中,女人就是美袍,不喜欢了就换一件。
那美人确实美,扭腰甩手,如柳枝在春风中摇摆,眼波潋潋,看向御璃骁时,含情万种。
“嗨,看上你了。”渔嫣偏了偏头,小声说。
“我也这样觉得。”御璃骁转过头来,神态认真。
“我送你什么为礼呢?”渔嫣小声问。
他盯着她,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与我一生,任我折腾……”
“嗯……”渔嫣被他前半句感动得心中盛开繁华,被他后一句震得半晌作不得声,脸上臊得发烫,也忘了自己得端庄稳坐,抬手就往他的身上打去,“让你乱说,让你折腾我。”
他低笑着,捉住她的小手,往怀中一拖,下巴抵在她的额上,低低地说:“大胆渔嫣,敢对朕动手,朕现在就得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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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我为你着迷(一更;求热情)
“你想罚我什么?”渔嫣好笑地问。
“嗯……罚你,为本王倒满酒。”他笑笑,松开了她。
毕竟是在百官面前,闹得太过份也不好。渔嫣乖乖地拿起酒壶,为他斟满酒,双手捧着,敬到他的唇边。
“御璃骁……”她望着他的瞳眸,轻声说:“我就送你一句话吧。”
“嗯?”他接过酒,等着她的下文钕。
“红薯虽平凡,但一定是能饱肚子的。”渔嫣冲他挤挤眼睛,笑起来。
他瞳光微沉,笑了笑。原本以为渔嫣坐在这里会不自在,毕竟她一向很在意她的脸,可这时候看起来,她并没有什么不妥,喜笑颜开,落落大方。
这就好桥!
他一仰头,饮了这满杯的美酒。
渔嫣坐正,摆出端庄大方,贤惠温柔的神态来,水眸扫向殿中。
晨瑶一袭水绿素裙,只挽十字髻,一把镶着明珠的黄金梳攒于发髻前,手握玉樽,笑吟吟地看着歌舞。
夜明月的琵琶搁于身边,只安静地地看着高台上。秋玄灵正在朝她母亲那边张望,手里抓着几枚樱果往嘴里送。
御奉孝人最多,携爱妾和四子坐于一侧,那小儿子御清晨一直好奇地看渔嫣的脸,约莫是这殿中唯一个敢盯着渔嫣看的人了。
渔嫣挺喜欢这小家伙的,冲他轻轻地摆摆手,小家伙立刻就羞涩地笑了,然后站起来,规矩地向她作了个揖。
这动静,又惹来众人的注目。渔嫣的视线回到众人身上,各官都携了家眷,有貌美女儿的,自然挨在身边坐着,没有的,也由夫人选了族中貌美的女子带着,期盼着被御璃骁看中,从此和御璃骁也有了亲戚关系。
真无奈,女子就是这些渴盼权势的人用来搭建通往权利巅峰的桥梁,有几人会真心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呢?
锦程和安鸿也打眼,这双孪生子已经勿需再掩饰身份,是御璃骁新封的监察厂左右督尉,锦程为左督尉,监察各官,安鸿为右都尉,搜集天下情*报。这二人,就是御璃骁掌管百官言行的利刃,可以先斩后奏。作奸犯科,妄图图谋私利的人就得小心捧着自己的脑袋了,谁知道那叫锦程的美男子,在一记春光灿烂的眼神后,是不是雪利的钢刀斩过来。
见渔嫣看过来,兄弟二人向她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渔嫣喜欢这双孪生子,与他们喝了一杯,轻拍着心口,小声说:“什么时候看到他二人成亲?似乎年纪也不小了。”
“选好了,放心。”御璃骁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给这兄弟二人选的都不是省油的灯,看他们还有力气来捉弄他吗!
这微微涌动着诡谲的锐利眼神,让那兄弟二人有些汗毛倒竖,交换了一下眼色,赔着笑脸向御璃骁举杯。
御璃骁轻一抬手,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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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的亲热,落在殿下那三位夫人眼中,自然各怀心思,各有不爽。
夜明月看到此时,已经快忍不下去了,伤心、绝望、还有不服,都让她坐如针毡,恨不能立刻走开。
“哎,王爷好疼姐姐啊。”秋玄灵感叹着,小声说:“若能给我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夜明月端起了酒杯,猛地仰头,一饮而尽。
相伴两年有余,她一颗芳心早就深付于那人身上,那是剪不断的情字,如今只能自己承受。
“妹妹后悔吗?当日要错信她,帮她那一回。”晨瑶抿了口酒,垂下长睫,淡淡地发问。
“有何可悔?就算我不帮,她也能出头,王爷喜欢她,因为她是渔嫣,她和我们不同。”夜明月又抓起酒壶,满满倒了一杯。
“有什么不同呀?”秋玄灵俯过来,小声问。
“欲擒故纵,楚楚可怜。”晨瑶又笑笑,侧过脸来看她,“女子擒心,当有心机,二位妹妹不懂,自然失去王上之心。”
“那还叫爱吗?我是真的喜欢王上的,就算王上不喜欢我、不朝我看,我也喜欢他。王上是大英雄,天下无人能及王上,就算让我为王上去死,我也愿意。”秋玄灵拧拧眉,幽幽嘟囔。
“和我说无用,你得和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