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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取令牌给莫尊主。”御璃骁深深看了莫问离一眼,让人拿上了一面令牌。
寒水宫有生意在天漠和玄泠,要过去也很正常。况且,就算他不给,底下的人也拦不住莫问离。他倒要看看,莫问离到底起的是什么心思。
渔嫣在一边听二人说话,端起酒杯,轻轻啜饮,她其实很想知道云秦的事,只是不便问。
正在沉思时,有人匆匆走到傅总管身边,耳语几句,傅总管便露出了一脸惊愕,随即大步走到了御璃骁身边,手拢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话。
☆、【143】我也有一只小银锁
“走吧。”御璃骁起身,走了两步,又扭头看向渔嫣,微微拧眉,沉声道:“别喝了,回去歇着。莫问离,你随我来。”
“咦,王上也要让我办差不成?”莫问离笑笑,故意说。
“去吧。”御璃骁不理会他,只盯着渔嫣道。
渔嫣只好起身,带着念安起身,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慢吞吞地走。形似避嫌,可耳朵却支着,想听他会和莫问离说什么,为什么要支开她。
不想他二人一路上半句话也没说,倒是莫问离,右手突然伸到身后,冲她竖了三指,晃了晃钯。
渔嫣别开脸,在路边停下,等他们二人出了园子,这才带着念安出去。
“王妃,你说是什么事不想让娘娘听到?”
“猜不出,要不你去打听打听?”渔嫣轻声说伴。
念安的脑袋摇得像拔浪鼓,连声说:“不行,我不敢,王上要是发现了,非拧死我不可。”
“胆小鬼。”渔嫣扫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的头发上,摇头说:“你还真是喜欢这只钗。”
念安摸了摸钗,忸怩了一下,取了下来,往腰带里一塞,轻声说:“王妃不喜欢,那我不带了。”
“你喜欢就行了。”渔嫣慢步走着,小声说:“难得看你这么喜欢一个东西。”
“我还好喜欢王妃。”念安赶紧巴结。
“我是东西吗?”
渔嫣问完了,重重一拍额头,第一回被念安给绕进去了。
“王妃是美人。”
清脆的声音传来,渔嫣抬眼,只见面前站着好几个陌生的年轻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标致。
这些都是底下人献给他的美人吧!前几日只说要选进来,想不到今儿就进来了。
众女子这才齐齐福气,给渔嫣行礼。
渔嫣定睛看,领头的那个看上去格外伶俐,也生得最美。圆脸,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含风带情,一张樱桃小嘴弯着笑,一直瞅着渔嫣。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眉眼间有些熟悉,也生得风*liu妩媚,是个美人。
渔嫣扫了一眼,轻轻点头,轻声说:“都起来吧。”
几人起身,有些好奇地打量她,有些只管低头拧手帕。
“你们随便逛逛。”
渔嫣的嘴突然就变笨了,胡乱应付了一句,从几人身边过去。
“有九个。”念安回头看了一眼,皱眉挤眼,十分不悦地说:“这些马|屁精,送这么多进来,是想分娘娘的宠。”
渔嫣没出声,御璃骁怎么就不拒绝呢?
见她神色不悦,念安便走了两步,扶住她的手,轻声说:“王妃也别往心里去,想必就是下面的人想巴结王上,王上也就做做样子,毕竟现在还在打|仗,就当留着她们当丫头吧。”
渔嫣笑笑,拍拍她的手,轻声说:“你去念恩那里照看着吧,等她能坐起来了,我让莫问离带她走。”
念安想不明白,好奇地看着渔嫣,“可是,为什么是莫问离?你们才认识,为什么不让王上送她走?”
渔嫣看她一眼,没解释。
念安是不会懂的,念恩说了假话,为别人办事,御璃骁可不会分情由,能让她活到现在,全看在渔嫣的份上,让他从手下抽出正为他打江山的人手出来送念恩,那不可能。
御璃骁喜欢渔嫣,因为她心思独特,总能懂他,合他心意,有些事不必说,渔嫣也明白他的心思。但是她和他都是性子格外尖锐的人,如今都努力收好锋利,不去伤到对方,那渔嫣又何必总找事出来,让他不喜呢?
就像他说的,放了云秦一回两回三回,又放了念恩一回两回三回,其实那些都是必死的罪,一国之君,铁骑之首,他的话应该是言出必行的,他的作风应当是赏罚分明的,所以,渔嫣不用自己的这些琐事去烦扰他,他既没反对渔嫣请莫问离办这事,就说明了他的心意。
他是御璃骁,他是王。
渔嫣只是他的女人,再得他的宠,也得顺着他的心意,忤逆多了,那也会伤感情。
念安还在小声叨叨,渔嫣心中陡然滋生起一丝不耐烦来,挥挥手,轻声说:“你快看念恩去吧,别跟着我了。”
“是。”见她动气,念安不敢再多嘴,赶紧往念恩住的地方跑。
渔嫣顺手掐了朵花,放在鼻下轻嗅。
“王妃心情不好。”
御清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扭头看去,御清安手中拎着几只油纸小包,便点点头。
“给小郡王拿药?”
“我是来送九位姑娘进府,这些是贱内给王妃的,她亲手所做的糕点。”御清安笑着,把油纸包递上来。
“谢了。”渔嫣接过来,顺手给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白鹰拿着。
这四个人,除了她出恭和睡觉,几乎寸步不离。
御清安倒是大方,拱拱手就走。
“她们都是哪里来的?”渔嫣撑到现在,还是大度不起来,叫住了御清安。
“哦,有两个是我父亲选的,一个是小姨娘的妹妹,叫刘梦惜。一个是府上的歌姬,才艺俱佳,送给王上解闷。另七名都是各地献来的。”御清安笑吟吟地,看向前方。
渔嫣这才想到,那歌姬就是眉眼间和她有些像的那个,前些日子还献了舞,当时御璃骁确实多盯着看了会儿。这些人太会猜测上意了,挑的都是性子大方的,想必全是按着她的特点来挑选。
她嘴角轻抿,恢复了平静,轻轻扫了一眼御清安,慢步往前走。
“恭送王妃。”御清安抱拳,低声说。
“别恭送了,你和我走会儿。”渔嫣慢吞吞地说。
御清安怔了一下,赶紧跟上来。
“长郡王,你家夫人喜欢什么,带个回礼回府。”渔嫣随口问。
“她只喜欢在府里呆着,看看书,绣绣花,种花抚草。”御清安笑笑。
“你们有几个儿女。”渔嫣又问。
“只一女儿,已九岁。”御清安说。
“那你们成亲很久了呀。”
渔嫣扭过头来,有些欣喜,原来贵族中还真有这样相守的爱情。贵族中早早立妾的有,但夫人之位一定会精心选择之后才会定下。
“我与夫人成亲六年,并未生养,这孩子是当初的习夜侍女为我生的,我扶她作妾,可她生了这女儿就去了。”御清安犹豫了一下,一脸坦诚地看向渔嫣。
“这样……”渔嫣点点头,笑了笑,“长郡王是好男人,换成别的,早就用七出之条,送夫人出门了。”
“未生养也不是夫人的错,是小妾们争风吃醋,她又不懂得这个,所以我才散去了小妾。”御清安拧拧眉,语气沉重。
渔嫣深深看他一眼,这些侯门深宫,都是女子的笼子啊!命好的就遇上御清安这样的,命歹的,也只能自己认了。
这些女子的到来,让渔嫣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荡起了涟漪。虽知不是御璃骁的本意,还是让她纠结难安了一会儿。
“今日是汰州城一年一次歌会,很多年轻姑娘和年轻男子会去对歌,尤其是画舫里的姑娘们,歌喉很动人,娘娘可以出去散心。”御清安在她身后说。
“真的?歌会?”渔嫣乐了,小声说:“可你们汰州并非外族人最多的地方,天漠国有些地方有这习俗,汰州城为什么会有这个?”
“父亲的治理很开化,我们汰州有很多天漠的商人,也有玄泠人,甚至域外的,所以父亲让各族都提上了各自的喜庆日子,举城同庆。”御清安微微一笑,颇有些自豪的样子。
应该自豪的,御奉孝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汰州城在后青国,甚至是在全天下,都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地方。就连御璃骁也不会敢说,他能建出一个汰州来。治理江山和打下江山是两回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治理更难,需要权术,谋略,度量,智慧,知识……
“那就一定要去见识了。”渔嫣笑着点头,看着御清安说:“长郡王,谢谢你陪我说话,我会挑好礼物,令人送到府上。”
“谢王妃。”御清安深揖一次,转身走了。
渔嫣盯着他看了会儿,小声问:“白鹰,御清安比他二弟、三弟大多少?他可是主母所生?”
白鹰想想,立刻上前来回话。
“御清安比御清宏大六岁,是御奉孝第一位夫人所生,他五岁时夫人去世的,第二位夫人生了御清宏,他只喜武,成天钻研武术,四处找人打擂台,老三御清沈更加得御奉孝的喜爱,许多事都由御奉沈前去操办。四子太小,不过确实是御奉孝的掌中明珠。”
“如此沉稳大度,若非真是贤圣,那便很可怕,奉孝府的人不可信。”渔嫣轻轻摇头,小声低语。
白鹰点头,低声说:“王上知道。”
渔嫣笑笑,他当然知道,他也擅长权谋之术,也得利用各方势力为他办事。在这世上,就算是皇帝,也得均衡方方面面的关系,才能让江山国家平稳向前。国若不稳,哪来家稳?
她突然间就完全平静了,何必纠缠于这些浮华表面?那人只要不去沾惹这些美人,其余的,就是这些美人的命了。若他真的禁不起浮华,那她也就不必执着眷念。
她挺直腰,快步往回走,脆声说:“回去换衣裳,看歌会去。”
“出府?得先禀报王上。”白鹰赶紧说。
“你去禀报吧,若他无空就算了。”渔嫣头也不回,步子更大。
“王上一定丢了手头的事就跑来了。”白鹰笑道。
“谁知道呢。”渔嫣笑笑。
也不知道前面什么事,让他把莫问离叫跑了……不过渔嫣猜,只怕御璃骁是不愿意让莫问离和她坐在那儿。
————————————————我是歌会上面美人娇的分界线,娇滴滴惹人怜——————————————
御璃骁看着面前跪着的人,浓眉紧锁。
“这是在宫中发现的,公公让我送来给王上。”
那人打开盒子,盒中是一方砚台,这砚台正是当年渔朝思犯案的那只,而砚台上却放着一把银锁。
御璃骁看了一眼砚台,没理会,只拿起放在银锁,眉头紧锁。
渔嫣的那一只,和这一只应该是一对,渔嫣的锁里的珠子是白色,这个是黑色!
“这到底是什么?”御璃骁拿着锁,抬眼看那人,低声问。
“渔大人当年犯案的砚台,这中间是空心的,有密信。”那人赶紧打开观台夹层。
御璃骁接过密信,迅速展开,上面是看不懂的文字。
“这是安溪族人的文字。”那人说。
“安溪族?”御璃骁的眉拧得更紧,这是天漠国一个极彪悍的民*族,和皇族打了数十年不肯低头,最终被内部人出卖,族长带着最后的人马退到了悬崖边,一起跳崖了。
“府中没人懂安溪族人的话,不过城中有天漠商人,他们走南闯北,说不定会懂。”聂双城低声说。
“去找。”御璃骁点头,视线回到那只锁上。
渔嫣身世不明,难道是安溪族遗孤?若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天漠皇族曾说过,要杀尽最后一个安溪人。
“都下去。”他摒退众人,在房中来回踱了几圈,低声问:“傅公公,让你去重打的锁链呢?”
“已经送去了,不过请王上放心,那工匠是不会多嘴的。”傅公公赶紧弯腰回话。
“办仔细点。”御璃骁拧眉道。
“是,奴才办事,请王上放一万个心。”傅公公又说。
“王上,娘娘去看歌会了。”外面传来了聂双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