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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好强的人,火气真挑了上来,都不肯让步,只差一点火星子,就能把整座大殿给烧起来了。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傅总管有些焦急的声音。
“王上,有紧急军情。”
“自己睡吧。”他盯她一眼,用力掀开了帘子,披衣出去。
渔嫣也不想和他吵架啊,可是从踏上画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太平。
外面的声音很小,他进来了一下,换了一身锦衣,是丫头们伺侯的,也没朝她看,匆匆离开了。
渔嫣突然有些后悔,说几句软话不就好了吗?这不是把他往那两个夫人,往那些美人身边推?
念安匆匆跑进来,给她倒茶,又小心陪她说了几句话。御璃骁最后喝斥她的那几句,外面能听得一清二楚。
“王妃,明明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念安看着她胳膊和肩膀上吻过的痕迹,不安地问她。
渔嫣苦笑,不知如何作答。好像都没错,好像又是她错了。床||第之间当温柔如柳缠上他的身才是,怎么就忘了她是众人眼里的妖|姬?可是,她就是容不得他维护别的女人啊……
“哎,常让我们忍,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念安叨叨几句,替她掩上帐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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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百般难受,睡不着,可骨头又疼,爬不起来,一夜难熬,好容易看到天亮了,还是横下心去书房里看他,服个软。她确实不应该咄咄逼人,由着性子乱发火。他正烦国事呢,让她温柔一些也对呀。
末了,她看着铜镜中的苦瓜脸,又小声苦笑道:“还不是你自己纵得我放任性子来,说我唯一不把你当王,只当丈夫的人,可现在又嫌弃……”
“王妃,您自己书里写过,男人的话能信,母猪也能爬上树,他欢喜的时候,你自然什么都好,若不欢喜,当然好也不好啦!你呀,还是要让王爷一直恋着你才行啊,不能随便发脾气的。”念安给她挽好了头发,小声劝她。
“去,你懂什么,那些书都是乱说的。”
渔嫣推开她,自己挑了枝蝴蝶展翅的金钗戴上。用金蝴蝶来克她的血蝴蝶,一定赢。
“王妃懂,王妃这样懂,为何还会和王爷吵架。”念安不服气地说。
“念安,你也觉得我脾气坏了?”渔嫣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她。
念安想了想,小声说:“王妃以前是散漫惯了,受不得这些管束,王妃的书里,好男人都只有一个妻子,所以王妃现在什么心思,念安懂,可王上毕竟不是普通人,他是王啊,一个王,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妻子呢?只要王妃是他最爱的那个,并且以后让王妃当皇后,是他的正妻,这样不就足够了吗?就算渔大人还在世,也一定会高兴的。”
是啊,这就是世人的观点啊,在众人眼中,一定是她太贪心。
她拧拧眉,起身说:“俗人,王上也是人,一王一妃,一夫一妻,再正常不过。”
见她说得铿锵有力,念安怔了一下,只有跟出来。
一路上,奴仆们纷纷行礼。渔嫣坐在辇上,想着等下见他之后第一句话说什么。蝴蝶从花丛中掠起,在她发上停了一下,她一伸手,那蝴蝶又扑翅飞开。
翅膀虽小,也能自由地飞啊。
她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前面。只见御府送进来的两位美佳人正慢步过来,见她坐于辇上,赶紧下跪行礼。
“见过王妃。”
“你们去哪里?”渔嫣低头问。
“刚给王上和晨瑶夫人请安回来。”二人赶紧回话。
原来他们两个这时候在一起——渔嫣笑笑,不想往前去了。御璃骁不承认对晨瑶有感情,可有些东西是旁人看得出的,崖底之下的救命之恩,不是夫妻,赛过夫妻,这种感情最难破,总有一天,会毁了她和御璃骁之间的爱情。
“去看看吧。”她手扶着额头,让人继续抬辇前行。
不管如何,她不是半路而废的人。
☆、【148】只怕,过不了今晚
那二人并未在御书房中,而是站在院子里说话。她比渔嫣稍高一些,到了御璃骁的脖子处,脸靠得很近,发髻扫在了他的脖上,转头看他时,那柔情款款唇,差一点就能吻到他的身上。
渔嫣站在院门口,看着那二人并肩而站的样子。
她不知道晨瑶看她和御璃骁这样站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她此时是极不痛快的,想必晨瑶一向看到她时,心中也是这样的滋味。
“王妃来了。”傅总管看看她,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御璃骁和晨瑶转过头来,御璃骁是双瞳里的光微微柔了柔,晨瑶唇角的笑意却浅了许多,不过还是给她福身行了个礼钶。
“王妃万福。”
“嗯,不必多礼,起来吧。”渔嫣浅浅点头,目光扫过晨瑶,慢步过去,站在御璃骁的身前,轻吸一口气,小声说:“我想出去走走。”
“不许去。”御璃骁一口否决,见她脸色微变,又说:“白城安今天会来给你调理身子,你要练心法,身边也要有人守着,白城安懂这些。你身子未好,不要四处跑。闽”
渔嫣盯着他看了会儿,点头,带着念安往回走。
“嫣儿。”他跟过来,沉吟一下,拉住她的小手放到唇上亲吻了一下,轻声说:“早上,我是无心,你莫要动气。”
“没有。”渔嫣笑笑,想抽回手。他那叫无心吗?是她的性子硬,恰好他那时候不想忍罢了。
“还说没有,我给你赔礼。”他握紧她的手,凝望了她一会儿,低声道:“听话,不要乱跑,时局正乱,我怕顾不上你。”
“好。”渔嫣抿唇,轻轻点头。
往他身后看,晨瑶正盯着她看着。她没能阻止御璃骁爱上渔嫣,可渔嫣想赶走她,也没那么容易。见渔嫣看她,她眼底便荡起几圈笑意来,上前说道:“王上,王妃在这里,晨瑶有一事,想请王上和王妃作主。”
“嗯?”御璃骁转头看向她。
晨瑶跪下去,双手合在额边,轻轻地说:“王上和王妃伉俪情深,晨瑶也是女人,懂得女人的心,这些日子确实难过,日夜难熬,可王上心不在晨瑶这里,晨瑶争也争不来,想也想不到,除了折磨自己和王妃,没好处。如今王妃身染有疾,心情是最重要的。所以晨瑶也不想在这里让王妃难过,就请王上赐一封和离书,让晨瑶出府去,以后自以兄妹相称,也算王上给晨瑶几分面子,不至于让晨瑶在外人面前太难做人。”
晨瑶这番话,让人太意外了。
渔嫣看着她,脑子里风驰电彻地跑过无数念头,最后转头看向御璃骁。
他眉心轻拧着,轻轻点了点头,“晨瑶起来吧,我给会给你另拔一座宅子,和离书,我写好再给你,令封你为御妹。谷主那里,我去和他说明。”
他态度很温和,甚至亲手扶起了晨瑶。
渔嫣明白,晨瑶和她这算是正式开战了,你能赶走他夫人,你能赶走他的妹妹和救命恩人吗?就算能赶,别人看待你?妒妇,是不受人喜欢和尊重的。
“高兴了吧?小气样子。”御璃骁转过头来,二指在她的鼻上捏了捏,有点儿责备的味道。
“还有两个呢。”渔嫣随口说。
“王妃不必钻牛角尖,王上心在你上便够了。明月妹妹性格刚烈,若让她离开,只怕只能抬出去。至于玄灵,家中姐妹众多,从小就受那些厉害姐妹们的欺负,若让她回去,就是把一朵鲜花丢进狼窝,只怕过不了几日,就毁了。王妃就再大度一些,只当是施舍了两间屋子,给她二人安身立命吧。”晨瑶又跪下去,给渔嫣磕了几个头。
“好了,你也不要计较了,晨瑶既已出去,明月脾气不好,我已经勒令她,不许叨扰你,玄灵也一向不爱争什么,你何苦自己气自己。”御璃骁沉声说着,轻拉住了渔嫣的手。
渔嫣快被堵死了,喘不过气来,她拂开御璃骁的手,她盯着晨瑶,半晌才笑起来:“本妃受教,真要向晨瑶夫人学学,何为大度,何为智慧,王上身边真少不了晨瑶夫人,王上不如把她也留下来,我自会与她亲如姐妹。”
这话是充满的讽刺的,让渔嫣气愤的是,御璃骁能看天下局势,唯独看不出女人的心。晨瑶以退为进,就像是把刀子拔了出来,在她眼前晃动,你能看到,却束手无策。
一阵风吹来,那熟悉的香,直往鼻中灌。她转头看念安,因为渔嫣不喜,念安已经不戴那钗了,这香是从晨瑶身上来的……渔嫣有不好的预感,这香太浓,而那两个人却似乎闻不到……
“嫣儿,你乖一些,回去歇着,我要去一趟军营。”御璃骁轻轻拉着她的手,捏了捏。
“兄妹合璧,天下无敌,祝王上所向披靡。我要出去一趟,我约了我哥哥。”渔嫣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晨瑶闻言,一脸愕然地抬眼,哥哥?
“你要用他来压我吗?”御璃骁拉住了她,脸色微变。
“怎么敢呢?我去问问家里的事,行不行?”渔嫣甩开他的手,匆匆说完,大步往外走。
“渔嫣,你的小性子就不能收收?来人,拦住王妃,今日不许她出去。”御璃骁冲她低斥一声。
傅总管带人拦到了前面,渔嫣转头看向他们二人,突然间眼前花了花,差点没栽下去。她扶住念安的手,咬牙往回走。
“渔嫣。”御璃骁快步过来,扶住她的手,低声道:“你怎么了?”
“我想来和你道歉的……”渔嫣有些灰心地看着他,小声说:“你背地里怎么和我发脾气都行,当着她就不行……你今日收了这妹妹,你我今后不得安好了。”
额上的红斑正疯狂地往下漫涨,不过眨眼功夫,便覆盖住了渔嫣的整张脸。
“啊……”念安一声尖叫,吓得连退了数步。
“放肆!”御璃骁怒斥一声,挥退了念安,一弯腰,把她渔嫣了起来,大步往回走。
渔嫣情绪一激动,眼下的红斑就疯狂地往下长,他心中懊恼,不应该刺激她,才好了两日,又发作成这样
“王上,长郡王他们还等着……”傅总管在他身后大喊。
“让他们自己去,让白城安赶紧过来。”御璃骁步子更快。
“还有莫尊主,不是莫尊主的心法好吗?”念安跟在他身后,急得眼泪纵流。
渔嫣眼中热热的,一抹脸,两行殷红的血泪。一瞬间,心如死灰。
“没事的,没事的……”御璃骁冲进房中,把她放到榻上。
渔嫣隔着满眼殷红看他,轻声说:“你走吧,别看着我,丑着活就好,不想丑着死在你面前。”
“怎么会死!”御璃骁的心都要跟着裂开了,恨不能给自己两拳才是。
怎么能和她发脾气呢?明明才好一丁点。她想干什么,让她去做便是了……不就是几个女人,放出府,早就完事了。
“你别慌,我现在就给她们休书,也不收妹妹……”
“只怕晚了,御璃骁,我很不好过,昨晚儿纵欢了一场,难道是上天让你我道别。”渔嫣抬手捂住眼睛,呼吸愈急。
“别胡说,赦海说过,十日之内,必拿解药。”御璃骁跪坐于榻前,接过念安递来的帕子,给她擦脸上的血泪。
“哪来的解药,攸兮皇后绝望而死,这毒也会让人绝望,御璃骁,你我夫妻一场,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待我,赐了我一场美好。待我走后,你把我与父亲葬在一起,他的墓在城外十里的西陈山下,碑是后来立的,我的字你一定认得,万一你去得太晚,记不得我的字什么样子了,我在那里还种了一棵白色的山茶花,上面挂着十八只铁制的小鱼,替我在那里守着父亲。”
“不要说话了……”御璃骁一面擦,她的血泪流得更多。
白城安已经到了,和傅总管一起大步进来。给她擦脸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白城安用金针为她止血,却毫无用处。只要针一拔,血就流了出来。
“不行呐,血要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