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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他抬头看来,本是对夙兰祺说,但视线落在渔嫣的脸上时,那原本凌厉冰凉的视线顿时就柔了,带着宠宠的渴盼,盯着她不放。
“你小心。”渔嫣犹豫一下,蹲下去看他。
御璃骁的眼底顿时有了笑意,手腕用力,把拉住的小男娃用力往上一抛。
渔嫣被他的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蹲着退了几步,踩着身上他那长袍的大大一摆,跌坐在了地上。
“王妃小心。”夙兰祺伸手扶住她,满脸温和笑意。
“我不叫王飞。”
渔嫣看他一眼,轻轻拂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去给那小男娃拍掉身上的灰,安抚这个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孩子。
她心乱如麻,她看得懂他眼里的情字,可又不知如何面对这从她记忆里消失、却又在梦里冲她挥舞着鞭子的夫君。
夙兰祺按捺着心中的渴望,快步到了她身边,和她一起照顾那些吓呆的小娃娃们。掏出雪白的锦帕,在一个小女娃的脸上温柔轻拭着,缓缓地说:
“你不是叫王飞,你叫渔嫣,你是后青国的不久之后的新王后,御璃骁的正妃,王妃娘娘。我叫夙兰祺,是玄泠国人,和御璃骁、莫问离都是朋友,和你也是,我们曾经一起逛过书市,你染疾,都忘了。”
听到他说和莫问离是朋友,渔嫣转头看向他,在山洞中时,夙兰祺的人对莫问离确实尊重,也帮着救人,约摸也不是坏人吧。
尽管如此,渔嫣不是没兴致和他说话,把山民们聚集起来,清点了一下人数,只有四十多人眼巴巴地看着她了。
渔嫣的心上破了几个洞,凉嗖嗖地冷风透过,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这些人对她和莫问离真的太好了,想着婆婆那殷切的目光,渔嫣就忍不住地难过,还有,她居然连莫问离都失去了……在她荒芜的记忆里,莫问离是抹亮光,让她不害怕,有依靠,让她有种血脉相连的安全感。
御璃骁又往下攀去了一段距离,救上了十数人,有些人受了伤,有些人已经无法再回来了,有些人看着他们在下面,却没办法去救……这是最痛苦的事!
渔嫣不肯放弃,让山民们采来藤蔓,编成粗粗的绳子,把能救的,都救上来,不放过一丝半点的希望。
天色,渐渐黑了,林子里漫延起了潮湿的雾,月光清冷地笼罩在林子里,白天被惊飞的小鸟,小心翼翼地回了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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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峭的山崖上,一群身披黑色斗篷的黑衣人正盯着东边的山谷看着,正中那人更是蒙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山风把他的袍角狠狠掀起来,一双阴鸷的瞳仁里溢满狠戾的光。
“谋师,要不要去杀了他?”身后有人低声问。
谋师沉默片刻,冷冷地说:“不要。”
他抬起手,缓缓摘下了斗篷,月光落在他白胖的脸上,一向喜欢堆上笑意的胖脸在此时却显得阴沉狠辣。
“当我的手下,随时要准备赴死,他不会让自己活着,你们也听清楚,一旦被俘,最好自己了结,不然你们的家人会和你一起痛不欲生。”
他转过身,冷漠地说着,大步往前走去。
在众人眼中,他御清安就是一个只会拍父亲马|屁的可怜虫,御清宏以武治城,统率城中军马,御清沈以文治城,掌管府中大小事宜,父亲一向信任那两个,却把他完全忽略了,甚至还夺去了他心爱的女人……小夫人是他的心尖人,只因为向父亲奉酒时,被父亲一眼看中,直接要了过去。
他在众人的耻笑里过活着,连骨头里都流淌着恨意,所以,他要做一番大事业,他要让后青国成他的,他要让看不起他的人后悔死晚了,得死在他的手中……
他原就有文治武略,是父亲厌恶他,不肯重用他而已!御天祁是扶不起的阿斗,数次献计,都因御天祁的优柔寡断、延误时机,功亏一篑。
也好,兄弟二人相争,争得越厉害越凶狠就对他越有利,他还有一计,要让这二人都翻不得身。
他停下脚步,轻轻挥了一下手指,低低地说:“去信给天漠王,安溪族最后一位族女出现了,别忘了当初安溪人的死誓,只要有一个安溪女子活着,就要让天漠皇族枯骨成灰。”
手下人赶紧应声,有一人匆匆转身,去隐秘的地方放出信鸦。
乌鸦是最聪明的鸟类,却因为一身黑色,声音难听而被视为不详,不管飞到哪里,都受到人们的驱赶和伤害!
这些愚蠢的人,总是有眼无珠!他御清安就懂这可怜又聪明的鸟儿,他还练出一套训鸦的本领,让乌鸦成为他的心腹,永远不会背叛他的好友!
“还有那个夙兰祺,总是横插一脚,还要下了这锁骨山,只怕会坏主人的事……”有人小声提醒。
“他只图财而已,我会让他成为我的棋,都记着,从今天开始,谋师已死,只有鸦主。”御清安冷冷地说。
“是!”众人赶紧抱拳。
眼前有一个山坳,入口有机关,再用草木隐蔽着,他用特制的乌鸦形钥匙打开了机关,一重一重的石门打开来,众人跟在他身后,进了山坳。
里面又是一番天地,有数十栋小吊脚楼悬于溪水上,水流潺潺而过,月光碎了满溪。
他径直到了最不起眼的那栋小楼前,和他平常一样,他已经习惯了掩藏真实的自己,就算到了这里,他也很低调,住着和侍卫们一样的小楼,还选在最偏僻的角落里。
“你回来了。”小夫人慢步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披风,放到一边后,环住了他的腰,柔声说:“又去了好几天,我想你了。”
“清晨可好?”御清安拖着她的手,在榻边坐下,温和地问。
“好得很。”小夫人点头,犹豫一下,轻声说:“清安,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清晨呢。”
“我当然会。”御清安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冒多大的风险,我也甘愿。”
“清安,你这一假死,可就当不了王爷了,可能以后都得住在这深谷里,得吃苦呢,我怕你熬不住,会嫌弃我、责备我。”小夫人担忧地说。
“当然不会,我会给你最好的。”御清安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
小夫人感动地一笑,钻进了他的怀中,和他紧紧依偎着。
御清安白胖的脸上,笑容又浅了,手指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小怜,若你以前听话,在他的茶里下了药,你我也不至于会躲着了。”
“我是害怕……”小夫人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去打水来,伺侯你歇下吧。”
“嗯。”御清安点头,又叫住她,笑着说:“若清晨没睡,把他叫过来,我想看看他。”
“好。”小夫人赶紧点头,开门出去。
御清安拿起茶壶,倒了碗茶,轻抿一口,转头看向了窗外风景。小怜给他生下了清晨,这让他格外欢喜,哪个男儿不希望有男丁继承家业?他也早就想要了,可惜妻子一直无所出,他又得装出和睦恩爱的表象,只能按下心中不满,在人前笑脸迎人。
和小夫人之前不得畅快相会,如今好了,想如何就如何……能把那些人都耍得团团转,这滋味让他的脸上有了几分得色,一时间自认天下无敌。
他能忍、能斗、能谋,远胜过那些莽夫俗人,什么战神,什么尊主,什么天子,不过如此而已!他只略施小计,便让他们四处奔波,无法入眠,而他却能拥着娇妻佳儿,静享山光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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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一点点地消失,渔嫣呆坐在山岩边,看着漆黑的山林发呆。答应了婆婆,把他们带出来,可是连莫问离她都弄丢了!
身边有轻轻的脚步声,转头看,是御璃骁!
“我们要回去了,我留着人在这里找他,可以吗?莫问离不会有事。”御璃骁弯下腰来,低声劝她。
渔嫣摇头,小声说:“你回去吧,谢谢你替我救我的族人上来。”
“我怎么能留下你?我找你这么久……”御璃骁忍不住急了,跪蹲下来,一把将她抱进了怀中,急切地说:“渔嫣,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可你随我回去,一定能想起你我之间的事,你我一同闯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你我有白头之约,你我说好要一起携手走到老……”
“有吧?可是,请你的手拿开好不好?”渔嫣低眼看,他的手就扣在她的心口上。
他是想感受她的心跳,可这样单薄的衣衫,让他掌心的体温直接到了她的心脏里……
“不拿,这里是我的……”他眼角微扬,不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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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有些情刻进骨头里
渔嫣伸手就掐他的手腕,更不客气,明眸从他脸上匆匆扫过,轻声说:“我是我自己的,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得听莫问离说一句,我只信他。辊”
她留了点指甲,是用来掐蚕丝用的,指甲不长不短,修得很圆润,但足能掐进他骨肉三分。
御璃骁的手依然紧扣着,任她去狠掐,不过腕上一点痛而已,在她痛的时候,他并未能为她分担半点,她此时好了,就算不记得他,那他也满足,也高兴!
“你不怕疼吗?”渔嫣自己掐不动了,要收回手去。
御璃骁飞快地捉住她的小手,用力摁在自己的心口上,激动地说:“渔嫣,你听听我的心……不信不要紧,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好的……我再也不能弄丢你了!”
“弄丢了就不要找了。”渔嫣微微拧眉,用力抽手,“莫问离还没找着,你不要和我说这些话,我不想听。”
御璃骁怕弄疼她,只能松手,看着她往前俯下身,朝黑黝黝的山坳里看,她的发在夜风里拂动着,遮去她写满迷茫的眼。
“王上,必须要回去了。”侍卫过来,小心地提醒他。
他一出来就是数日,要攻城了,他们却还在这里。
御璃骁微一沉吟,慢慢蹲下来,手指在她的黑发里轻轻穿过,声音醇和,“嫣儿,我们得回去了,我会让人继续找他们,绝对会给你交待。”
渔嫣偏过脸来看,眼前一花,人便失去了知觉鹿。
御璃骁点了她的昏睡穴。这山洞塌了,就算守在这里,也是与事无补!
“让安鸿带人过来搜山。”
御璃骁把她抱起来,怜爱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王妃醒了,会不会发怒……”侍卫有些担忧。
渔嫣都不记得御璃骁,依着她刚烈的性子,会不会赏御璃骁一个耳刮子?
“走了。”御璃骁淡淡一语,抱着她上马。
“他们……”侍卫又指山民。
“带上吧,下了山,多雇几辆马车。”御璃骁说。
“是。”侍卫点头,把马鞭递到他的手中。
御璃骁回头望,那些山民们正聚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窝在他怀中的渔嫣。这些人,仅兽皮裹身,伤痕累累,背上还固执地背着兽皮小包。
“没关系,骁王尽管去,我会安顿时好他们。”夙兰祺笑吟吟地过来,冲御璃骁抱拳道:“骁王办大事要紧,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就不劳烦夙王了,你要赚真金白银,我不干涉你,但你要明白一点,不要浑水摸鱼,暗中捣鬼,你和我并不是朋友,只是有利益来往罢了,利益一旦断开,我是不会担心玄泠国那点兵马的。话说回来,倘若你我能永久地作为利益联盟,那你只会赚,不会亏,还望夙王三思后行。”御璃骁扫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呵,骁王说得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