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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皇上来找本王,本王在府上恭侯。”
御璃骁冷眼扫来,气势逼人,让赵太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黑衣侍卫跃下墙头,从侍卫群中拉起了云秦往外走。
“御璃骁,你太狂妄了!”自感失了面子的赵太宰一声怒斥。
“那又如何?敢挡在本王前面者,杀无赦。”
御璃骁头也不回,一阵大风吹来,雪发狂舞,他就这样坐着,也让众侍卫们不敢直视,只能任他带着人出了小院。
大风呼啸而至,院中的山茶花树摇动不停,一院花叶乱舞,迷了人眼。赵太宰恨恨地一甩手,带着众人退出小院,匆匆回宫复旨。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独家连载——————————————
凤阙宫中。
太后正听赵太宰禀报下午之事,只听奴婢们匆匆进来,随即传来御天祁的怒斥之声。
“皇上,请容奴婢们通禀太后。”
“放肆,拖下去。”
奴才们求饶和兵刃相撞的声音响得愈加杂乱,肉到板子的声音格外刺耳。
太后向赵太宰使了个眼色,看向金珠长帘之后。御天祁明黄袍角先转出来,紧接着,他的低斥声便传进二人耳中。
“赵太宰可在?”
“皇上。”赵太宰赶紧跪下,向他行礼。
“朕问你,何人给你的狗胆,让你前去诛杀云秦?你坏了朕的大事!”御天祁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分说,抬脚便是重重一踢。
赵太宰被他踢翻在地上,顾不上疼,赶紧又爬起来,连声求饶,“皇上息怒,臣是去追查奸|细之事,查到了那个小院,发现了桐城侯和天漠国的信件,臣是想请桐城侯回宫面圣,可惜他不肯束手就擒,还伤我侍卫,所以……”
“狗、屁,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蠢货,你以为你这招聪明,逼他出现就是赢了?你告诉朕,这个天下,到底是姓赵,还是姓御?”
御天祁怒声喝斥,一挥手,将桌上的茶盘碗碟尽悉扫落。
唏哩哗啦的响声,震得太后一抖,猛地站了起来,不悦地说:“皇儿这是何意?这是来向哀家问罪来了?哀家所做一切,可都是为了皇儿。”
“够了,母后,从明日起,若你还敢干政,坏朕大事,休怪朕对母后无情。”御天祁冷冷盯她一眼,扭头喝道:“来人,将凤阙宫围住,无朕旨意,不许任何人进出,除太后贴身四奴,其余奴才皆关进大牢,不得放出一人。赵太宰,你赶紧滚出宫去,再敢随便进宫,在太后面前进献谗言,朕非剥了你的皮。”
御天祁从未发过这样的脾气,太后双拳捏了又捏,奈何御天祁是带着侍卫前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凤阙宫,她只得闷闷坐下,看着他的人把赵太宰拖了出去。
“还有,不要再打渔嫣的主意,若你伤她,朕和你再无母子之情,太后好自为之。”御天祁冷冷说完,转头就走。
“想不到,哀家养了个白眼狼,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和哀家翻脸,那个渔嫣,若非遗诏未得,哀家早就亲手掐死她了。”太后坐了片刻,突然一手重重拍在桌上,恨恨咬牙。
“太后,现在怎么办?”桂芸嬷嬷在一边小声问。
“急什么?谁能逃出哀家的手掌心?明儿朝堂之上,自然有人为哀家说话。”太后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满眼冷光,幽幽暗暗。
“也奇怪,渔嫣居然跑去那院子里了,桐城侯为什么也会去?这个报信给太后说渔嫣是写禁|书的人,到底是谁?奴婢真是没想到渔嫣这丫头居然有这样的胆量,搅乱了一城浑水,还累得赵公子入狱,把太后您的财路给断了一条。”桂芸嬷嬷捧上了茶,在太后耳边小声念叨。
“除了骁王身边的人,还会有谁?等着吧,那人还会给我们通风报信的。”
“太后是说,那四妃之一?”
“不管是谁,今日御璃骁肯现身,也算是有收获。看来渔嫣对御璃骁的份量格外不同,居然敢在那个院子里现身夺人,这也证明,那院子就是他的,不管他是不是装病,他都有反|心,就不能留着他的命。再说了,只要有弱点,还怕捏不住他的七寸?”
太后站起来,慢步走到窗边,仰头看着那弯月,好一会儿,又冷冷地说:“当年哀家能掐死他那个该死的娘,现在哀家也能掐死他心里的女人,谁和哀家过不去,哀家就让谁死。”
一阵凉风,灌进了桂芸嬷嬷的脖子中,她四下看了看,脸上浮出几分畏惧之色。
“你害怕?”太后转头,盯着她问。
桂芸赶紧摇头,小声说:“有太后在,奴婢不怕。”
太后冷笑一声,轻轻合上了双眼。
怎可能不怕?她也怕!在这寂寂深宫,不知有多少红颜悄悄被夜色吞噬,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仍旧站在权力巅峰的太后,正是踩着这些热血,一步一步地走上来的,她死死抓着这权,这势,不敢放松分毫,就是怕有朝一日,她也会被这无边的夜色吞没……
弯勾月,照到出宫的快马上,御天祁胸膛里塞满熊熊的火焰。
他忍耐数年,想夺回朝政,没想到等回的是御璃骁。
如今国有外敌,内有权臣,他焦头烂额,甚至连一直爱恋的渔嫣都无法揽入怀中,这种无奈的痛楚,让自负的他,又一次深受折磨。
马蹄声声,急急,直冲向深沉夜色之中。
“快,跟上。”
一众侍卫们从宫门处追出来,紧随其后,纷急的马蹄声搅碎静夜。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独家连载——————————————
渔嫣只觉得自己被大风大浪推着,涌着,不知漂到了何处,水如此滚烫,让她窒息。她缓缓睁眼,只见满室幽黑,没点灯,只有一缕月光斜斜透入,勉强照亮眼前方寸地方。
御璃骁的呼吸声就在头顶飘着。
“王爷。”她从浴桶中坐起来,伸手在半空中一挥,抓住了他的袍角,“云秦呢?”
“你白天为什么会去那里?”他拂开她的手,冷冷地问。
“我想请你救许娘子……”
渔嫣的手跌回水中,苦笑起来。她谁也没救成,一本夜色志,许娘子、云秦,皆受牵连,权臣哪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她太自不量力!
“别人的命,这么重要?她的生死,又与你何干?云秦的死,又和你何干?你到底是嫁给了谁?是谁的女人?若本王没出现,你想过后果吗?”他又问,语气蕴怒。
“此事因我而起,我又怎能坐视不管?”渔嫣坐直身子,又去拉他的袍角,“王爷,你是有本事的他人,你就放过云秦,让他带公主回边关去,革职也好,放他一条生路,他无意和王爷作对,他从来都不是王爷的敌人。”
“渔嫣,本王还没休你,你还是本王的妻子,你在你丈夫面前,为另一个男人求情,还是一个一心想置你丈夫于死地的男人,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他吗?”
御璃骁往前走了一步,月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白发胜雪,依然满脸疤痕……可是他在走路!
渔嫣往后缩了一下,目光渐渐下挪,停在他的腿上。
“失望吧?本王居然不是瘫子,所以你逃去哪里,本王都能把你抓得回来,想不想去太后那里告密?现在跑出去,本王保证不追你。”
他低声说着,弯下腰,掬了把水,浇在她的肩上。
水珠从她削瘦的肩往下滑,跌打在水面之上,她瑟缩了一下,两只肩都落进他的手掌,被他硬生生从水里拎了起来。
今日狂跑一天,双脚都起了水泡,破了皮,此时被热水浸着,别提多疼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手撑在了他的胳膊上,忍着眼中的泪,小声说:“王爷放手,好疼。”
“你还会怕疼?”他冷冷一笑,把她丢回水中。
今日她的出现,让他步骤全乱,可不救,又怎能看她去死?不过一个许娘子而已,居然让她一路跑去城中,把一双漂亮的脚磨烂成那般模样,是她蠢,还是她痴?居然还敢在他面前为云秦求情,说出为奴为婢为狗的混帐话!
“王爷恕罪,只要放了云秦和许娘子……”
“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二人求情,凭什么本王要为了你放了他们?他们在本王眼中,不过蝼蚁……”他猛一挥袖,袖角拂到她的脸颊,劲风打得她柔嫩的肌肤生痛。
她低呼一声,抱紧了双臂,在浴桶中缩紧身子,好半天才小声说:“于王爷来说是蝼蚁,可于奴婢来说,却是最后的一点温暖。对渔嫣,王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云秦是家中独苗,不能有闪失……”
“你再提他的名字一次,本王向你保证,立刻断他手足,抽他肋骨。”他脸色更沉,死死盯着她,满身杀气。
“不要……”渔嫣大骇,赶紧抓住了他的袖子,急促地说:“王爷,我可以让你满意的,我不是让你满意了吗?所以才留着我……我知道那是你……就是你……我已经保守秘密了,我不会告密……”
御璃骁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沉,他退了两步,坐到了椅上,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沉声道:“过来,让本王看看,你是如何让本王满意了。”
渔嫣扶着浴桶慢慢站起来,月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娇软的雪团随着她紧张的呼吸,一起一伏,两点娇蕊在冷冷的风里轻立起来。
她抬手,抱住肩,难堪地看向他。
纤柔的腰肢往下,两条玉白修长的腿怯生生地合着,想藏住那朵娇嫩的粉色芍药花。
“走过来。”他又说。
渔嫣愈加难堪,就这样站在他的视线里,就觉得无法呼吸了,还要走过去?
“怎么?你就这样让本王满意?”他嘲讽道。
渔嫣迈出了浴桶,抱紧双臂,趿上绣花鞋,披着一身水珠,慢慢地走向他。
越近,他的呼吸声就越清晰,这样的灼人,这样的低沉。
“小青鱼,这名字倒是有趣,可惜别的事上一点趣都没有。”
他抬手摸到她的腰上,慢慢往下,扣住了她的蜜|臀,往前一摁,她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嗯……”她一声闷呼,双手化拳,抵在他的胸前。
“若学不会本份,学不会把本王当成你的天、当成你的地,不紧紧地跟在本王的身后,你痛的时候还有很多。”他扣住她的腰,用力地揉了几把,力气这样之大,就像想把她这纤腰掐断一样。
“王爷,痛……”
渔嫣呜咽了几声,手从他的长发里滑出去,完全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细细地抽泣声开始响起,传进他的耳中。
他的呼吸平静了一些,猛地站起来,就这样把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向屋中那张大到可以有六七人一起翻滚的榻边,往上一丢,阔袖一挥,让锦帐落下,连仅有的月光都遮去了。
“唔……”渔嫣被他强壮的身体压住,微微挣了一下,随即摊开手脚,任他肆意动作。
他很凶猛,像从海里游上来的巨鲨,一口咬住了她这条孱弱的小鱼,把她拖向他的大海,不得解脱。
他的舌尖,强势撬开她的樱唇,在她的嘴里翻搅出惊涛骇浪,迫得她无法呼吸。
“我是谁?”他松开她,掐住她的小脸,沉声问。
“王爷……”
她长睫微颤,含糊地唤了一声,他吮|得她的舌尖都痛到麻木了!两个字而已,都像废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是谁?”
他语气却愈重,手也掐得更重,痛得她又是一个瑟缩。
“王……”
她减了一个字,他不就是想当皇帝?
“渔嫣,你想想清楚,我是你的谁?”
他语气薄凉,膝盖顶开她的腿,撤回一手,紧扣住了她腿|中的鲜美花瓣。
“我……”
渔嫣说不出口,闻着他身上那浓浓的、男人的气息,她怎么都说不出丈夫二字。她把他当丈夫看了吗?三年多前他就死了,她守了三年多,守回一个霸道的让她无法喘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