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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一颗?”
“这药量是要递减的,人的极限只能承受这么多。”秋玄灵垂着长睫,不去看帐内风光。
楚姑娘自那晚之后,再没见过。这是一位新进宫的妃子,她前几天远远看过一眼,生得水灵清秀,有几分渔嫣的神情。直到那时候,秋玄灵才明白过来,这男人看中了渔嫣,一时得不到,便开始四处收集长得像渔嫣的女子。
秋玄灵觉得很悲哀,为何都喜欢渔嫣呢?
“傅全回来了,你知道吗?”夙兰祺把药往嘴里一塞,端起太监递来的水,吞了药,凉嗖嗖的一眼,又看向秋玄灵。
“请皇上开恩,让我见见他。”秋玄灵赶紧磕头,小声央求他。
“不行,你的事还没做完。”夙兰祺放下帐幔,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秋玄灵听着帐中的动静,又气又羞,又恼又急,连连磕头道:“我有些事还得问他,炼药之事离不开他。”
“扫兴。”夙兰祺的火气又冲上脑门,用力挥开了身边的女人,拉开帐幔看秋玄灵。
“皇上,看在我对您忠心痴心的份上……”秋玄灵抬起泪眼看他,颤声央求。
夙兰祺一脚踹去,正中她的心口,冷冷地问:“知道孤王为什么讨厌你吗?”
秋玄灵二度挨打,已经心如死灰,从地上爬起跪好,磕头道:“请皇上明示。”
“你假得很,毫无骨气,让人生厌恶。”夙兰祺冷笑。
秋玄灵猛地一颤,缓缓抬眼看他,小声说:“女人喜欢男人,要什么骨气?我对仇人,当然会有骨气……”
“够了,你扫孤王的兴,不是一次两次。”夙兰祺从榻上跳下来,拉住她的手臂一拽。
她被他拖到了榻边,俯在榻沿上,痛苦地扭头看他,“夙兰祺,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怎么,想威胁我?”夙兰祺低头看她,狭眸微眯。
“不敢,我只想告诉你,你刚才吃的药,不是以前的那种,而是化功散。”秋玄灵慢慢站起来,小声说。
“你……”夙兰祺往榻上一坐,捂着心口怒瞪秋玄灵。
“我想让你恢复正常,不要继续下去了。”秋玄灵掩着脸,轻轻抽泣。、
“秋玄灵,你赶紧给我拿解药过来。”夙兰祺黑着脸,怒斥道。
“没有解药,功散了就是功散了。”秋玄灵摇头,喃喃地说:“以后就这样好吗?不要有不死军,也不要当什么天下第一人,玄泠很富足,你就这样当一个好皇帝。我会和傅全一起离开,再也不出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臭丫头。”夙兰祺猛地站起来,又重重跌坐下去。
那小嫔妃早就吓得尖叫起来,缩到龙榻一角,不敢靠近。
“孤王……”夙兰祺才说半句,就倒了下去,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你睡会儿吧。”秋玄灵走过来,看看小嫔妃,“你出去吧。”
小嫔妃赶紧跳下龙榻,撒腿跑开。
大殿门缓缓关上,外面有人匆匆进来看了一眼,又匆匆跑出去。
大殿静了,夙兰祺痛苦地扭曲了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秋玄灵枯站良久,慢步过去,轻抚着他的脸,小声说:“我真的爱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找这么多女人,无非是像渔嫣,若你真喜欢她,我也会换颜术,变成她那模样,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真的想你好好看看我,安溪族的仇我也不想报了,我就想守在你的身边啊。但你总不肯多看我一眼……”
“你记得吗,那天在后青皇宫,太后那里,你人未进来,声先到。众人都对你好奇极了,我也好奇,什么人能让大家如此兴奋期待?然后你进来了……一眼就是一辈子啊,但我知道,你我无缘,我只能远远看着你。”
“就算是现在,我也知道你我无缘,你不会喜欢我……”秋玄灵站起来,又慢慢跪坐下去,手伸进他的枕下,摸到了他的令符,“我带傅全走,从此你我就当从未见过。”
她捏紧了令符,正要起身,夙兰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把她拖到了身前。
“你醒了?”她心中一紧,使劲往回抽着手。
夙兰祺笑了起来,眸子弯弯,温和至极,“孤王根本就没睡。”
“什么?”秋玄灵愕然抬眼看他。
“孤王不仅没睡,孤王还知道,那种药到底怎么炼。”夙兰祺撇撇嘴,在榻边坐下来,看着她说:“秋玄灵,孤王要你炼的药,是不死大军用的,孤王早就没吃你那些东西了。”
他手指一弹,把方才那枚碧色小药丸弹到了秋玄灵的身上。
“孤王这宫里早就混进了奸细,孤王让他们看看而已。”
秋玄灵连退数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玄灵,孤王是什么人,看来你一点都不了解。”
夙兰祺站了起来,慢吞吞地走向秋玄灵。
“我……我并不想害你……”秋玄灵赶紧解释。
“对,所以孤王现在还是不会杀你,乖乖回去炼药,炼好了,孤王说不定会赏你和傅全一条出路,不然,孤王就一刀、一刀,割死傅全。你呢?孤王就把你赏给不死军团,让他们一个、一个……上了你。”
秋玄灵脸色惨白,剧烈地颤抖起来,“你太可怕了。”
“你高估自己了,你哪一点佩来喜欢孤王?”
他像恶魔一般笑着,扯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拽到了铜镜前,一手扣住她的下颌,迫她抬眼看向镜子。
“你看看你,双眼无神,更无美貌倾城之姿,就想妄图在孤王的后宫找到一席之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江西呢?不过是我炼药的工具。”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以前说过,你我合作,你会给我如图江山,你会给我一世安稳,你会给我四季如春……你骗我!夙兰祺你骗我!”秋玄灵泣不成声,抓着他的手缓缓滑到地上,“你让我和傅全走吧。”
“乖,别哭了,你只要不再胡思乱想,也不背叛我,我还是会放过你,起来吧,好好去炼药。”夙兰祺扶她起来,狭眸紧盯她的泪眼,啧啧出声,“哭得这么可怜,男人可不喜欢女人有这么多眼泪,男人喜欢女人温柔,听话,乖巧,你看看你,总做不到。”
“做到了也不会喜欢我,你喜欢渔嫣。”秋玄灵抹了一把眼泪,绝望地看着他。
夙兰祺退了几步,双臂展开,大笑道:“呵,是,我是喜欢她,我想得到她,凭我的能力得到她,我会把她摁到这张龙榻上,要让她为我臣服,为我欢喜,为我尖叫。你知道吗,自我那日陪她去买书起,我就发誓要得到她,非要逼得她给我低头不可。这世上,谁不服我,我就让谁跪到我的脚边,哪个女人敢反抗我,我就让她乖乖地成为我的奴隶,没人可以例外。”
“她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喜欢你!你才应该照照镜子,你疯了,你是个疯子。”秋玄灵突然冲上去,用力推了他一把,怒吼道。
“jian人!”夙兰祺大怒,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狠狠往旁边甩去。
秋玄灵惊骇地发现,他的功力深到难以想像!她重重地摔到了桌上,又跌到地上,惊恐地往后挪去。
“来人,把秋玄灵带去药庐,不许任何人见她。一天不炼出药,一天不许她出来。”
“傅全呢?让傅全跟我走。”秋玄灵大叫道。
“你放心,孤王也会送他去,你们两个给孤王按时把药拿出来。”夙兰祺慢步走到她的面前,脚尖轻抬她的下颌,摇摇头,冷笑道:“越来越不听话,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好好珍惜自己的小命,就像你说的,我说不定还顾及你的一点痴心,不杀你。”
秋玄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苦笑几声,用力吸了几下鼻子,走到铜镜前,捋好了头发,慢慢转身看向他。
“夙兰祺,是我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我要与傅全一起去,否则我现在立刻就死给你看,你永远别想得到你的药。”
夙兰祺长眉轻拧,盯着她看了半晌,手指轻轻一勾,“把傅全带过来。”
几名侍卫匆匆下去,不一会儿,拖着戴着重重镣铐的傅全进来了。浑身是血,双腿软得像面条一样。
“傅全。”秋玄灵快步过去,扶住了他。
“小姐。”傅全抬抬眼皮,吃力地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秋玄灵转过头,愤怒地看向夙兰祺。
“孤王想打就打。”夙兰祺冷冷一句。
“你……”秋玄灵扶稳了傅全,哭着说:“全伯,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听你的话,如今弄成这般地步……”
“别哭了。”傅全深叹一口气。
“出去吧,孤王早就选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建了一个药庐,你们二人可以大展拳脚,早早完成使命,也能早早得到自由。”夙兰祺一挥袖,让人把二人带出去。
“夙兰祺,你会后悔的。”秋玄灵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别想在药里做什么手脚,因为每一味药做出来,都会让傅全先吃。”夙兰祺冷笑。
“走吧。”傅全小声说。
秋玄灵扶着傅全,二人依偎着,慢步走进了大雪中。
夙兰祺看着二人走远,得意地走到院中,光着双脚,在雪地上用力踩了几下,仰天大笑起来。
若要为王,必要心狠。御璃骁有了渔嫣,心就不够狠了,一个有了牵挂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皇上,天漠国的消息,即墨陵得知你在炼制不死军,很是震怒。”心腹大统领祁兰快步过来,俯在他耳边小声说。
“怕什么,春天我的药就炼成了,即墨陵算是狗|屁。”他扭头看去,冷冷地笑。
“但现在,若他动手,我们可能……那个白思,总在即墨陵耳边说您的不是,若即墨陵听进心去,现在出兵,我们会有麻烦。”祈兰小声说:“所以,还是想办法周|旋一下的好。”
夙兰祺在雪地中来回踱步,沉思良久,笑道:“无妨,虽说和亲之事未成,但是大首领他们始终不服即墨陵,也讨厌白思那人,让他们想办法除去白思。大首领很贪财贪se,多送些珠宝美人过去,他会替我们办事。再让人到太后面前活动一番,就说白思早就与后青有勾结。老太后不喜欢白思,到时候会出手的。”
“是,臣上马上就安排。”祈兰点头。
“还有乐天公主之事,老太后恨上了御璃骁,她绝不会让即墨陵与我们开战,让御璃骁有机会休养发展。”夙兰祺想想,又说:“多在老太后面前说说乐天的事,再拿一些解药过去,若能有一两味解了乐天公主的毒,太后会更加感激我们。若不行,也表示了孤王的心意。就说孤王愿意照顾乐天公主一生一世。”
“是。还有一事,寻蝶哨的事,御璃骁似是已经上钩。”祁兰又说。
“哼,我看他怎么和我斗。”
夙兰祺冷笑,伸手折了院中一枝梅花,在掌心里用力折成数段,把朵朵红梅碾成碎片,往地上一抛,落了满眼残红。
“皇上英明,以武林之事,拖开了莫问离,斩了他一只右臂。又用寻蝶哨为引,诱他们上勾,到时候兵不血刃,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但愿一切顺利,万事不可掉以轻心,御璃骁那人很狡滑,又胆大不怕死。在清河镇时,他就用了缓兵之计,迫得即墨陵不得不退兵,吃了一肚子闷气。”
“他绝非皇上您的对手,一定会是皇上您的手下败将。”祁兰一脸谄媚的笑。
“这么多废话,赶紧下去办事。”夙兰祺脸上的笑渐减。
祁兰不敢多言,转身就走。
夙兰祺抬起双掌看了看,轻合上眼睛,暗自运气,再突然出手,猛地击向了眼前的梅花树,一声巨响,整棵树应声而断。
他傲气地笑了起来,袖子一挥,扫得那些与雪一起漫天飞舞的梅花四处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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