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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祁挟裹一身酒意,大步进来了,眼晴直勾勾地盯着太后。
太后头皮麻了麻,起身说:“皇上你醉了。”
“朕是醉了,朕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母后你翻脸。”他坐下来,眼睛还是盯着她,继续说:“朕没想过,母后一直在算计朕,朕此生要的东西,不多,只是想要渔嫣而已,母后百般阻挠,到底是何意?”
“你想要,自己接进宫来,为何责备哀家?你喝多了,哀家不和你计较,出去吧。”
太后也恼了,一屁|股坐下来,扭头看向一边。
“若非你之前阻拦,朕早就接进宫来了,如今他回来了,朕又如何接?硬夺吗?让天下人耻笑?”御天祁冷笑着,也转开了脸。
“没出息,枉你还是皇帝,为了个女人,三番四次和母后过不去,哀家是生你养你的人,她是什么东西?你既想要她,自己去争,让那个本该消失的人再消失一回,你就得到她了。”太后红唇一扬,又讽刺道。
“这个勿需太后多言,太后只需谨记,不要再打她的主意,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过三日,朕必接她进宫,到时候请母后不要再阻拦妨碍。”御天祁猛地站起来,大步出去。
“杀人最好于无形,皇上还不够狠,不够狠的人,坐不稳这个江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皇上酒醒之后,好好想想吧。他一个瘫子,为何还能在朝中坐拥如此大的威严,你可是皇帝,你比不过一个瘫子吗?”太后看着他的背影,厉声喝斥。
御天祁慢慢扭过头来,赤红的双眼里布满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桂芸嬷嬷跪在地上,闭上眼睛,使劲捂着耳朵,额头紧俯在地上,一直在颤抖。
“多谢母后教诲,母后的这些算计,以后也少用些,安享晚年会更好,以免伤神伤身,伤已伤人。”
御天祁慢慢收回了视线,拂袖而去。
“气死哀家了。”太后捂着胸口,跌坐回椅上,连声长喘。
“太后莫气,皇上是喝醉了。”桂芸嬷嬷赶紧起身,在她的背上连连揉着。
“嗯,桂芸,去办哀家刚说的事。”太后摇了摇头,也无意再玩随珠,让桂芸下去,自己去榻上躺着,让人紧闭了宫门,把恼人的音律之声挡在外面。
桂芸嬷嬷顶着一身冷汗出去,长舒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低声嘀咕了句含糊不清的骂词,走了。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御天祁回到殿前,聂王和祺王等人正酒正酣处,每人都有数名娇俏美人拥在怀里。这些美人儿衣衫半褪着,大片雪肤袒|露,那胸|脯早被身边的男人揉得没了形状,醉颜沱红,连声哀叫,在男人怀里、腿上连连扭转腰肢,眼神朦胧迷离,被酒灌得没了神智。
边关打得腥风血雨,贵族们一样可以大吃大喝,大梦大醉!
“祺王,你这是什么酒,如此够劲?”聂王摇摇晃晃起来,举着酒樽到了夙兰祺的面前。
“醉生梦死。”夙兰祺歪在椅上,两名美人正在给他锤腿捏肩,他也不起来,只冲聂王举了举酒樽,仰头喝了。
“那个瘫子真是扫兴,以前狂,现在瘫了更狂,居然丢下我等,就那样跑掉了。”聂王又转头看御天祁,大声嚷道:“皇兄,你为何不治他不敬之罪?他还以为,他是以前的战神?哼,败军之将,还有脸回来!看看他那副丑样子,居然还娶了五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真是暴殄天物,不如给小王,让小王帮他呵护呵护那些女子!”
殿上一阵阵的哄笑,独夙兰祺没笑,只盯着他看着。
渐渐的,殿上的人都不笑了,聂王转头,只见殿门外一道白影慢慢近来,再近些,居然是一头顶着一身纯白毛发的雄狮,谁都没见过这样的狮子,又白,又庞大,那双眼睛碧暗碧暗的,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引魂灯,看得人心底发凉。
“祺王,这也是你带来的?”有人问夙兰祺。
夙兰祺也在震惊,居然看到了这样的雄狮,还未应声,只见那白狮突然猛扑过来,如一道迅猛白光,掠过众人头顶,直扑向了聂王。
聂王一声惨嚎,被狮子压在身下,那利爪狠狠拍过他的脸,顿时血腥味儿涌得满殿都是,聂王直接疼晕了过去。
“快,抓住它!”御天祁跳起来,指着雄狮大斥。
侍卫们围过来,狮子却只慢悠悠松开了聂王,摆了摆大脑袋,一声长咆,猛地往外追去。
它像白风,像闪电,掠上了大树,又跳上了高墙,最后到了对面宫殿的屋顶上,飞快地往外奔去。
“弓箭手!”有人大喝。
“不许动箭,朕要这个,赶紧去追。”御天祁喝斥一声,侍卫们立刻疾身飞起,紧跟上去。
“缜中白狮……太奇妙了,若能得之,实在大幸。”夙兰祺慢步出来,仰头看着狮子远去的方向,满腹感慨。
“缜中白狮是什么?”御天祁问。
“缜中是海中奇山,我玄泠国的勇士曾有幸上去过一次,看到过这种狮子,可惜无法捕捉,再去寻那岛,却再也找不到了。”夙兰祺笑笑,转头看,侍卫们正抬着脸被抓得稀巴烂的聂王下去,低声说:“也不知聂王的脸能不能被治好……”
“你是说,这是御璃骁的狮子?”御天祁一惊。
御璃骁到底带了多少让人想像不到的秘密回来了?神奇之女,江南第一富的千金,狮子,还有他那一点都不见消退的狂傲……
他这样咄咄逼人,又故意挑衅,到底是想干什么?宣战?示威?或者警告?
御天祁双瞳中冷光渐重,负于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
殿中的人酒劲全散了,都围过来,看着宫外的方向。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御璃骁一行人已到城中,这时渔嫣和晨瑶都在他的马车里坐着,晨瑶正用披风掩到他的腿上。
这马车里的一切,也奢华到令人叹息,他身上盖的这种丝绸,渔嫣曾在富安绸缎铺子见过这种东西,要一两金一尺,说是寒织蚕吐出的丝织成的,这种蚕三年才破茧而出,以它的丝织成的绸缎颜色艳丽,手感柔滑,是别的丝都比不上的。
御璃骁还真富可敌国,怎能不让人对他树起敌意?
渔嫣小心地把湿发捋到身前来,以免水滴在他那些华丽的丝绸之上。
“渔嫣,你真的没事吧?那样跌下去,没碰着呛着?”晨瑶又转过头来,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没事。”渔嫣摇头。
“在水里,最怕别人拽着你,今天多亏祺王救得及时,你和祺王认得吗?他把你从水里抱出来的时候,你喘不过气来,都吓死我们了。”晨瑶又柔柔地说。
“不认得。”渔嫣还是摇头,继续拧发上的水,用锦帕轻轻地擦。她有一头好秀发,像这丝绸一样,柔软滑顺。
“太后还真喜欢你,你的簪子都是贡品,喏,我给你捡到了,好好收着吧,幸亏没摔坏。”晨瑶笑笑,把一只簪子递过来。
御璃骁一直盯着她看着,直到这时,才淡淡地说:“晨瑶,去派贴子,明天请夙兰祺来府上。”
“是。”晨瑶抿唇一笑,往他的胳膊上靠去,手指撩起了窗帘子,柔声说:“你呀,就是爱生气,十月这时候应该回去了吧。”
“你去明月车上,我有事和渔嫣谈。”御璃骁拧拧眉,淡声说。
晨瑶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妾身不能听吗?”
御璃骁盯她一眼,她不敢多言,让侍卫停了车,下去了。
车里只剩下二人,渔嫣转头看向他,小声问:“王爷想问什么?我真不认得他,也不知道谁推我。”
“过来。”他眸色闪了闪。
渔嫣慢慢挪过去,他又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她只好继续挪,一直到他身边坐下。
御璃骁从她手里拿过了簪子,看了会儿,举到她的眼前,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拍,慢吞吞地说:“本王还欠你的镯子,想要什么样的?”
“王爷让我去一趟那小摊,把我的镯子赎回来。”渔嫣眼前一亮,马上恳求他。
“一只银的而已。”他漫不经心地说着,用簪子挑开她额前一缕湿发。
“我很喜欢。”她轻叹一声,偏开了脸,躲着簪子冷冰冰的感觉。
“我不喜欢。”他却淡淡地说。
“可是,是我戴啊。”渔嫣急了。
“是本王要看,穿什么,戴什么,都是给本王看。”他深遂的目光盯住她的脸,簪子轻挑起她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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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抓他哪里了
管着自己的嘴——渔嫣在心里狠狠拧了自己的嘴一下,浅浅一笑,把头转开。
御璃骁的手指就从她的湿发里穿来穿去,渔嫣发现了,他喜欢玩她的头发,长指绕着圈圈,一绕就是好一会儿,再往她的胸前丢。
他突然微微用力,微痛感觉从头皮快速散开,她抬手轻捂头顶,转头看他,只见他手掌一挥,一只冰凉的东西就丢到了她的腿上,她定晴一瞧,居然是她的镯子!
“镯子!”她惊喜地捧起来,扭头看向他。
他居然不声不响,悄悄、又快速地给她赎回来了龛!
御璃骁瞳眸中光微沉,静静地看着她。
渔嫣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把镯子套到手上,小声说:“谢王爷。”
“我不欠人。”他淡淡说了句,合眼休息丘。
可渔嫣欠他好几个人情了,她微微郁闷,抬着腕看镯子,上面刻着兰花草,一片片地绕着细细银亮的镯环。她想,若能像兰花一样,有遗世独立的幽香,在静寂山谷中随性开放,那多好啊。
“以前真没见过祺王?”他突然开口了,再度问及那人,说明他多少是不信她的。
渔嫣转头看他,那晨瑶夫人先前字字句句都在针对她,听似温柔关切,实则暗藏杀机,挑拔御璃骁对她的怒气。
可她看不出御璃骁是否生气,他那双眼睛,甚少出卖他的情绪,又套着这丑极的头套,谁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又怎么会想要盯着他看,去揣测他的心情呢?
“真没见过他,不过今日在殿中听说为人风|流,今日见他,出手阔绰,还给荣欣贵妃和童怜赠了价值连城的宝石珠花。晨瑶和明月她们也都见识过了,大家都说只怕比王爷还大方呢。”她拉下袖子,把镯子掩住,柔声说着。
这话说得很得体,既说清了祺王对女人都这般热情主动,又把晨瑶的指控给推干净了,顺道把晨瑶给绕进去,那就是个嘴碎爱告状的女人,哦,她可没指明这话是晨瑶说的,也没说这王爷到底是哪个王爷——
嗯,这嘴上功夫,她可绝不输那些人,于大状的美名不是虚得,她若想骂人,可以一个脏字不带,前能问侯人家祖宗八代,后能问侯人家八代后人,让你活活气死。
“你想要珠花吗?”御璃骁看着她温驯如猫咪的样子,眯了眯眼睛,沉声问。
“敢问王爷,哪个女人不喜欢这些?”渔嫣笑笑,手指去勾他丢在身边的那支玉钗。
她就是俗人,大俗之人,就爱金银!有那样的赐予,她可不会假腥腥说不要,凭什么不要?你愿给,她就拿,得了就是自己的东西,谁也管不着了,至于想让她办事么,她自认是小人,爱办就办,是好事就办,不服的,上门把东西讨回去呗,只要有脸来,她也愿意还。
御璃骁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眨着,蓦地一笑,手指绕了她的长发,轻轻扯了扯,沉声道:“今儿说话这么老实,可是做了什么事,怕让我知道?”
“敢做什么不老实的事呢?太后想让我拿王爷的病录,知道王爷的腿是不是好的,这事便是我不说,王爷也知道,宫里的事,王爷比我看得清,不如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