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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璃骁双手温柔地捧住了她的小脸,凝视了片刻,柔声说:“哪里一大把年纪了,我的小嫣儿……”
渔嫣的心一暖,一酥,主动搂住了他的肩,把唇递上去。
“傻瓜,在我心里,你还是那条小青鱼……”他深吻之后,喃喃低语。
月光钻进来,满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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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八人,用马车拖着郝雷一家人,缓缓出了城门。
火把将城门照得亮如白昼,蓝罂被高悬于城楼上,一身血肉模糊,锦衣也破烂不堪,只能从她那双小巧的脚上,勉强辩认出这是女子。
“蓝姐姐真可怜啊。”
博奚果儿仰头看了一眼,长长叹息。
芊娘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揽进了怀里,小声说:“这些权贵都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早早离开就对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好好的过日子。”
郝雷探过手,轻轻拉住了芊娘冰凉的手,看她的眼神温柔极了。
芊娘笑笑,抽回了手。
火把的光渐渐被黑暗淹住,再往前,就是漫无尽头的山道。芊娘看看前方,路边有一个供过路客人打尖的小客栈,她拍拍赶车的人,让马车停下来。
“果儿,太晚了,你师傅也熬不了,我们就在前面住下吧。”
“好。”薄奚果儿从马车上跳下来,小心地扶着她下了马车。
客栈很小,前面是大堂,摆着四张桌子,后面小院住人,也只有四间大房,全是通铺,有三个已经住满了。她们包下了最后一间,住了进去。
店小二拎了一只大铜壶过来,放在桌上,让几人自己倒水梳洗。马栓在院中,甩着尾巴吃草料。
郝雷人很虚弱,只能躺着。但他的眼神一直追着芊娘走,连闭上眼睛都要拉着芊娘的手,好像怕她又会从身边消失。
“娘,你洗洗脚,也歇着吧。”博奚果儿端来了木盆,想给芊娘泡脚。
“不必了,你去睡吧,我和你师傅说会儿话。”芊娘笑笑,转头看向郝雷。
“好吧。”博奚果儿挠挠头,去对面的大铺上寻了个位置倒下。
另几人不好意思和博奚果儿同在一个大铺上,拼了长凳,打了地铺。几人就这样合衣而睡。
夜风撞过破了一角的窗子,吹灭了桌上那盏豆大的烛火。有残叶被风卷进来,翻滚着,落到了地上。
窗口出现了几个人影,把一根竹管探进来,屋子里顿时飘起一阵淡幽的香。
过了一会儿,几人推门而入,把芊娘和果儿背起来,快步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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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缠绵(万字更)【40】
一名侍卫匆匆过来,附在御璃骁耳边低语几句,御璃骁往前看,只见郝雷在几人的搀扶下,正焦急地看着他。
“怎么了。”渔嫣过来,小声问。
“夫人,郝雷来报,有人掳走了芊娘和果儿,他以为是我们,所以赶来寻找。”方意和轻声说瑚。
“母女两个都不见了?”渔嫣微微一愣,随即苦笑,“我还是把她看得太好了,她既然连真心爱她的郝雷都能杀,和她所恨的男人生下的女儿又算什么呢?骁哥哥,果儿这下麻烦了,等她明白之的事,一定伤心欲绝。我应当强行扣下她才对,那丫头太可怜了,找了这么久的亲娘,亲娘却早已不把她当女儿。”
“事已至此,还是那样办吧。”御璃骁轻轻摆手。
“记得保护好果儿。”渔嫣交待了几句,看着侍卫们出去了,才沮丧地垂下双臂。
“没事的。”御璃骁小声安慰她。
渔嫣勉强笑笑,芊娘心中已无半点善意,若真拿着果儿为盾,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分界线—————————————铄—
一勾月,如美人染愁的眉,安静地悬于柳梢头。满院清冷月辉,凉意纵生,随着清风,拂入窗中。
寒烟楼。
一抹纤细的身影像灵猫一般摸进了东厢房中,月光笼在她的身上,她穿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头发全都拢进了黑色包头布里。
她很快就在暗阁里找到了一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银镯,举到月下看了一眼,匆匆开门出去。但她并没有直接出了寒烟楼,而是钻进了后院的一间房中,过了好一会儿,里面还无人出现。
一直跟踪她的几人急了,推门进去一看,屋里哪里有人,后窗大开,早就人去楼空。
“快去禀报主子,跟丢了。”几人大惊失色,赶紧跑出去。
屋子里响起了轻微的声响,一道黑影从房梁下落下,但此时她已不是夜行衣的装扮,而只是一身普通的褐色土布衣裙,化身为皮肤黝黑,粗手大脚的中年妇人。
她翻过了墙,到了隔壁的酒楼里,拎着一只水桶,大摇大摆地从后院出来,到了角门处,把马桶放下,又牵了一只骡子出来,就从后院那些杂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酒楼,往大街上去了。
天渐亮了,从大河里缓缓而来两艘大船,船上悬着高帆大旗。岸边有数十侍卫在等着,待大船一到,便靠上前去,看着船上的人乘小船靠近岸边。
船上下来了几名年轻人,为首的一身锦袍,上绣麒麟踏云,头戴玉冠,气势张扬。
“王爷到了,王上和皇后恭侯多时。”侍卫们上前,恭敬地行礼。
“走吧。”那人开口,带着浓郁的异地口音。
才走数步,突然从林子里射出了几支利箭,呼啸而至,根本让人没机会反应,十数侍卫直接栽倒在地上。
那小王爷慌不择路,一边大叫,一边往船上跑。
从林子里扑出了十数人,把小王爷团团围住,一刀就往他的头上砍来。小王爷脸色一白,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捉活的。”有人低呼一声,拖起小王爷就跑。
侍卫们穷追不舍,那些杀人接连抛出十数枚浓烟弹,一时间咳嗽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待眼前能看时,那些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糟了,快去禀报王上和主子,小王爷被捉走了。”未受伤的侍卫连连跺脚,掺起受的同伴,急匆匆地回城。
看着烟尘滚滚而去,一头骡子慢悠悠地过来,骡子上的黑瘦女人转头看了一眼松狮城,讽刺地笑了起来,尖声笑道:“不过如此。”
她双腿用力踢了一下骡子的肚皮,骡子撒开蹄子,往前飞奔。
这时天已经大亮,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官道上,有不少百姓挑着担子往松狮城城门的方向赶去,也有从松狮城里出来的商人,百姓。她夹杂在这些百姓中,毫不打眼,畅通无阻。
两个时辰之后,女人进了一个小村庄,在一所大宅院前停下。这是当地一位财主的屋子,仆人正在前面的大坪里打扫,见她来了,只抬眼看了看她,继续挥着笤帚扫地。她绕到后墙处,从角门进去。
“门主。”数名男子迎上前来,向她抱拳。
她点头,顺手撕开了脸上的面具,轻声说:“都到手了吧?”
“是。”男子们点头。
“把院门关上,晚上就出发。”她大步往前,一双堆积岁月风霜的眼睛里杀气腾腾。
大屋里有一张圆桌,桌上摆着寒水宫的杀字令、渔嫣的令牌,还有一面金镶碧玉的牌子,上面是胡域国的文字。
“有了这个出关的牌子就好。”她拿起令牌看了一眼,丢到了桌上。
有男子捧上茶碗,她喝了一口,转头看向他,冷冷地问:“那丫头和小王爷呢?”
“都锁在地牢里。”男子赶紧说。
“走吧,我去看看。”她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人出去。
几名男子殷勤地在前面引路,带她到了后院,大树葱葱下,原来挖着一个深坑,坑上有木栅栏,再铺着草皮,种着鲜花,若不是揭开,根本不知道这下面有一个地牢。地牢分成几格,有两格关了人,少男少女各自蜷缩在一边角落里,手脚都戴着粗粗的铁链。
她看了看博奚果儿,又转头看向陌生的少年。
“这就是十一王爷?”她拧拧眉,弯下腰去看。
此时果儿醒了,惊愕的抬头往上看。
她又看看果儿,冷冷皱眉,挥手让人把草皮盖好。
“你是谁?我娘亲在哪里?放了我娘亲!”博奚果儿在下面尖叫,像小兽一样狂怒,“你要是敢伤我娘亲,我一定不放过你。”
回到前院,她环视了一圈四周的花花草草,冷冷地说:“这里住不了多久了,晚上就一把火烧掉。”
“是。”男子们赶紧应声。
“那两个人一定要好好看管着,那就是我们摇钱树,对了,去给那二人身上烙个印。”她淡淡的语气里,透着无尽的绝情和冷酷。
“不过,博奚果儿不是门主的女儿吗?”男子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兄弟们还不敢下手。”
“罗嗦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她一记凌厉眼神,毫不客气地斥责。
“是,马上就去。”男子抱拳,大步下去。
“门主想吃什么?”又一男子堆了满脸讨好的笑。
她合上眼睛,手指勾了勾,男子凑上前,不妨她突然一巴掌狠狠扇去,打得他眼冒金星。
“混帐东西,明知本门主要回来,居然还没有准备好。”她厉声骂着,又是一脚踢了过去,正中男人的那地儿。
男人根本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出声,捂着脸,弓着腰,匆匆退下。
其余三人大气也不敢出,只垂手站在一边,等着她说话。
“去备水,我要沐浴。”她站起来,大步往房间里走。
男人们长松一口气,立刻往门外跑。不一会儿,抬着两只大大的浴桶过来了,就放在院中,一只注满热牛奶,一只清水里浮着花瓣。
她大步出来,一挥手,让众人退下,褪了衣,露出一身紧实肌肤,先泡进了那只牛奶的浴|桶中。
她深深地吸气,轻轻地合上了双眼。门轻响,她睁眼看了看,见是两名年轻的男子,便又闭上眼睛,冷冷地说:“怎么才来,皮痒了吗。”
那二人快步过来,一个跪在浴桶之后,一个跪于浴桶之前,一个轻抱住她的肩,手掌慢慢往水里探,去抚她的酥美之地。另一个握住她的脚,轻轻地揉捏脚底,再顺着脚往上慢慢滑,在她的小腿之处来回按揉。
她舒适地长长吸气。
在她头边的年轻男子见状,迅速褪下衣袍,也浸进了浴桶里。把她抱起来,就在浴桶里伺候起她来。
另一个绕到了前面,捧着她的脸吻她。她低吟出声,眯了一下眼睛,看向正抱着她的男人,眼底唇角全是冷光。
男子不敢怠慢,伺候得更加卖力。
“补|||阴之术,能得长生,倒有些道理。”她舒服了,伸手勾住了浴桶外的年轻男子,冷冷地说:“换你了。”
二人一听,赶紧换人进来。
正在交换时,又有人推开院门进来了。
“门主,博奚果儿说要见您。”
她微微拧眉,冷冷地说:“不见,赶紧给她烙上印,打晕完事。再敢吵我,连你一并烙了。”
“可是,为什么不见呢?”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
她猛地睁开眼睛,气势汹汹地转头看去。
那男子一脸刻板,直直地盯着她。
“你不是老常。”她眯了眯眼睛,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牛奶顺着她玲珑的身体往下淌,这样子格外媚人,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岁的妇人所拥有的身体。虽然瘦,但是该丰的地方绝不含糊。脸上皮肤也好,如牛奶一般丝滑。眉间有疤,用胭脂刺成了一朵彼岸花的形状,鲜艳如火焰。
两名年轻男子赶紧从浴桶中出来,抱起衣裳就往外跑。
“芊娘。”男子撕去脸上的面具,却是年轻的王爷。
芊娘愣了一下,只见男子又往脸上撕,露出的却是莫问离的脸。
“你?”芊娘脸色大变,立刻抓起了浴桶边的衣裳包住自己,大叫道:“快来人。”
“来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