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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你不管绯玉吗?”茶香怒吼着,又扑上来嘶咬他,“麒麟死了,你也不管绯玉,我们三个,到底有多对不起你?”
“你怎么知道?”紫虞咬着牙,一把抓住她的肩,往面前拖过来。
“你这个蠢货,你以为你真可以得到这些?邢大掌柜还没死!你的刘管家每天给他送饭,把他养在一个山洞里,只要他能醒过来,你就完蛋了。你把绯玉救回来,我就把邢大掌柜的落脚地告诉你,不然你就等死吧。”茶香怒瞪着他,疯狂地大叫。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紫虞手指用力,茶香的肩骨发出咯地一声响,被他硬生生扭脱臼了。
茶香痛苦地尖叫着,脸色煞白,冷汗直涌。
“我早就知道邢大掌柜……”
“我是问你,老东西没死的事!”紫虞故意抓着她的断手,又是一拧。
茶香几乎痛晕过去,连连摇头求饶,“师兄放手……”
“什么时候时候知道的?”紫虞大声问。
“三个月前。”茶香脸上汗水泪水涂了一脸,颤抖着答话。
“那为何不早说?”紫虞俊脸扭曲,咆哮起来。
“因为我恨你,恨死你了,你伤害绯玉,你让我们姐妹两个作你的奴隶,受你差遣。”茶香尖叫着,往他脸上狠狠啐了一口,“我出去收货,居然发现老家伙在驭使白骨,我故意不说,我知道他最恨你,他一定会来宰了你,到时候我再杀了他……”
“蠢货!”紫虞一巴掌扇过去,茶香的牙顿时掉了好几颗。
“跟我走。”紫虞匆匆穿上衣服,拖着茶香就走。
“去哪里?”茶香跌跌撞撞地跟着他,断手在身侧摆动着。
“杀了那个老东西。”紫虞冷笑,把茶香丢上马。
姬妾们早就吓得缩在角落去了,见他离开,才敢爬出来,其中一人冷冷一笑,匆匆穿好衣服,独自离开。
丹青给他送的信里有地址,紫虞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反正要与丹青会面,早去晚去,都得去,再杀他一次,这才叫一了百了。
谁也不能挡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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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奕宁从水里起来,抬头看向前方,河水底下还有暗潮汹涌的暗流,跟着这股暗流,到了这处隐秘的山洞。
咔咔的声响从前面传来,侍卫们看着眼前一切,忍不住的骨头发寒。白骨正自己走来走去,脑袋还能转动,黑漆漆的眼洞看进去,仿佛看到了地狱。
“太子殿下,让属下走前面。”见御奕宁要上前,侍卫赶紧拦在前面。
“行了,你们的武功还不如我。”御奕宁缓缓拔出长剑,小心地贴着墙根往里面走。白骨只是走动,并没有管他们,看样子它们只受控制,不会主动攻击人。
进了山洞,只见一个身披黑披风的男子正坐在火堆边,蓝罂就在地上趴着,正在大口地吐水。他一挥手,让众人一起躲到了石壁后,观察里面的情况。在靠着角落的地方,绯玉正缩成一团,手脚都套着铁链子,长长的发铺在地上,双眸紧闭,不知死活。
“你这女娃儿还不错,我收你做徒弟吧。”男子哑哑地开口。
“我有师傅。”蓝罂抹了嘴巴,坐起来冷冷地看他。
“你的师傅一定不能教你,如何得到天下的财富。”男子哑声地笑笑,上下打量她,低声说:“你跟着我,今后就必穿得这样寒酸,你会有锦衣玉食,绫罗绸缎。”
蓝罂拧拧眉,淡淡地说:“我不稀罕那些,不过你也是有本事的人,居然能控制白骨。”
“呵呵,这是我的独门绝技,一般的人看到我这个,早就吓趴下了,黄金白银乖乖送上。”他有些得意,用手中的木柴一指墙边靠的一具骨架,笑着说:“我还用它们吓跑过这个世上最尊贵的人,他们在我的白骨面前也不堪一击。”
“你不怕他们找到你?”蓝罂拧眉,原来这人真是上回在翠碧山袭击他们的人。
“我只是在那山上找我要用的白骨而已,谁让他们自己撞上门来,我的秘密当然不能让他们发现。”他冷笑,木柴挥了挥,山洞里便弥漫起一阵诡异的香味,靠着的白骨慢慢地立了起来,转着着脑袋,看向这边。
饶是蓝罂亲手取过许多人的性命,胆子也能比得上豹子胆,看到这一幕,还是冷汗直冒。
太可怕了!
“想学吗?给我磕头,叫我师傅,我就传授给你这些绝技。”丹青从怀里摸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递到她的面前,“吃了这个,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你我师徒将会拥有整个汰州。”
“你还有这个能耐?这是什么?毒药?吃了这个,会像那个人一样吗?”蓝罂笑笑,转头看向绯玉。
“当然不会,他不太听话,所以我教训教训他。这可是好东西,你吃了它,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丹青笑着,把她的手往她嘴边推,“乖乖听话,以后你要什么有什么……否则,你就只能当我的白骨徒弟了。”
蓝罂抬眸看他,唇角轻轻勾着,小声说:“我怕我师傅不同意。”
“你师傅,我去让他成为你的白骨徒弟。”丹青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突然用力把药往她的嘴里塞去。
“喂、喂……”御奕宁突然跳出来,剑指着一具白骨,大声说:“不如收我做徒弟吧,我最爱这些了。”
“你是谁?”丹青脸色大变,猛地跳了起来,双臂一挥,白骨们往御奕宁身边涌去。
“我是她师傅。”御奕宁指蓝罂,笑嘻嘻地说:“她不如我,你干脆直接收我做徒弟吧。”
他还戴着面具,黑黑的脸,模样猥|琐。
“他是你师傅?”丹青转头,狐疑地问蓝罂。
她拧拧眉,点头。
“乖徒弟。”御奕宁用剑拍打眼前的白骨脑袋,笑着说:“为师学会了拆掉这些,好好陪你玩。”
说着,他突然动手,直刺白骨的眼洞,瞬间就击碎了一具白骨。
“臭小子。”丹青脸色一变,吹了声尖锐的口哨,白骨跟发狂了一样,往御奕宁身上扑去。
☆、命运的悲歌【76】
白骨只要不碎,就会被灵鼠重新顶起来,而且这是丹青藏身的地方,有上百具白骨藏在这里,又有能迷惑人心神的香味充斥满每个角落,御奕宁武功虽高,也架不住这样的诡异的车轮战,很快就只有三人在苦苦支撑。
“蓝罂,先擒丹青。”见蓝罂不动,御奕宁火了,大喝一声。
蓝罂也想动,但她吸了那迷境香,四肢无力,脑子里全是幻想,她思念的爹娘就站在面前,暖暖地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她情不自禁地把手伸了过去,但是,那是一具白骨大张的嘴……
砰……
飞掷而来的长剑击碎白骨的脑袋,白骨碎裂,四散飞开。
御奕宁的剑没了,只能挥拳相迎,此时最后两名侍卫也倒下了,只剩下他一人孤军奋战。双拳难敌无数白爪,他索性停下来,大喝一声,“别打了,我们谈谈条件,我只要这个女人,你开个价,多少我都给。”
“你很有钱吗?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丹青挥退了白骨,眼中贪婪的光大亮。
“她是我的心肝啊,不然我怎么会不顾生死追到这里来?开个价吧。”
“你是什么人?”
丹青眯了眯眼睛,捡了把长刀,拔动昏倒在脚边的侍卫,这些人武功高强,兵刃锋利,不是普通的护院家丁。
“我是你最想遇上的一类人,有钱,有势,还长得好。铄”
御奕宁笑嘻嘻地掸掸袖子,慢步往蓝罂面前走,她坐在地上,高抬下巴,满脸的笑,神情温柔,好像看到了多美好的事。
“长得好?”丹青眼角抽了几下,沙哑地大笑,不乏讽刺。
“哦,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的小心肝就爱我这种……呵,你这里还有个美男子……”御奕宁笑着,看向墙壁处缓缓坐起的绯玉。
“那也是我徒弟,不听话,所以我罚罚他。”
丹青盯着他,手掌暗自挥了挥,山洞里的香更加浓愈了。御奕宁吸了幻境,居然像没事人一样,这不可能!他再加点量,看他倒不倒。
“那个,好香……”御奕宁吸了吸鼻子,喃喃自语,“若那两个人过来了,一定更好玩。”
“那两个?”丹青脸色微变,这小子还真不怕幻境!
“哦,我的另两个心肝。”御奕宁嘻嘻地笑,转头迎向他的视线,手在半空挥了挥,“我的心肝挺多的,我和你不同,你喜欢用这种香死人的东西哄骗人,我只用我的好模样来征服他们……”
绯玉大咳了起来,他已认出这小子,是首饰铺里的小六子,但又不像是这小子,小六哪有这样的胆量,这样的武功,这样的口齿,这样的气势?
“大言不惭,就你这样子还叫长得不错?”丹青活一大把年纪,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人,突然他心中一凛,长刀猛地指向御奕宁的心口,恶狠狠地问:“你易容了?”
“蠢货。”御奕宁唇角微扬,突然出手,二指夹住刀尖,狠狠一折,嘻皮笑脸的神情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杀气。
刀尖应声而断,他二指用力一掸,刀尖就往丹青的眉心飞去。
“好小子,好!”丹青躲开一击,双臂用力一振,嘴里念念有词,白骨又跟疯了一样向御奕宁面前扑来。
“得,我打不过。”御奕宁虽不至于像侍卫们一样倒下,但毕竟是吸了大量的迷境,手脚有些发软,用不上全力,没一会儿就被困在了墙角,“付钱,我付钱,你开价。”
“还想哄我,你们是官府之人,不过也好,捉你为人质,换我一世太平。”
丹青冷笑着,拖着铁链过来,把御奕宁、蓝罂、绯玉锁在了一起。
“你到底是谁?”绯玉皱着眉看他。
“你呢?”御奕宁笑嘻嘻地问他,看治国策的美男子,会是什么身份?
绯玉不再理他,往后轻靠,闭目养神。
“我叫御奕宁。”御奕宁用手肘碰他,小声说:“你真名叫什么?”
绯玉的长眉微抖一下,长睫慢慢睁开,目光凝视着前方一处,久久不动。他叫什么?那名字他快忘了,御丰栩,六岁之前,他拥有这个名字,六岁之后,母亲贫寒风交加,病倒在榻上,他被人强行带走,再没见过她。
他还记得母亲诉说父亲时的模样,她是几乎被人忘掉的美人,也算是才貌双全,温柔动人。入宫半年,只承幸两回,之后便遇上了家国巨变。母亲和宫婢一起逃出后,一直流落在外,发出有了他时,已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她生下他,一心想送他认祖归宗,却总也无法实现心愿。
数年战火,那些从宫里带出来的、能证明他身世的东西,一件又一件地被狠心的恶仆变卖拿走,最后,最忠于她的宫婢也病亡了,母亲绝望了,她根本无法一个人抚养他,勉强支撑了两年,便落入chang门。
他是出生于流离岁月里的皇子,无人承认的皇子,死死抱着那本治国策,不过是想拼命记住母亲告诉过他的、父亲的模样,仅此而已。
看看他身边这位高贵的太子吧,他们是堂兄弟,他却连自己的名字也无法说出口。醉生梦死的过往,让他像污泥一般肮脏。唯一的温暖,紫虞,也已经变不得不是紫虞了。
生无可恋,就是他这种滋味吧。
“没名字?”御奕宁又用手肘撞他。
他偏过头,不理这小子。
“我留了记号给父皇母后,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御奕宁弯下腰,轻拍蓝罂的脸颊,她还在笑,傻乎乎的,但是非常好看。
“蓝罂,别傻笑了,看看我。”
听他叫了十多声,绯玉才转过头,小声说:“不用叫了,幻境一旦吸入,只要这里有香,她就会一直这样,过上两三天,她就会疯掉。”
“这么厉害?”御奕宁拧眉,抬眼看向正把侍卫拖到墙角的丹青,小声问:“那怪物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