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分神了。”他收紧她的手,带着她一个转身,一枝刺向屋中那幅山水屏风,正点在那弯从重山中蜿蜒而下的水上。
“王爷……”渔嫣侧过脸,轻声说:“王爷放我出府吧。”
御璃骁的呼吸紧了紧,手掌紧掐在她的腰上,树枝收回来,从她的腿一直往上扫,落在她的嘴上,轻轻拍了拍,低声说:“心口不一的小骗子,你先告诉我,为何要独自练剑?不是不记着那天的口诀?”
“我……活动筋骨……而且天生过耳不忘……”渔嫣干巴巴地解释。
“那你就应该记得我说的话,我要你永远是我的人,纵天下花开正艳,不及你游得美妙。”他丢了树枝,把她往怀里箍得更紧。
渔嫣张张嘴,又闭上。
他正醉意朦胧中,谁知道明天醒了,还记不记得今晚的事、今晚的话呢?她轻轻吸气,微微抬头,额头蹭到了他的下巴上。
他好高啊,以至于她必须踮了脚才能做这动作。
御璃骁一低头,吻到了她的眉心。
“歇着吧。”她闭了闭眼睛,又挣开他的手,小声说:“我困了。”
御璃骁凝望了她片刻,把手伸给了她。
渔嫣装成没看到,可他就这样抬着,固执地伸给她。
雨更大了,闪电一道接一道地映亮他的眼睛,那样地灼灼逼人。
春雨春雷,开启春光明媚,万枝万叶嫩芽初钻,万人万心,蠢蠢欲动……
“犟成这样,除了骗了自己,还骗了谁?”
他索性抓住了她的手,往怀里一拽,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往榻边走去。
渔嫣没挣扎,他说得对,除了骗了自己,还骗了谁?连大咧咧的念安都看出了她的心事,她除了骗了自己的心,骗不住别人。
情是会发芽的,在春雨里生机勃勃地钻着,嫩绿得让人心酥。
渔嫣突然想去放风筝了……
“御璃骁……”她被他放到榻上时,突然就说:“你带我去放风筝吧!”
御璃骁怔住了,黑亮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我快四年没有放过风筝了,在南河河畔,春天的野花开得最漂亮了,风筝在天上飞着,可以飞得很高、很高……”渔嫣又说。
御璃骁甩掉了身上的湿衣,俯了下来,手掌抚过她的脸,再扯开了她的衣服,滚烫、且被湿衣沾湿的身体紧压在她的身上。
锦被拉上,她在被子里被他扒得光溜溜的,然后被他温柔地分开了腿,就这样轻轻地刺了进去……
这过程极其漫长、磨人。
渔嫣感觉到,好像她是那株历经了几百年的海棠树,被暖暖的风摇动着,被温柔的春雨滋润着,满枝头都开满了娇艳的花,承载阳光,承载雨露,承载她戒不掉贪、嗔、痴……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念安给床上换着新被褥,突然就跑过去,关上了门窗,在一脸疑惑的渔嫣的注视下,蹲到她的腿边,抬头瞄着一脸春光的渔嫣问:
“娘娘,王爷昨天在这里呀?什么时候来的呀?你们……是不是又那个了呀?王爷腿不能动,那个……你是压在王爷身上么?”
“念安!”
渔嫣用手里的书掩住脸,抓起另一本书往她的头顶敲。
“娘娘,我很好奇嘛,谁让你以前写那个的嘛……我真的很好奇嘛!”
念安揉着被打疼的脑袋,嘀咕着站了起来,回去继续收拾屋子。
念恩推门进来,疑惑地问:“怎么把门关上了?”
“你问她,这小蹄子越来越胡说了。”
渔嫣瞪了一眼念安,心情好,骂人的话也像在唱歌。
“娘娘怎么能骂我小蹄子,我哪里长得像蹄子了?”
念安很不满,举着双手给她看。
“我看你像猪蹄子,你长点心眼吧。”
念恩也瞪了念安一眼,把茶捧到渔嫣面前。
“长那么多心眼干什么?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该哭哭,一睁眼一闭眼,不定哪天晚上一躺下,我就起不来了,我干吗要长那么多心眼累死自己?”念安不服气,又叽咕道。
“得了,你厉害,赶紧出去,聒躁得很!”
渔嫣抓了枚花生往她的身上打去。
念安飞快地转身接住了,嘻嘻一笑,剥了壳,咯吱地嚼了吃掉。
“你看这丫头!”
念恩和渔嫣都呆住了,只见念安过来抓了把花生,夸张地扭着腰,往小院门口走去。
“完了,春心动了,总缠着阿朗……”
念恩轻叹,转头看渔嫣。
都是活生生的人,那些从小就卖为大户人家的婢女们,和主子小姐一样,都会经历这样情窦初开的时光。可是,她们的命运大都不济,若生得美貌,或者被府上的老爷少爷玩|弄了,遗忘了,有的能挣个妾室名份,有的被正室摧残至死。若生得不美,那便是一辈子的囚笼。
这两个丫头,也十六七岁了!
“念恩,我找人给你们说个媒吧,不然你去和许娘子作伴,让她给你寻户好人家。”渔嫣拉住念恩的手,小声说。
“不要了,娘娘曾说过,若无真心人,何必入牢笼。念恩虽是奴婢,也赞同娘娘的话,若无那人,念恩宁可一生陪伴娘娘。”
念恩笑笑,低垂眼帘,给她把书捡起来,整齐地撂在脚头。
“念恩……”渔嫣摇摇她的手,轻轻叹息,她这些念头,不知是害了这两个姑娘,还是帮了这两个姑娘。
她是世间人不理解的异类,她是渔嫣,她是于大状,她渴望男女平等,她渴望一生一世。而这世间,连女子尚不能理解她,更何况男人?
御璃骁虽能懂她,却不会真的去做,他还有晨瑶,有叶明月,有秋玄灵,以后还会有许多美人来到他的身边,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开枝散叶。
这是男人的责任,让家族壮大,子孙兴旺。
“娘娘,你最近怎么越发懒了?”念恩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春天人总会懒的。”渔嫣伸了个懒腰,转头看窗外,绵绵细雨又飘下来了,那只断翅的白孔雀从空屋里踱出来,也仰头看雨。
“秋玄灵的人早上来找白孔雀,我没给她。”念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小声说。
“嗯,那她晚些会来的。”
“不会的,今日晨瑶夫人和叶明月回来了,她在那边屋里呢。”念恩摇头说。
“嗯?你打听了?”渔嫣好奇地问。
“念安早上去厨子那里拿米,顺道去打听了一下。”念恩轻声说。
“念恩,你总是这么心细。”渔嫣微笑着看着她,这丫头就是稳重心细,这事一定是她安排念安去做的。
“阿朗居然不吃花生。”念安气呼呼地回来了,大声嚷道:“这么香的花生,我炒的呢,他居然不吃!”
“你小声点吧,也得淑女一些不是?”渔嫣叹气。
“我是个丫头嘛,淑不淑女有什么关系。”念安捧着花生,沮丧地往盘子里一放,拿起针线活做了起来。
“怎么能这样说?”渔嫣站起来,走到书案边,小声说:“你们两个过来,从今儿起,继续教你们后青法典。”
“啊?”念安一听,立刻丢开了针线,逃一样地往外跑,“娘娘,我记起还有衣裳没洗完。”“哦,对了,娘娘,我要去厨房里瞧瞧。”念恩也脚底抹油跑了。
“怎么这么不好学呢?多学点东西,以后行走市井,别人也骗不到你呀。”渔嫣拧眉,把厚厚的法典丢开,小声嘀咕。
“娘娘,这世间只怕只有你一名女子喜欢看这法典。”
窗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嘀咕声,不是阿朗,只怕是那两个侍卫中的一个。也不知道躲在哪里?
渔嫣把头伸出去看,小声说:“喂,你叫什么?”
“属下聂双树。”男子从暗处出来,一抱拳。
渔嫣看这人生得浓眉大眼,英武俊朗,心想,御璃骁还挺会挑人的,挑的全是美男子,英雄男儿,难怪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人带什么样的手下。
“你为什么躲着?还一个呢?他叫什么?”她笑嘻嘻地问。
“上官杰今日去办差了,属下是奉命过来给娘娘送东西的。”聂双树从怀里掏出一只叠好的锦帕,双手捧到她的面前。
渔嫣接过来一瞧,这是她以前锦帕,早弄丢了,好像……就是第二回闯进小院子里去的时候吧?
帕上写了一句话:过来陪我用饭。
不文绉绉了?干吗糟践她的帕子呢?明明知道她嗜财如命,不舍得自己的东西被弄坏了!
她想想,拿了笔,续了句话上去:不去,吃不饱。
因墨未干,聂双树只能举着,他本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此时看清了,哭笑不得。
“你去吧。”渔嫣缩回窗子,又小声说:“以后不许偷听我说话……你从门出去不行吗?干吗非要爬|墙?”
聂双树干咳一声,举着帕子从门出去了。
念安和念恩张着嘴,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书房中,御璃骁接过帕子,扫了一眼,随手放开,低声说:“狗胆包天,哪天非把你的气全放了。”
聂双树抬眼看他,唇角忍笑。
“还说什么了?”他抬眼看来,目光如炬。
“哦,娘娘要教两个丫头读法典,可两个丫头跑了,她正在生气。”聂双树赶紧回答。
“嗯,心情呢?”御璃骁又问。
“呃……看上去不错,满脸笑容。”聂双树想了想,低声说。
御璃骁唇角弯起,把锦帕托在掌心看着。
【ps:星期一加更哇,亲们,明天晚上准时见。】
☆、【90】夜色志里的招式(万字大更)
“王爷,瑶夫人来了。”侍婢在门口轻声说。
御璃骁把锦帕放到一边,抬眼看去。
门打开,晨瑶轻轻一拎裙摆,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明眸一抬,歪着头说:
“王爷,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什么?”御璃骁问眭。
晨瑶快步过来,拉住他的手指,柔声说:“你出来,跟我来看。”
“嗯?”御璃骁心情好,来了兴致,让人推着他的轮椅往外。
晨瑶扭头看了一眼书案上的锦帕,微微蹙眉,随即转过身来,跟在他的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给他轻轻捋开肩头的白发,柔声说:“王爷一定会喜欢的。展”
出了书房小院,只见叶明月和秋玄灵也在外面站着,面前有一只大竹篓,听到他出来的声音,二人都扭头看过来。
秋玄灵笑眯眯地走过来,给他行了个礼。
叶明月虽然手还不能动,缠着厚厚的草药,脸上还蒙着轻纱,但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等他走近了,叶明月让侍婢打开了竹篓盖儿,只见里面全是红通通的野果子,侍婢捧了几个,恭敬地呈到御璃骁的面前。
“呵,海棠果,你们去山上了?”御璃骁低笑起来,拿了一个,左右看看,咬了一口,甘甜在舌尖上化开,又穿过喉咙,透进心里。
晨瑶也伸手拈了一个,喂到他的唇边,笑着问:“啊,上山采药,明月也跟着我去了,无意间发现了这个,这很难得啊,知道王爷喜欢,所以特地给王爷摘了回来,都是我和明月在山泉中一枚枚洗过的,甜吗?”
“嗯。”他一低眼,接过了海棠果,看了会儿,才一笑,沉声道:“有两年多没吃过了。”
“姐姐就说王爷会喜欢,王爷再吃一个。”叶明月也递了一枚到他的唇边。
“你伤未好,不要乱跑了。”御璃骁抬眼,看了她一眼,伸手接了果子。
“瑶姐姐医术高明,快好了,瑶姐姐说脸上也不会留疤的。”叶明月抬手捂了捂脸上的帕子,分明是怕它掉下来,让御璃骁看到自己的脸。
御璃骁点点头,正欲回书房。晨瑶却拉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小声说:“别看那些了,我们姐妹陪王爷去钓鱼去。”
“钓鱼?”御璃骁微微拧眉。
“嗯,今日河边有好多人钓鱼呢,我看了一眼,那鱼很肥很肥的。”晨瑶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