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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为了在修改前一篇完结文期间不会荒芜了笔头、失了写东西的手感而临时开着练手的一篇玩意儿,并没有认真和用心对待,从题材到结构,都不是作者本人擅长和喜欢的,只是聊作尝试。因此点开这篇文的读者也不必对它抱有太高的期望,甚至我都不建议你们浪费时间看这篇粗制的东西。
拖到今日,终于腾出心力来勉强完结这篇文,只是为了给曾经阅读和错爱过这篇文的读者一个交代,哪怕并不合格,但至少要做到不坑,才对得起你们曾经付出的时间和我自己的心。
再次抱歉,隔了这么久才完结了这么糟糕的一篇文字。这次尝试给我的最有价值的教训就是以后万万不可轻率开文,更不可率性尝试。若要动笔,一定是要有了谨慎构思才开始。
以上。谢谢:)
西夜王廷。日殿。
百里迟日看见凫鱼走进来,搁下了手中的书卷,浅笑着问:“又去和垂光说话了?”
凫鱼含笑点了点头,走到迟日身旁坐下,替他将书卷合上,放到了一侧的案几上;颇带了几分嗔怪道:“王好容易气色见好了些,这些费神的事还是少做!一刻不见就又抓在手上了。”
迟日并不以为忤,只是笑了笑,又问:“垂光还是不肯理会月么?”
凫鱼叹了口气,摇摇头。迟日却低低地笑了。
凫鱼颇为惊讶地看着他:“王,您不觉得这是桩愁事么?他们两人平白结下这段孽缘,从没安安和和地相处过一天;从最初闹得生死离散,到如今不尴不尬,夫妻不像夫妻、仇人又不像仇人的,这算什么?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迟日并不回答,反问道:“你看月跟从前比,有没有变了一副性子?”
凫鱼微打了个愣儿,想了想,说:“王这么问,可倒也是。自打把垂光从礴山又弄回来开始,这一年多的光景里,二王弟倒还真像是变了个人。性子沉稳多了,脾气也不像早先那么急躁暴烈、说跳脚就跳脚了。”
迟日笑道:“这就是了。月生性暴躁易怒,对人对事素来缺乏耐性。让他做王,其实并不合适。我的身子虽不好,但这些年也调养过来许多,还没不济到真打理不了国事。之所以撒手不管,就是因为风还年轻,该早早让月在王位上使劲磨砺一番,去去他的躁气;不然万一哪天我真有个什么,西夜托付给谁!然他处理国事的能力虽然渐长,性情改观却仍有限,所谓禀性难移;直到遇上了垂光,反倒降住了他的性子,这才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自从垂光救了思,月看人看事开始不那么简单直接了,脾气也在慢慢收敛,懂得克制了,整个人变得沉稳了许多,令我这个做大哥的很是欣慰。”
凫鱼沉默了片晌,道:“确实如此。可他们两人总这么下去,究竟让人看着不是滋味儿。心里干着急,却又插不上手,一点办法也没有。”
迟日摆摆手:“这是他们两人的事,能不能解决、需多久才能解决、能解决成什么样子,全要看他们自己。这些因果虽说是上一辈种下的,但到了他们这里,阴差阳错,其实早都以他们自己的方式了解了;如今剩下的,只不过是垂光的心结难解。当然,这完全不是她的错,错就错在天意弄人。都说‘水滴石穿’、‘精诚所至’,其实,更多时候,只是还差了许多岁月没有消磨砥砺、许多情分还未来得及滋长和积淀,也就不容易被执念中的人勘破。咱们就把一切希望,都交付给时间吧,但愿能有善果。”
凫鱼长长叹息了一声,握了迟日的手,不再说话。
后山,达睦河边,西夜王专为垂光王后所建造的水心殿。
“茶姑姑,自从你回来就一个人住进了这里,不肯见父王,也不肯见三王叔。你就这么讨厌他们吗?”
山茶看了看一旁的百里思单纯又认真的样子,勉强地牵了一下嘴角,没有作声。
思看她不说话,自顾嘟哝道:“你不知道你回来,我们多开心。我和父王,还有姑姑、三王叔、真真婶娘,我们全都高兴坏了,就只有你一个人不开心。你这个样子,思好难过。父王一直说他对不起你,你不理他也应该;可三王叔呢?你以前不是跟他和姑姑都很要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也生他的气了?是因为他娶了真真婶娘么?”
山茶揽住思的肩,正色道:“思,别胡思乱想。我并没有生季王殿下的气,更没有因为他娶了真真王妃而不开心。相反,我很希望他们过得好。别再胡说了,啊?”
“那你为什么不肯见他?上一次我亲眼看到三王叔在你殿外站了很久才走,好失望、好难过的样子。还有,你真的打算永远都不理父王了吗?就因为他以前对不起你,所以现在怎么弥补都没有用了吗?他怎么做你都不会原谅他了,是吗?你真的就这么恨他吗?”
思一连串的提问让山茶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她想避开思明亮逼人的眸子,却无法一直用沉默应对她的执着。
山茶站起身,走到临水的窗边,推开了窗户,出神地凝望着达睦河上的点点水光,想让它们抚平自己纷乱的心绪。
“思,大人们之间的事,很多都没办法跟你说,等你长大了才会明白。我不见季王殿下,并不是因为生他的气,而是为了他能好好过属于他自己的日子;至于你父王,以前还有恨,现在,连恨都没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愿这一生从来就不曾遇见过他们兄弟俩,一切爱恨,都无关风月。”
思也从床榻上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小脸贴在她身上,迟疑而又委屈地说:“虽然我有母后,可是她再也不能回来了。每次待在你身边,看着你为我做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做好玩的玩意儿,做精巧的香袋儿、漂亮的衣服,而且永远那么耐心,从来都不会嫌烦,我就特别想叫你一声‘母后’。可是你不答应。是不是因为你不肯原谅父王,所以也不肯要我?”
山茶的泪顺着腮边滑落,她掩了窗回过头,蹲下身将思搂进怀里,使劲儿抚弄着她的头发,无限心疼地说:“思,乖,别这么说。你这么懂事可爱,谁会舍得不要你?我不让你叫‘母后’,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得起这份信赖跟情谊,我怕自己的心会辜负了你这声称呼。其实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作最亲近的人、当作……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
思抬起泪汪汪的大眼,半是惊喜半是怀疑地盯着山茶:“真的吗?你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我才骗我的,对吗?”
山茶含泪摇头:“不,没有骗你,是真话。我是真的很疼爱思。”
“那你以后得准许我叫你‘母后’,可以吗?”
山茶对着思热烈而真挚的眼眸,心头挣扎了许久,终于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思欢叫着跳起来在她脸颊上使劲啄了一口,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小鸟儿似的飞出了水心殿,向着山顶的王廷大殿跑去,身后抛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稚嫩童声。
“父王,父王!茶姑姑答应做我的母后啦,她终于准我喊她母后了!”
山茶来不及阻止,呆呆地站着,望着思飘飞渐远的身影,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够后悔。
水心殿外。随着女儿飞奔而至的百里玄月喘息未定地急切拍着殿门。
“山茶,山茶!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山茶背倚着门,冷冷地说:“我不会见你的,你走。”
“可是思说……”
“我只是心疼思,不忍心让思难过,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你别异想天开!”
“我是思的父王,你是她的母后,怎么能说没关系呢?咱们……”
“百里玄月!你怎么还是这么无耻无赖、死性不改?当初是谁说只要我跟他回来,就一切依着我、永远不打扰我的?如今又要借着我对孩子的不忍,来食言反悔吗?如果是这样,我立刻就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
“好好!你别生气,我不吵你就是!”
外面终于安静了。
山茶被抽了筋骨似的,浑身酸软地从门边走回屋内,无力地倚靠在床榻上,只觉得头昏涨涨的,疼得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中,山茶好似听到外面有颇响亮的喷嚏声。她一个激灵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倾耳细听。果然,又一声从殿外传来,带着外廊上的回响。
怎么有些像思的声音?
山茶忙快步朝殿门走去,刚走到门边,又是一声更清晰的喷嚏声。这回……不对!这回像是……
莫非……
山茶愣了一下神,呼地打开了殿门。
百里玄月正盘坐着倚在门廊的柱子上,怀里抱着已经睡熟了的思。几名侍卫和婢女都是视若无睹地木然站着,直到看见山茶开了门,才躬身施礼,低声道:“王后。”
“你怎么还没走?坐在这里干什么?”
百里玄月因为怀里搂着思,没法站起身,只得挪了挪屁股,仰起脸讪笑着:“那个……我想见你。你又不肯开门,我只好在外面等着……阿——嚏!等着你出来了。”
山茶咬了咬牙,气道:“百里玄月,你还是人吗?你自己发疯也就算了,思还这么小,你居然拉着她陪你一起坐在这里!这河边晚风寒重,你这个做父王的就不怕孩子着凉生病吗?”
百里玄月一脸冤枉地辩解道:“不是我拉思留在这里的!是她自己非要陪我一道等母后出来,我怎么劝她都不肯走,我也没法子啊……”
“借口!无耻!”
山茶已经想不出别的话来形容了,愤愤地骂了一句,转向一旁的侍卫和婢女埋怨道:“公主在外面,你们怎么也不进去告诉我一声?”
“回禀王后,是王不准,说不要扰了王后清净。”
无话可说的山茶只得走上前,怜爱地轻轻拍了拍百里思的肩膀。
“思?思?醒醒,别在这里睡,看着凉。快起来!”
百里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未等完全展开眼皮,就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山茶狠狠瞪了一眼百里玄月,没好气地从他怀里把思抱了过来。
“思,乖,是跟我到里面去睡,还是跟你父王回月殿去睡?”
已经完全醒了过来的百里思看见山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搂住她的脖子撒娇道:“母后,你终于出来啦!我陪父王等着等着就困了,居然在这睡着了,呵呵……我刚才都睡足了,现在已经不困了,不想再睡了。你能陪我玩会儿么?”
山茶无奈地点头,将思放了下来。思一只手挽住她,另一只手挽住了百里玄月。
“我想跟父王和母后一起在河边走走。有月亮照着的达睦河特别美,你们以前从来都没看过吧?”
山茶站着没动,满心的挣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随着思迈开步子。
“走嘛母后,我盼这一天都盼了好久了!以前我母后在的时候,从来不喜欢到这河边来,也不喜欢我到这里来玩。父王总是忙,也没什么时间陪我一起来。今天好容易我们三个人就在这河边,要是不一起去走走,不是太可惜了吗?”
思说着,小手又将山茶挽得紧了些,使劲儿拽了拽。
山茶很不想动,可又不忍心拒绝思的这个对于孩子来说并不过分的请求。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半晌顾左右而言它地说:“不行,思,你穿得太少了,这样在河边走会着凉的。不巧我这里又没有你的衣服,你还是跟你父王回月殿去加件衣裳再出来吧。”
思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可是你上次不是有给我做新衣裳的吗?我记得我试穿之后你说袖子稍微长了点儿,还要再改改,我就没有带走,应该还在这里吧?”说着还朝殿内探了探脑袋。
这小精灵鬼儿!山茶挫败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好?想找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