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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后,章绝翘起拇指给她点赞,道,“恭喜你,再次刷新魅力值。”
笑过之后,将话题转回正题,“你什么时候走?”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
“那这一顿,是我陪你吃的最后一顿。”
章绝更正她的话,“是在阿富汗的最后一顿。”
“……”
章绝问,“有什么需要我给你寄过来的吗?”
樊希道,“烟。”
“就这个不行。”
她耸肩。“那我只有在这里买凶残的外烟。”
章绝拿她没办法,“就不能试着戒烟么?”
她很平静地看着他,“不抽会死。”
章绝打消了说服她的念头,话锋一转,拿起喝水的杯子,向她敬了下,道,“希望你一切顺利,早日归来。”
樊希笑了,道,“我也祝你明日一路顺风。”
两人谈笑风生地聊了一会儿,樊希目光一转,尼尔斯来了。
他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换了一件汗衫,底下穿着一条迷彩裤。随性,却也性感。
章绝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也看见了尼尔斯,他看不懂她的执着,忍不住问,“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樊希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牛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章绝猜不出她这一声嗯有多少真心实意在里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么执着地对一个男人,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试探性地问,“假如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呢?”
樊希想也不想地道,“那就一直缠着他,直到我变成他喜欢的类型。”
章绝摇头,“你疯了。”
“没有疯。”她回答地很平静,“我就是想尝试一下,爱人的感觉。”
“……”
尼尔斯去窗口领完饭,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但是她可以确定,他一定看到了自己。
逃避即有鬼。她的至理名言。
樊希突然道,“你问我要寄什么,寄德语书吧。”
章绝一时没明白,一脸莫名,“什么德语书?”
她没回答,动了动身体,起身想朝那个方向走去,却被章绝一把拽住。见她回头,他摇头,“死缠烂打是最低级的方法,男人会烦。”
樊希笑,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回答道,“他不是普通人,欲擒故纵,对他没用。至少现在没用,时间未到。”
章绝一怔,下意识地松了手,看来她对他,比自己想象的要认真。
樊希太光彩夺目,一站起来,就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目。人们不能停止关注她,因为她就像一个女王,有着势压群雄的强大气场。正如她所说的,她是万绿从中一点红,所有的人都是配角,为衬托她而存在。
她昂首挺胸,一扭一摆,走得是最撩人的猫步。人美腿长,万目聚焦的中心。
人们屏息,没人说话,大家似乎都在好奇,她的目的地究竟是何处。
所有人都在猜测,只有她和尼尔斯最清楚。
她站着,阴影挡住了尼尔斯的脸,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沉。他知道是她,也知道她造成的影响,但他还是没有抬头。低头切着牛肉,方方正正,一口一口,不疾不徐地送入嘴里,仿佛她就是空气。
反倒是他身边的人,将说了一半的话吞进了嘴里,目瞪口呆地看着樊希,模样看起来无比滑稽。
樊希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身边的人让位,然后一屁股在他的位置坐了下来。
“尼尔斯。”第一次,她当众叫他的名字。
以为他会继续忽视他,没想到,他却放下餐具,抬头看向她。
“你又想玩什么?”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没有恼怒,但眼神却是拒人千里的冷漠。
“教我德语。”
“我没空。”
她皮笑肉不笑,“时间如|乳。沟。我要求不高,每天一小时。”
尼尔斯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不会的。”
见她说得胸有成竹,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樊希有恃无恐,“所有人都在看我们。我是路人甲,你是他们的头……”
尼尔斯这么聪明,有些话就算不说完,相信他也能明白。
他抿着嘴,一脸阴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伸手撑住下巴,道,“是的,我在威胁你。”
尼尔斯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道,“樊希,我本来只是不喜欢你,现在,你让我厌恶。”
她笑得鬼畜,“厌恶也是一种感情,爱和恨,喜欢和厌恶,本来就只是一线之隔的距离。”
他沉默。
***
尼尔斯吃完饭后,并没有立即回房,而是去了机房。
面对一堆数据,他无法像往常那样沉淀下思绪,相反,脑中不停地浮现出樊希的笑容。
她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对他说,你要小心了,尼尔斯!
这一句话,就像一个诅咒,直往他身体里最深的地方钻。
他推开电脑,走到外面,给自己燃起一根烟。
对什么都胸有成竹,就是拿她没辙。明明极度讨厌她,却还能记得她身上每个细节。他突然痛恨自己有这种过目不忘的能耐,想忘的忘不掉,刻在脑海,印象深刻。
抽完烟,他又在机房坐了一会儿,这才回房。
正想开门进房,却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是个中国男人。只要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都能让他拉响警报,本能一般。
章绝看了他一会儿,道,“我们谈谈吧。”
出于礼貌,他还是站住了脚,“谈什么。”
“谈樊希。”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声深沉的传唤声,就像是有人在唱歌剧。
樊希睁眼瞄了眼手表,才清晨五点半,翻个身,继续睡。
谁知,太平不到五分钟,房门就被敲得劈啪作响,且一声响过一声,当中毫无间隔,比打雷的气势还强大。与此同时,女人粗壮的嗓子在外面吼,
“起床,快点起床。”
樊希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五点半,起个屁,神经病。
下铺的南雁胆小,没她这定力,不等外面的敲第二次,就赶紧起床去开门了。
吧嗒一下,灯泡被按亮了,屋里瞬间大放光彩。
进门的是一个金发女人,起码1米8,五大三粗的,跟个爷们似的踱了进来。她一眼瞧见还在床上睡觉的樊希,便过去一把掀开她的床铺,用力地拿教鞭敲了敲的她的床杆,叫道,“起床了,听见没有?”
一清早就被喊醒,樊希正憋着一肚子的气,这人还要不识相地在她耳边制造噪音。她猛地睁开眼睛,一手拽住教鞭,一脚横扫了过去,动作犀利迅猛,一点也不客气。
女教官没想到她会动手,被踢了个正着,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教鞭也脱了手。
她一怔,惊叫,“你干嘛?”
樊希懒洋洋地坐起身体,半眯着眼睛看她,回答得是理直又气壮,“我梦游,且有暴力倾向。”
女教官被她气的牙痒痒,但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好先忍了这口气,道,“我叫芭芭拉,是所有女兵的负责人。”
这个名字从马克嘴里听过,说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樊希看了她一眼,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变态老Chu女。一看就是长久没有男人滋润,心里变态,看不得美女的那种。
“我又不是女兵。”樊希利落地爬下床,一转身,就见到芭芭拉见了鬼似的,瞪着自己的身体猛瞧。
樊希上身只穿了一件小背心,下面一条丁字裤,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肚皮,和两条修长迷人的长腿,性感至极。她没急着穿衣服,而是踩上了高跟鞋,小腿肚的线条立即绷得死紧,就连芭芭拉这个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樊希从包里找出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燃,抽了一口后,看向她,“怎么,你是蕾丝?”
芭芭拉伸手挥开烟雾,一脸莫名其妙,“什么蕾丝?”
樊希笑道,“女同性恋。”
芭芭拉的脸顿时一沉,迫切地为自己澄清,“你别胡说,我性取向正常,我喜欢男人。”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
芭芭拉烦躁地抢过她手里的烟,扔在地上,使劲地踩了几脚,道,“这里是禁烟区,宿舍里不准吸烟!”
樊希将烟吐出来,道,“我们不是女兵,不用你管吧。”
芭芭拉抢道,“谁说的。你既然住在这个军营里,就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就要遵守军规。”
樊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咸不淡地问,“那请问你是什么军衔。”
这女人,怎么尽往人家的短处戳……
芭芭拉脸一红,别开眼,语气僵硬地道,“就算没军衔,也比你资格老,管你足够。”
樊希弯起嘴唇。
“你笑什么?这里的规章制度又不是我定的,我只负责执行,这里一共12个女兵,加上你们14个,全都由我这个寝室长负责。今后你们每天的行程是这样安排,早上5点30起床,晨跑半个小时,6点早餐,6点半自由活动,7点跟着部队出发去城里做任务。14点返回军营,训练半个小时,15点自由活动时间。18点晚饭,20点上床就寝。”
樊希依在床架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吹过就散。
柿子拣软的捏,芭芭拉见她爱答不理,便转头望向南雁,厉声道,“这个安排,听了么?”
南雁吓一跳,下意识地站直了脚跟,哆哆嗦嗦地道,“听,听到了。”
芭芭拉指了指橱柜里挂的军队御用运动装,“那就赶紧换衣服。”
目光扫过樊希,道,“这里是军队,不是烟花场所,别打扮的招枝花展地博眼球,没用。部队纪律严明,你要是吃不了这苦,就别跑来阿富汗找死。我不管你以前什么身份,现在来了,成为我们部队的一部分,我们之间就只有一个关系,那就是上下级。”
樊希没做声,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既不苟同,也不反对。
南雁弱弱地在一边问了一句,“我,我们非得每天都跑步吗?”
芭芭拉铿锵有力地道,“必须。这里是战争国家,必须把身体练好。”
樊希接嘴,“才有力气逃命。”
“对……不对!”芭芭拉瞪了她一眼,
樊希笑道,“到底对不对呀。”
“不是为了逃命,是为了更好地为部队工作。”被她取笑,芭芭拉恼羞成怒,道,“再屁话多,就罚你多跑十圈!”
樊希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芭芭拉没再和她瞎扯,捡起教鞭敲了敲桌子,语气强硬地道,“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梳洗干净后,到楼下操场报道。”
她走了后,南雁明显松了口气,转头撞见的樊希的目光,吐了吐舌,“她好凶啊。”
樊希道,“你怕她?”
南雁有点担忧,“以后我们都要被她管着了。”
“她管不了。”
“你不怕她打你小报告,将你扔出去自生自灭吗?在这里只有跟着部队行动,生命才有保障呀。”
樊希勾勾嘴角,“她没这魄力。”
南雁看着她的笑容,一怔。
“那你下去晨跑吗?”
“去。”樊希一边套衣服,一边道,“至少有一句,她没说错。”
“什么?”
“必须把身体练好,才能自保。”
“……”
和尼尔斯动了手,他让她意识到,自己以前学的,只是花拳绣腿。用来拍电影刚刚好,用来对付真敌人,差远了。她缺少的是基础训练,力气、耐力,还有速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