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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风力阻力,以此确定自己的战斗计划。尼尔斯紧紧地盯在自己的手表上,对他来说,分秒必争。
当分针指在15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撑着副驾驶的座位,斜转身体,将车向后倒去。和计算的时间丝毫不差,他的车与两边的吉普车闪电般的相交而过,因为车速实在太快,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尼尔斯已一闪而过。生死悬一线。
刻不容缓,尼尔斯踩住刹车,飞快地掉头,向另一个方向驰骋而去。
他的计算精准无误,等两辆吉普车掉头,军车只剩下了一个黑点。
尼尔斯看了一眼后视镜,后面没车追上,他松了口气。除了刚才实施的a计划外,他还有一个b计划,只不过b计划需要利用到他们尚未清理的地雷区,远比a计划更危险。但今天是他幸运日,被他的虎口脱险了。
与总部取得联系后,他方向盘一拐,驶上另一条小道。这条路有一片荒漠沼泽,蜿蜒扭曲,好像一条迷宫。如果对这里环境不熟悉的话,十分危险,因此很少有车会冒险行径,就连恐怖分子也不会选择这里伏击。但同时,这也是一种安全保障,尼尔斯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他用卫星定位的时候,曾经查过这条路线,虽然只看一眼,却被他全盘记在了脑子中。
***
樊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年少时的不幸。
一直压抑着,强迫自己去忘记,她也确实做到了。只不过,身体上的虚弱,削减了她的意志,让一些埋得很深的东西,再次浮现了出来。
所幸,昏迷没有持续很久,她很快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一眼瞧见的,竟然是尼尔斯。
“我在做梦?”
他摇了摇头,长话短说,“你对蜜蜂的毒针过敏,不过,现在没事了。”
这么一说,记忆回笼,“你送我回医院的。”
他点头,眼中藏着一丝憔悴,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格斗似的。
樊希突然伸手,遮住他的眼睛,说,“不许你看。”
他的脸向后仰了仰,道,“干什么?”
她带着一丝赌气地道,“不想让你看到我的丑态。”
虽然吊了针,敷了药,但半边脸还是红肿不堪,顶着一个圆球似的,确实挺滑稽。
对她的反应,尼尔斯好气好笑,“命都没了,你还要容貌干什么?”
樊希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毁了容,对我来说,比死还可怕。”
尼尔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所在说这话时,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便问,“你这么在乎外貌,是因为你是明星?”
她沉默。
她没回答,他也没追问。
其实她会这么说,也可以理解,明星靠脸吃饭,当然格外爱惜。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尼尔斯突然问,“你很思念你的家人吗?”
樊希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昏迷的时候,你一直在喊妈妈。”
“……”
樊希闭上眼睛,不答反问,“章绝临走之前,和你说了什么?”
尼尔斯看着她的脸,目光有些闪烁。
章绝说了樊希的身世,或多或少,转变了他对她的一些看法。刚遇上她的时候,他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家庭会养育出这样的女子。现在,他知道了,理解她现在的种种行为。只是理解并不代表苟同,对他来说,他们始终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32| 9。12|
过敏来的快,去的也去,过了三天,樊希脸上的红肿已经全部消退了,只剩下淡淡的红印。
弗朗克安慰,“放心,会全部消失的。”
樊希坐在那里吞云吐雾,“我的脸就是我的命。”
弗朗克过去抢走她手上的烟,道,“那就别抽了。”
她也乖乖地随他,吐出烟圈后,道,“今天怎么不去村庄诊所?”
“轮班,今天我负责这里。”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放大镜,仔细地照自己的脸。来了这破地方,没有做脸、去皱,毛孔都粗大了,她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弗朗克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问,“fancy,我看了你的电影。”
“嗯。”
他毫不吝啬地赞扬,“演得很好。”
“谢谢。”她还是没多少情绪波动,这样的称赞,她已经司空见惯。对她来说,弗朗克和众多粉她的崇拜者没有多少区别。
“我也去网上搜了你,然后看到你的中国微博。”
她扯了扯嘴唇,道,“看得懂中文?”
“看不懂,但阿拉伯数字还是能看懂,你的粉丝不少。”
“已经少了一半。”自从艳照门事件后。
他看了她一眼,问,“他们为什么不粉你了。”
樊希用舌尖顶了顶面颊内壁,绽放出一个万分妖娆的笑容,“因为我x,被人拍成了视频,放在网上。”
弗朗克一怔,让他愣忡的不是她说的话,而是她的动作。将自己某处插入她的口中,光是意淫一下这个画面,就让他浑身颤抖,心血澎湃。
“是哪个幸运的男人?”
樊希挥了挥手,“不值一提。”
弗朗克顺势抓住她的手,一脸认真地提议,“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其实我也很棒,不会让你失望。”
外国社会开放,对他来说,艳不艳照的也无所谓。
樊希抽回手,冷静而又冷酷地道,“你不是我要的人。”
他锲而不舍,“我们可以不谈感情,只满足生理需要。”
她笑,“这么多男人,凭什么找你?”
闻言,弗朗克撩起汗衫,绷紧小腹,秀了一下自己强健的腹肌,道,“凭这个,怎样?”
樊希向后靠去,翘起二郎腿,斜眼瞥了过去,“不怎样。”
他捧着心,“心碎了。”
她浅浅一笑。演艺圈里看多了小鲜肉,光是有身材颜值,打动不了她,她要的是其他。比如,看到后,会产生莫名的悸动。
弗朗克不甘心,问,“如果在这的是尼尔斯呢?你会拒绝他么?”
樊希道,“不会。”
“你喜欢他什么?”
“头脑。”
他迅速败下阵来,“好吧,他的大脑确实无人能比。”
但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但就长相和身材而言,我自认为不差他。”
她耸了耸肩。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口味这种东西,强迫不来。
弗朗克见她兴致缺缺,不由气馁,语气夸张地道,“你把我强大的自尊心给狠狠打击了。”
樊希微微抬起头,笑得像一个高高在上女王。
见她眼角生媚,眸光潋滟,弗朗克一愣。再度在心中感叹,可惜了。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打住了两人的对话。
弗朗克对樊希说了句稍等,拉开帘子走到了外间。
来的是尼尔斯,例行体检。
樊希站了起来,本想告辞,但瞧见外面站的是尼尔斯,顿时打消了主意。
弗朗克从衣架拿下一件白大褂披上,道,“你倒是挺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就选在我要准备午休的时候过来。”
尼尔斯脱了外套,捏了下鼻梁骨,道,“开了一上午的会,没时间。”
调侃了几句,弗朗克拿出针筒,从他手臂上抽了两管子血。
他贴好标签,放在木架上,道,“脱衣服吧。就给你五分钟。”
尼尔斯弯腰解鞋带,一边脱鞋子,一边问,“乡村诊所那边运行得怎么样?”
弗朗克道,“还不就那样。一群文盲加笨蛋,简单的识别药物都教不会。”
尼尔斯蹭了鞋,将脱掉的袜子放在军鞋上,然后推一边,道,“没办法,这个国家的整体素质不高,我们现在只能一点一点灌输,希望他们学到一点是一点。”
弗朗克笑道,“我可没你这样的耐心,有时候暴躁起来,真他妈想打人。”
尼尔斯正想脱衣服,谁知,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弗朗克过去把门一开,是他的同僚。
同僚见尼尔斯也在,便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抱歉抱歉,借用弗朗克几分钟时间。”
尼尔斯做了个请便的动作,表示自己不在意。
弗朗克问,“什么事?”
“药物的账面库存和实物对不起来,少了几支笑气。”
笑气,也称一氧化氮,有麻醉作用。在一定条件下,可支持燃烧。弗朗克一听,脸部表情立马变了,道,问,“你确定?”
“不确定。我没有保险仓的钥匙,所以,无法彻底清点。”
保险仓的钥匙只有主任医生和弗朗克有,他摸了摸裤袋,道,“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走了几步,弗朗克突然想起来内屋还有一个人,真是巧了,冤家何处不相逢。
想到樊希之前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他想捉弄一下两人,便对尼尔斯道,“我下去看看,马上回来,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床上等我。”
“……”
尼尔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樊希,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头。这话说的,基情无限。
***
时间一下子静止了,樊希撩开帘子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尼尔斯站在窗口,侧对着她,正在脱衣服。
只见他抓住衣服的底部,轻轻一撩,顿时露出了平坦坚实的腹部。汗衫轻轻巧巧地从他的头顶套了出来,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贲张,沉稳有力。
他打着赤膊,没有夸张的胸肌,一眼望过去,是肌理明朗的流线型。胸口的红点在空气中的冷意下激凸,性感万分。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腰间腹部绷紧,男人修长的身躯,在这些线条的衬托下,完美展现,充满了阳刚之气。
他将衣服脱下后,整齐地叠放在床上,又开始解腰间的皮带。
解皮带,是男人最性感的动作之一。
樊希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手,他手指的任何一个跳动,都带动着她的心跳,简直比看现场的真人秀还要带感。
尼尔斯拉开军裤的拉链,手一松,裤子应声落地,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宽肩窄背,倒三角,人鱼线,大长腿……诱惑不能更多。
她情不自禁地咬紧了嘴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燃烧,让她口干舌燥。脑中出现邪恶的念头,想亲他、摸他、上他。
目光一寸寸沉了下去,在他腹部转了一圈后,最后落在他黑色的内裤上。黑影下的那一坨,像是万恶之源,叫人无法自拔。
他的手拽住了内裤的边缘,一点点往下拉,仿佛就像减少了帧数的慢动作……
终于,樊希看到了她一直期待的,那一瞬间,她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脑中闪过乱七八糟的画面,但最后都转变成他的一部分,形成一个完整的形象,就好比一副被打乱的拼盘瞬间被归了位。
这是她见过最性感的男性躯体,没有之一。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跳雷动,双腿像是站在云端上那般发虚。她觉得自己就跟吸了毒品一般,一种叫做尼尔斯的毒,让她欲罢不能。
他一。丝。不。挂,弯腰将裤子捡起来,同样叠放整齐。然后,给自己点燃一根烟,靠在柜子上抽了一口,目光在窗外徘徊。尼尔斯没有发现樊希的存在,所以一举一动,都是这样随性自然。
硬生生地将布帘扯出一个洞,樊希难以形容心中的震撼,倒退一步,背贴着墙壁,想平复激烈心跳,却是枉然。她呼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是咬牙屏息着,口腔里蔓延着一股血腥,她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