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见她这个表情,尼尔斯头皮瞬间就麻了。
樊希谁也不看,就盯着尼尔斯,“不打算解释一下?”
保尔插嘴,“该解释的人,是你。”
樊希没理他。
尼尔斯知道自己不说清楚,过不去这道坎,道,“有人在用卫星发送消息,而信号是从你房间传出,内容可疑。我们一路追踪,就跟到了这里。”
樊希道,“我一直都在这洗澡,你觉得我有分。身术吗?”
尼尔斯没说话。
她从来都不是他怀疑的对象。
信任,是一段感情的奠基。
但,别人不这么想。
太多的巧合,将她推上浪尖。不过,幸运的是,她有他。再难的事,只要有他,就不难。
保尔道,“我们已经监视很久了,今天不是第一次被截获。我们有权对你的身份质疑。”
随即他又补了一句,“还有你的性别。”
樊希听了后,哈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保尔,咄咄逼人地问,“性别?难道你觉得我是男人?”
听起来可笑,但保尔却一本正经,“没什么不可能。”
樊希勾了勾嘴角,道,“还以为你这个当头的有多厉害,原来连男女都分不清。”
保尔一下子被她堵得没话说。
樊希没再看他,走向尼尔斯,一瞬不眨地看着他,带着一丝嘲讽,“你怎么说?”
尼尔斯对保尔道,“给我几分钟。”
保尔看了两人一眼,“我只要一个答案,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尼尔斯道,“这件事会水落石出。请您回办公室等我消息。”
保尔走后,尼尔斯让其余人暂时退下,走廊上只剩下两人。
樊希道,“怎么回事?给你个机会,解释清楚。”
她没去招惹他们,他们却自动找上门,她有知情权。
尼尔斯长话短说,“部队里出了内鬼,内线密报,可能是你房间里的人。”
她房间里就只有一个人,南雁。
“怀疑谁我不管,但不能怀疑到我头上。”
樊希向前一步,将他逼得靠在墙上,想到刚才保尔的话,冷笑一声,道,“他们怀疑我,难道你也怀疑?”
他不说话。
不回答,不是因为想逃避,而是一切坦然。她知道答案。
樊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指蜻蜓点水般地划过他的手臂,向下,摸到他的手背。她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高耸的曲线、平坦的曲线,一一游走过,最后来到腿间。
那里她什么也没穿。
她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绷紧……
他深吸一口气,血管里的细胞一秒被激活。她是唯一一个女人,让他失去理智,充满欲望,变成野兽。
樊希贴近他的脸,像蛇一样地缠住他,在耳边低声道,“我要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女人。”
尼尔斯的喉结动了动,抽回手,可手上却沾染了她的味道。
她的身体像硫酸,她的气息像毒。药,不停地败坏他,腐蚀他。
可是,他心甘情愿。
爱,让人疯狂,也让人堕落。
☆、65|10。5发|表
樊希回到自己的房间,南雁的东西已经都被清空了,就连床单也被拿走了。空空荡荡的,仿佛从来没这个人。
打开窗户,下面传来说话声。
南雁被捕。
她是变性人,也是隐藏在部队里的内贼。
19个月的潜伏,最终落网。
樊希抽着烟,耳边吹过这几句话,抬头望向夜空。天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星星,一时间晃了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干嘛。
变性人、内贼、潜伏……
她勾了勾嘴唇,暗嘲,这些词,曾经都是她演戏时的台词,如今成现实了。
倒不是感伤,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长相普通、性格懦弱的人,丢在茫茫人海中,再也不会引来第二眼……就这样一个人,是变性人不说,还是个恐怖分子安插的眼线。
要说天马行空,也不全是。泰国、变性人;阿富汗、恐怖分子;这几者间,本就缠绕着千丝万缕的隐形关系,只是俗人瞧不清看不见而已。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神奇。
夜正浓,基地里突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所有人都被惊动。外面传来消息,是几个守门士兵玩忽职守,打了个盹,让南雁给越狱了。
但是,十分钟后,风波就被镇压了下去。人没逃出去,在关口的地方,被密码门困住了。
这消息惊动了保尔,他大怒,自以为终于抓到了尼尔斯的把柄,带着一群人兴师动众地前来问罪,准备狠狠批评,再记他一过。
谁知,尼尔斯照样淡定,面不改色地道,“没有士兵失职,放人是我下的命令。”
保尔觉得自己被耍了,一脸惊怒,“为什么?”
“为了测试她是不是入侵我们电脑库的人。”
一句话,让保尔迅速冷静了下来,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太杂,大脑已经跟不上信息量。
“你怀疑她不是?”
尼尔斯纠正,“事实证明,她不是。”
保尔,“你凭什么确定?”
“她对数字非常不敏感,关键是,她根本不懂解码。”
“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看,是测试。这里一共十间房,四个弯口,三个岔道,只有一条路才能通向出口。她用了10分钟的时间,说明她没有计算最近逃跑方位。另外,我在门口设置了一把密码锁,3x3的方阵,一共27个数字排列,通过modulo2换算进行二次加密。对一个外行来说很难,但对方如果是黑客,不可能解不开。”
保尔被他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和他比大脑,只会让自己更郁闷。
“接下来怎么办?”保尔沉默半天,只能挤出这一句。
“等。”
“等什么?”
“南雁背后的人。”
每条线索后面都藏着一只手,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些傀儡。
“如果等不到怎么办?”
尼尔斯道,“沉不住气,自然会露马脚。”
听他说得那么肯定,保尔忍不住问,“你真那么有把握?”
他没回答。
行军打仗就和做数学题一样,已知的条件越多,计算出来的答案就越精确。南雁和卡扎,是两条线,接下来的路线该怎么走,就看他如何解锁这两条线。
通过南雁的嘴,他们得到了一个人名。
艾哈麦迪。纳吉布拉。
尼尔斯一震,这个名字,他竟然有点印象。
十多年前,他在学校的社交网上听说过这个人。他硕士毕业的时候,对方刚入学,和他一样,是个数理天才,唯一一个旗鼓相当的人。如果不是他已经离校,两人难免会较个高低。
难怪这个黑客处处针对他,原来就是冲着他来的。十年前欠下的一场较量,十年后让他还。
尼尔斯有点哭笑不得,什么最聪明的人,这些都是别人强加给他的,既不涨工资、也不涨人品的,倒是给他拉得一手好仇恨。早知道今天会遇上这样的强敌,还不如当初比一场,输就输了。
而现在,这一场比赛,他必须得赢。
艾哈麦迪的老窝具体方位在哪,南雁不知道,只能确定在沙西丹和斯科扎尔两座城市之间,某处有一座民房的地方。
然而,通过卫星定位,根本找不到她口中的民房。
一是南雁说谎。
二是民房被拆。
要计算出民房的位置,对尼尔斯这样的科学家来说,是不容易,但并不是不可能。
数学的领域,远比人们懂的更奥妙。
尼尔斯用程序将三维地图改成复数平面,将两个城市之间连一条实轴,再通过两个城市间的重点与实轴垂直作为虚轴,将两城市之间的距离之半作为长度。这样一来,沙西丹位于…1点上,斯科扎尔位于1点上。将民房设为γ,γ是复数,γ=ai*b。艾哈麦迪的老窝在两个城市的正中间,只要求出上树两个复数之和的一半i,就能逮到艾哈麦迪。
不过,这个计算方式并不完美,它的缺陷是,费时。两个城市里散布着无数个点,即便用电脑程序化地计算,也至少需要三天时间。
三天,变数太多,对方随时会闻风而逃。
再上面施加的压力,分秒必争。
这副担子,换谁都挑不起,只有尼尔斯。
一整天,尼尔斯都没出门,在家里完善程序。卡在一个点上绕圈子,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还没开口,吱呀一声,房门自己就开了。
外面站着弗朗克和马克。
“什么事?”
弗朗克率先走进去,将晚饭往他笔记本上一放,“没事就不能找你?”
尼尔斯,“还在忙。”
“今天是节日,休息一下。”
尼尔斯一怔,“什么节日?”
马克抢道,“祖国的生日。”
东西德合并的日子,被定为德国的国庆节。
尼尔斯将食物移开,注意力重新放回电脑,“我们驻守在这里,哪有节日可言。”
弗朗克伸手挡在屏幕前,“行了。不差这几个小时。”
尼尔斯道,“那你们想干嘛?”
“找你来喝酒打牌。”
尼尔斯摇头,“我不喝酒。”
“祖国母亲的生日,你不喝上一杯,说得过去?”
尼尔斯没辙,有几个损友在,想静下心再做些什么,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马克问,“樊希呢?”
尼尔斯耸肩,“在睡觉吧。”
弗朗克纠正,“在楼下喝酒。”
尼尔斯没接口。
弗兰克故意刺激他,于是又补充了句,“和男人。”
尼尔斯笑笑。
见他不上心的样子,弗朗克忍不住道,“人见人爱的大美女,你也不看牢一点?”
他淡然微笑,自信而又沉稳。
尼尔斯没说话,马克却忍不住插嘴,“头儿还需要看牢么?fancy千里迢迢,不就是为了他而来的么?”
弗朗克被他一呛,居然找不到话反驳,胸口一阵郁闷。
“啤酒呢?”
马克道,“在门外呢。”
“搬进来。”
“你自己不会搬啊?”
“你全身上下就肌肉能用,还不干点活儿?”
“嘿。”这话说的。
马克没好气地去开门拿啤酒,谁知,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人影。皮衣皮裤,长发束起,狂野无形。
不是樊希,还能是谁?
见他满脸震惊,樊希眉头一挑,道,“怎么,不欢迎?”
“没有,没有。”马克赶紧摇手,侧身让她进来,顺便将那一筐啤酒拎了过来,往地上一放。狗腿地开了一瓶,递到女王手中,“我们正打算放松放松,你来得正好。”
樊希接过啤酒,仰头喝了口,转身问,“打算怎么high?”
“打牌喝酒聊天。”
樊希走到窗口靠着,“算我一个。”
见她在嘴里塞了一根烟,弗朗克立即凑上打火机,暧昧地朝她眨眼,“刚才饭厅里那个主动来勾搭你的小子是谁?”
樊希嘴角一勾,“不记得了。”
“五分钟前的事就不记得了?”弗朗克扬眉,“那小子可看上去一副很迷恋你的样子。”
樊希大大方方地回,“姐有三千万粉丝,难道要一个个去记住他们?”
一句话说得霸气侧漏。
马克伸出拇指给她点赞。
弗朗克没话说,讪笑半天,道,“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俩都是神人,所以才能相互吸引。”
闻言,马克凑过来,大惊小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