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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克没话说,讪笑半天,道,“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俩都是神人,所以才能相互吸引。”
闻言,马克凑过来,大惊小怪地叫,“不是吧。你才明白?”
弗朗克推开他的脸,“滚。”
樊希抽完一根烟,走到尼尔斯身边,坐在椅子的扶手上,背靠着他的手臂。目光扫过他电脑上的盒饭,原封不动,眉峰一皱,低声道,“大科学家,又废寝忘食了?”
马克道,“我们头儿那是日理万机。”
樊希没理马克,伸手摸了下尼尔斯的脸,放柔了声音,“身体是本钱,先把饭吃了。”
话不多,却字字带着关心,尼尔斯心一动,什么也没说,动手吃饭。
这么温柔的樊希,还是第一次瞧见。
这么听话的尼尔斯,也是第一次瞧见。
马克抑扬顿挫地感叹,这就是男神女神的世界啊,他们平凡人只有干羡慕的份儿。
晚饭结束后,尼尔斯将东西收拾了,四个人围着坐一圈,一起玩牌。
地上放满了啤酒瓶,弗朗克道,“谁输谁喝。”
玩得是最简单的黑杰克,就是21点。西方人的牌,西方人的规则。
樊希聪明,教一遍就会。
玩了几局,樊希将牌往桌上一扔,道,“这样玩,有什么意思?”
最瞧不得大美女不开心,马克忙问,“那你想怎么玩。”
“要玩就玩大一点。”
“好啊。那就来大的。”马克一咬牙,从皮夹里抽了一张五百欧元的票面出来,拍在桌子上。
樊希问,“你干嘛?”
马克道,“你不是想玩大?”
樊希呼得吹了口气,将钱吹地上。
马克立即去捡,一脸心疼地叫,“我一个星期的工资。”
樊希白了他一眼,“谁和你赌钱?”
“不赌钱,那赌什么?”
听他这么问,樊希将目光投向尼尔斯,似笑非笑。
看见她的笑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尼尔斯还没来得及警告她,就听她在那边说,“谁输了,谁脱衣服。”
弗朗克一听顿时来劲了,拍着桌子叫道,“好主意!”
尼尔斯道,“我反对。”
樊希不理他,凉飕飕地在那边道,“你们不是讲民主?来,我们投票。”
弗朗克第一个表态,“我同意。”
樊希望向马克,“你怎么说?”
马克一脸迷茫,“什么怎么说?”
弗朗克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装什么傻。你要是同意,就是三票对一票;你要是不同意,就是两票对两票。”
马克下意识去看尼尔斯。
他刚转了脸,就被樊希一把板正。
樊希捏着他的下巴,道,“你看他干嘛,看我。好了,你现在告诉我,你玩不玩?”
怕尼尔斯,但更怕樊希,所以,马克把心一横,叫道,“我玩!”
樊希松了手,看向尼尔斯,眼底带着得意,“三比二,少数服从多数。”
尼尔斯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
樊希不受威胁,“你要是不想玩,可以出去,眼不见为净。”
马克拉了下她,提醒,“这房间是头儿的。”
她扬扬眉头,一脸挑衅。
☆、66|10。5|
樊希手气不好,一路输。
愿赌服输,她也爽气,输了就脱。
先是外套,再是长裤,然后丝袜……
尼尔斯发完牌,目光扫了一圈,问,“谁要跟?”
樊希敲了敲桌面,“我。”
马克忍不住提醒,“再输,你可就要脱光了。”
樊希面不改色,“光什么?还有内衣。”
“你来真的?”
她笑颜如花,“难道是假的?”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谁也猜不出。
“你牛逼。”弗朗克向她伸出拇指。
樊希拿起酒瓶,敬了敬,把他的话当是表扬吸收了。
尼尔斯瞥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发了一张牌给她。
樊希笑嘻嘻地接过,同时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手背。
尼尔斯抬头。
两人四目相触。
她嘴角的笑意更甚。笑容虽美,却带着一丝危险。
拿到牌后,樊希看也没看,直接往桌上一扔,道,“我输了。”
“怎么又输了?”马克好奇,去翻她的牌,看了后叫道,“不加这张都19点了y,你故意的吧。”
她似笑非笑,“故意什么?”
“故意输。”
樊希不答,嘴角勾起,媚眼生俏,引开了话题,“有没有音乐?”
马克问,“想听什么?”
她凑近脸,向他眨了下眼,“你放什么,我听什么。”
一阵香风袭来,撩人心扉,马克有些扛不住,忙起身去给她放音乐。
弗朗克望着正在喝酒的樊希,用胳膊捅了下尼尔斯,低声问,“吵架了?”
尼尔斯摇头。
“没有她干嘛气你?”
“没有。”
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是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樊希。
弗朗克啧啧地摇头,“她在闹情绪,你都不知道,还能再失败一点么?”
闹情绪?
尼尔斯动了动嘴,正想说什么,这时,音乐响了起来。
樊希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一伸脚,踢倒了一排空酒瓶,引得三个男人同时抬头。
“姐今个儿心情好,给你们跳支舞。”艳舞。比太阳还艳。
“好啊。”立即有人捧场。
樊希微微一笑。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尼尔斯。
音乐激活了身体里的细胞,她踏着节奏,慢慢扭动起纤腰,像一条水蛇般,前后摇摆。胸口的沟,纤细的腰,圆润的臀,细长的双腿……让人口干舌燥。
马克看得心神荡漾,忍不住叫了一声fancy。
樊希伸手抵在嘴唇上,做了个的噤声的动作。
她侧身弯下腰,双腿岔开,撅起臀部,拉下扣着头发的皮筋,用力一甩头发。
一头瀑布,倾泻而下。
男人的心,火箭升天似的飞到了空中。
她舞动身体,臀部一圈圈地扭动。s型的曲线,欲望,随着她摆出性感撩人的姿势,叫人荡漾。
男人的心,又陨石坠地般地摔了下来。
一起一落,如同坐在过山车里。
她是演员,需要观众。
她是女王,需要臣民。
他们是她的观众,是她的臣民。对她膜拜,为她倾倒。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仰起脸,撩开落在脸庞的头发,然后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扣子。
衣襟下的肌肤展露了出来,洁白无瑕,像一块玉。
紫色的内衣托住她的胸,白皙的皮肤、高耸的双峰、平坦的小腹,诱惑无限极。
眼在燃烧,心在狂乱,血在逆流。
樊希扭动肩膀,头发凌乱,衬衫滑落手臂,这一瞬间,性感爆棚。
没人说话,只有呼吸声。
心慌、意乱。
尼尔斯看着她,眼睛无法离开。
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嚣张、狂野,却又把女人的魅力彻底诠释。
三个俘虏。
任何女人,都比不上她万分之一。
她转了个圈,手臂一甩,将衬衫掷在了尼尔斯的怀里。
衣服上带着她的香气,像毒,通过他的肌肤,渗入五脏六腑。
四目相对,樊希眨了下眼,舌尖舔过嘴唇,向他勾了勾手指。她的眼里,有钩子,一旦勾住了,再也放不开。
无声的召唤,致命的引诱。
尼尔斯的眼,沉了下去,像深海里的漩涡。
任凭谁,都抵挡不住。
目光一转,瞧见另外两只单身狗,正大眼瞪小眼地在看自己。樊希扬起眉头,娇声问,“你们看我,是女人么?”
弗朗克,“你要不是女人,天下就没女人了。”
樊希笑了,“是么?”
马克使劲点头。
樊希身上只剩下内衣内裤,再脱就要露点了。她瞄了眼尼尔斯,手指摸上腰间的蕾丝短裤,摇摆臀部,一点点往下拽。
两个男人看了猛咽口水。
这福利,平时看不到。
尼尔斯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起身大步走过去,一把按住她的手,将衬衫包裹住她的身躯。
“够了!”
樊希看着他的眼,扬起嘴唇,洋洋得意,终于还是把他给逼急了。
表演结束。
弗朗克在心中惋惜,就差那么一点。
这么一点,也是永恒的距离。
马克不爽,扯着嗓子嚷嚷,“头儿,你这什么赌品,愿赌服输呐。”
尼尔斯沉着脸,就一个字,“滚。”
第一次看到他当众拉下脸,马克打了个冷颤,瞬间酒醒。不敢再开玩笑,立即拽着弗朗克,圆润地滚了。
房门碰的一声被带上。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尼尔斯转头看她,脸上难掩怒容。他自信,不代表他不会吃醋。
“你非要这样么?”
樊希无辜地耸肩,“这样是哪样?”
“当着我的面,挑逗别的男人。”
樊希也不否认,只是笑,“你在乎吗?”
同样的话,以前问过,现在再问,多了一份底气。
“你知道答案。”
“不知道。”她几乎在无理取闹。
尼尔斯不想和她争辩,托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上去,狠狠地咬着她的嘴唇作为惩戒。
一个吻结束,嘴里带着一丝腥甜味,他哑着嗓子,道,“我在乎。你每一个动作,不是在挑逗,而是在拿针扎我的心。”
樊希摸着被他咬痛的嘴巴,后退一步,看了他整整一分钟,道,“我没挑逗谁。只是让大家验验,我到底是男是女,省的将来说不清。”
尼尔斯本来心狂怒,但一听到她这话,怒火顿时成了无奈,“都一天过去了,你还念念不忘。”
“我记仇。”
尼尔斯让步,“我道歉。”
她不依不饶,“道歉有意思要警察何用?”
他没辙了,只好再次解释,“我们线人来报,内鬼是个变性人,住你屋……”
樊希打断他的话,“我不是气这个。是气你没维护我。”
尼尔斯沉默了一会儿,问,“还能补救么?”
樊希把玩着胸口的头发,“不能。”
他抿紧嘴,绷着脸。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儿,她突然恶作剧心起。
“不过,看在你态度端正,那就……”她拉长话音,“跳个脱衣舞给我看看。”
“……”
樊希笑得贼,“别不好意思,这里就我一个观众。”
“……”
“我想看。”
尼尔斯从裤袋里掏出烟,塞了根在嘴里,抽得有些气急。
樊希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他,“数学题目都难不倒你,跳个舞算什么。”
尼尔斯被她笑得头皮发麻。
“不愿意就算了,我樊希从不强人所难,”她瞥了他一眼,以退为进,“反正楼下一营男人。”
女魔头,不折不扣。
尼尔斯抽了几口烟,将烟头碾灭,“之后一笔勾销?”
她轻挑眉峰,“当然一笔勾销。”
他咬咬牙,拉着汗衫一角,从头顶上套了出来,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接着又去解皮带。
要被马克他们瞧见,眼珠子都能跌落。
谁知,樊希还不满意,按住他的手,娇嗔,“不够劲爆,没激|情。”
他警告地望向她。
樊希有恃无恐,手指在他手背上敲了敲,目光带着一丝撒娇和无赖,“我想看。”
尼尔斯无语。
有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逼着一个学术流的科学家跳艳舞,也就她厚颜无耻地才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