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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逼着一个学术流的科学家跳艳舞,也就她厚颜无耻地才想的出来。
换了首劲爆的歌曲,樊希从背后缠上他,手在他的胸口游移。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樊希舔了下他的耳垂,低声道,“来吧。”
尼尔斯拉着她,转了个圈,转到面前,双手揽住她的腰,贴着她摆动臀部,缓慢、却有力度。
她勾住的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去吻他的唇,热情似火。
尼尔斯捧住她的脸,拉开距离,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不是要看我表演,怎么这么猴急?”
她笑了。美色当头,太诱人。
他撩开她的长发,亲了下她的脸,然后伸手抽出皮带,一寸一寸地解开……
手一松,裤子应声落地,随着他身体的摇晃,那坨阴影微微一抖。
樊希盯着那个地方,咬着嘴唇,心跳加速。
一个明着骚,一个暗着骚,两人真是天生一对。
他围着她慢慢地绕着圈儿,气息洒在她的耳边,嘴唇在她的颈脖间掠过,明明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却比亲吻触摸更撩人。
樊希仰起脸,露出个笑容,沉醉在他的撩拨之中。
当他绕到她眼前的时候,她摸上他的脸,同时送上自己的嘴唇。
两人搅在一起,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下,又分开了。
意犹未尽。
他转到她背后,将她圈在怀中,亲吻她的肩膀。
樊希反手环住他,侧转脸,两张嘴唇再次触碰到了一起……
谁说科学家没有激|情?
卡扎和南雁落网后的四十八小时,尼尔斯利用复数计算出塔利班的蜗居点,德美两军合作,直捣黄龙。几个活跃在战争区的塔利班首领措手不及,纷纷被逮捕,武器库被捣毁。毫无疑问,这一下,对恐怖集团来说,是不可复原的重创。
不管是德国人,还是美国人,都暂时松了口气。
两个大城市被彻底拿下,北约成员国的使命也完美画上句号,不日将撤军。
在走之前,基地开了个欢送会,好聚好散,再聚不难。
看见尼尔斯落单坐在吧台旁边,纳森走了过去,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小老弟,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尼尔斯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怎么,还在为上次的事情介意?”
“上次是哪次?”
纳森用手指着他,哈哈地笑,“你小子,装傻。”
尼尔斯跟着微微一笑,从容不迫,“事情既然过去,就没重提的必要。”
纳森看了他一眼,“也对,我们各有各处境。说多了,伤感情。”
尼尔斯笑笑。
纳森问吧台的人要了两杯啤酒,道,“前尘往事可以不谈,但这几天的事,我还是想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聪明智慧,那帮亡命之徒不会这么快落网,我们的任务也不会完成得那么圆满。”
“不用谢我。都是北约国的一员,同仇敌忾。”
这话说得高尚,却也生疏。
纳森嘴上不说,心里明白,差点弄死了他的心上人,再大度的人心里也会有疙瘩。要是换成别人,纳森也懒得啰嗦,但尼尔斯不一样,他是个人才,不,不光是人才,还是个人物。顶天立地,刚正不阿,让人敬仰。所以,他愿意放下身段,和他说一句对不起。
两人说了一会儿公事,纳森话锋一转,问,“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换防。”
尼尔斯喝了口酒,道,“快了。”
维和部队驻外,国家开支巨大,德国议会几经商议,最终决定逐步撤防。
阿富汗以北地区,原本驻扎三千名德国士兵,现在减少至一千。
尼尔斯这一区,也接到了撤军命令,不日就可以重返家园了。
纳森道,“回了德国,保持联系。以后有机会,去你们那玩,想再去看看莱茵河畔的城堡。”
尼尔斯,“欢迎。”
☆、67|10。17|
看见樊希过来,内森识相地让位。她的小命差点交代在自己手上,现在面对面碰上,难免尴尬。
谁知,樊希瞧都没瞧他一眼,绕了个圈,在尼尔斯身边坐下。给自己点燃香烟后,用下巴点了点内森的背影,问,“老狐狸来找你做什么?”
“告别。”
樊希哼了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尼尔斯知道两人的过节,也不接嘴。
樊希吐了口烟气,道,“你们什么时候撤防?”
“消息挺灵通。”
白他一眼,“有马克在,想不知道也难。”
尼尔斯笑了笑,“也许就这两个月。”
“这个基地有五百多人,全撤?”
尼尔斯嗯了声。
“不怕塔利班卷土重来?”
尼尔斯道,“要彻底消灭他们也不可能,现在这种情况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接下来的维。稳还是得靠当地军警了。”
说得也是,就像小孩子,父母再怎么能干,也不可能让他依靠一辈子。
该教的都教了,接下来去怎么发展,就看这些阿富汗人自己的了。
樊希把玩着烟盒,似是无意地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尼尔斯道,“回国。”
她继续试探,“没有其他打算?”
尼尔斯摇头,拿起酒杯,将酒一口闷了。
樊希看着他,琥珀色的液体灌入他的口,喉结上下一动,性感至极。
这男人,连喝个酒也满满都是诱惑。
她坐不住了,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凑近自己的唇,搅进他嘴里。
吻得太猛烈,他的唇齿间都是龙舌兰的味道,顿时把她给呛到了。樊希松开他,伸手拿起盘子里的柠檬,咬在嘴里。一瞬间,酸辣交错,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尼尔斯见状,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
闷骚!
樊希靠近他,闻着他的味道,在耳边低声道,“离开我,一个人回去德国,你舍得?”
尼尔斯被她搅得心神不宁,直言无忌,“不舍得。”
樊希笑了。
“那你拿什么诱惑我去德国呢?”
“自由。”
樊希看他半晌,道,“你还真是把我摸透了。”
“摸不透你,怎么让你爱上我。”
一句话霸道而自信。
樊希愣了愣,像是问他,却是在自问,“那我爱上你了么?”
“你心里有答案。”
“爱不爱的,肉麻。不过,想和你在一起是真的。”樊希话锋一转,道,“到德国来,没活儿接,赚不了钱,你养我?”
樊希只是随随便便地一句,尼尔斯倒是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只要不是太难养,可以。”
“不难养,我吃的不多。不过,就是每天一次手部护理,一星期两次脸部护理,一次头发护理,一次全身护理。每一个月要飞一次巴黎看时装秀,每三个月飞一次东京购物。哦,对了,一般我出门,化妆师、发型师、形象助理一个不能缺少。”
“……”
见他一脸惊讶的样子,她哈哈大笑起来,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逗你呢,当真了?”
尼尔斯无语。
“哎,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一起去中国?”
他摇头,“没想过。”
“为什么?”
“语言不通。”
“借口。”
确实是借口。尼尔斯看着她,问,“那么,你想回去吗?”
樊希拿出烟,塞了一根在嘴上,却没点燃。
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想。”
一个精致的牢笼,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飞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
那里的东西,既然放弃了,就弃得彻底。
尼尔斯转头望着她,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圈进怀里。
“那就来德国吧。”
德军在阿富汗驻扎了近十年,终于决定撤防,只剩下美国人孤军奋战。不过,美军也呆不长了。
十年的时间,该做的全都做了,该挖的也挖了,该报的仇也报了。本拉登死了,塔利班势力大削,当地政府也扶植起来,当初向往的愿望一样样都实现了。这场战争输不输、赢不赢的,结果都一样,反正阿富汗人民还是陷在水深火热之中。
对老百姓来说,除了苦难,什么也没有得到。
希望,将来某一天,他们能够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和平。
德军还有一个月撤防,有专用军机接送,直抵德国。本来就是为了尼尔斯来的,现在他要走了,樊希也没心思再待下去。
太匆忙,她来不及准备,就算军部特批,到了德国海关也入不了境。只能先回中国,按部就班地办理手续,再去德国。她有钱有名,要移民欧洲,办法总比常人多一点。
军部撤防,大批军用物资要运回国,盘点、维修,事情太多,总忙不完。
已经两天没见到这男人了,平日见不着也就算了,可是明天,樊希就回国了。
回中国。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走之前,总要见一面,说几句再见的话。
本以为他下了班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凌晨。
尼尔斯忙完回房,门一开,床上有人。
是樊希。
她本来睡着,却被他的开门声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
“回来了?”
“嗯。”
“我要走了。”
“嗯。”
“明天就走。”
“被螃蟹夹了舌头?话也不会说,只会嗯了?”
尼尔斯道,“一路顺风。”
“坐飞机不能顺风。说顺风,那就诅咒我去死。”
尼尔斯无奈,只好修正自己的话,“一路平安。”
“这还差不多。”
樊希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将脸靠在他宽实的背脊上,深吸一口气,鼻子里吸进的,都是他的气息。
有一段日子,要分居两地了,如果说心中没有不舍,那是在说谎。嘴里说什么都可以,自己骗自己,却做不到。
还没分别,就在思念。真希望,时间一秒就跳过,直接剪接掉这一段离别。
心情沉闷,但是她没哭,一年又一年,胸腔里心被磨得很硬了,能承受住任何悲欢离别。但是不哭不代表不难过,她知道,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很重,如泰山北斗。
此时静悄悄,两人都无语。
他们是成年人,有些话,不是非得说出来,语言不是传递感情的唯一途径,还有行动。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也许能够更深刻地诠释出彼此间的依恋。
外面星辰很亮,月光很冷,透过窗户,泻进屋子,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尼尔斯。”
他应了一声。
“拍多枪战片,厌了。我想拍爱情片。”
他笑了,浅浅的笑,挂在嘴边,特迷人。
“听马克说,你不想结婚生子。”
樊希一腔热情,被他堵得一噎,顿时没了影,悻悻地道,“反悔了,不行?”
这话,带着赌气,让他脸上的笑意更甚。
“上次回国,我去了一趟德国,找了顾娅。”
尼尔斯没接嘴,等她下文。
樊希松了手,走到面前凝视他,目光深深的,想要把他看穿。
“你不好奇?”
“意料之中。”
“你猜到了?”她不信自己被他摸得那么透彻。
“我和她的关系,横在心里,不去证实下,不是你的性格。”
樊希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