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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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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骗今朝他要闭关前,亦曾发作过几次。痛楚来得突然,从不肯挑时机,发作时亦不知分寸。有一次便是在今朝面前发作了起来,可偏生要忍着痛装作无碍的样子哄过她去,痛极了才悄悄偏过头去紧咬住牙关,待到转回来时又是一脸轻松潇洒的笑意,好不容易捱过去,牙关已渗出了血,满嘴苦涩腥甜的血味。
也曾在妖王府外发作过,彼时恰在蛇王白泽的地盘上,白泽喜竹,漫山遍野地俱是郁郁秀竹,他那时便扶了一株竹子,痛得浑身颤抖,额上的冷汗布了一层又一层,手掌心竟汗湿打滑地握不住竹子。
汗湿重衣时那蛇王白泽慢腾腾地从远处走来,一路像是欣赏风光景致,视若无物地与他擦肩而过几步后,才又慢悠悠地退后几步,一脸刚刚才看见的惊讶:“呦,这不是妖王么。瞧我这眼神,真是拙得很,竟然一时没有看见,想必是妖王清贵高雅,竟与这十里竹林溶在了一起。”
真真是信口雌黄,他分明穿了一身白袍,又怎会与那些碧绿的翠竹混淆?于是干脆不搭理白泽,所谓风水轮流转,白泽不是厚道人,他颜渊又何曾是过,往日里也没少嘲笑蛇王,只当是一报还一报罢。
正等着白泽嘲笑够了好走,他却忽然肃然一整脸色,屏气凝神了片刻,惊道:“你的妖气呢?!”
痛还是痛着,口头上却不饶人:“哼,你不过小小一介蛇王,几时轮得到你来管本王的事?”
白泽也不动气,联想起近日里底下人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本就是通透人,前后一想立刻便猜到了事情的大致起末,于是试探着问:“是为了今朝?”
妖王沉默了,闷哼一声,提脚正欲忍痛离开,却被白泽挡在面前:“不说就是默认了?”还未等颜渊作答,蛇族的王好大胆子,竟二话不说,堂而皇之地架着妖王回了蛇王府。
曾是泊玉时,尚不能制住白泽,如今正经历着痛楚的妖王便更是不能抵挡了,可口头上却还是要逞强:“大胆白泽,你——”
不想刚张口,便被灌下了一口热茶,白泽一手拿着茶盅灌颜渊,一手搭上妖王的手腕,手指微动间便有淡淡的光芒亮起,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咳、咳!”妖界的王从未如此狼狈过,艳色的唇边尚还留着水渍,一头乌发也散了开来,大怒道:“白泽你……”又忽然动了动身子,那滔天的怒气转眼化作了惊讶,“你给我吃了什么?”那极致的痛楚居然被那暖茶驱散了。
“哼。是蛇族家传的秘方,极养人的。我方才也渡了一点气给你,想来是能抵挡一阵子了。”又嫌恶地撇了撇嘴,“不要以为我是为你。我是在为今朝,从前我欠她良多,如今帮你,也算是帮她吧。”
“呵……”颜渊起身,“我自然是知道你为的是今朝,可我颜渊从来不欠人情,今日承了你的人情,来日定当回报。”
正想得出神,那小傻子却生了气,孩子气地打着他的胳膊:“我说过不要让你替我还的。”
“啊……”颜渊回过神来,向来好口才的人却什么也说不出,只傻乎乎地笑着重复:“不痛的,真的。”
比起你六百年地府刑罚来,这点痛又算什么呢。我道是想替你承这痛,却又有白泽来帮我,这还是托了你的福。若真要计较,便该将你所受的痛楚一一尝过方叫公平,可此生却是永无可能了,那么能为你做一件事便为你做一件事罢。
失了妖气的人都没喊痛,小傻子却紧张地将颜渊身上摸了个遍,生怕有个伤或者痛的,正忙乱间,被颜渊抱了个满怀,听他在耳边说:“今朝,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再强悍的人也有累的时候,几千年下来……够了,真的。”
轻轻软软的语调,如熏风一般吹得人昏昏欲睡,无端端起了懒意,于是便再也不怪他擅自渡妖气给扶疏,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就当忘却了一切伤痛和过往。
当年是谁薄幸寡情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当年又是谁醉卧芙蓉帐荒唐无忌,如今却收敛了张狂只为执一人的手,那窗外夕阳的余晖斜斜映进来,照亮了一对相拥的人影。
丹墀并不像他走之前所说“只是去处理一件小事,很快就回来的”,那圆月都挂上了半空,修罗王却依旧杳杳无踪。扶疏躺在榻上扁了嘴,说是父君不回来他就不睡,任由着底下漂亮的侍女姐姐说破了嘴,他只捂了耳朵一个翻身,留一个固执的背影给你。
无法,只能去找了今朝和颜渊来。小魔王一看到今朝,变戏法似的变出一眶泪水来,嘟着唇,真是再可怜委屈也没有了:“今朝,我要父君!父君分明说过今天处理好事情就回来的,他说是一件小事情,却到现在还不见人,今朝你说是不是他遭什么不测了?”越说越扯,眼泪就落下来了,“呜……修罗界的很多长老其实都不满意父君,父君一定是遭到贼人所害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还打起了嗝。
妖王冷哼一声,撇嘴翻了个白眼,若是修罗界的王简简单单便被害了,那还真是不配叫做修罗王!
可床上的小太子显然不这么想,越哭越伤心,一路哭到今朝怀里去,扯了她的袖子嚷:“今朝,你今天晚上陪我睡好不好?父君不在,我害怕!”
那个谁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拧了眉毛刚要说“不准”,那边小傻子已经答应了:“好的,我陪你就是了。你父君不会有事的,他是丹墀啊。”
那个谁傻了眼,挣扎着试图挽回:“扶疏,你算不算个小子?哪有男人害怕的?亏你还是修罗界的太子,岂能这么懦弱!今朝,咱们得锻炼扶疏的胆量,今晚你还是……”
那小傻子却一脸认真:“颜渊,今天晚上我陪扶疏吧,他还是个小孩子,住在你妖王府里也算是寄人篱下,丹墀又没回来,你就让让他吧。”
颜渊霎时被堵得哑口无言,恨恨地看着那扶疏在今朝怀里得意地冲他扮鬼脸,真真是咬牙切齿却偏生无可奈何,只能一步一回头慢慢走回去,对着青灯照壁,映出茕茕孑立形的一个影子。
这一夜,注定无眠。
五十一
天大亮的时候,钱来使唤了几个小厮去扫院子:“给我麻溜儿点!成日里只知挺尸灌黄汤,该干的活儿一样都没干!平日里连个人影儿都捞不着,发月钱的时候倒来得齐,一个比一个跑得快——那边,那还有土旮旯没拾掉呢!”骂骂咧咧着,一转眼看到院中石桌旁坐着的人,唬了一跳,恭恭敬敬地上去请安:“修罗王,这可是刚回来?”
“你家王呢?”修罗王一脸沉静,看不出表情。
“这……还在睡呢,小的这就去请示。”说着一溜烟儿的跑走,还不忘唤小厮替修罗王泡一杯清茶,倒是机灵得很。
于是便捧了茶在院中慢慢地等。却不想这一等便等了半日,回来时那日头还挂在篱笆尖儿上,现下里却已升上树梢了,又等了一个时辰,等到那日头都要到了中天,那方起的妖王才自远处慢腾腾地走过来,星目朦胧,拖着宽大的袖子,掩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分明是无礼的举止,他偏生却做得赏心悦目。
“呦,真是对不住了,叫修罗王好等。”一撩衣袍,潇洒地在石凳上坐了,语气是再诚恳不过了,心里却乐得像开了花:让你儿子抢我的小傻子!活该让你等一上午!
丹墀也是隐忍的性子,冷冷地看了颜渊两眼,不急不慌地啜了一口清茶:“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回去一趟后,才发现这事情不简单。”
“这世上还有让修罗王棘手的事么?那我倒要洗耳恭听了。”本就不待见丹墀,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幼稚的妖王尽挑了不冷不热的语句来嘲讽。
若是平日,高傲的修罗王是断然忍不下这一口气的,早反讽回去,非驳得对方一个哑口无言,此刻却只当没听见,端了肃然的一张脸道:“长老们回报说,人间来了一个天师。”
这人间,从来就不曾太平过。有在青楼里喝花酒的男子,深夜醉醺醺归家时,在惨淡的小巷子里邂逅绝世美人,那美人环佩玎珰眼波流转,扭着腰走上前,如同弱柳扶风,又隐隐生出媚意来,男子便看直了眼,由着美人儿的纤纤素手搭上自己的肩,吐气如兰:“公子,今夜让奴家相伴如何……”男子正流着口水庆幸着这飞来艳福,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美人的纤纤十指刺入了自己心脏,十指指甲暴长,寸寸剖开血肉……隔日清早,清晨摆馄饨摊的大婶子一声尖叫:“死人啦!”只看见街头一具暴毙的尸体,胸口上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亦有养了不孝儿的老母亲,无人肯侍奉,只得孤身一人独住在茅草屋内,夜深人静时忽然被一阵凉意惊醒,睁眼只看见床前一个青面獠牙的修罗,呼救声还哽在喉头,早被掐住了脖颈,血肉迅速地凹陷下去……隔了几日,城内便有了新的流言,说是有人在城北那孤寡老人的屋前,看到一个修罗叼着鲜血淋漓的一段胳膊,一边啃着,一边消失在了夜色中。
城中百姓也曾请过天师,牛鼻子老道穿了花里胡哨的一件道袍,搭起了斩妖台,举着桃木剑咿呀一通乱语,喝了一口掺了符纸灰的水,“噗”一口喷出来,又乱舞一通,收了剑郑重道:“诸位乡亲请放心,这妖物已被我捉拿收服,马上就要拿去炼丹去的。”
城中百姓犹在感激涕零,道士收了银子,拍拍屁股走得毫不负责。
自然是没用的,杀人的是修罗,道士搭的却是斩妖台,真真叫人发笑。于是不过平静了几日,便又有壮年男子的尸体横陈于街头,一模一样的死法,一模一样的惨状。镇里活了一百岁的老寿星一捋胡子:“这镇里,不太平啊。”
后来几天下起了雨,某一日,有外乡人自城门而入。一身浅灰色的道袍,手里一柄泛黄了的油纸伞,濛濛烟雨中一步步行来。只见他容貌生的极漂亮,却高昂着头一脸骄矜,从不正眼看人,只轻蔑地瞥你一眼,傲气凌人不可一世。进了城,头一个找的就是镇长,开门见山道:“我是天师。你们这城妖气甚重,亦有修罗,我可助你们除妖斩修罗。”
城里的人被前几日来的几个牛鼻子老道诓怕了,又见他年轻高傲,心里将信将疑,只敷衍道:“若是道长能够为我等驱魔除妖,乡民自是感恩不尽。”
于是天师便在城西的老宅住了下来,独身一人,未见伴友也未见红粉。修道之人泰半清贫,这个天师却是个例外,出手阔绰得很,仿佛腰缠万贯的富老爷。今日上酒楼,点了八宝鸭,却只独独吃一条鸭舌;点了松鼠桂鱼,却独独只吃两只鱼眼,便是上好的女儿红,也只喝了一口便全数洒到了窗外,真真是大手笔大派头;明日上楚馆,千金一掷入了花魁的罗纬帐内,南海的珍珠蓝田的暖玉,一件件地往花魁闺房里送,众人皆在议论纷纷眼红艳羡,他却自抬高了下巴挑起了眉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到了夜间便更是荒唐,招了各个青楼楚馆的花姐儿,聚拢在一起或斗蛐蛐儿,或掷骰子行酒令,夜夜笙歌欢娱风月。若深夜里打他院落外走过,指不定还能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媚声呻吟和男人的喘息,哪里像个修道之人,分明是纨绔子弟。
城里的人便更显失望,提起他便“嗤”一声:“什么天师,我看就是个街头的痞子、无赖、流氓!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有什么用,就没见过这么□的……还指望他来给咱们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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