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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有想过让自己出去,可是她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只有一只腿有用的她能做什么?真的好无用。
白浅这两天也没有话跟她说,从一开始让她不要担心,到后来沉默不语,眉眼里那抹愁容,是怎么的掩藏不住。
这两天里,别墅里安静没有一丝生气,就算有佣人,佣人经过她房门的时候,怕吵到她,脚步有多轻就有多轻。
阴雨连绵,整个空气都潮湿了,连地板都铺上了层层水珠,佣人进来烘干地板的时候,丁乔安摇了摇头让她们不要来打扰,地板湿了就湿了,再怎么去弄干净,也无法改变外面暴雨的情况。
在这两天里,丁乔安就跟行尸走肉般,白浅最后没有办法,看到凹进眼眶的丁乔安,在牛奶里冲了点安眠药下去,两天两夜不睡觉,任凭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住。
白浅本以为丁乔安能安然睡上一夜,谁知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丁乔安直接睁开眼睛,窗外的雨似乎减小了一点,没有呼呼呼的风声,她撑着拐杖,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头有些晕,摇晃了一会后才咬着牙站了起来。
两天里,除了必要的动作外,丁乔安就没有动过一下,整个身子都僵硬着,让她走得有些吃力,楼下还开着灯,仿佛在等某人回来一样,只是那些家具已经全部都被淹了,丁乔安跌坐在楼梯上,她没想到水已经淹得这么满了。
抱紧自己的肩膀,她真的好难受,从来没有一刻这么难受过,这两天来,她都是掐着时间过的,原来楚宸希不在身边的时候,会这么的难过。
丁乔安是哭着靠在楼梯的扶手处,也许是哭累了,又或许是安眠药还残留着一点效果,让她脑袋昏昏的。
可能是她太想楚宸希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抱着自己,那暖暖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就泪了,委屈地喊了声,“宸希。”
顾锦皓待在这里两天了,他想走,外面的天气不让他走,于是他经常晚上出来看看是不是水褪了,结果就看到坐在楼梯口的丁乔安,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把她揽过自己身边,抱紧她。
听到她梦里哭着喊楚宸希的名字,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开心,至于哪里不开心,他又说不上来,也许是他见过的女人都恨不得贴上他,就丁乔安一个人对他爱理不理的,让他自尊心受挫了,所以才会这样吧。
又有可能,这女人居然会养对于她来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孩子,那种胸怀,应该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低头看着她的侧脸,让她的靠在自己腿上,一手托着,尽量让她睡得舒服点,怕她冷,所以搂得有点紧,只是她好像太瘦了,那腰上没有一点肉,楚宸希也喜欢这样的女人?没前没后,还这么瘦。
丁乔安靠在这怀抱里,睡得很温暖,由于顾锦皓非常享受这样,所以也没有说抱她回去房间,好像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起,听着外面的雨滴声,也不赖,让他产生了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他就这样抱着丁乔安坐在楼梯间一夜,直到凌晨佣人出来的时候,看到顾锦皓与丁乔安,尖叫了一声,还好顾锦皓及时捂着丁乔安耳朵,不然丁乔安就要被那高分贝的声音吵醒了。
好不容易让她睡觉休息,被吵醒了该怎么办?
佣人的尖叫声把白浅吵醒了,白浅打着赤脚起来,就看到顾锦皓在搂得丁乔安紧紧的,上前一把就拧住他的耳朵,怕吵醒丁乔安,咬牙轻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顾锦皓甩开她的手,小心翼翼把丁乔安的头托起来,动了动自己的筋骨,才把丁乔安抱了起来。
抱着丁乔安的顾锦皓,白浅又不能去动,只能牙痒痒的跟在后面,等顾锦皓把丁乔安放在床上的时候,她才一脚踹在顾锦皓的屁股上,好像她对这样动作上瘾了,一天不踹顾锦皓她一天不舒服。
顾锦皓在白浅再次踹下来的时候,握住了她的脚,然后甩在一旁,也不管任何人,就往楚家大宅外走去。
见顾锦皓要走,白浅跟在他背后,“喂,你要去哪里?”
顾锦皓回头,笑得风流,“怎么?舍不得我?”
眼看白浅又要踹下来,顾锦皓三步并两步跳下楼,一楼的水已经漫到他胸膛处了,这水涨得真吓人。
昨晚好不容易雨停了一会,结果今天照常。
看见白浅还在楼上目送自己,顾锦皓回头送了个飞吻过去,摆着手,“帅哥我要去送死了,要是我死了,记得告诉丁乔安,让她惦记着我一点。”
在白浅扔鞋子下来的时候,顾锦皓已经逃之夭夭了,冒着雨在风中行走,那风,都有种要把他吹走的趋势,在这样的天气中出去,无疑就是去送死,而他就是那个去送死的人。
丁乔安在顾锦皓走了后没多久就醒了,因为少了那种温暖的怀抱,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坐起,她昨晚不是去楼梯口了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是不是楚宸希回来了?所以把她抱进来了?昨晚那温暖的怀抱,是他吗?丁乔安忽然有些激动,掀开被子,撑着拐杖就出去了,“楚宸希,楚宸希。”
白浅听到声音出来,有些诧异丁乔安这么快醒来,那脸上的激动,较比这两天的死气沉沉好多了,让她也不由得高兴了那么一点点,“嫂子,你不多睡会?”
丁乔安晃着白浅的双臂,“楚宸希是不是回来了?”
白浅眉毛拧了起来,“嫂子,你做梦了?”
丁乔安满腔欢喜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她放开白浅的手臂,垂下双手,苦涩一笑,一句话未说,撑着拐杖又进去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落地窗前,仿佛一尊望夫石般,望眼欲穿地看着那铁门。
白浅抿唇,没有告诉丁乔安顾锦皓走了,她只能继续给基地那边,让基地派些人出去找楚宸希,可是,道路被淹到跟人高,根本就过不去,现在只能等,除了等还是等。
今天是第三天,台风不在肆虐的吹袭,雨水却还是这么无情的浇灌着a市,白浅兴奋的站在丁乔安身边,“嫂子,明天就不会有那么大的雨了,你安心一点点。”
丁乔安扯出一个笑,这个笑比哭还难看,雨势是小了一点,只是,楚宸希还是没有给她来一点点消息,仿佛人间蒸发般,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永远都只是那机械的女音,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白浅看到丁乔安这个样子,也难受,“嫂子,你好歹吃点东西吧,等下宸希哥哥回来,看到你瘦了会把我骂死了。”
丁乔安胖得慢,瘦得快,楚宸希好吃好喝供着她两个月,好不容易长点肉出来,这三天的时间里,又变成了从丁家出来的那个丁乔安,憔悴得不像话。
丁乔安仿佛没有听到白浅的声音一样,眼神空洞的看着窗户外,她知道自己不该这般颓废的,但是她害怕楚宸希出事,要是他出了一点事情的话,自己又要怎么过?
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依附男人生活的女人,好像除了男人自己就没法活的那种人,可是现在的她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给于她关怀,只有楚宸希,少了他,她又会变成以前的丁乔安。
她站在窗外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夜晚雨开始渐渐的停了,她才让佣人端进饭菜来,忍着呕吐的心把饭菜咽了下去。
看到丁乔安开始吃饭,大宅里的人才开始松了一口气。à屋子里的水,开始慢慢的往外面流,不再往里面涌进,仿佛一切都变好了,除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的楚宸希。
基地里的人在雨渐小的时候,就开始派人去了楚宸希所在的那个地方,飓风几乎把那一片的树木全部吹断了,有些房屋也被冲垮,终于找到了楚宸希的开着的车,车上空无一人,派人在周围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到楚宸希的踪影。
翌日,天空出现了久违的太阳,这才昭告连日来的暴雨天气已经过了,尽管很微弱阳光,丁乔安还是很高兴,就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等待楚宸希的归来。
a市各方面的报道都是在说灾情,死亡人数上了三百人,失踪人数也有一百多人,特别是海景别墅那边,灾情更加严重,毕竟那边靠海。
在水慢慢退潮的时候,各方面的紧张工作都在进行,消毒,救援,带着食物资助,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仿佛一切都在变好,就等楚宸希回来了。他何私扛。
丁乔安这三天来脸上的阴霾也少了,渐渐露出淡淡的笑容,她雀跃着见到楚宸希的那一刻。
只是,这次现实在一次将她打败。
一直到下午,按理说如果楚宸希没事的话,一定会来通知的或者是回来的,可是,没有一点消息。
丁乔安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的笑容,又隐了下去。
焦急又不安的心再次涌了上来,“白浅,他呢?”à白浅一顿,干笑着,“宸希哥哥估计正在路上呢,别担心。”
丁乔安看着白浅那僵硬的笑容,头一阵眩晕,又重新跟傻子一样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某个地方。
又是一天过去了,丁乔安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满脑子都是楚宸希,她感觉自己要疯了,见到白浅就问,“白浅,楚宸希呢?”
“白浅,他呢?”
“白浅,不是说有消息了吗?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
最后丁乔安快疯了,连白浅也快被逼疯了,见到丁乔安就躲着,基地里都翻遍了那块巴掌大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楚宸希,她也难过,总不能让她变出一个楚宸希出来吧。
然而,晚上的时候,基地发现当天去海边谈项目的根本就不是楚宸希,是他公司底下的一个员工开他的车去的,而楚宸希本人,在当天被丁家来的一个下人带走了。
那天刚好丁乔安是去丁家的时候,基地里的人又派人去了丁家一趟,却发现楚宸希是中午进去丁家的,晚上冒着大雨离开,至此下落不明。
从丁家的得来的消息,好像是说楚宸希与丁依依有染,至于个中情节到底如何,谁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楚宸希躲了,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去了。
白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又怎么敢跟丁乔安说,只能串通楚家大宅的人,上上下下打点,务必瞒着丁乔安。
丁乔安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每天焦急的等待楚宸希的回来。
又过了三天,太阳的脸全都都毫不吝啬的出来了,照得大地暖暖的,可是丁乔安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从台风到今天是多久了?楚宸希到底在哪里?就算人活着,也该出现了啊?
丁乔安真的觉得自己神经要错乱了,使劲捶着窗户,她很狂躁,恨不得把周围的一切都给撕碎。
这天,白浅把她眼睛的纱布拆开,丁乔安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蒙住自己的右眼,发现左眼模糊,一米内的东西全部都如同打了马赛克一样,白浅担忧问她的时候,丁乔安只是笑笑。
“没事,不用担心。”
眼角上已经结疤,长达两厘米的口子,触目惊心,让她的脸好像丑上了几分,她要毁容了,被楚宸希看到这样的她,他会怎么想?
她无法再待下去,她要亲自去找楚宸希,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很急,非常急,不顾白浅与莫妈的反对,司机不去送她,那她就自己开车出去。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门口,顾锦皓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他当天离开楚家的时候,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