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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桥没说话,她能看出今天姑娘的心情不错,自从那次姑娘跟殿下闹别扭之后,差点小产时,姑娘就很小心的隐藏自己的情绪,甚至笑容都不曾有过,其实她也不明白姑娘不笑,是因为殿下的事伤心还是因为要控制情绪。
“啊…”九天突然惊叫一声,桥桥吓了一跳,暗处的慕蓝枫也是一惊,差点就跑了出去,可是他看到九天脸上似乎并没有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姑娘?”桥桥焦急的问道。
九天却不紧不慢的摇摇头,“没事,别紧张,他好像踢我了”,那声音很小,慕蓝枫却听得清清楚楚,突然,眼眶被雾气笼罩,心头弥漫着一丝甜mi和幸福。
他从来不知道,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感觉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幸福。
桥桥惊喜的看着九天凸起的肚子,“真的吗?他还会动?他还会踢姑娘?”
九天含笑点点头,“真的,不信你momo看,他踢了好几下了,好像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呢”,九天拿着桥桥的手贴上自己的肚子,眼里的笑如此的温柔。
慕蓝枫望着fu上九天肚子的手,眼里羡慕不已,他多想如桥桥一样也那样感受自己的孩子啊,可是,转眼间他眸色黯淡,九天不会让他靠近的,就连这样的距离,他都要偷偷的。
“真的,他真的动了,姑娘,他真的动了”,桥桥感受着手上传来的一下跳动,惊喜的看着九天大声的叫喊,原来,感受一个小生命是如此的快乐。
桥桥一边感叹小生命的神奇,一边偷偷斜眼看向那个阴暗角落中的人,那只手还停在九天的小fu上,一边说着自己的兴奋,而这兴奋就好似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姑娘,我神奇哦,他这是不是他的小腿的位置,要不然他怎么会踢你呢,‘噗嗵噗嗵’的,跟心口跳动一样,呵呵,姑娘,看来小世子真的很调皮呢,只是姑娘有没有感觉到不适?”
暗处的人影带着一脸的yan羡,双眸紧紧盯着那凸起的小fu。
天知道他有多想立刻奔到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一起感受他们孩子的跳动,一起品尝这份甜mi的快乐,将近半年了,他怀念她身上的味道,更怀念她的温柔和甜美,他想念她依着他的样子,更想念她那甜甜的一声“师兄”。
自作自受,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可是他毫无选择,他也放不开沁竹啊。
他没有忘记他和天儿的誓言,没有忘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姑娘,风凉了,回屋吧”,桥桥眼见着自家的殿下一脸黯然,仍旧不明白这两人为何要互相折磨,她只是一个下人,能做的,也只是让主子心宽慰一下罢了。
九天依旧摇摇头,贪恋的望着这浓秋,不ren离去,“没关系,天还早呢”,秋风虽有些凉,可是还不至于生病,况且这样的秋风,似乎能吹散她一些不快。
“桥桥,你可知道耀国的圣德皇后?”九天突然问出口,她没看到,暗处的人影身子猛地僵住。
桥桥点头,脸上突现仰慕之情,“圣德皇后?当然知道啊,她是一个很传奇的女子,据说她是‘凤女’,能匡扶国家,平复灾乱,更是一个绝世的mei人。一年前她同耀皇大婚,可是才短短的一个多月,圣德皇后就死了,据说死在了一场大火中,耀皇为此神伤,并为了她几乎废除了后宫,至今未再立后。圣德皇后据说生前为了救人,用自己的血救了几百名百姓,她死后,耀国的百姓还为她建了庙祠,一年了,耀国的百姓都在怀念他们的圣德皇后呢”。
女人都喜欢八卦,一说起这些,桥桥有些yu罢不能,九天的双眉却微微蹙起,暗处的慕蓝枫nie进了拳头。
“桥桥见过圣德皇后吗?”她不明白为何一想起那画中的女人,她就会头痛,更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桥桥摇头,“奴婢只是个下人,连咱们慕国的皇后都没见过,哪里见过什么耀国皇后啊”。
“那你可知道耀国皇后叫什么?”她是不是同那耀国皇后有什么关系?
“知道,好像叫凤九天”,桥桥肯定的说着。曾经“凤九天”这三个字天下人尽皆知。
九天身子倏的僵住,凤九天,凤九天,圣德皇后叫凤九天。
她记得,那日遇到的那个蓝衣男子,就喊她凤九天。
难道,她长的跟那个圣德皇后真的那么相似?还是说,她跟圣德皇后,根本就是有关系。
暗处的慕蓝枫早已变了脸色,邪魅的俊颜透着一股冰寒,这冰寒,除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九天不知以外,连桥桥都感受到了。
桥桥突觉周身一片阴寒,朝那角落望去时,只见自家的殿下一双眸子仿佛要吃人一样的望着自己,桥桥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却始终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姑…姑娘,还是回去吧,天凉,沾了…寒气就不好了”,桥桥胆颤的斜睨角落里的慕蓝枫,心里涌起一股恐惧。
九天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似乎对这秋景依旧流连不已,只是,身上确实冷了,不能冻坏了她的宝贝。
“恩,走吧”,轻轻转身,只留给暗处一个凄冷孤绝的身影。
第八十章辉凛天夜访
竹韵居
桥桥惊恐的跪在地上,头低垂着,双肩不住的颤抖,底下的小脸早已吓得苍白一片,可是她不敢动作,只能静静的跪着,静静的承受着对面男人的怒气,她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慕蓝枫冷冷的看着桥桥,邪肆的一张俊颜带着戾气。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这是从来没在九天面前显露过的帝王之气。
桥桥瑟缩的抖着身子,话都都说不成行,“奴…奴婢…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只知道白日的时候,隐在暗处的殿下突然就生气了。
慕蓝枫微眯眸子,透着一丝危险,“不知?你说你不知?”她不该在天儿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来人,拔去舌根”。
桥桥瞬间惊恐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慕蓝枫,“殿下饶命,殿下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夫人,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慕蓝枫一怔,是啊,天儿如今就同这丫头比较亲近,若是这丫头没了,估计天儿更加沉闷了,再说,这丫头确实伺候天儿伺候的很尽心体贴。
慕蓝枫朝侍卫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罢了,这次就饶过你,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多思量一下”。
桥桥点头如捣蒜,“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了,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慕蓝枫突然眯起眸子不再说话,可是桥桥并没有获得起身的命令,所以,她依旧跪着,屋内的气氛有些僵g和诡异。
桥桥偷偷抬头,看向面前那个天人一样的殿下,只见他蹙着眉头,脸上略现痛苦。
许久,久到桥桥以为她要在这里跪一ye 的时候,慕蓝枫低沉的开口,那声音,透着无尽的凄凉,彷若飘自遥远的地方一样。
“她可有提起本殿下?”
桥桥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若是说了实话,殿下一定又要生气了,可是,殿下如此的英明,她也不能欺骗殿下啊。
慕蓝枫看到桥桥慌张的样子,chun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
天儿恨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起他。
可是,哪怕说他一句坏话,骂他一句也行啊。
桥桥支支吾吾的抬起头,正看到那俊颜上难掩的伤痛,“殿…殿下,姑…夫人她这几个月来一直小心的照顾着小世子,小世子占满了夫人的所有时间,所以…所以…”她一向是个不会说话的人,都要恨死自己了。
慕蓝枫满脸的痛悔,心里带着一丝的侥幸,或许,就像这丫头说的一样,天儿现在满腹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是啊,他们还有孩子,即使他做错了,他们还有孩子啊。
狭长凤眸染上兴奋,慕蓝枫期待的望着桥桥,“今日…小世子真的动了吗?”天儿幸福和满zu的笑容还历历在目,他多想跟她一起感受他们的孩子。
桥桥点点头,“恩,小世子真的动了,奴婢亲自感受到的”。
“说仔细点”,慕蓝枫急切的想知道关于天儿和他们孩子的一切。
桥桥总是不懂,明明那么关心姑娘和小世子,却为何让姑娘伤心难过,又为何只能躲在暗处,有什么误会,不能当面说清楚吗?
“其实有好几次夫人都跟奴婢说小世子在动,奴婢一直以为是夫人在开玩笑呢,今日奴婢斗胆将手放在夫人的肚子上,没想到小世子真的动了,就像…就像是小世子踢了我一下一样,夫人说,小世子最近经常这样踢她,还说小世子是个调皮的孩子”。
慕蓝枫木木的如被人点了穴道一样,脸上满是激动,眼里甚至隐了淡淡的水光。
他的孩子,他和天儿的孩子。
“殿…殿下?”桥桥不解的轻声喊了一声,殿下的神色有些让人担心。
慕蓝枫摆摆手,眼里带着还未散去的激动和满zu,“下去吧,好好伺候夫人”。
够了,足够了,有了这样的思念,他就会好眠一整晚。
“是”,桥桥应声退了出来。
桃仙居
白色的chuang缦缭绕,chuang上一个人影安静的沉睡着,只是,似乎沉睡的人儿睡得并不安稳。模糊的呓语溢出红chun,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也滚落发间。
那是一片火海,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火势一飞冲天,将她紧紧bao裹着,她一身白衣,坐在一个被火海bao围的阁楼上,却平静的俯视着下面焦急的人群。
她听着他们朝她嘶吼,听着他们痛彻心扉的乞求,她却只是冷眼旁观,仿佛火焰燃烧的不是自己,仿佛他们喊叫的,不是自己。
那些人,很陌生,她只认识一个,师兄。
她看见师兄满脸的焦急和伤痛,更是几次想要扑进大火之中,可是那火势就像是活的一样,当他靠近时便如一堵墙一样,将他阻挡住。她听见师兄在朝她喊,可是喊了什么,她却听不到,周身蔓延的大火,让她无法听清。
还有一个人,她有些熟悉,是那个蓝衣的男子。他失了月华的光辉,只剩一身的狼狈,他看着她满眼的爱恋和伤痛,却说不出话,以为他身边,有另外一个男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那是一个很俊逸的男人,可是俊逸之中的狂肆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痛。他也是满脸的焦急,焦急之中还带着悔恨和伤痛,他朝她大声的喊叫,可是,她什么都听不见。
火势突然如风助长一样,再也控制不住,将她坐着的阁楼吞噬,那无边的灼re,烧伤了她的周身。
“啊…不要…不要…不要65045;”
九天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双眸睁开时还带着惊恐。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是满头大汗。
“桥桥,我也沐浴”,九天定了定心神,从噩梦中回过神,“桥桥,我要沐浴”,半晌,桥桥都没有回话,九天不觉又喊了一声。
“桥桥65046;”桥桥一向是睡在她外屋的ruan塌上的,为何今天喊了半天都没有声音。
掀开锦被,九天吃力的下chuang,一手fu着小fu朝外屋走去。
那里,ruan塌上没有桥桥的身影,却有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如自己梦中那个人一模一样。
似乎是刚刚进屋,那窗子还未来得及关上,那肩上的长发还残留着夜晚的寒露。他定定的看着她,倾尽满目相思。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桥桥呢,你把桥桥怎么样了?”九天冷冷的问着,她看得出来,这个男子对他没有恶意,只是,每次看到他,心里总是会有些不舒服。
辉凛天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却在距离九天半米之遥怎么都迈不开步子,伸出的一只手,也在看到她脸上的怯意之后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