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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听说林清雪做了高婧的跟班,因为在这个圈子里她的家世只能说是一般,而站在高端的人又喜欢别人站队,一个人低低头,就能给家族带来好处,这么好的事情,稍微没自尊一些也是能够接受的,但是林清雪和高婧做搭档,显然赵九宫是没办法忍受的。
“撞款有什么不可能的?有人天天和Karl Lagerfeld的作品撞衫也没见她惭愧过不是。”林清雪是出了名的喜好名牌,只可惜眼光不好,每次都能恰好买到类似作品,早已成为圈子里的笑谈。
虽然赵九宫很想捎带讽刺高婧一番,但是这样做一来显得她没文化真可怕,二来显得肚量小,所以赵九宫憋着一口气,准备和林清雪来个你死我活。
只是陆挚没让她如愿,也没让林清雪和高婧如愿,他坐在马上朝赵九宫伸出手:“上来,我带你跑两圈。”
整个过程陆挚都没有参与,仿佛不屑于参与她们这群凡人的斗争,虽然赵九宫心里有些埋怨他不为自己说话,但是陆挚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来不是会参与女人战争的人,而且现在他已经表态了,无论对方是什么目的,他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纠结来纠结去,赵某人便本着‘大不了去死’的心态上了陆挚的马。
林清雪又看不惯了:“陆挚,你……”
赵九宫眼睁睁看着林清雪的话没有说完被陆挚逼了回去,陆挚就是有这样的魄力,不说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把人斥退,坐在马上,赵九宫即庆幸又害怕,庆幸被陆挚瞪的人不是她,又害怕陆挚一会儿会不会用这种眼神报复她……
众人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离开,谁也没有说什么,小矮马跟在两个人后面,陆挚的速度慢慢加快,赵九宫的身体越绷越紧,自小到大她都是一个惜命的人,所有有可能会受伤的运动都绝对不是她的菜,骑马自然不在其中,只是跑了一会儿,陆挚便开口问:“你绷这么紧做什么?”
赵九宫缓缓转头看他:“不紧你能喜欢吗?”
然后赵某人清晰的感觉到陆挚的身体也绷紧了,原谅她,她真的不想开黄腔,刚刚她真的只是太紧张了,不过现在更紧张了:“那个,我的意思是……”赵九宫还没说完自己的意思,高婧便骑着马迅速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她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一头乌发在风中飘扬,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更加晶莹剔透,什么样的女人最让人喜欢?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大方的时候大方,该潇洒的时候潇洒,而现在的高婧,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潇洒。
所以赵九宫的意思就变成了:“你前女友可真风情万种,陆挚你眼光真好。”
只是赵某人的话音才落,便看到陆挚的脸色变得比锅底都黑,声音就像是阿修罗地狱里的阎王爷:“赵九宫,你以后要是敢在别人面前开黄腔,我就告诉你爸你把他收藏的蓬莱八仙钟低价处理给白时的事情。”
赵九宫先是一愣,随即便拍着胸口保证:“皇上,臣妾保证再也不敢了。”
大约是因为赵九宫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个‘臣妾’该有的温婉,反而有一种‘烈士断腕’的豪情,愣是把陆挚原本要说的话给逼了回去,只见陆挚抿着唇淡声道:“记好了!”
“当然记好了,比记得打你家的猫还记得牢,诶诶,你骑慢点,慢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的猫了!以后你的猫就是我的猫,我绝对把你的猫当成你供着,你倒是慢点啊!”
十分钟之后,赵九宫被陆挚癫得差点没吐出来,要不是昨天晚上把该吐的已经吐完了,现在她绝对必须吐给陆挚看,陆挚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某人:“你自己和小矮马玩一会儿,我去溜溜马,不要乱跑。”
赵九宫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快走快走!”来的时候在车上看多了,这会儿她一眼都不想再看陆挚了,而且照片已经拍了,我们两个也没必要时刻在一起了。
只是赵九宫没想到,陆挚竟然一去不复返了。
而且,这件事还不是陆挚直接告诉赵九宫的,而是由赵九宫的死对头林清雪告诉她的,简直是耻辱。
更耻辱的是,陆挚的一去不返是和高婧有关的,原因是高婧落马摔伤,他这个看似和前女友断的干干净净的人竟然在第一时间奔去送高婧去医院了。
得,这下又有看不完的笑话了。
站在陈列室里,赵九宫一边看着高婧挂在墙上的荣誉照片一边听林清雪唠唠叨叨,还假装很好奇的声音:“陆挚不是你未婚夫吗?怎么也不和你说一声就去送别的女人去医院了?”
赵九宫真想把林清雪的嘴巴给撕歪,可惜她是一个文明人,所以只能对林清雪说:“我们家陆挚乐善好施心地善良,这是本性,就像是某些人天生狗腿子,没法改不是?”
林清雪果然气歪了嘴,赵九宫直愣愣的从她面前走过去,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怕她冲上来打人,倒不怕打不过她,只是想到两个女人打架就一阵恶寒,不过幸好林清雪还有点理智,一直到赵九宫走出去都没再反驳。
之前给阿邦打了电话,走到马场大厅的时候阿邦已经到了,刚才骑马的一群人已经只剩下三两个,其他人不用想,自然是都去医院了,高婧从来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宠儿。
阿邦走上前就关心的问道:“不是和陆挚一起来的吗?他人呢?”
“和高婧一起走了。”这事儿阿邦也好,她爸妈也好,早晚会知道,所以也没必要隐瞒。
阿邦果然愣了下,把太阳伞递过来:“走吧,我们回家。”
林清雪并没有放过赵九宫,看到她和阿邦走出去,便阴阳怪气道:“怪不得你和我们玩不到一起,整天端着架子,原来就喜欢和佣人玩啊。”
赵九宫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就回她一句:“你的身家和我家阿邦比起来就是一穷逼,你得意什么啊?”
阿邦脸上没有特殊的表情,只是拉了拉赵九宫:“走吧。”
林清雪还说了什么赵九宫没有听清,头上昏昏沉沉的,跟着阿邦上了车,一到有暖气的地方,整个人都瘫了下来,虚弱的对阿邦说:“阿邦,我觉得我可能发烧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因为太兴奋忽略了身上的不适,不过在陆挚带着她骑马吹风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身上一阵阵发冷了,为了不扫兴,便没有开口,看到阿邦,又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果然,只有阿邦是最关心自己的,听了她的话,立刻掉头要去医院。
赵九宫踢着腿看他:“我不要去医院。”高婧已经进了医院,还是陆挚送她去的,这会儿她再去,是什么意思?跟高婧争宠?看看陆挚更在乎谁?她才不屑做这种事情。
阿邦傻愣愣的想了许久,然后说:“我们就去社区医院好了,那种小医院他们不会去的。”
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赵九宫抱着尾巴挡住脸透过毛毛的缝隙看阿邦,声音闷闷的:“阿邦你可真好。”
这话她对陆挚也说过,可是陆挚对她并不好。
阿邦笑了,口气还带着洋洋自得:“当然好。”
两个人在社区医院取了药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阿邦在市区里面的小公寓,一是离得近,二是不想让赵爸爸和赵妈妈知道这件事,吃了药赵九宫便睡得昏天暗地,整个人像蚕蛹一般裹在毯子里一动也不想动。
☆、苏苏作品
另一边,陆挚将高婧送到医院之后便开始了繁琐的检查程序,他微微皱着眉头站在走廊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足足十分钟,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手里的电话已经拨出去许多次,却一次都没有接通,他第一次觉得心烦气躁,手指无意识的在墙面上敲打着,似乎在等什么。
有人走到陆挚身边安慰他:“别担心,高婧不会有事的。”
陆挚扫了那人一眼,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又有人走过来:“对啊,高婧肯定不会有事,不过她看到你这么担心的话也会很开心的。”
陆挚挑眉:“是吗?”
“当然是,高婧心里最在乎你,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你们会和好的吧?”
陆挚看着监察室的门,口气冷冷清清的:“不会,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对方噎了一下:“为什么?”
陆挚干脆不再回答,正好高婧被推出来,来的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将高婧包围住,七嘴八舌的问着医生高婧的情况,只有陆挚站在原地没有动。
高婧微微转头看着陆挚,然后朝陆挚伸出手去,眼眶微红,可见其脆弱,陆挚犹豫一下,走上前,却并没有握她的手,而是替她掖了下毯子,低声温和道:“没事的。”
高婧微微点头,声音沙哑:“陪我说会话吧。”
陆挚点头,跟着病床一起去了病房,到了病房自然也用不到他,连吃水果都有人帮忙切成小块,完全不需要高婧动手,高婧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并不严重,而这些人的架势完全像是她断了腿似得,陆挚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窗外,又低头看看手机,反复重播的号吗依旧没有接通。
高婧的声音响起来:“我想休息一下,你们明天再来看我好不好?”
任启鹏来到高婧病床旁边柔声道:“我留下照顾你好不好?”任启鹏是任家的小儿子,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高婧小跟班,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跟着高婧转悠,现在年纪大了,也做了一番事业,对高婧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即便高婧和陆挚在一起,也从未放弃对她的好。
陆挚站起身正想要告别,便听高婧道:“不用,陆挚会照顾我。”
陆挚手插在口袋里,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皱眉,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会踩着女人面子走的人,所以他只对着任启鹏微微点头,没有开口。
没一会儿,病房里便空了,只剩下高婧和陆挚两个字,陆挚叫了护士来清扫刚才那群人留下的战场,待到所有东西都不碍眼之后才对高婧说:“需要什么?我拿给你。”
高婧看了一眼桌上的苹果:“帮我削个苹果吧。”
陆挚点点头,坐在病床旁边耐心的削起苹果来,高婧看着手指修长,运刀很快的陆挚嘴角有着难掩的笑意:“就这样给我削一辈子苹果不好吗?”
陆挚爽快利索的把苹果皮扔进垃圾篓,声音平静无波:“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了,而且我以为这件事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高婧脸上并无难过,甚至笑了笑,带了开玩笑的语气:“只是看你削苹果削的好跟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陆挚点点头,声音低柔:“不会当真,我们还是朋友。”
高婧拿了苹果吃了一口:“既然是朋友,照顾我一下不过分吧?”
陆挚垂着眼:“稍微晚点会有护工来,你家的帮佣也让来一个吧,我还有事。”
高婧和陆挚一样,也是商人,并且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她的声音就如陆挚一般平稳无波:“可以明天再走吗?我们刚刚分开,别人都等着看我笑话,即便是朋友,他们也每日都来看望我,我的公司正在和天一谈一个项目,很重要。”
陆挚看着窗外,面色如常,完全看不透在想什么:“明天我会再来看你。”不是商量,而是肯定句。
高婧讨价还价:“每天来。”
“好。”
许久的沉默,陆挚在心中衡量,他和高婧以后可以是合作伙伴,抛开这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