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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婧讨价还价:“每天来。”
“好。”
许久的沉默,陆挚在心中衡量,他和高婧以后可以是合作伙伴,抛开这个,他们曾经在一起,他不愿意刚分开就说这样的话,但是想到赵九宫,他还是开口:“小九以后是我的太太,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我护着你,但是我们分开了,高婧,你也说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那么以后不要再针对我太太。”
不是询问句,而是陈述句。
他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丝毫不顾之前的情谊,高婧早就明白,陆挚从来都是一个寡情的人,他只保护自己责任范围内的人,她只是没想到他会翻脸这么快。
同时又不得不承认,陆挚待人真的是没有多余的感情。
护工来之后,陆挚稍微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只是再打赵九宫的电话,已经再也无法接通,于是他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小九呢?”
阿邦的声音硬邦邦的,听得出来是生气了:“在睡觉。”
陆挚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在哪里?我去接她。”
“不用,她睡醒了我就带她回家。”
陆挚仿佛没听到这句话,又问了一遍:“在哪里?”
阿邦直接挂断了电话,这是他第一次生陆挚的气,就算以前他再欺负赵九宫,阿邦都没有生气过,但是在他的世界里这件事很简单,赵九宫没有和陆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怎么打闹都正常,现在赵九宫既然已经和陆挚在一起,陆挚再这样对赵九宫就是对不起他的小九,他自然是要生气的。
坐在客厅了,阿邦气呼呼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一个不稳,玻璃杯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低头看着烂掉的杯子和洒在地上的水并没有去收拾,而是一脚将碎掉的杯子踩了个稀巴烂,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出自己的愤怒一般。
虽然阿邦没有告诉陆挚地址,两个小时后陆挚还是出现在了阿邦的公寓门口,作为陆挚的小粉丝,阿邦第一次对陆挚没有好脸,陆挚并不在意,站在门口对阿邦道:“多谢你照顾小九了。”
阿邦侧过身子让他进门,声音沉沉的:“我照顾她不用你谢。”
陆挚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开口,而是直接朝着房间走去,打开房门便看到赵九宫正抱着大尾巴睡的香甜,脸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陆挚皱了皱眉,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在赵九宫额上探了探,赵九宫在梦里大约是不舒服,努着嘴巴搂了搂自己的尾巴换了个姿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挚坐了一会儿,帮她掖了掖被子,又小心的把她的大尾巴塞进被子里,才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后问阿邦:“她怎么会发烧?”
阿邦斜着眼看人,完全和赵九宫一个模样,傻的可以:“哦,昨天吐了一夜,今天又去吹风,发烧也正常的吧。”
陆挚皱紧眉头:“吐了?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你前女友带她去吃狗肉,大约是恶心到了吧。”阿邦看起来傻乎乎的,竟然也会说话带刺。
陆挚紧抿着唇,没有再接话,阿邦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一生气,干脆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去睡觉,爱咋咋!
当晚陆挚并没有走,而是在赵九宫的床前坐了许久,小时后赵九宫喜欢和他躺在一起睡觉,尾巴一点不老实,他纵容她,总任由她在大冬天的时候一身寒气钻进他的被窝里,尾巴上有时候还湿湿的带着雪花,他最喜欢她在那个时候抱着他,从未不悦过她的寒气,反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暖和起来。
长大后,赵妈妈总是教育她,直到现在,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躺在一起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挚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确定身体不冷之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大尾巴似乎有感应,立刻便拴住了他,陆挚嘴角带了温柔的笑意,摸了摸大尾巴,伸出手让赵九宫枕着自己的胳膊,将她圈在怀里,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他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赵九宫第二天睡醒的时候,陆挚已经离开了,本来阿邦是不想说陆挚来过的,谁知陆挚走的时候竟然在赵九宫枕头边留了那条赫本的项链,阿邦不想承认也不行了,就在赵九宫美滋滋的觉得还是自己重要一些的时候,臭阿邦又开口了:“陆挚去医院看望他的前女友去了。”
阿邦并不想说,但是赵九宫总会知道,这件事从他这里听到应该能比较好接受一些,说完还安慰赵九宫:“你也别想太多,他再看,那也是前女友,你们的婚事是两家定好的,他怎么想没用。”
赵九宫虽然有些不开心,却深深觉得阿邦说的有哲理,所以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陆挚每天都去医院看望高婧这件事赵九宫不但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同情陆挚,这种被迫拆散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而且,陆挚还要经常配合她一起出门逛街吃饭被偷拍,想来也挺不容易的。
网上关于陆挚和高婧分手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而赵九宫这个正宫竟然变成了小三上位,心机婊,赵九宫有些无语,假如她要是心机婊的话,早八百年就对陆挚下手了,还能让高婧捡了便宜去?
林清雪还在记者面前不清不楚的说着:“高婧挺早就和陆挚在一起了,赵九宫和陆挚的事情我并不太清楚。”
瞧瞧这说话技巧,完全是为了不得罪陆挚又捧一把高婧而来的,看来林清雪看她不顺眼已经到一定地步了啊!
不过赵某人才不在意这些,明天就是她和陆挚订婚的日子了,气死林清雪才好,真以为她不知道呢,上学时候林清雪给陆挚写了几十封情书还不敢署自己的名字,还嫉妒她和陆挚是邻居,现在她偏偏要和陆挚结婚,气死她才好!
订婚典礼是在花青街,是陆挚的一处私产,对外声称的是两人结婚后的住所,只是这件事赵九宫也是通过媒体知道的,赵妈妈看到这个新闻问她的时候赵九宫还云里雾里的反问:“什么东西?”
赵妈妈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这事挺好的,那个房子我去看过,环境挺好,小挚还算上心。”
赵九宫觉得有些尴尬,上心?她妈去看的环境估计是街道环境,怎么可能进去过,连她都不知道陆挚有这么一个房子,她妈更不可能知道了,可是赵九宫又不想老妈多想,于是便给她描述起来房子内部的装修:“妈,你不知道,陆挚可败家了,进门当屋里有这么大一个花瓶,屏风是红木的,红木也就算了,他非要喷白漆,说是为了应和房子的主题,你说有他这么败家的吗?”
赵妈妈虽然应和着,表情却明显是不相信,然后赵某人也说不下去了,匆匆跑回屋里给阿邦打电话让他连夜去买个超大的花瓶还有白色屏风,她要订婚,阿邦比她还忙,已经三天见不到他的面了,甚至连礼服都是阿邦选的,钻石也要看着工人一颗一颗钉上去才放心,天生劳累命。
躺在床上玩手机,竟然有许久不见的艾酒的信息进来:在干什么?
看到艾酒,赵九宫有些新鲜,许久没他的消息了,都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要订婚这件事呢:我在忙着订婚的事情,你最近忙什么?
艾酒:和以前一样,要订婚了吗?很高兴吧?
赵九宫:一般吧,没什么很大感觉。
艾酒:怎么?他惹你生气了?
赵九宫:没有。
艾酒:那为什么不开心?
赵九宫:没有不开心,家里安排的,很早就认识。
艾酒:法治社会了,还包办婚姻吗?
赵九宫:没办法呀,我家情况特殊。
艾酒:那你一点都不喜欢对方怎么办?
赵九宫:凑合着过呗,明天都要订婚了,还能退婚不成。
艾酒:为什么要凑合,一辈子的事情。
赵九宫:我的情况特殊,除了他没人会娶我的。
艾酒:就为了这个吗?
赵九宫:对呀对呀,你什么时候结婚?
艾酒:很快。
赵九宫:什么时候找到女朋友的,竟然也不告诉我。
艾酒:最近。
赵九宫:发展这么迅速?
艾酒:恩,认识很多年了,最近才追上。
赵九宫:那真是恭喜你啦,我怎么没这么好命?
艾酒:未婚夫很不好吗?
赵九宫换了个姿势,趴在枕头上想了想,竟然想不出来陆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满打满算,两个人从马场分开之后共同在一起的时间也并没有超过十次,特别是有一次两个人一起吃饭,从头到尾陆挚都没有说一句话!
注意,是从头到尾!
他不憋得慌,赵九宫都怕他憋坏了,可是又怕他一个不高兴干脆不和她订婚便都依着他,简直比割地赔款的待遇都不如。
艾酒:???
赵九宫:挺好的,他有钱长得又帅,是我捡了大便宜,所以个人感受不是很重要啦。
说完便和艾酒告别关机决定好好睡一觉,毕竟明天是自己的订婚礼呢,人生第一次嘛,怎么也得慎重对待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为一日双更哒
☆、苏苏作品
第二天早上天还不亮赵九宫便被老妈挖了起来,阿邦也已经将礼服运了回来,赵九宫偷偷问他有没有把花瓶和屏风摆好,阿邦说:“摆好了。”
赵九宫又问:“好看吗?”
阿邦摇摇头:“不是很搭调。”
赵九宫点点头,老神在在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原谅她,她只是想给陆挚找点不痛快。
可是陆挚永远都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更不痛快,这是她的订婚礼,赵九宫怎么也想不明白陆挚邀请高婧来是什么意思,而且既然来了,找人招待一下就算了,他竟然还亲自招待!
白时扯着赵九宫的手把她往门缝里挤了挤,一脸兴奋道:“看到没,看到没,我就说,陆挚对你根本不是真爱,我见过他和高婧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恋人那样的亲密,可是他跟你站在一起,恨不得一人站长江头一人站长江尾,这火坑你真的要跳?”
门缝外面的树后面,陆挚和高婧正抱在一起,没错,她真的没有看错,是真的抱在一起,真是一对狗男女,什么时候抱不好,万一被老爹老妈看到了怎么办?
另一边,陆挚皱着眉头推开高婧:“今天你不该来的。”他不太喜欢这样的见面礼,但是高婧是西化的人,他又不能做的太刻意,只能在浅浅的拥抱之后后退几步,尽量避嫌。
“我是作为朋友来祝贺的。”高婧笑着,仿佛完全不介意他的动作。
两个人又说了什么,只是主人与客人之间的客气,但是看在赵九宫和白时眼里就变了样。
白时给了赵九宫一胳膊肘:“想好没有啊?跳进去可就出不来了,他们你玩不过的。”
他本来也是不想来,也不敢来的,但是前一天赵九宫特意给他打了电话,想一想,他光明正大来参加订婚宴,陆挚还能把他丢出去?
赵九宫翻了个白眼:“不跳?我今天不跳坑就要跳楼,你说我怎么办?”
白时抖着腿笑眯眯的看着她:“你可以跳到我这坑里啊!”
赵九宫毫不犹豫的给了白时一脚,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引我看这些长针眼的东西我立刻让保镖把你请出去!”
白时跟在赵九宫身后:“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不过就算你的第一次订婚给了陆挚我也不介意,我会等你的!”
赵九宫停下来又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对白时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