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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宫抿着唇后退一步:“陆挚我根本不稀罕,而且我觉得我们的谈话没必要继续下去。”说完便往外走。
高婧站起身跟上去,和她保持平行:“我既然说了就不怕别人知道,即便你知道了又怎样,你没有证据,赵九宫,你永远赢不了我,你的孩子只能是野种,将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为你感觉到丢人,你……”高婧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陆挚警告过她不要招惹赵九宫,她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现在赵九宫嫁人了,陆挚据说也有了新的女朋友,陆挚只是让高氏破产,却没有深究的意思,她并不认为这便是结束,她失败了,也要看看赵九宫的失败,同样是loser,凭什么赵九宫可以过得这么好?
赵九宫并没有让高婧说完,而是伸手给了她一巴掌,似乎不解气,第二巴掌随即便下来了,只是高婧又岂是愿意吃亏的人,抬手便推开了赵九宫,两人刚刚走到咖啡馆上庭下庭相连的台阶,赵九宫后退一步直接踩空,整个人往下摔去。
高婧只是看着,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手微微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她向来是喜怒不外露的人,自认高人一等,矜持且把身份体面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赵九宫在她面前倒下去就像是一个发泄口,即便她能抓住她,她也不可能去帮她,抬抬脚,她从赵九宫身边走了过去,身份让她不能再去向赵九宫恶言相向。
赵九宫此刻没心情再和高婧计较,她只觉得疼,浑身都疼,想要站起来,可是连动弹一下都不能,手下意识的捂住肚子,看清服务生的脸,她抓住对方的手:“送我去医院。”
服务生看着脸上额上全是汗水的女孩子,尖叫一声:“快来人!”
有血在她脚下蔓延开来,她下意识的后退,手腕却被倒在地上的人紧紧抓住,疼痛至极限的声音淹没了一切:“送我去医院,我怀孕了。”
赵承本来是来市医院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的,才刚走到大厅,便看到救护车上抬下来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他的熟人,他自认为的熟人,下意识的跟上去,看到赵九宫直接被送进了急救室,有护士出来大喊:“家属呢?家属在不在?”
赵承走上去:“我是家属。”大家都姓赵,五百年前一家人,这么说应该没错。
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之后,赵承直接给陆挚打了电话,描述的可能有些夸张:“你老婆一身血被抬进医院,还是一个人,你能不能上心点啊?”
陆挚是在二十分钟之后赶到的,一身西装革履,依旧是挺拔英俊,只是凌乱的脚步出卖了他的内心,赵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闯了几个红灯……”
陆挚打断他:“小九怎么了?”
赵家面色有些为难,怕陆挚不能接受:“说是摔了一跤,血流了一身呢,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陆挚皱着眉头没说话,赵承安慰他道:“孩子没了不是正好吗?她为了孩子结……好好好,我不说了。”
孩子有,陆挚或许不开心,但是失去孩子,陆挚绝对不会因此而高兴:“你那边安排一下,她出了手术室便转院。”
赵承点点头:“我这就去。”说着抬脚便要走,又回头看看陆挚:“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只要和赵九宫扯上关系,陆挚便失去了自己的沉稳,他还真怕陆挚一个人搞不定,结果陆挚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赵承立刻抬脚离开,一刻也不敢多逗留。
手术室门口还有另外一家人在等,足足来了十几口人,和陆挚这边形成了鲜明对比,不时有人看过来,一眼两眼三眼,窃窃私语,讨论他的容貌,陆挚全无反应,只是死死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大门,直到里面的人推出来。
看着赵九宫苍白如纸的面色,陆挚有一刻痛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她不会失踪两年,不会怀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回来,更不会遭受这样的罪。
如果一切都只是罪过的话,那么他才是最初的原罪。
赵九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她睁开眼看看自己手上的挂针,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很舒适,就像是普通的卧房,甚至连床单被罩都是自己喜欢的粉色,只是角落里的各种医用机器让她不得不想起之前的事情,特别是此刻她床边的单人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她也不可能忽略。
赵九宫的动作很轻,只是想拿起陆挚放在小几上的手机看时间,结果把陆挚惊醒了,赵九宫看到他的眼睛,有那么一刻他看到她有些迷惑,不过很快便站起身将手机递给她:“现在是晚上。”
看,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本事,你一个动作他便知道你在想什么,赵九宫不喜欢这种感觉。
赵九宫没吭声,依旧打开手机看时间,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半,看完之后她将手机还回去,陆挚接过手机之后连带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轻柔:“孩子还在。”
赵九宫愣了愣,没想到孩子会还在,流了那么多血,她没有奢望能留住孩子,陆挚继续说:“但是以后要静养才可以,不能有剧烈运动,最好卧床休息。”
点点头:“我爸妈呢?”发出声音赵九宫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像个男人的声音,她有片刻的忐忑不安,但是看到陆挚的表情之后立刻安心。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被换掉了,追踪器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没有通知他们你受伤的事情。”陆挚起身去给赵九宫倒水,有冷好的凉水,加了一点点盐,递给赵九宫,赵九宫接过去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又低咳两声才开口,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粗粝:“那我老公呢?”
陆挚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如果你需要的话,明天我通知他。”
“哦,为什么不是现在?”赵九宫不明白。
陆挚眉间闪过浮躁,语气却依旧低柔:“明天不好吗?现在已经半夜了,打扰别人不好。”
赵九宫没有继续趁胜追击,假如她坚持的话陆挚也会答应的,而且白时在夜里两点之前从不睡觉,不过她说话也并不很中听:“我觉得打扰陆先生更不好。”
陆挚紧紧抿着唇,似乎在尽力克制,最终败下阵来:“小九,和我之间不必客气。”
赵九宫示意他将床头抬起来一些,陆挚照做,然后便听到赵九宫含笑说道:“那就谢谢你了,陆先生。”最后三个字她咬得很清楚,一定要和他划清界限。
陆挚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发短信,赵九宫看不到他发的什么,微微探头看了一眼,陆挚抬头对她说:“我让助理给你送点粥过来,你刚醒,喝点粥对胃好。”
果然,没一会儿李助理便来了,见到赵九宫立刻想上前去亲热一番,结果被陆挚用眼神逼退,才想起来赵九宫不记得他了,悻悻道:“小米粥,加了红糖和红枣,还有一点清淡的包子。”
赵九宫客气道:“谢谢你。”
李助理摆手:“真稀奇,帮了你这么多次都没听你说过谢谢。”见陆挚没有反应,他继续道:“你生病,我们都很担心,特别是……”
陆挚打断他:“你先回去。”
李助理点点头:“好。”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用眼神给赵九宫做了个加油的鼓励。
帮赵九宫把碗筷放好,然后将小几推到她面前:“慢点吃。”
赵九宫不甚在意的用自己没有扎针的右手拿起筷子,陆挚对于生活习惯的讲究就像是他平日的穿戴,绝对不用一次性的碗,粥要放在保温锅里时刻放着,连筷子都是特质的,而赵九宫的情况明显是吃一顿便仍的,可惜某人不在意,乖乖的喝完粥,赵九宫摸摸自己的肚子,果然舒服一些,心情好了,话也多起来:“陆先生,其实我们是有缘无分。”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与恨总是各执沟壑
背与德无非一方天各
你我之间纠葛
从相遇那一刻
难以取舍
你的温柔如黄蜂尾蜇
我却如奉献奉上唇舌
宿命不堪负荷
瑟瑟颤抖 相互撕扯
——失衡
☆、苏苏作品
陆挚收碗,他并不会洗,只是放在一个大提篮里,闻到此言,转头看赵九宫:“什么意思?”
“其实我刚回来的时候去陆氏找过你,那时候我找不到自己家在哪里,也不认识人,便天天呆在煎饼店,听说有人为了保住煎饼店特意免了阿爷阿奶的房租,我猜想可能是我认识的人,又打听到那一条街都属于陆氏,便去你公司找你,”说到这里,她看看陆挚越来越晦暗的脸色,有些可惜又带着一些追忆道:“可惜你们的保安不让我进去,还推我呢,真厉害,吓得我后来再也不敢去了。”
陆挚带着一些不可置信,慢慢重复着:“你去找过我?”时光总是这样让人一次次错过,他无数次想过假如是自己先找到她,现在会不会不一样,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
他觉得心上像是被泼了硫酸,疼痛难忍,又喊着泼天的怒气。
赵九宫看着他的表情,抬了抬扎针的手,顺一下导管:“对啊,我去找过你。”语气并无任何遗憾,可见对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什么,拍了拍额头:“对了,有件事你得替我做主,你女朋友找我,不,前女友,说要给我一些我老公出轨的证据,结果却告诉我两年前她把我装在笼子里要杀了我,这也就罢了,还推我,我这孩子要是没了,我找谁负责啊?陆先生?”
陆挚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很凉,就像是他此刻的心,开口保证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赵九宫淡漠的收回自己的手:“我这边会请律师提告,你可以事先和她说一声。”
陆挚停顿了一下,才开口,声音温和:“我和她已经没有联系了,我会让律师告诉她。”
赵九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陆先生对前任可真绝情,幸好我没答应你的追求,不然现在岂不是要像高小姐这么悲剧?”因为对高婧的不满和愤怒,她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陆挚身上,下意识的觉得陆挚会毫无条件的承受她的无理取闹,她更生气的是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让跟着自己的人打发的远远的,让她以后都不得不躺在床上生毛。
陆挚解释:“小九,不要拿自己和那种人比。”
赵九宫终结这个话题,不过下一个话题也并没有让陆挚很好受:“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的新女朋友了,还挺好看,不过没高婧好看。”
房间的粉色墙面上挂着一个工艺钟表,静谧的气氛中,秒针跳动的声音就像是扣在心弦上,陆挚没有开口,用沉默回答了赵九宫。
“你喜欢她什么?”不给陆挚回答的时间,赵九宫又问,似乎没看出陆挚不喜欢这个话题。
陆挚看向她,正要开口,赵九宫再次笑着打断他:“我老公说喜欢我傻白甜,我觉得傻白可能有点,甜我是没有的,陆先生的女朋友甜不甜?”
老公,老公,原本她的老公不应该是他吗?
陆挚握紧了手掌,一时间竟然忘记否认她的问题,只是看着赵九宫的表情,似乎想要从她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什么,赵九宫撇撇嘴,眼神有些不耐烦:“问到陆先生不喜欢的问题了?被人问不喜欢的问题或者做不喜欢的事情陆先生是什么心情?如果陆先生也觉得不好受的话,下次能不能不要对我的事情这么自作主张?”
听着赵九宫坚决且带着丝丝厌恶的话,陆挚眼睛里的光亮一点点褪去,直到深黑如海:“你休息一下,明天我通知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