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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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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最常睡在她枕边的青年,发色绯红如枫、一个浅笑就能让人心醉,却手段残酷而面不改色,稀松平常。

一个除了复仇之外,对其他都像是没有心的翩翩青年。

记得有次,与月沉殿联手的某魔教女堂主,对闵上轩一见倾心,求而不得,仗着同盟身份设圈套下药相诱──这件事发生时,白圭人在外地,是与闵上轩同行的杨书彦与下属,对她报告的。

他们说,当商讨事情的大家寻不到人四处搜寻时,看见闵上轩神态平常的从房中走出,除了发丝与衣袍微微凌乱,与平常无异,闵上轩甚至对他们礼貌性点头问候,才转身离开。

但进了那房间,杨书彦与下属所看见的,却绝非像闵上轩神态那样平常。

他们看见女堂主倒在血泊里,衣着凌乱而死状凄惨,眼窝空空如也。

低头一看,一双眼珠不就是地上被踩烂的那滩血肉?

而这也不是唯一案例。

只要知道月沉殿要下手的目标,凡与闵上轩仇家有些关系的,她都会让闵上轩去办。而只要是不幸被闵上轩遇上的仇人,各个死状凄惨且被挖去双目。

白圭曾经问闵上轩,为何要取那些人双目。

“因为他们曾看过我不堪过往。”闵上轩平淡答道。

这样的闵上轩,明明是她当年亲手救活的武林杰出新秀,却大约也是沉月殿里,想取她性命人马中的一员。

毕竟,闵上轩委曲求全在她身边做了那样久的恋人。

取命掏目,不知多早以前,她就符合了闵上轩标准。

一直以来,闵上轩总是语带保留,笑的云淡风轻。

这个人演的好,藏的深,温柔缱绻,让白圭在捡到他后这几年,即使知道一切虚假,也一直都愿意活在那虚妄美梦之中。

白圭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不是完整的闵上轩。却还是沈溺其中,不想去捅破那层薄纸。两人无声并肩走过庭园小桥那些时刻,像是种盛开的明媚,雕零却才是一切最终的模样。

看,闵上轩在月沉殿敬主制度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刨去了她的双目。

为了做到此事,要花多少力气,多少心机?

那样就好像在对她说,死了都不能原谅她一样。

*****

十二岁那年,郁柏永远离开了月沉殿,无主庇护的白圭被下了犬宫的咒印,进入犬宫,成为了一人之下,数百人之上的犬宫之主。

那时的殿主是个很讨厌的瘦大叔,在位很久了,模样三十岁上下,姬妾成群又好色,连白圭这样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鬼,也要毛手毛脚。

这样的殿主看似昏庸无能,却跟历任殿主一样,城府极深。

白圭被呼来唤去蹂躏了几个月,殿主大叔看她□的差不多、习惯了这职位,就丢了个新进月沉殿的殿主候选人给她。

辅佐殿主候选人这事非同小可,期间约是每位两年,但通常是给长老或大堂的堂主带,给犬宫之主只有几个理由:

一、那家伙刚来月沉殿,没有党羽。

二、那家伙很得殿主欢心。

三、那家伙被占卜指出,是重点培养对象

白圭辅佐的第一个殿主候选人,也就是之后的殿主丁哲骧,很明显是因为理由一和理由三。因为那家伙刚来,而且殿主一点都不喜欢他──丁哲骧也不是当时殿主大叔唯一不喜欢的一个,只是因为大叔喜欢雌性,所以他不得宠。

不过白圭不得不说,丁哲骧真的是个很难相处的混障。

两人初次相见是很怪的场面,当长老将刚进殿的丁哲骧带到白圭眼前,两人都楞了。

他们竟要十二岁的她庇护与指导十五岁的“哥哥”,让白圭囧爆了,丁哲骧还高她一个头呢!但丁哲骧对她也没什么好印象,那家伙刚见面就居高临下鄙夷看她,像在看呕吐物。

“你们没搞错吧?这一脸短命的小鬼是谁呀?”这是丁哲骧对她说得第一句话。

于是两人甫一见面,就不容水火。

那时丁哲骧被交到白圭手上一阵子后,白圭才听说,这倨傲自以为是的混蛋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却也不过刚进月沉殿一个月,跟已经在此活了五年的她,天差地远,也难怪要人庇护指导。

初见丁哲骧,白圭便觉得这少年颇为古怪,因其身上残有富贵雍容的气息。

她想,这家伙大约是出身名门,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进了月沉殿,还无所畏惧好像此处从生到死都是他的依归一般。

不过月沉殿里待过一阵子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去过问别人进入月沉殿的原因。

白圭也没问,也不是很想问,因为她还沉在被郁柏舍弃的沸腾憎恨里,成天浑浑噩噩,只是因为殿主下令、她不做咒印就会痛的让她站不起来,才被迫接受丁哲骧这混蛋。

之后,白圭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利用珍贵的休息时间,带丁哲骧去熟悉环境和密道,熟悉各大干部和犬宫,以及一切规矩。

可丁哲骧一直都冷冷的,狗眼看人低模样,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

等白圭终于问出丁哲骧的底子,与他想专攻什么、替他招了教功夫的人来,把一切事情都打理好后,那家伙竟开始忘恩负义的将她当作空气,理都不理睬。

问话不应,好心提醒或安派都不理,什么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她什么都不懂一样。

白圭受尽了丁哲骧的气,好几次差点没让巨山猪模样的恶心奇兽,一口气吞了丁哲骧,但因抗令咒印痛的让她无法集中精神使用玉石,才不得已做废。

自从郁柏离开,一直到接近年底,白圭没有一天是不想砍人的。

新上任犬主要学的东西一堆,要处理的也一堆,还要伺候丁哲骧大少爷,可是如果白圭真让丁少爷自生自灭,咒印又会让她品尝到巅峰的吐血感,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悲的傀儡。

那段时间,如果没有杨书彦帮忙,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

比当年的淘选修罗还有过之而不及。

友派长老看见白圭过的如此压抑好似行尸走肉,怕她抑郁早死,纷纷着急搜罗漂亮俘虏一个个送到白圭别院,希望取悦白圭的同时,也能制衡敌派长老塞给白圭心怀不轨的男宠。

当然,长老们造成的男宠修罗场没能让白圭心情好起来。

日子还是没有半分光明,半点期待,半点希望,直到那个少年出现在她的人生。

那个少年──闵上轩。

*下章预告:

白圭瞠目看着树上的那个少年,带血水珠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这种来历不明又明显牵扯极多的人等,本来该第一时间就杀掉,一点犹豫都不需要有,可是白圭却鬼使神差的自报名号,甚至,伸出了手。

“只要你答应进入犬宫,就能活下去,”白圭仰脸对少年温温说道:“你决定吧,看要是光荣的死在此处,还是成为我的走狗,继续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14拾参、

拾参、

清楚记得那天下午,外头滂沱大雨雨势惊人,打在身上都会发痛,像个罩子,模糊所有景象,盖去所有声音。

白圭当天早晨才从外面回来,睡了一阵就勉强醒来,来到丁哲骧身边,以防有什么变故。

这样大的雨,最容易有奇袭,不管是来自外部或内部。

她困倦趴在躺椅上,十六岁的丁哲骧在旁边案前,丝毫不把她的疲惫看在眼底。

少年一吋吋将桌上月沉殿地图开展,细细阅读,一有问题就将她摇醒。这样睡睡醒醒的睡眠品质,让白圭觉得自己就要被丁哲骧折腾死了。

她气若游丝的趴在躺椅抱枕上,语带哭音:“你叫杨书彦来吧,我再这样睡睡醒醒,恐怕今夜就要死在你面前了。”

“我就等着你滚回你房里。”

“……”

白圭真的不想跟这杀千刀的计较,也没力气计较,连瞪人也不想了。

“喂,把我抱回我房里。”她对丁哲骧伸开双臂。

“凭甚么听你的?”

“就凭你不听我的,今晚我就要睡你那张床,”白圭指着丁哲骧旁边的床铺:“看,多近呀。”

丁哲骧脸色沉了,最后还是因为太过嫌弃她要上他的床,抱小鬼似的把她抱起。

白圭将头靠在丁哲骧肩颈,阖目感觉他往门边走去的步伐,温声道:“你轻功进步了许多,真不愧是最严苛的修罗殿里出来的殿主候选人。”

丁哲骧冷哼,“我想着及早脱离你的辅佐,自立门户呢。”

类似要摆脱她的挖苦已经听过太多,越听就越让白圭心寒难受。可是今日累极的她根本就没听进耳里,几乎在丁哲骧怀里昏睡过去,却有东西窜进房门,对她嗷嗷乱叫。

那生物滴滴答答撒了一地雨水,还哈哈吐气──是她的传信狼。

白圭从丁哲骧怀里痛苦半撑起身,居高临下,看底下那只被淋的湿透、嗷呜嗷呜低吼的狼,眉头慢慢蹙起来。

丁哲骧冷凉不耐问:“怎么?”

“有群来头不小的人,在我们沉月殿附近领土乱晃。”

“我知道,是纪原门,但那不是一个时辰前的事?巡逻的两个堂已经派人出去了。”

白圭半睁着沈重眼皮,憔悴道:“可是他们难缠又不死心,像在找什么东西,偷懒不去的话殿主又要拿鞭子抽我了。”说着,白圭有了哭音。

郁柏在时,才没有人敢用鞭子抽她呢。

丁哲骧却嗤之以鼻,轻蔑嘲弄道:“这都要哭,你这犬宫之主也太丢人了吧?”

“我不能哭吗?关你什么事了!本宫主想哭就哭!”白圭气愤的推了丁哲骧一把:“你!把我放下来!”

丁哲骧求之不得,左手一低,就将她双脚放到了地上。

“慢走不送,顺便叫人来,把这丑八怪弄出来的水滩给清掉。”

白圭哼了一声,就拂袖爬上呼来的黑龙,头也不回的抱紧龙脖子没入雨势。

丁哲骧目送消失在灰黑雨点中的白圭,漠然带上了门。

那日的雨真的很大,更增添了傍晚时分的晦暗,还让白圭能飞又不怕水的黑龙在雨势中上上下下的,飞的极不平稳。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白圭抱着传信狼慢吞吞爬下龙首,狼狈的降落到了满是泥泞的乱林中,无神看着自己。

不意外的全身都湿了,但淋湿总比穿着笨重蓑衣死在敌人手下的好。

白圭抹抹脸,提气跟着传信狼在林中奔跑了起来。

但越跑就越心惊,因为这方向离河川越来越近,遇上了无常的暴涨溪流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跑了一段,两只传信狼也加入他们的行列,报上附近状况。

稍稍让白圭欣慰一点的是,守夜的两个堂已经把入侵者群给赶出去了,如此一来,明天也不用上演十三岁稚龄少女赏大叔与阿姨巴掌的讨厌景象。

跑着,方向一转,传信狼慢了下来,开始耳听八方,闻闻嗅嗅找了起来。

这雨天什么都被冲掉了,天色也昏暗。白圭顺顺湿狼的颈子,有点忧心,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东西,毕竟一点头绪都没有。

三只狼左顾右盼,迂迂回回的找了好久,才带白圭来到一处低地。

那低地让白圭很紧张,离河川那样近,河水再涨一些就要将此处淹没了。

她不断回头张望河川状况,一边在浓密林子里绕开盘根错节树根,困难前进,终于来到棵驼背中型树木前,传信狼不断对树上低吼示意,明显目标就在上头。

浓密树冠遮去了大部分雨势,可仍有大水珠不断从枝叶间掉落,砸在白圭脸上──刚开始她以为是树上雨点汇流的水珠,可是却不是。

那水珠滑入她嘴角,腥甜离奇。

白圭瞠目看着树上的那个少年,带血水珠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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