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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像是不想回答她,何清秋沉默良久,才终于喟叹般吐出三字。
“闵上轩。”
*下章预告:
“喂,陪我去逛逛市集。”说着,白圭就去拉何清秋手臂,硬是把他跩起。
仿若叹息,青年起身,将件轻薄外袍披上白圭双肩,才以手掌轻触其背,带着她离开厢房。
相处不过几日,白圭很快发现何清秋这一系列身为师兄的惯性动作──无意识的观照,干涉她不良生活习惯,有时甚至会不让她买过多的点心。
这家伙简直就不是来监视她的,而是来照顾她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没码字的动力(翻肚皮)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写西幻啊,挖鼻
17拾陆、
拾陆、
果然是对付月沉殿的领头,对他们这些纷纷杂杂的关系,也十分清楚。
那么,问何清秋一定也最清楚真实状况。
白圭没骨头般懒散趴到了桌沿,侧脸看着何清秋,一副等人哄着入睡的小孩样。
“和我说说他吧。”
可是,想从何清秋这边听午睡版床边故事,却不是那么容易。
跟何清秋相处过的人都会知道,要和他有段连贯的对话是十分困难的事。
像这日,白圭每问五六个问题加不时骚扰,才能换得何清秋一句平淡回应,一直到晚饭前,白圭才从何清秋那问得两段情报。
──闵上轩曾经离开过月沉殿,可是之后又自愿归返,另一段是关于冯诗翠的事。
闵上轩回归月沉殿这件事,足足让白圭呆好一会。
那个以月沉殿为终生耻辱污点的闵上轩,她花了多少心血取得他自由的权利?好不容易让他远离月沉殿,殿里故人也得以免去料理那瘟神的心力,他又回来做什么?
心乱如麻想了一会,才稍稍理出思绪。
虽说闵上轩一直都暗中策划,但那次的突发事故,却让她死的太突然。
她死的太早,让闵上轩太快没了庇荫。
闵上轩都还未将羽翼丰满,也还未让棋子都就定位,她就死了。
而,丁哲骧那嫌麻烦、又阴沉的家伙,必定懒得理会闵上轩那些心思,大约马上就依与她的约定,将闵上轩放生。
这么一放,就让闵上轩落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丁哲骧,一直都将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这点白圭完整亲身领教。
这样一来闵上轩积累的那些月沉殿党羽,顷刻变得不再与他利害关系一致了,江湖上又处处仇敌,尚未布局完成,生生将闵上轩对纪原门的毁灭性复仇,扼杀于摇篮中。
所有谋画被全数拆毁,所以闵上轩才会为了复仇,再次辗转回到月沉殿。
纪原门被灭,的确是她死后三、四年事,原本闵上轩应该能更快行动的。
这样想想还真可怕,闵上轩八成恨极了她,恨她死就死、还死的那么早乱了他好事,这八成不是挖眼珠就能解决的事,说不定她的内脏早就被拿去喂狗了。
相较之下,冯诗翠美人的消息让白圭心情好上许多。
如今必定艳压群芳的冯诗翠大美女,听到何清秋说,其是现在的月沉殿仅次教主的大堂堂主,还真让白圭欣慰。
白圭这辈子只辅佐过三位殿主候选人,第一个是杀千刀的郁柏,第二个是讨人厌的丁哲骧,第三个就是冰山美人冯诗翠了。
美人不只大大保养了白圭的眼睛,也是三人里最得她欢心的一个。
此美人虽少言难聊,却对她十分恭敬,虽长白圭一岁却总以“您”相称,让多次受殿主候选人摧残的白圭热泪盈眶。
冯诗翠美人资质极佳手段也够毒辣,最重要是个女的,因此深得老殿主欢心,要不是不善结交党羽不够阴险狡诈,说不定当上殿主的就不是丁哲骧了。
听到何清秋说冯诗翠现在人人闻之色变,其出手不是有大事就是要灭人全家,是犬宫魔头外数一数二的刽子手,也不枉冯诗翠一身功夫,与她呕心栽培。
开玩笑,她难得如此认真的辅佐一位,冯诗翠登上邪恶世界顶端自然非常欣慰!
想想,如果自己没有死过一次,自己辅佐的一个当上殿主,一个当上月沉殿王牌,这有多威风?颇有大户人家夫人生出得宠子嗣的味道。
也是,如果十年前她没死,现在江湖上绝对无人不知白圭之名。
只是事实却是──她死了,而且现在喽啰怪兽要重新培养,以至于战斗力全失,只能仗着何清秋醉生梦死。
白圭惆怅,不胜唏嘘。
自我无意义调侃一番后,白圭转头,正想问问百狐美少年为何走上女装之路,丫鬟却来通知用餐,白圭只得摸摸鼻子作罢。
也好,十年太长又太精彩,事端还是一日听几件就好,才日日有乐子。
*****
“原来一块玉,真的是能被戴活的。”
被戴活的玉,有人曾这样对白圭说过,这句话,似乎是她能力最好的写照了。
一个与盛产灵石的月沉殿,配合最天衣无缝的能力。
每日,刚睡醒的白圭茫茫从被褥里爬出,第一件事就是探看手腕上那串各色玉石,看色泽也要看完成度。无奈刚睡醒脑子不好使,看了好久才看出了头绪。
睡得口干舌燥,白圭姿势不佳的跨下床铺,一边抓痒一边倒水,叫来丫鬟替她梳发更衣。
这几天,她夜晚与开工营业姊姊们玩耍,其他时间不是在睡,就是在吞食物,力求快点培养出优秀的小喽啰,否则还真的没有安全感。
想当年,月沉殿制高点永远有巨龙盘绕看守,巡逻与防卫狼群也是以群算的,宝贝们一年四季全年无休,镇守邪恶重镇月沉殿,景色之壮观,绝无小辈敢接近。
现在呢?白圭连那只爱叼腐尸的熊都还留着。
就挂在脚踝玉石串上呢,怕未来还会用到,当个弃子也好。
看到现在的她,恐怕连当年盲目崇拜她的百狐,都要摇头叹气怜悯了。
“要梳怎样的发式呢?”
替她更完衣的两个丫鬟捎来饰品盒子,恭敬问道。
白圭将目光从窗外移回,“发式华丽点。”
两个丫鬟应了,窸窣讨论了阵,就开始一人一边,一梳子一梳子的替她弄起那头长到变化无限的红发。白圭则又把目光放回了窗外,想着今天天气这么好,该不该外出的问题。
隔壁房邻居何清秋公子,除了紧迫盯人有点恼人之外,倒也没什么好抱怨,养眼还可以缠着套情报,就是太常自己开门探头检视她死活了。
那种感觉实在很不好,好像儿子再在自己快断气的老母,到底走了没一样。
“啊对,”白圭忽然想起,问丫鬟道:“我发根颜色开始变化了吗?”
“回小姐,一点点棕色而已,盘发后就完全看不出来。”
下次染黑色好了,白圭当下决定,还要把自己打扮的粉嫩点,好装扮成何清秋伴仙气十足的伴侣,一路招摇撞骗大言不惭。
但今天还真是外出的好天气,好几天没出青楼的白圭向往的看向窗外。
无雨无刺目阳光,有风,加上她这身僵掉的身子骨,是该出去了。
门面一打理好,白圭就直接到了何清秋房间,大喇喇推开了人家房门冲了进去。
何清秋老样子,端坐椅上调气闭目养神,调气。
“喂,陪我去逛逛市集。”说着,白圭就去拉何清秋手臂,硬是把他跩起。
早就习惯这样鲁莽无礼的袭击,何清秋半睁开了双眸,也没有因为吐吶被无礼中断而恼怒,只是纹风不动在原地,安静抬眸看她。
“走呀,不然我走啦?”
仿若叹息,青年起身,将件轻薄外袍披上白圭双肩,才以手掌轻触其背,带着她离开厢房。
抬眸看了看何清秋没有波澜的神态,与其兄长一样安在自己背上的手,白圭没有说话。
相处不过几日,白圭很快发现何清秋这一系列身为师兄的惯性动作──无意识的观照,干涉她不良生活习惯,有时甚至会不让她买过多的点心。
这家伙简直就不是来监视她的,而是来照顾她的吧?
每次白圭被往日敌对门派弟子当孩子一样照护对待,心中之无言,岂是笔墨可以形容。
出了青楼,白圭一阵瞎走,而某影子尽责紧挨着跟在一旁。
没走多久,白圭就相中了间茶馆。
那茶馆虽自称茶馆,可是从外头看去,倒像棋士们的聚集地,有茶,人们也三五成群的围着桌面观棋谈笑。
“没想到这以青楼名闻遐迩的地方,竟然还有此风雅之地。”白圭叹道。
何清秋没说话,但白圭可以猜到,那家伙此刻大概也是面无表情。
“走吧。”
说着,白圭又完全无视对方意见,揪着人家衣袖就把他拉到了里头。
小厮招呼,笼着纱的两人在僻静角落面对面坐下,茶上了,象棋棋盘棋子也都排好了。
恰如其人,白圭是艳丽的红棋,何清秋是素雅黑棋。
“咱还没下过棋呢。”其实是没一起做过的事多些,她隔着纱,笑盈盈望向何伴游公子,“陪我下一场可以吧?”
何清秋直勾勾看着她,神情无澜,缓缓将目光放到了棋盘。
“红棋先走。”他道。
白圭左手撩着右边衣袖,以右手动了一步,石子棋发出了清脆移动声。
看来何公子已经颇习惯这样的伴游工作,孺子可教也,可培养也。圆觅掌门给她送来了个配合度这样高,又多才多艺能打发时间的玩伴,心细无比。
只是不知能陪她多久。
何清秋没有思考很久,即动了下步。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往,没多久就下了大半盘,期间双方俱是沉默。
白圭一直在想着,何清秋会陪她多久这个问题。正要抬头再次讨论两人何时分别,却发现棋局旁边围观的人,已从刚刚的一两人,变成了五六人。
忽然明白为什么坐这么远位置,还会被关注了,白圭无言,因为两人都带着长纱斗笠呀。
这不是摆明在说,我俩不想被人认出来,我俩大有来头吗?
尤其何清秋,一身修为难掩仙风道骨,就是坐在原地不动也让人觉得好看。
“唉,唉,姑娘,你还不认输吗?”旁边大叔突然这样问她。
“啊?”白圭刚还在晃神,急忙细看棋盘,却也没看出输棋端倪:“我怎么就要输了?咱才下不到一半呢?”
另一个大婶叹气:“姑娘,这样说可能会让你伤心,但你和这位公子差太多了。”
“是呀,这早有结果的棋拖太久了。”
围观者纷纷附和,“姑娘,你先和其他实力相差不多的人下吧,这有很多可以指导你的人,让我们也跟这公子下下可好?”
哎呀?白圭瞠圆了双目,十年不在江湖上混,竟就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了!
先说她还看不出这棋输在哪,就被如此说嘴,学艺不精已够让人恼羞成怒了,还被说得好像何清秋这才子委屈陪她下残棋,现在还要她让位?
这辈子,还没人敢跟她说过“让让”这一类语句!
再说,凭甚么何清秋这么受欢迎,她却要“让让”?
向来横着走的白圭一怒,拍桌站起,一掌就让棋局与桌面四分五裂,石子棋喀喀撒了一地,到处乱滚。
众人也被这姑娘变山鬼的突发变故,吓了一大跳,各个瑟缩受惊小白兔状。
“谁说让你们看这盘棋、评这盘棋了?”白圭凉声问,她往前一步,众人就退一步,“谁又要让让了?我们熟吗?啊?哪根葱呀?啊?啊?”
气氛之压迫,就差没有把斗笠扯下来,大喊“老娘就是十年前人见人破胆的白圭,你们都给我自尽吧!”。
此时,负责保护民众的猛兽监护人何清秋,动了。
“走吧。”何清秋不着痕迹站到白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