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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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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圭刚懂事就被爹娘卖了,被卖后没几年就能力觉醒,踏上流浪与逃亡之旅。

不知过了多少年,几乎都忘记他们模样,也不知道自己家到底是在哪,记忆被自人口贩子手中逃离流开始,然后被满满填上月沉殿光景。

还兀自发楞,就发现百狐买好了栗子,站到她身边。

“白圭。”一反常态,百狐没了玩世不恭的轻浮,静静看她,目光灼灼:“知道吗?远远看见你站在这里,还是很难相信你回来了,”少年轻声道:“好像在做梦,或者在幻想。”

“是吗?”白圭勾起淡淡笑意:“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不会懂,白圭……”近乎压抑,百狐嘴角带笑却声线轻颤:“你不会懂,对你而言不过是睡了一觉,妳不懂十年何其漫长。”

安静端详百狐失了魂一般神态,白圭心中,无端生出了股不冷不热的漠然。

“那你懂惨死的痛吗?”她轻声反问。

那刻,少年神情仿若被抽去了背脊,甚至不由自主退了半步,面上的笑几乎要挂不住,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川流人群中,两人不知无言相对了多久,百狐才凄惨的,缓缓吐出一句──

“白圭,妳果然都知道。”

而白圭没有感情的,浅浅的笑了。

白圭一直都最疼百狐,疼到打从两人再见,就一直没忍心戳破。

不知是那落魄山户触动了她什么,或者百狐那句你不懂十年何其漫长,碰触了她内心深处怨恨,也想将百狐狠狠刺伤的冲动在白圭胸口膨胀。

“是啊,我都知道,”眼底没了温度,她望向百狐,温柔道:“我知道你们全都不管我,任你们勾结的那些名门用名剑将我刺穿,然后把我扔在那么黑的尖竹陷阱里等死……”

说道最后,白圭声线里也忍不住有了颤意。

她低哑道:“我没有遗弃你们,是你们遗弃了我……”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由犬宫之主搀扶殿主走上长阶抵达宝座,一直都是月沉殿惯例,象征犬宫与月沉殿首要权力两者同心,也象征殿主的信任与犬宫之主的臣服。

从月沉殿创立以来,没有犬主牵拉着殿主上阶,也没有犬主是被殿主抱着上阶的。

可是丁哲骧与她都做了。

*下章终于有丁哲骧的戏份了,这家伙也是白圭的另类养成,颇有爱的大家看看吧~

33参拾贰、

参拾贰、

当年,百狐被捡回月沉殿后没多久,就缠着白圭,央求她重新替自己取名。

“你本来就有名字吧?”白圭不解:“就算想要新名字也可以自己取,为什么一定要我取呢?”

“就是想要姊姊取呀──”

被百狐嗲的不轻,但为人取名什么的她还是颇有压力,白圭于是随口道:“那就阿狐,阿雪,或阿紫,里头选一个吧?”

百狐果然立刻炸毛不满:“姊姊!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阿狐这名是因为百狐是狐妖,阿雪与阿紫则是因为百狐泛紫毛色而命名,真的随便至极。

本来以为百狐会因此打消念头,没想到那家伙阴郁低头想了好一会,又抬眸看她。

“那我想要跟你一样的姓氏,可以吧?”

这下换白圭笑意僵在脸上,因为为她命名为白圭的,是她恨极了的那个郁柏。

而现在眼前男孩,却想要沿用那名讳的姓氏。

那夜,白圭与百狐讨价还价了好久,才决定在“白”字上头加一横,成为“百”,并有了“百狐”这名字,作为结果。

白圭很早就知道这样粘人的百狐背景复杂,却怎么都不觉得那男孩会害自己。

也怎么都没想过,那个向自己讨名字的明媚男孩,会在多年以后让她陷入万劫不复死境,有去无回。

刚捡回百狐没多久,白圭手下就探到了百狐那繁复背景。

“难道你没想过,我可能是自愿留在这的吗?”

就像百狐那时所说,百狐并非被符咒困在斗兽场,而是作为处罚自愿留在斗兽场──作为百狐主子对他的处罚。

是的,百狐其实是他人的走狗。

是另一显赫魔教──馥南宫,其宫主的狗。

知道百狐背景后,白圭有了那么一瞬的恐慌与犹豫,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这男孩给驱逐,以免夜长梦多,徒生事端。

可是她想起百狐的狡黠迷人,想起那家伙快速与殿人混熟的自在跋扈,想起男孩与自己依偎着,互相涂抹豆蔻红于十指上的亲昵……

然后,白圭也想起了自己对那男孩的承诺──并肩出征,互相照护,一同生活。

忽然就心软了,就想对这潜藏风险视而不见了。

毕竟她只让百狐当打手,不曾让其接近权力核心,百狐也无法得到什么关键情报,不是吗?想着想着,白圭终究把百狐留了下来。

也因为如此,她迎来了那可笑的死法。

死去那天下着滂沱大雨,在僻远别院秘密养伤的她,没等来早该赶来的护法杨书彦保护,倒是等来与闵上轩挂勾的武林名门寒山城精英,以及与百狐仍有牵连的馥南宫人马。

那些人联手突破结界,一个个杀死她下属时,白圭就在思索自己与闵上轩、百狐的关系。

还记得那时她站在楼阁高台上,看人群将自己与宅邸包围,敌方的结界更是封锁了四方天际,连只鸟雀都飞不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以现在他们所拥有的人马与白圭病况,突围能换得的,只能是刑求。

但他们终究还是选择放手一搏。

但乘上白圭仅存的飞天青龙,试图突破结界逃离的下场,仍旧是被击落。

落下得那个时刻里,白圭看见下属们一个个咬破藏于齿间的毒药,痛快死去,免去刑求与恐惧,而她驱使青龙一一接下那些躯体。

然后,被一地属下死尸环绕着,静候那些人马突破结界,涌到她面前。

白圭没有选择自尽,不是无畏刑求或后续折磨,只是在渴望,渴望闵上轩或百狐在那些以她为踏脚石的谋略里,曾经嘱咐这些来者,让他们别伤害她或善待她,期待着自己多年来信想的那些,并非虚假。

可是白圭还是失望了。

在尖竹陷阱里真正死去之前,她凄惶思索了很多事。

想着闵上轩与百狐勾结的这些殿外人士,如果今天没有失去控制,趁机间接杀死她,是不是自己迟早也会迎来这天?

毕竟闵上轩与百狐,其实都不属于月沉殿,也不属于她。

然后,在真正什么都感觉不到之前,白圭也一直在等待。

她在等路上耽搁的杨书彦,等其惊惶恐惧的脚步声在滂沱雨声中出现,期待自己断气前,还能被那青年拥抱最后一次,然后告诉杨书彦,自己很感激他。

可是白圭终究什么都没等到。

十年前她的死,每个人都是凶手,都是间接凶手。十年后,百狐在川流不息的黄昏市集里紧抱了她,成为了第一个对十年前悲剧道歉的人。

“我很抱歉,白圭,我很抱歉……”百狐紧抱她,将脸埋在白圭肩颈,哑声承诺:“不会再发生了,白圭,它不会再发生了……”

被少年紧紧压在怀里,白圭可以感觉到那受制于犬宫咒印的少年,其实知道自己没有十成把握能兑现承诺,却还是渴望保证,渴望安抚她。

渴望将她从十年前那场惨剧,给抽离出来。

*****

百狐耐不住暗卫的反复催促,那日与白圭在黄昏市场紧紧相拥后,终究走了。

少年离去时频频回头,蹙眉看她,很是不愿在两人刚有裂痕之时就这样离去,可偏来自丁哲骧月沉殿的传召如此密集,让他不得不离去。

白圭能看出,百狐是在忐忑下次想见她之时,她已远走高飞或藏匿起来,不愿见他。

独身回到下榻客栈,白圭抚触颈后印子。

“不会再发生了,白圭,它不会再发生了……”

市集上百狐对她的抱歉与承诺,并非空口说白话,那狐妖少年在自己后颈留下庇护妖印,白圭知道这种妖印,从此一定程度以内的袭击都将被挡下,且小路怪妖邪魔,都将不敢伤她。

点亮桌上所有油灯烛光,白圭在窗边坐下,拿出刚刚买的坚韧丝线,与百狐所赠那些上好灵石,就着光线,开始做起了手工艺。

几只近日孵出的顶级奇兽,从她衣袖里玉石窜出,变大,然后只只以身蹭白圭打招呼,各自就位去。巡逻探听的去巡逻探听,放哨的爬到窗口与客栈顶头,护卫兽则依偎到了白圭身边,看她十指灵巧动作,罗织手中网线。

白圭没有厉害到能自己加工玉石,作成饰串,过去她一直也是这样用上好细丝轫线,将大量玉石包覆串连,罗织成串饰挂到自己身上,与身体相贴,以便随时能唤出奇兽。

看来今后这段生活,将以躲藏为主轴,白圭想着。月沉殿寻找她,而她躲藏。

有了百狐所给上好玉石,她的迁徙、情报等等能力,都将大幅提升,可以好好面对一切。

房中油灯昏黄光线里,华纹大虎将头枕在她腿上舒服打着呼噜,而白圭编着编着,忽然看见自己右手掌上狰狞伤疤,茫茫若有所思起来。

这伤痕是帮助丁哲骧篡位那夜里,被利器贯穿所得来的。

因为这伤,白圭险些右手报废,可是终于恢复后手还是有些不好使,时常打翻东西什么,字也丑的难看,但最让她印象深刻得,还是她牵着丁哲骧走上殿主宝位那个时刻了。

那年,一直都是足智多谋、雷厉风行的殿主大叔,在被武林人得逞重伤后,便走火入魔疯了。

殿主疯了,几个声势大的敌对长老也乐疯了,开始当起操纵傀儡殿主的幕后黑手,命令重伤未愈的白圭东奔西跑,支开她、消磨她战力的同时,也为自己手下殿主候选上位而准备。

那真是很黑暗的一段时期,旧伤未愈新伤又来,白圭感觉自己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甚至不是人,只是染血满身伤疤的尸块。

如果没有闵上轩的缱绻虚假温柔,没有百狐的纠缠笑闹,没有杨书彦的沉默相守,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过活。

殿主疯了半年后,某日白圭忽然发现自己就算不听令,咒印也不会施以痛楚之罚,当下理解,那便是咒印默允她带领月沉殿改朝换代的暗示,也是一切夺位计画的开始。

为了自己私心,与前殿主同样城府极深而足智多谋、并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冷血丁哲骧,无疑就是第一她帮助上位的殿主人选。

酝酿与沉潜,最后白圭终于成功助丁哲骧夺权,助其杀死殿主,与清扫操控前殿主的幕后长老党羽。领着各自下属势力,两人背靠背,血洗了月沉殿。

那是真的改朝换代。

月沉殿阴森主殿堂里,满地横尸,鲜血纵流彷若潮汐,甚至连通往殿主宝座的长阶上,都散落着尸体与血肉。

当政敌都被除去,白圭与丁哲骧喘着气,在森冷刀光与属下手中微弱灯火里,看向对方。

然后她缓缓走向丁哲骧,牵住了少年的手。

由犬宫之主搀扶殿主走上长阶抵达宝座,一直都是月沉殿惯例,象征犬宫与月沉殿首要权力两者同心,也象征殿主的信任与犬宫之主的臣服。

可是那夜白圭真的伤得太重,满脑子只想将事情结束,稳固丁哲骧殿主之位,完全忘了“搀扶”这定义,就蹒跚过去死死拉住丁哲骧手掌,两人在晦暗灯火里步步踏上长阶。

台阶好像有万里那样长,白圭血液一路滴流,濡湿地面。

而她昏眩的几乎要看不清眼前。

记得两人交握的手滑腻湿濡,被她手掌血口子涌血所浸染,记得刚开始爬阶时是她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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