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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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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秘密开始了将白圭从黄泉唤回的禁忌咒术。

*****

即使白圭死去多年,闵上轩仍常不经意想起她,或梦到她。

看到路边姑娘们带着簪子发饰,就想起白圭明明一张小家碧玉的脸,却老爱梳艳丽的发式,描俏丽的妆。看见池子,就想起白圭老爱赤足撩起裙襬走进锦鲤池塘,一把一把的喂食那些有着明媚色彩的鱼群。

下大雨,就想起那厌恶雨声的少女是如何拿着枕头跺到他房里,钻进他怀里……

经过名闻遐迩糕点铺子时,闵上轩还老习惯性的要走进去,去为白圭买上几盒豆沙点心,却总在跨过门槛之时才想起,自己已不再需要为白圭买点心。

因为她已经死了。

刚开始闵上轩觉得那是种魔障,因为从前自己必须绕着那女人生活,所留下来的魔障,才会让自己在夜里,下意识去揽那个畏寒却已经不存在的女孩,才会在百狐穿上白圭衣裳时,无意识的以目光追随那身影。

闵上轩一直觉得厌烦,且总在等自己淡忘,等自己超脱出来,不再被白圭鬼魅缠绕。

直到他将纪原门亲手毁灭那天。

招魂堂,为了早日让白圭回来,丁哲骧真的很慷慨,将一干精英打手都给予了他,更将月沉殿满布天下的情报网借予他使用,让闵上轩在三年内就做好准备,并在一夜之内彻底的灭了纪原门,。

不像当年纪原门那般,这次闵上轩做的滴水不漏,没有任何人幸免。

还记得那夜火光滔天,就像闵上轩一门被灭当年,魔魅般大火滔天,诡谲燃亮夜色,而浓烟刺鼻升腾顺风膨胀,连那满地男女老幼尸体,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具具尸体都被黑雾吞噬。

那串闵上轩腕上佛珠藉由吐出黑雾,寸寸吃下尸体皮骨血肉,点点散发热意。

而他看着眼前倾颓宅邸,忽觉无处可去。

就像闵上轩所预料,当年纪原门取走的上古名剑不在这里,他没能找到证据,证明纪原门的骯脏野心。可是那其实也不重要了,因为纪原门满门覆灭,付出了代价。

世人知不知道纪原门的险恶残酷,也不再重要。

只是看着眼前炼狱一般场景,闵上轩忽然感到徒然,感到万念俱灰,感到无力。

这么多年来的疲惫一同涌上前来,将他灭顶。

已经花费太多光阴心血,只为了这场屠杀。

闵上轩忽然发现,自己不再有余力在家乡焦土重建银勾山庄,也没有余力毕其一生去和天下人解释自己的清白,并保护自己身后的银勾山庄,不被视为异端邪教。

眼前尸体还在消失,大火还滔天熊熊吞食屋檐梁柱子,发出刺耳声响,闵上轩麻木的看。

太多年了,他将眼前这片凄惨景象作为目标,赖以维生,今日一旦了结,便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好像被抽去魂魄。

好不容易,闵上轩挪动脚步,告诉自己总得去再去次墓地祭拜亡者亲友,告诉他们这件消息,却忽然看见腕上沉沉邪珠。

看见腕上那森冷佛珠,然后想起,那个当年替自己亲友建造墓园的少女,好像已死去多年。

那个第一时间为他埋葬亲友,多年倾力庇护他救治他,却被他害的在尖竹陷阱中凄惨死去的少女,已经孤独踏赴无止无尽的幽冥。

白圭就那样缓慢而折磨的死去,在众多名门正派男女前哭得像个孩子,被刺穿肚腹,被扔入尖竹陷阱,而眼前最后景象,是洞口负手冷眼看她死去的众多名门正派侠士。

对,他们目不转睛看她死去,而且要让之后追来的月沉殿众与犬宫走狗,都能看见她。

都能看见他们这些走狗的犬宫之主,那个双十年华的少女,这样凄惨死去。

那不是杀鸡儆猴,那是报复。

因为他复仇的私心,白圭一个人承受了那场针对整个月沉殿的虐杀。

往日的纷扰纠葛不断膨胀,某些影像不断反复,像沸腾的毒药。

灭掉纪原门后前往亲友墓地途中,是白圭死后,闵上轩第一次为她流泪。

一发不可收拾。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我后悔了,白圭。”白圭听见身后闵上轩拥着她,脸埋在她颈后,哑声道:“过去的全部,我都后悔了。”

白圭感觉到那青年也在微微颤抖,而自己颈后有了热意。点点松懈绷紧的肌肉与神经,像是消气皮球,像是被抽去魂魄,白圭垮在那个青年怀里。

“我已经很累了,闵上轩,”她轻声对他说道:“以后的路,我没办法再陪你走了。”

噗噗噗,出远门一趟回来,就看见炸毛的的大家,且被众多浮出水面的生物所震惊ˊ_》ˋ淡定一笑后想说:那些对女主的虐都是已经过去的事啦!死后就开始虐男主了,以前男主们欠多少现在就得还多少,如闵上轩,这一段就是他的虐新忏悔章了,请各位慢用(狞笑舔嘴唇)

38参



没了寒山城那些索命修罗;没了灭魂道术与漫天大雨;白圭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已在陌生绮丽楼房里。

穴道已解,她身着轻软衣裘睡于温暖床铺;床边帷幕蒙蒙放下;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那是闵上轩。

如枫短发依旧柔软及颈,依旧无暇白袍,即使如此接近的距离,白圭仍看不出时间在这青年身上有所流逝。

这个人依旧惑人熠熠,无懈可击。

一切好像不曾更改,白圭看着这个男人;看着青年目光柔软侧身看她;好像在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而自己依旧睡在他身边,一室静谧只余彼此鼻息。

好像她不曾被谁连累,在名门武人面前像个孩子嚎啕大哭,然后凄惨死去。

“好温柔的眼神,”不知为何,白圭笑了:“就好像陌生人一样。”

闵上轩楞在原地。

白圭将手臂放在双眼上,试图掩去泄漏的悲哀脆弱,最后她干脆背过身去,面对上了亮漆的床板,用棉被掩住脸。

“我将会是你最忠诚的走狗。”

白圭永远记得闵上轩曾这样平静对她宣誓,记得自己那瞬心颤,还有一见倾心的强烈。

开始的迷恋,到最后弄不清真假,终于溺毙。

“白圭……”

无声寝房里,闵上轩轻轻呼唤她,缓缓对她伸手,却被她狠狠拍掉。啪一声,像狠狠击地的玉,响亮而没有余地。

过去白圭不曾这样对待闵上轩。

不曾动手打他,罚他,甚至连语调严厉的怒骂指责,都不曾。

可是闵上轩却没有半瞬的呆滞,好似早就在心中无数演练她反应,甚至伸手一捞,将白圭揽进他怀中,没有半分间隙。

青年身上熟悉草木熏香气味袭来,温热体温透过薄透衣衫,浸透白圭全身肤触,所有的感官都是熟捻的,这人的骨架、温度、拥抱的方式……

她从前,就是在这个臂湾里自欺欺人,品尝温柔缱绻。

而这样的她,十年以来都被众人嘲弄其愚昧盲目。

众人嘲笑她挑选的走狗明明强悍无人匹敌却遗弃她,还嘲弄她的懦弱,笑她拥有稀世能力也曾叱咤江湖,却在死前于武林众家前讨饶,哭得像个孩子。

多么难堪啊,她的一生。

“我后悔了,白圭。”白圭听见身后闵上轩拥着她,脸埋在她颈后,哑声道:“过去的全部,我都后悔了。”

白圭感觉到那青年也在微微颤抖,而自己颈后有了热意。

早在十年前,她死都不相信闵上轩会为她而哭,今日闵上轩真的为她哀泣时,白圭却只觉得空洞,像是隔了堵墙,什么都传不到她这边。

忽然理解从前闵上轩缱绻看她时,那种眸中的无温与空洞,就像现在的自己。

点点松懈绷紧的肌肉与神经,像是消气皮球,像是被抽去魂魄,白圭垮在那个青年怀里。

“我已经很累了,闵上轩,”她轻声对他说道:“以后的路,我没办法再陪你走了。”

*****

看清自己心意后,有段时间,闵上轩活的像是失去主人的疯狂野兽。

他甚至在战场上被敌人同情,被那永远慈悲意图感化罪人的明阳堂与佛教武僧。

日光刺眼的夏,闵上轩在为月沉殿老堂主复仇的途中,遇见了挡路的明阳堂道士还有一干佛教武僧,明显是要来遏止将发生的暴行。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以仇生仇,这业障何时了?”那壮硕武僧赤着上身,双手合十,缓缓睁开眼来看他:“放下屠刀吧,施主。”

“哼,”闵上轩冷笑,“那些武林名门杀害我殿堂主时,怎么就没这份慈悲?”

他看见武僧们眸光一个个冷了下来,有了开战杀意,可明阳堂道士们却依旧望着他,尤其是为首那已修得妙龄永驻的青年道士,悲悯目光似乎看透了他。

长年与月沉殿交锋的明阳堂,自然知道他手上漆黑佛珠来历缘由,与白圭那些事。

“人死不能复生,年轻人,”那不知年龄的为首道士,这样负手怜悯道:“总有一日,你也定能再遇上个让你心甘情愿为她生死的人,不该再这样执着,也不该再错下去了,年轻人。”

你未来也定能再遇上个让你心甘情愿为她生死的人,那明阳堂道士是这样说得。

那短短几句话语,就染红了罪人的眼眶。

炙热痛意从胸口上涌到眼眶,淤积泛滥,徐徐掉落。

被那席话所触动,可是其实闵上轩知道,自己并不想去那样一个人出现,因为他早有了心甘情愿为她生死的人。

之所以难抑落泪,不过是替自己曾经的无知愚蠢感到悲哀,罢了。

他一直在等,等白圭回来那天。

多少日夜,闵上轩无数遍在脑海演练,关于他与白圭的再度相会。

闵上轩曾想过,如果白圭狂怒对他怒喊捶打,那将是最好的反应,而最最无望,莫过于木然转身直接离去。

“我已经很累了,闵上轩,”那日白圭垮下肩膀,卸下所有防备,这样轻声对他说道:“以后的路,没办法再陪你走了。”

我已经很累了,以后的路,没办法再陪你走了。

那瞬,好似他数十寒暑的梦魇,全数化作现实。

心碎、万念俱灰、无路可退,那些他从前让白圭日日品尝的痛觉,顷刻全数返还。

闵上轩试着装作没听见,继续温温呼唤怀中少女,却找不到适切话语,连呼唤都颤抖,只能将额抵在少女肩上,无声恳求。

别说你已经累了,别说一切都没了余地,怎么样残酷责骂惩处,怎么样荒谬难题也都愿意接受,就是不要这样……

就是不要这样,直接判了我死刑。

那一夜无伦闵上轩如何诱导,白圭都没再开口,就那样背对他,陷入沈寂。

之于他,那是无比漫长的一夜。

抱着死而复生的沉默恋人,闵上轩无力而凄惶,千头万绪不断在往日与现在来回,却依旧找不到出路。

多年来,好像为了折磨他般,皆知月沉殿对白圭强烈执着的江湖人士们,不断派出假的白圭扰乱人心,或卖弄行骗,或作为诱饵,诱来月沉殿众多走狗干部。

闵上轩与冯诗翠百狐等人,不知多少次明知那是假货,却依旧耐不住怒气,次次亲自前往落入圈套硬碰硬,负伤,然后将假货杀死。

而当真的白圭复生时,他却只能将其这样强制禁锢怀中,不然,这女子就会远走高飞。

垂眸,闵上轩轻抚白圭那头上次见面仍火红如枫、如今却漆黑如墨的发,想起了明阳堂那雨日初霁般的凉冷道士,何清秋。

在白圭与何清秋那趟流浪旅程中途,闵上轩就已找到了他们。

他保持距离远离白圭奇兽耳目,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他们。

早在当年何清秋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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