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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话被夏焱打断,她的脸已经红到极限,心里默默念着:不能再说了,再说就要出人命了。
“嗯?”东方敬恒一个轻轻的拖音,极其性感。
夏焱的心都快跳到天花板了,她拍拍胸口说:“你别一次性说完,每次我泄气时你说一点,这样行吗?”
“随你。”东方敬恒笑笑,抿了口酒,“你说的泄气是什么意思?”
夏焱有些心虚,但又不想显露出自卑,“感觉太不真实。我和你,一个天,一个地,我够不到你。”
东方敬恒怔了怔,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想法,想了想缓缓解释:“我们没有距离。我未婚,你未嫁,自然吸引,平等相处,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夏焱艰难表达着自己的感受,“你是大明星,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我们……”
“再光鲜的人回到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敬恒笑笑,终于明白她的小心思,“我也有很多缺点啊,比如我身边还有个孩子,我姐姐是病人,我年纪比你大很多……”
这……算缺点吗?再说,两个人不也只差了九岁嘛。夏焱觉得他明显在安慰自己。但是这种处在云端的感觉根本不是一两句话能够消除的。
吃完饭,东方敬恒带她去海边散了一小会儿步,就送她回了房间。自己在客厅里噼里啪啦打电脑。夏焱透过门缝偷偷张望,只觉得他面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
第二天,东方敬恒带着夏焱去坐摩托艇,玩海上气球。每当夏焱紧张得不知所措时,东方敬恒就从后面抱住她,手拍打着她的上臂,像哄孩子似的说:“闭上眼睛,不怕!”
“嗯,不怕,不怕。”夏焱吓得往他怀里钻,手紧紧攥着他的皮带。
“胆小鬼!”东方敬恒取笑她,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才胆小鬼。”夏焱反驳。
等玩累了,两个人坐在沙滩上休息时,夏焱才后知后觉到刚才的一幕有多暖心。感觉自从和东方敬恒踏上澳洲的旅途后,自己越来越逆生长了。每当他一哄自己,她就真觉得自己成了个有人庇护的孩子。
晚上他们回到堪培拉的别墅。
阮姐告诉他们,伯父伯母已经回家了。夏焱提出要不要去问候一下,东方敬恒看了看手表说:“已经十点多了,明天再去见他们吧。”
夏焱没发表意见。但是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敬恒的父母,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太踏实。怕他们问起自己家里的情况,她难以启齿。怕他们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她无言以对。更怕他们问她和敬恒在一起多久了,有多了解他等等。
就这样像个煎蛋躺在锅里,整个晚上夏焱都在翻来覆去。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自己照镜子都吓了跳,眼睛肿得可以当水蜜桃吃了,脸色也有些差。她化了个淡妆,不敢弄得太明显,怕老人家反感。
东方敬恒来客房叫她时,她刚打扮停当。东方敬恒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够美了。”
夏焱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脸一下烫起来,连胭脂也省了。
东方敬恒带她到餐厅,有一对年迈的夫妇坐在那里,小宋和阮姐正在帮着端菜端饭。夏焱瞟了一眼,如此丰富的早餐,只有在自助酒店里看到过。这一来,压力更大,仿佛三堂会审般,蔫耷耷地跟在东方敬恒身后。
“爸,妈。”东方敬恒拉夏焱在他们身边坐下。两个老人点点头,笑容和善,但是目光都很睿智。
“伯父,伯母。”夏焱怯怯叫着。
“夏焱,快吃早餐。”伯母热情招呼她。
夏焱点头,拿起筷子,心里依然紧张得要命。
“听说这次是来看病的?”伯父问。
“嗯,左手有些小问题。”夏焱毕恭毕敬回答。
“既然来了,就看个彻底。”伯父说。
“嗯,嗯。”夏焱应着。
几个人开始低头喝粥,吃菜,餐厅里一下子有些静,夏焱有些慌,有些乱,舀了一勺粥直接往嘴里送,这才发现粥好烫好烫。她不好意思说,忍住嘴里的灼痛,一口咽了下去,才到喉咙口,眼泪就流出来了。
“怎么了?”东方敬恒发现了异常,拿餐巾纸给她。
她用纸捂着眼睛,好不尴尬,“吃的有些急。”
“这么饿?”东方敬恒笑了,“早知道应该在你房里备点食品。”
“我没事。真的。”夏焱擦好眼泪,继续吃。用余光打量左右时,发现两个人的小互动全落在了老人眼里。顿时囧上加囧。连筷子也拿不安稳了。
“先冷冷再吃吧。”东方敬恒拿过她的筷子,放到桌上。
“敬恒,这次来多住几天吧。”伯母突然说。
“是的,琴行那边交给朋友在管。行程也全部腾空了。”敬恒说。
“看来你很上心啊。”伯父插了一句。
“当然要上心,”伯母笑着接上,“对了敬恒,和林嘉联系了吗?她哥哥今天在不在医院?”
东方敬恒点点头,“林跃在医院,我直接联系他了。”
一听到“林嘉”“林跃”的名字,夏焱想起在医院里听肖医生和东方敬恒讲过,变得有些敏感。竖起耳朵一字不漏地听着。
“嗯,看完病请他们两兄妹来家吃晚饭吧,我们也好久不见了。”伯母说。
“看情况吧。”东方敬恒不置可否,埋头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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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旅行的意义2
10、旅行的意义2
去医院的路上,东方敬恒接到赵晨伊的电话,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东方敬恒的眉头越皱越紧,到后来干脆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东方敬恒对着电话说:“晨伊,事情已经在了,让它过去吧。我这边还有事,要挂电话了。”那边又说了什么,电话这才挂断。
看他脸色灰沉,夏焱忍不住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快到医院了。”东方敬恒淡淡回道。
到医院后,东方敬恒拿着之前的看诊记录和片子去跟主治医生交流。
夏焱被一个护士领到临时病房休息。吃早饭时她就听敬恒说医生叫林跃,好像是林嘉的哥哥,于是更加感觉他和林嘉的关系非同一般。
正沉思着,病房里突然冲进来一个亚裔女孩,朝四周张望了一圈后用英文问:“听说景行来医院了,是真的吗?你看到了吗?”
“……”夏焱一时无言以对。
女孩见夏焱没有反应,摇了摇头,又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叫她去做手部CT。出去时,她看到刚才那个亚裔女孩正在办公室门口站着,脖子伸得老长老长。
她问护士这人是谁,护士看了一眼笑了:“她呀,是林医生的妹妹啊。”
原来她就是林嘉?夏焱忍不住又回头仔细看了眼,女孩比自己年龄略小,长得很可爱,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她也是医生?”夏焱好奇地问。
“她还在念博士呢。”护士热心介绍,“林医生家是开公司的,不需要孩子出来挣钱养家。如果不是林医生喜欢这份职业,估计也还在游学读书。”
原来这么高大上。
一瞬间,夏焱有些自惭形秽。
曾经她对自己的出身也自我感觉良好。妈妈是舞蹈家,爸爸是大学老师,而自己好歹也是个成绩优异又多才多艺的高中生。但随着爸爸离开,家庭分崩离析,妈妈又马上和比自己小的男人结婚了,她一下子感觉没了家,就像一株没有大树荫蔽的野草,随风摇曳。
做完CT,护士将她送回病房。她前脚进去,后脚就有人跟进来。回头一看,竟是绽着灿烂笑容的林嘉。
“哈罗!”她打招呼的姿势很可爱,咧嘴笑时表情就像童星秀兰邓波儿,“你是敬恒哥哥的朋友?”说的依然是英语。
夏焱用英语回答是的。
“好棒,那你也是中国人咯?”她开心地笑了,话也改成了中文。
夏焱才点头,林嘉就奔过来拉住她的手,绕了一圈,边转边说:“我叫林嘉,也是中国人。终于有机会说中文了。”说着吐吐舌头。
“你很久没回国了?”夏焱的情绪被她感染,放松下来。
林嘉点头,“我十八岁时跟敬恒哥哥回中国参加过一个小提琴比赛,从那以后就没回去过。”
那就是东方敬恒得全国小提琴比赛青年组第一名的那次了?那年夏焱十六岁,这么算来,林嘉还比她大两岁呢。
望着这个看起来明明比自己稚气很多的女孩,夏焱心里涌上一丝羡慕。果然是富家孩子少操心啊。养尊处优,不缺爱,又不愁柴米油盐。哪像自己啊……
“我还记得我当时住的房间朝南,是敬恒哥哥家里最大的客房。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对面高楼上的大笨钟,每半个点放一次音乐,每次的音乐还都不一样,好玩极了。你听过吗?”林嘉歪着头回忆。
原来朝南的大房子林嘉曾经住过……
夏焱不知怎的想起自己和东方慎远在楼梯上的对话。东方慎远知道她住南侧房时惊诧的表情还在眼前。那时她不明白,现在倒是有些似懂非懂了。慎远一定知道这房间是敬恒留给重要人住的,所以才会惊愕。
“那个大笨钟现在已经拆了。不过还有别的好玩的。你以后回国可以来找我,我给你当向导。”夏焱笑着说。
林嘉高兴地拍手:“那就太好了。自从敬恒哥哥和家里闹翻后,我们都没好好说过话。跟他回国就更是天方夜谭了。哎!”说着表情转喜为悲。
“他和家里闹翻?为什么?”到这一刻,夏焱突然意识到,她和东方敬恒之间该有多少空白需要填补。除了公众信息,她对他私下生活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嗯。闹得可厉害了,”林嘉的声音变小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闹翻后,敬恒哥哥就负气回国了。一开始还肯接我电话,后来就再也没联系了。”
“那这次就趁机好好叙叙旧。”夏焱拍她的肩,心里已经千回百转,但仍打肿脸装大度。
她们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敬恒和林跃。
“林嘉?”看见林嘉,敬恒的表情有些凝固,低头看了看表说:“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哎呀,不就是想来看看你嘛。敬恒哥哥,我们可是有七年零八个月没见面了呢。”林嘉笑着跑到敬恒面前,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嗔怪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来?如果不是哥哥透露信息,我这次又差点错过你。”
“就怕你翘课啊。”敬恒笑了笑,“赶紧回去上课吧。傍晚你和哥哥一起来我家吃饭。这一次我不会不告而别了。”
“当真?”林嘉甩甩头发,回头看了看夏焱,对她说:“你帮我督促,不要让敬恒哥哥跑掉哦。”
“好。”夏焱尽量维持着笑容。也许林嘉和东方敬恒之间什么都没有,可他们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让她有所介怀。
林嘉走后,林跃和东方敬恒坐下来和夏焱聊医生的会诊情况。
“夏小姐,我们讨论的结果是尽快开始康复训练,虽然不能做到完全恢复,但至少能让你的手承重。”林跃简明扼要地说。
“怎么样的康复训练?”
“方法很多,到时候可以详谈。反正你也要在这里待一阵子,就先把一个疗程的做了吧?”林跃说。
东方敬恒表示赞同,“夏焱,林跃说得有理,等你做完一个疗程,我们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