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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锋利的刀锋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汇聚在一起,竟如万丈光芒,比头顶的太阳更为耀眼,刺得阿墨的眼眶有丝酸涩。
‘嚯’地一声,其余的士兵像就在等着这一刻般,整齐划一地举起手中的战戟,一眼望过去,三万人,一柄也没有少。
阿墨觉得那战戟上反射的光点如天幕上的星辰,刺得她的的眼睛更酸涩了,同时,一股热流直冲胸腔,涨得那里满满的,暖暖的。
“好,我花离墨,今日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许诺,要不了多久,我会将武卫军完整地交还到刘将军的手中,让他再次带领你们,去到战场,找回属于武卫军的荣耀。”
另一只手也高高举起,阿墨扯开嗓子,带着热血的声音响彻地操练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震荡着三万零七人的心脏。
“花将军,花将军……”
高高举起的战戟,起起伏伏,三万将士的呐喊震动整座军营,这一刻,除了武卫军,其他军队的将士也都知道了花将军花离墨这个人。
花将军!
这三个字咋那么好听呢!
阿墨虽不想承认,但是不可否认,心里正在暗爽着。
所以她此刻精气神十足,一字一句喊出来字正腔圆,还真颇有几分将军的威严。
“现在,我叫到名字的出列,叶清昊,候威,李二狗……”
……
武卫军营地外不远处,单大将军和单双双看着那震动人心的一幕,心里也有热血在激荡。
“这小子,还真是大言不惭。”单双双撇了撇了红嘟嘟的嘴角,翻着白眼嘲弄笑道,可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嘲弄的意味,那翘起的嘴角分明是噙着笑意。
“小轩慧眼识人啊!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能得单大将军此一言,已是很高的评价,然,在未来的某一日,当他坐在她的下首时,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评价,是低看了。
“爹,你认为那个奸细会在何时动手?”看着在万军之前意气风发的那道纤细身影,单双双平淡地开口,可话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担忧。
“爹以为两日内必有动作。”单大将军轻抚着几缕短须道,眼中同时蕴藏着担忧之色,顿了一下,忽而又补上一句:“可阿墨却断言,她这条命,今晚就会在鬼门关前走一遭。”
也就是说,那个奸细今晚就会动手?
鬼门关?
多重的字眼啊!
轻咬着红唇,单双双霍然转头看着单大将军,期待地问道:“阿墨那么聪明,应该能应付得了吧?”
单大将军面色凝重,摇了摇头,担忧道:“那个奸细能在营中隐藏这么久,无论我跟小轩用了什么办法都查不到一丝蛛丝蚂迹,阿墨始终是个初涉世的少年,何况她不会武功,无论她所猜测的那四人是哪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她。”顿了一下,神色莫明道:“我现在有点后悔,答应她实施这个计划了。”
“她说过,刘云轩是她的师傅,我想她既然提出这个计划,应该是有自保之力吧?”虽是这般说,但单双双自己明显的底气不足,她怎么说也是个六阶高手,怎么会看不出来,阿墨一点内力都没有呢,说刘云轩是她的师傅,恐怕只是托词,最多学了点拳脚功夫,而她又入营没多长时间,就算学了武,只怕连入门都还未达到。
单大将军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是看明白的,用不着他再说什么,只能暗自准备充分,希望到时能来得及时救下她。
“今晚,我留在她的营帐内。”犹豫了半响,单双双咬牙坚定道,既然是引蛇出洞,伏兵绝对不可能藏在阿墨营帐的附近,那样的话,当奸细出现时,想要救缓,一定来不及,除非,她事先藏在营帐内,贴身保护。
“双双,她是个男子。”单大将军脸色一沉,重重地点出这个事实,孤男寡女,传出去,他这个女儿的名声就毁了。
“我知道。”可单双双已经决定了的事,就算是单大将军也改变不了。
☆、第三十九章 黑夜杀机
夜幕降临,今夜繁星点点,半弦月高挂于悬空,月光伴着星光洒遍军营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并不是黑暗事物出来活动的时候。
阿墨躺在刘云轩曾经居住过的营帐内的小床上,睡得很熟,还打着小呼,忽而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营帐内出现,那股气息渐渐地靠近背对着门熟睡的的小床上,在洒进来的月亮折射下,一道锋芒一闪而过。
阿墨似是感应到了杀机,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几乎同时,一柄锋利的匕首架在她白嫩的脖子上,止住了她想起身的动作。
“你,你是谁?想干嘛?”阿墨的声音带着丝颤抖,惊恐的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黑衣人,右手悄悄地往枕头下摸去,这个动作很隐蔽,但还是被发现了。
“别动。”黑衣人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往下压了几分,压出一道血痕,空气中有丝淡淡的血腥味,低沉的声音有着刻意伪装的痕迹,透过面罩,带着嗡声:“小子,刘云轩将你保护得真密实,我找了你这么久都没找到一丝线索,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想靠杀了贺拔将军为军功从而上位,哼,今晚,就用你的血来祭奠贺拔将军在天之灵。”
说着,手腕一动,压在阿墨脖子上的匕首就要用上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一道红影划过,带着破空之势,以点苍之势,点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之上。
一阵剧痛传来,黑衣人手中的匕首脱手掉落,被阿墨眼疾手快地接住,顺势坐木床上滚落下来。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数息之间,当黑衣人捂着手腕抬起头,阿墨已远离他至少五步之外,而在她的身前已挡着手执红鞭的单双双,她圆溜溜的双瞳在洒进来的月光下杀气毕现,圆圆的脸蛋紧紧绷着,红唇紧抿,显然她此刻一肚子的火。
“哎呀,单小将军您老出手再慢一分,我这颗脑袋就得搬家了。”阿墨躲在单双双的背后,后怕地拍拍自个的胸脯,嗔怪说道,咧着嘴,一副欠扁的模样。
“你还说。”阿墨这句话似乎点燃了单双双的怒火,双眼依旧紧盯着黑衣人,但红唇已轻启,带着极重的火药味:“你这混蛋,老娘好心好意来保护你,你,你居然趁机让老娘躲在那……那个地方,不让你吃点苦头,你真当老娘好欺负的啊?”一想起刚刚自己躲的地方,她的双颊便不可抑制地涌上热浪,幸好没有人看到。
“这间帐蓬这般简陋,除了躲在那里还能躲哪里啊?是你自己主动说要贴身保护我的,还怪我。”委屈地撇了撇嘴,阿墨特意加重了‘贴身’二字,让单双双的脸上的热气越发地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地斗嘴,倒像是把黑衣人给遗忘了一般,或许是他们认为黑衣人已是瓮中之鳖而放松了,出手的那一刻,单双双就已经知道,这个黑衣人大概有五阶的修为,并不是她的对手。
可就在她稍微放松之时,异变突生了,黑衣人的手中猛地洒出几支暗器。
单双双手中的红鞭朝前轻轻一甩,瞬间幻化出数道血影,‘叮叮叮’,数声响,几支暗器分别被劲气打落,尚不等单双双嗤笑黑衣人的不自量力,黑衣人却已在发出暗器的同时,身形急速后退,眨眼间,已飞出帐外。
“想跑,没那么容易。”冷哼了一声,单双双拔腿就追了出去,阿墨自动为饵就为了钓这条大鱼,岂会那般容易就让他逃了。
没过多久,寂静的帐外便传来奔跑的脚步声,阿墨知道,那是埋伏在附近的士兵跟着单双双追击黑衣人而去了。
此刻,阿墨独站于营帐中,显得孤单而寂寥,她的手中把玩着黑衣人的匕首,上面有血迹,那是她的鲜血,在黑暗中,透着妖治,让人忍不住想舔上一口。
看着匕首上的血迹,阿墨的神情显得很专注,突然间,不,或许该说突兀间,因为真的毫无一丝预兆,匕首在手中改变了轨迹,朝着斜后方狠狠地劈了下去,那个方位,月光照不到,更显漆黑,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肉眼看过去,可以看到,那里什么都没有,这一匕首挥下去,就像一刀撕裂黑布。
‘叮’!
奇异的是,匕首遇到了阻力,兵器的交接,在黑暗中碰撞出火花。
一碰即退,阿墨瞬间撤退了几步的距离,同时手臂缩回,执匕首护在胸前,澄澈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从黑暗中渐渐显出身形的另一个黑衣人。
为什么说是另一个呢?因为这个黑衣人虽然跟之前的黑衣人是同样的装扮,但是在气息上却有天渊之别,这个黑衣人的气息比之前那个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警惕性不错嘛!”黑衣人似是笑了一声,并没有急于动手,只是向前跨了一步。
他前进,阿墨便急急后退,手中的匕首握紧了几分,轻咬着嘴唇,显得很紧张,同时目光向着帐门口游离而去。
“不用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了,伏兵都已经被引走了,你不是很聪明吗?现在准备如何自救呢?”黑衣人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凉凉地调笑道,那语气,分明是透着犹如猫抓老鼠般的玩弄,等戏耍够了,再一口吃掉她。
匕首掉了个方向,指向黑衣人,阿墨用动作向他表达自己的答案。
“哦?很好嘛,我还以为你会跪地求饶呢!虽然有点骨气,但……愚蠢!”最后两字个吐出,语气骤变,手中的长剑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光线,直指阿墨的咽喉。
‘叮’!
又是一声兵器交接的脆响,只是这次没有碰撞出火花,锋利的匕首甫一接触到剑尖,便已断出数段,只剩匕首柄还握在阿墨的手中,而那柄剑仿若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前,直点在阿墨的咽喉上。
“哼,不自量力,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跟我走。”黑衣人执剑站在阿墨的身前,两人距离已是相当接近了。
“你,你不是要杀我?”黑暗中,阿墨的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声音听得出疑惑和不解。
“呵。”黑衣人一声笑听不出是在嘲弄还是别的什么意味,他没有回答阿墨的问题,只是动了动手腕,剑尖往前送了送。
阿墨的咽喉处又渗出血迹,可是她没有动作,只是在黑衣人看不清晰的脸上忽而勾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澄澈的眼眸寒光微闪,岂有一丝恐惧之色。
☆、第四十章 抓住奸细?
黑衣人看不见她的神色,只是陡然间,心脏处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般,让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心里的不安在扩散。
“别耍什么花招,快走。”黑衣人的声音急促,不似方才的淡定戏谑,执剑的手腕一弯,在阿墨的脖颈上又划出一道血痕。
“急什么?”歪着头,阿墨笑得更加邪魅,身影突然如魑魅般向着黑衣人迎了上去,那柄抵在她咽喉的利剑竟被她给无视了。
黑衣人明显只想抓活的,一见她如此举动,当即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思考,本能手臂一缩,收回了剑,几乎同时,他周身的空气一滞,全身如坠冰窖般,似是连灵魂都被凝滞住。
黑衣人的眼前出现一个空洞,不是肉眼所能看到的黑洞,而是感觉上的空气空洞,在这个空洞间,一个泛着淡银色光泽拳影狂暴而出,直击他的眉宇。
蹬蹬蹬!
黑衣人也是个反应快的高手,在感应到杀机的瞬间,他人已飘若无物地撤退了十数步,直贴着营帐边,在空气